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圖風云錄》第8章 幽州城

兩人回到這幾月所住之,張肅堅想起一事,問唐紫煙:“紫煙,說是咱們去探詢無極門,可是也不知他們的落腳之,如何尋得線索啊?”

唐紫煙眨了眨眼睛,自信道:“這個不妨,我早已打聽到無極門的門戶所在,無極門是近幾年在江湖中崛起的門派,門戶坐落于遼東凰山上,他們的掌門姓邵,雙字神通,以一手六合掌崛起于江湖,傳說此人除了掌法之外,劍法也十分了得,一套太乙劍法,曾一戰擊敗林達堂首座弘澤,那弘澤何許人也,達堂高僧,是林寺一等一的高手,曾號稱劍法天下第一,邵神通擊敗弘澤,因此名噪天下。此人琴棋書畫均有涉獵,而且造詣頗高,尤其彈得一手好古箏,平時一箏一劍,堪稱雙絕,江湖人都稱其“風雅劍圣”,無極門有四象堂和八卦壇等組織架構,四象堂堂主和八卦壇壇主都是帶藝派,每個都手不凡,各懷絕技。”

張肅堅聽了唐紫煙的一番介紹,驚的眼睛圓睜,都合不上了,嘆道:“按你剛才所說,咱們沒必要去探詢了,你幾乎了如指掌了!”

唐紫煙笑著搖搖頭,道:“我只是留意了下江湖的掌故而已,近幾年關于無極門的傳說比較多,至于詳細況,還是需要仔細探詢的。”

“多虧有你在邊啊,否則我就如同個瞎子一般,什麼都做不了,有了你知道的線索,咱們可以有的放矢,事半功倍了。”張肅堅不停的嘆。

唐紫煙擺擺手,道:“哥哥你言重了,咱們出發吧,邊走邊說。”

聽得唐紫煙喚自己作哥哥,張肅堅心中莫名的一陣竊喜,趕快收拾細,拿好唐紫煙收拾的東西,二人一起上馬,離開住,緩緩北上。

一路上,兩人曉行夜宿,不斷打聽關于無極門的訊息,沒有打探到有價值的東西。這日,來到了幽州,此時的幽州已經劃歸契丹制下,由于,契丹正與后晉開戰,東路軍已經攻山東境,幽州已經變大后方,沒有戰事擾,一片太平景象,與中原地區的景大是不同,中原頻遭戰火,百姓困頓,殍千里,人跡罕見。看著幽州的太平景象,張肅堅回顧唐紫煙道:“看幽州景象,胡虜也不是想象中的一無是,百姓也可以安居樂業啊!”

唐紫煙道:“我們眼前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實況,聽說契丹人很蔑視漢人,邊貿繁榮是對契丹國有好的事,人家不必破壞對自己有好的事啊!”

張肅堅若有所思,幽幽道:“我年在云州生活,邊貿繁榮的景象,也有記憶,當時百姓安居樂業,或農或商,都有自己維持生計的營生,都怪那天殺的石敬瑭,為了奪皇帝位,向契丹人稱兒皇帝,還把幽云十六州獻給胡虜,從此以后,以前的太平生活算是到頭了。”說到這些,張肅堅義憤填膺,按理說當年隨其父親逃出云州,他才十歲,對于時事并不是太懂,關于石敬瑭向契丹人獻幽云十六州的往事,都是從董昭那里聽說的,董昭當年是李從厚的侍衛,李從厚在李從珂兵變時候,去投奔石敬瑭,哪想,石敬瑭本是李從珂的部下,哄騙了李從厚,穩在驛站,竟然以平叛的名義,去與李從珂匯合,后來派人毒殺了李從厚。董昭對石敬瑭可說恨之骨,把石敬瑭的種種惡行一骨腦的告訴了張肅堅,張肅堅只知道當年父親堅守云州的,卻不知緣由,聽說了背后的始作俑者就是石敬瑭后,更是恨的咬牙切齒,對這些事都記憶深刻。

