《玩家兇猛》第160章 贖罪
正義...聯盟?
眾人看著臺上邪氣四溢、形如鬼魅的幾位奇裝異服者,
軀中莫名升起一寒意。
如果這是正義聯盟,那麼江湖上無惡不作、聲名狼藉的四大惡人,也許都能被稱為保佑眾生的四大天王了。
百特曼像是沒察覺到眾人古怪的眼神一般,抬手指向那個材胖大臃腫、留著鷹鉤鼻、穿著燕尾服的男子,介紹道:“這位名為企鵝人,武功高強,善使算盤,因出南山,號稱南山必勝客。”
“哼哼,”
企鵝人從燕尾服后掏出一個金算盤,俯瞰武林群俠,咧道:“用心創造正義。
不知今天在場各位,有多能通過善心儀的檢測。”
百特曼繼續指向穿著花花綠綠服飾,頭上戴著印有問號圖案的帽子的英俊青年,“這位名為謎語人,才智超卓,算無策。”
“百特曼兄過獎了,”
謎語人自信一笑,忽然間眼歪斜,流出了口水,如瘋魔般喃喃自語道:“別吵別吵別吵今晚很關鍵!然然到針對,誒不是珈樂在干嘛,晚晚回家想怎麼拉就怎麼拉啊,這次直播給我頂住,拉姐!又是!拉姐的法太穩健了!相信乃0,相信乃0,乃0是我們中國人的驕傲,能創造奇跡...”
謎語人的自言自語嚇了眾人一跳,
而百特曼卻像是什麼也沒看到一般,繼續介紹道:“這位是貓,善使利爪,站旁邊的是雙面人。”
貓冷冽地揚了揚下,而旁邊的雙面人則抬起手掌輕過燒焦的臉龐,淡淡道:“你所熱的,就是你的生活。”
百特曼抬手指向了最后一人,“這位更是重量級,小丑,丑爺。”
“這個世界缺了點高品質的正義,如果沒有,就有我來獻上。”
小丑將雙手食指進角,用力拉,比劃出一個猙獰可怖的詭異笑容。
“他們五人加上我,就是正義聯盟。”
百特曼淡淡說道:“對于那些既行過善,又行過惡,
或者本邪惡,用極端懲罰也無法修正的,
我會對他們加以改造,將其招募進正義聯盟當中。”
改造?
直至百特曼說到這句話,眾人才注意到,所謂正義聯盟那些人的頭發劉海下,都嵌著一顆指甲蓋大小的寶石,
與皮完融合,只在照耀的某個角度會反芒。
“靈鷲宮,生死符?”
喬峰眉頭一皺,
作為友遍天下的大俠,他見過這正義聯盟中的幾人,知道他們是青城劍派弟子。
能夠把他們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并且扭曲心智,欺師滅祖,
恐怕只有傳說中能夠控人生死、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靈鷲宮生死符才能做到。
“你可以這麼理解。”
百特曼隨意地說了一句,看向面悲苦的玄慈方丈,“不過,玄慈大師,為什麼你不肯讓我把話說完呢?
是擔心你的人生經歷,摧毀了林清譽,
還是懼怕自己個人名,因為某件事而毀于一旦?”
玄慈方丈聞言,臉上表更加悲苦,雙掌合十沉默不語。
喬峰見狀心底升起一冥冥中的不安,前踏一步就要追問玄慈方丈自己的世之謎,但這一舉卻被正義聯盟員理解為反抗,
企鵝人揮舞金算盤朝喬峰攻來,而其他人則后退數步,讓出空間。
企鵝人與喬峰戰一團,在江湖上名已久的喬峰愕然發現,對方的力之深厚,簡直聞所未聞,
盡管金算盤的劈砍斬,都還是平平無奇的青城劍法,
但在巨量力加持之下,每一擊都能造龍虎嘯般的聲勢,哪怕對上降龍十八掌也不落下風,甚至還游刃有余。
喬峰被企鵝人纏住,越打越心驚,
而百特曼卻完全不在意,看著玄慈方丈自顧自地說道:“大師不想說,那就不必說。
也許今日過后,世上再無林了也說不定。
貓,謎語人,雙面人。”
被到名字的三人咧一笑,如鷹隼般騰飛而起,俯沖向擂臺下方的林僧人,
手掌一揮就有一堆林武僧不控制地被擊飛出去,丟到臺上。
百特曼效率極高從地上撿起一個個林僧人,將他們的手掌按在善心儀上。
“欺騙香客,肆意斂財,罰一條手臂,廢全武功。”
“欺農民,霸占田地,人自盡,殺。”
“搶人妻,奪人錢財,殺。”
殘肢與斷臂齊飛,
人頭滾滾,流漂櫓,
眨眼間,臺上的林僧人就死傷大半,只有極數小沙彌能夠毫發無損,臉蒼白地站在一地死尸之間。
“林果然是武林中最大的地主,依靠佛門特權,侵奪農田,建立莊園,迫被稱為佛圖戶的佃農,肆意斂財,惡貫滿盈。”
百特曼嘲諷了一句,掃了眼面白如金紙的玄慈方丈,揮揮手,讓謎語人將臺上還能站立著的活人,丟到臺下,算他們通過了考驗。
“接下來,就到其他門派了。”
百特曼眼神如刀,掃過武林大會現場,
臺下驚恐不安的嘈雜喧嘩聲更加響亮,
不是沒有人試圖反抗抗爭,
但他們的掙扎,只會招致正義聯盟員殘酷無的打——謎語人他們甚至能游刃有余地保住這些人的命,讓他們不會在接審判前死亡。
很快,嵩山派、泰山派、恒山派以及丐幫的弟子都被審判完畢,
一部分人被當場誅殺,大部分人斷手斷腳、眼盲耳聾、武功盡廢,極一部分人可以通過審判,完好存活。
“夫君...”
