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再強大的人也會有脆弱的時候，看到自己的親人如此，想必誰也會難以承。二姐掉眼角的淚水，換上一副笑臉走到文大爺面前細聲溫說：“爸，他們都走了，你別怕啊，沒事，咱們都沒事。”

能看的出文大爺心里也很難，用袖子沾了沾眼睛，使勁點了點頭。

有時候我也會想，當一個人知道自己剩下多日子了會怎麼樣，那是什麼樣的心，會干什麼。如果正常，也許會去自己一直想去的地方，也許會干自己一直想做的事，也許會對某個人說一直想說但有不敢說的話。但是如果有頑疾，已經不能走不能，只能躺在床上一天天等待死亡的來臨，看著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消失，他又能怎麼樣呢。如果這個人是我，我想都不敢想。

晚上，除了文大爺，我們四個人誰都沒有睡，打著哈吹聊著天就到了凌晨。

整十二點的時候，我們圍坐在文大爺床頭，張的觀察著。果然，從那個時候開始，文大爺的臉開始慢慢退去，就像被誰把他的一點點干。接著整張臉慢慢拉長，節奏很慢很慢，微弱的幾乎讓人察覺不到，但是時間久了，還真就變的很長，隨著臉部骨骼的變化，兩腮深深的塌陷，閉的兩眼球突出，牙齒落。

我和文哥因為昨天晚上已經見過，所以早有了心里準備。此時二姐看見自己的父親變這樣，雙手捂著，瞪大著眼睛搖頭渾發抖，再也抑制不住的眼淚簌簌而下，又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文大爺已經變到了最恐怖的時候，我趕看史博。史博坐在那里看著文大爺，滿臉充滿了好奇卻未有一恐懼。他的膽子我了解，要是原來看著這場面怕是早嚇的大小便失了。我一瞅，得，實驗失敗，史博還是傻大膽。就安了二姐幾句，讓別害怕也別那麼傷心，我便拉著史博回到我床前。

“現在三點半，我要睡覺了，你今天是不能睡了，幫哥們守著點。記住，千萬千萬別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包括你自己。不要我，讓我睡到自然醒，否則會出大事。如果我明天早上還有沒醒來，不管是睡來了，都說我剛睡下，明白了？”我代史博。

“明白，不過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做法的。是武林失傳已久的移形換影，還是牛魔王妹妹的移魂*？”

“移你姑啊！”

“哦~我知道了，孫悟空的元神出竅！”史博肯定的說。

“你丫小說看多了！”我從后面踹了他屁一腳，他一跳躲開了。

史博又去倒文大爺邊跟文哥說話，我便趕快拿出咒石和水晶臺把他們擺著床頭柜的屜里，把白川的眼淚滴在上面，推上屜，只留了一個小，看到屜閃起一層藍后就睡了……

眼前的一切，是我夢這麼久以來見過最麗的地方，春罩大地，一片生機。我站在一個很大的山坡上，大的就好似地球上的人類看不到宇宙的盡頭。山坡上青草悠悠，繁花盛開，一無際。漫天遍野散發著清新的泥土香和花香，微微的春風吹在上，讓人飄飄仙。一只只掌大的彩蝶圍著鮮花飛舞，清脆的鳥鳴聲猶如天籟之音。山坡的最頂端有一顆六七米高樹干壯的梧桐樹，枝葉繁茂，紅通通的一片像火焰在燃燒。湛藍的天空一無云。

我想，如果真有這麼個地方，即使讓我死在這里也無所謂。可是這麼漂亮的地方，除了我，周圍再沒有一個人。我搞不清楚這是我的夢還是白川的夢，這得是心靈多好的人才能臆想出來的場景，我看白川，不像！是我？更不像！

突然覺一種莫名其妙的覺，無法控制自己的。我像一個含帶臊的，歡蹦在萬花叢中，彎摘下一枝最鮮艷的鮮花帶著我沒多長的頭發上，還不自的翹起蘭花指玩弄著花上飛舞的蝴蝶，原地旋轉我的牛仔好像蕾擺在隨風飛轉。

我意識到不對，自己這是魔怔了，這夢里有一種未知的力量在控制著我，使我行為不能自拔。這片場景難道是假象，就像是人在上吊之前，看到繩套那邊風景如畫，無數麗的子再向你招手引著你。

我提起神，強行停下上的作，甩手拔掉下的一大簇花草，這時候，我手上的花草葉子迅速腐爛，繼而干枯發黃，最后燃氣火焰，我手一燙趕扔到地上，誰知這小堆火焰了火引，一下點燃了地上草木，火焰四散開來，奔騰躥涌而去。

我把就向山頂跑去，躲避著追趕的火焰，到達山頂的時候下面已一片火海。

我累的厲害，靠在梧桐樹上支著雙大著氣，眼前一片梧桐葉飄落。接著兩片，三片……開始一推一推的往下掉，落在我的頭上，肩膀上，后再砸的臉都疼。我跳出樹下，抬頭看去。梧桐樹上的葉子已經完全掉沒了，樹枝也干枯扭曲著在空中抓著，這時地面震，整棵樹緩緩的從樹開始轉，我被震的一屁坐在地方，此時轉到我面前的是梧桐樹的另一面。我心了一下，看見樹干上是空的，焦黑而腐爛，白川被鑲嵌在樹中，手腳都被同樣焦黑的樹藤纏繞著，他閉著眼睛張開大口，一青氣柱從他里噴出直沖天上。我驚恐的跟著氣柱一路往上看，只見那只銅鐵臂的獅頭長次怪鳥正飛在空著，張著盆大口吸著從白川口中噴出的青柱。

我急忙站起來，跑向白川想把他從樹中救出來，沒想剛沒跑出幾步，就被怪鳥長的堅的尾一下在肚子上，遠遠的彈了出去，眼前一切突然消失不見。

我全搐了一下捂著肚子從病床上坐起來，汗水浸了枕頭一大片。

“哥們兒你終于醒了，你沒事吧！”史博頂了倆大黑眼圈看著我。

“沒事，快吧白川來，咱們得開個會。”我對史博說。

“先別白川了，我今天早上接了個電話，你才怎麼著？”

“怎麼了？”

“ 你不是之前讓我問問剩下跟我們一起去的三個人有沒有事嗎？”

“是啊。”

“當時他們說沒事，可是早上小杰給我打電話說，也開始做噩夢了，而且還有更不正常的地方。”

“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昨天去參加大伯的葬禮，全程一直在笑！”

“跟大伯有仇？”我問。

“哪有，奇怪就奇怪在這，大伯平時對和親閨似的，別提多好了，可是就是覺得開心，控制不住的開心想樂。弄得昨天回去他爸差點沒。”史博說。

又事一個，其實我早就料到了，史博的夢里他們五個人被同時攻擊，史博和白川都出事了，剩下三個不可能沒事。

“其他兩個人呢？”我問。

“那到沒接到電話，應該是沒事。”

“那就上白川和那個小杰一起開會。”我說。

“什麼時候？在醫院啊？”史博問。

“醫院怕是不方便，中午吧，都到我店里去。”

“那行，我去打電話。”史博說著拿電話出去了。

“爸！爸！爸你怎麼了！快醫生！”文哥在旁邊突然大起來，二姐匆忙跑了出去。

我翻下床，看見文大爺倒著氣呼吸困難，兩眼直翻。

“快帶上氧氣罩！”我對文哥說。

文哥手忙腳的把氧氣罩扣在老爺子口鼻上，拿起電話撥出去：“你上他們幾個都快過來，爸好像是要不行了，趕的！”

掛掉電話，二姐跟著醫生跑進來，醫生翻開文大爺眼睛看了看，跟旁邊的護士和土豆說：“快快推搶救室！”

護士，醫生和文哥二姐一大群人都推著文大爺沖出了病房。

我驚魂未定，也只能站在原地，心里為老爺子祈禱。

史博走進來：“怎麼了？怎麼推出去了？”

我搖了搖頭：“別問了，走吧。”

“你不輸了？”史博道。

“都是麼時候了，不輸了。”

“什麼時候？這不才九點多。”史博看看表。

“……”

我和史博走進店里，子歡還在玩游戲，看見我們進來嚇了一跳：“唉？譯哥，這才幾天你就出院了？”

“沒出院，就是回來辦點事。”我說。

“想和茶了？我給你送去不就完了。”

我這個愁：“是，是，你快給我沏一壺。”

子歡把茶放在我和史博面前的桌子上就走開了，我深吸了口氣，對史博說：“說實話，我進你們的夢里看過了。”

史博驚的一結：“你你你，你能，能進，進夢里？開開，開什麼，麼玩笑！”

“把你口條捋直了說話！”

“哥們兒你編書呢吧！吹牛*也有個底限！”

“這個，我沒你想的那麼神，這也只不過是一種法式，說正經的，你和白川的夢里有不干凈的東西……”(快捷鍵←) [上一章][回目錄] [下一章] （快捷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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