眼看審判即將來臨,華山派掌門妻子寧中則有些不安地抱住了丈夫岳不群的肩膀。
“莫慌,”
岳不群安了妻子一聲,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這些人的武功之高聞所未聞,就算是東方不敗也遠遠不及。
他們看上去邪鬼魅,但行事卻可以說堂堂正正。
莫大先生與沖虛道長確實是武林中難得的好人,而那些遭審判制裁的,也確實有罪可循。
我華山派只有山下百來畝祖傳田產,這些年來未曾巧取豪奪,侵占農田,
反而經常下山主持正義。
只要門下弟子不在私底下行惡事,做惡人,這次審判,反而是我華山派的某種契機...”
事實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
當岳不群的名字,被百特曼出后,
他跳上擂臺,對臺上殘肢斷臂視若無睹,拱了拱手,對百特曼說道:“百俠,武林之中確實有許多敗類,
您賞善罰惡,置公平,令岳某人心悅誠服。
只是,江湖上除了我們之外,還有日月神教、五毒教以及諸多民間幫派,
如果說號稱名門正派的武林中人,還不敢做得太過分的話,
那麼日月神教、五毒教這些人,才是真正的百無忌,胡作非為。
今日嵩山、林等派的武功高強之輩損失過半,
難保日月神教等人不會反攻倒算,卷土重來,荼毒天下蒼生。”
“哦?”
百特曼點了點頭,對這位綽號君子劍的華山派掌門拱了拱手,平靜道:“岳先生所言不錯,這一點在下當然有考慮到。
我正義聯盟,不僅針對所謂的武林名門,還要針對日月神教、五毒教等民間的邪魔外道,
乃至惡貫滿盈的鄉紳、惡吏、府。
先殺,殺他個流漂櫓,殺他個人頭滾滾,
再在廢土上建立一個嶄新的世界。”
百特曼語氣中莫名染上一狂熱緒,
岳不群心底一頓,不敢再問,但與此同時,心深也滋生出某種無法抑制的野心。
善心儀對岳不群與寧中則,都給出了相當高的評價,
岳不群的罪惡值和莫大先生一樣,都是-50點,寧中則則為-60點,都是難得一見的好人。
被百特曼贈送了兩顆歸元丹,延年益壽,功力大增。
而門下弟子,除了勞德諾被暴出是左冷禪派往華山派臥底、在拜華山派前殺過人,并因此得到應有懲罰之外,
都得到了應得的獎賞。
“沖兒,到你了。”
岳不群捋了捋胡須,看向自己最得意的大弟子,令狐沖。
令狐沖既是當代華山派的首徒,也是岳不群與寧中則的半個養子,從小就接二人教育,
雖然武功說不上有多高,但心絕對是沒問題的,俠義心腸,忠誠可靠,在江湖上與南慕容北喬峰并列。
令狐沖聞言,有些張地前踏幾步,將手掌按在善心儀上——經過數百人的檢測,再也沒人會質疑善心儀的真偽,
因為就連他們兩三歲尚未記事時的過往,都能被善心儀翻找出來。
哪知道,在善心儀接到令狐沖手掌后沒多久,機械聲就響了起來,并且給出了一個超出所有人預估的評價,“檢測到您的罪惡值為25點,評價為小善中惡,建議中等懲罰。”
“什麼?!”
岳不群、寧中則、岳靈珊以及華山派眾弟子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25點的罪惡值,幾乎只比左冷禪之流要稍微好一些。
“百俠,這善心儀...會不會檢測錯了?”
岳不群聲道:“沖兒向來沉醉于習武,心耿直忠義,偶爾有下山游離,也堅持主持正義,懲罪除惡,他怎麼會被認定為...”
“被認定為小善中惡?”
百特曼冷哼一聲,看向臉慘白的令狐沖,淡淡道:“令狐俠,你服麼?”
“...”
令狐沖沉默片刻,看著師父師母、師弟師妹們臉上不敢置信的表,閉上眼睛仔細思索一番,
過了片刻才睜開眼睛,沉聲道:“晚輩不服。
晚輩思慮良久,仔細思索過往經歷,想要找出罪孽,
但晚輩確實找不出來。”
“呵呵,”
百特曼搖了搖頭,淡淡地報出了一個名字,“田伯。”
一語既出,華山眾人面陡變。
田伯江湖人稱萬里獨行,輕功卓越,刀法出眾,但好,是個害人無數的采花大盜,不知道有多江湖俠客或是路見不平,或是人所托,
想要取他命,卻被后者仗著武功所害。
令狐沖是華山派首徒,行得正坐得直,怎麼會和這麼一個令人唾棄的采花大盜扯上關系。
“沖兒!”
岳不群看到令狐沖臉陡然變化,心中猜到了什麼,厲聲喝道:“你為什麼會和田伯有關系?!
還不從實招來!”
“是,師父。”
岳不群對令狐沖而言,亦師亦父,他的話令狐沖怎麼敢不聽,當即說出了經歷。
原來他下山游歷后,遭遇了田伯,一開始是想殺了這采花大盜,為民除惡的,
但是不打不相識,最后竟和田伯引為酒友知己,
由于田伯的【那活兒】被切了,再也干不得采花壞事,令狐沖也就沒去繼續追殺他的酒友知己。
令狐沖沉聲道:“百前輩!晚輩平生只放過了田伯這一個壞人,除此之外晚輩不敢墮華山之名,路見不平必拔劍相助,
而且田伯也了太監,做了和尚,從此吃齋念佛,再不做壞事。
難道就因為這一件事,就要罰我像左冷禪一樣廢盡武功麼?”
“...”
百特曼冷眼看著令狐沖,在短短一天前,還是林雨的他,絕對會將令狐沖這樣的年青一代俠,視為拯救自己的希,
然而短短一天過后,在神龍的諄諄教導之下,他看待世事已經有了新的看法。
“令狐俠,如果是其他人,敢這麼對我大喊大,那麼他已經死了。”
百特曼冷漠道:“但誰讓你是令狐俠呢?
既然你不服,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誰給你的權力,去寬恕田伯。
你可知,田伯多年以來輾轉各地,看到貌子,不管是待字閨中的,還是有夫之婦,都要想盡辦法采花作惡。
被他糟蹋的百上千子,要麼投井懸梁自盡,要麼被家中族老、丈夫視為恥辱,浸了豬籠或是趕出家鄉,在慘淡中結束生命。
你和田伯把酒言歡時,何曾想過們的命運?
亦或者說,在你眼中,們并不算真正的人?”
“...”
令狐沖面對百特曼的灼灼目,臉蒼白,下意識地想要低下頭去,卻還是撐著抬起頭來,辯解道:“晚輩也知,田伯作惡多端,濫傷無辜,武林之中,人人切齒。
晚輩只是敬田伯落落大方,不算是卑鄙猥崽之徒,才跟他喝了三大碗酒。
若非如此,別說兩壇酒,就算是普天下的珍寶放在晚輩面前,晚輩也絕對不會看他一眼。
至于那些子...田伯已經在林大師面前承諾要改好,要行善積德,吃齋念佛,
就算把田伯殺了也挽回不了們的命運...”
“狗屎!”
百特曼雙眉倒豎,厲聲喝罵道:“如果吃齋念佛,念誦佛經有用的話,世上還要什麼捕快,要什麼正義?
隨便哪誰,殺了人,做了惡,往林寺里一鉆,改頭換面當個和尚,難道就能抹除掉他所作的惡事了麼?!
那些害者呢?他們的悲苦,他們的冤屈,由誰來張?
你說你敬重田伯落落大方,行事明,那麼你為什麼不去監督他,在痛改前非之后,去到他以前作惡過的地方,去找尋那些被他傷害過的子,進行補償?
哪怕不能洗清名譽,就不能贈予那些子金銀,稍微改善們的生活,讓們能夠在這世間活得下去?
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和贖罪相比,
吃齋念佛,反而是簡單得多、輕松得多的事了。
你沒有想過,你也并不在乎,
你眼中只有自己快活最重要,不管是學習武功,還是行俠仗義,你都只為自己考慮,
在我看來,你反而要比擂臺上這些死人,還要更卑劣惡心一些。”
令狐沖張了張,UU看書 www.uukanshu.com言又止,止又言,
百特曼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麼?
世人常說,真小人好過偽君子。
但偽君子,哪怕是為了做表面功夫,也會行善積德,看到貧苦之人會去救濟,看到不平之事會去張,
而真小人,卻會用‘真’三個字來為自己的罪行辯解開,甚至以為自己比偽君子更加高尚。
對于那些被你看不起、被你無視的沒有武功的平凡人來說,
偽君子或許無益,但真小人絕對是最慘烈的夢魘。
現在,偉正的令狐俠,我給你兩個選擇,
要麼去殺了你的知己好友田伯,
或者代替田伯,去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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