說著說著,張肅堅到肚中咕嚕咕嚕響,時值午時,正是該吃飯的時間,于是,張、唐二人就近找了家酒家進去,一進屋,看到大廳,人聲鼎沸,劃拳行令,推杯換盞,好不熱鬧。二人和老板打了招呼,直接上了二樓,只見二樓要比樓下冷清的多,只有一個人在東窗角落獨自吃飯,兩人選了個靠西窗的雅座坐下,喚來店伙計,點了些醬牛、蒸,外加一壇燒酒,等著上菜,張肅堅看著窗外的鬧市,忽聽一段細細的聲音在喊自己,用心細聽,原來是唐紫煙用力使用隔空傳音之法和他說話:“肅堅哥,那個吃飯的是我堂哥,唐墨翟,咱們可要小心了。”

聽了唐紫煙的話,張肅堅調整了下姿勢,斜靠著椅子,向東窗邊看了一眼,只見那人,束發沒戴帽子,由于低著頭,眉眼沒有看到,椅子邊放著一把綁著的雨傘,傘頭是金屬槍頭,還有紅纓,一看便不是普通的雨傘。

張肅堅沖唐紫煙比畫了一下手勢,意思是問什麼來頭,唐紫煙傳音道:“他外號竹葉青,可不是水酒竹葉青,是毒蛇竹葉青,心狠手辣著呢,最善于使毒,咱們先別招惹他,他那雨傘是兵,上面都是毒,還善于打暗,是我們刃宗的佼佼者,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跑這里來了。”

這時,伙計把醬牛,蒸端了上來,放在桌子上,唐紫煙摘下頭上的發簪,在菜沾了沾,那發簪是純銀打制,可以用來試毒,看那發簪沒有任何變化,唐紫煙沖張肅堅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張肅堅心領神會,也不謙讓,正是肚中,狼吞虎咽,風卷殘云般大塊朵頤。

正吃間,忽聽樓梯有腳步聲響,抬頭一瞥,只見上來三個人,為首的是個子,面龐清秀,眼中含笑,手中拿著把長劍,后面跟著兩個漢子,都是十七八歲的模樣,一個頜下盡是落腮胡子,一個面若冠玉,每人手中拎著一把單刀。

那落腮胡子上樓后,高喊道:“老板,好酒好菜按照咱們以前的慣例撿最好的上,兄弟我已經肚子咕咕了,快些拿來!”

只聽樓下的伙計應了一聲,“噔噔噔”跑上樓梯,手里托著個大托盤,上面放著各佳肴,迅速的擺在桌子上,落腮胡子也不謙讓,大口喝酒,大口吃,自顧自的吃起來,那子微笑的看看他,也一起吃起來。

張肅堅很快吃飽了,抹了抹,正要和唐紫煙提議結帳走人,忽聽那落腮胡子沖那子道:“當家的,今天幽州城里和往日形不太一樣,來了好多陌生人,聽說無極門要公布個大。”那子小聲道:“咱們就是走鏢的,別管那些江湖上的事。”落腮胡子點點頭,對面若冠玉道:“鄭兄弟,咱們看好鏢,了鏢之后,你有何打算?!”

面若冠玉道:“潘老兄你莫不是又心難耐了,如果,當家的允許,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看看熱鬧。 ”

絡腮胡子哈哈笑道:“反正鏢已安全送到,咱們不必著急返程,去看看熱鬧,沒準會遇到些江湖的朋友呢,無極門近些年在江湖上頗有些名號,既然要放什麼大消息,必定不是什麼無關要的事,也許有意外收獲呢,老鄭。”

“潘兄你言之有理,要不咱們就上當家的一起去湊湊熱鬧,沒準這好事就砸到咱們夏家堡的頭上了呢!”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

這三人原來是山東青州太平鏢局的人,那當家的夏茗,是太平鏢局的掌柜,那落腮胡子潘達,面若冠玉鄭迅,都是太平鏢局的鏢頭,太平鏢局在江湖上小有名氣,由于時局戰,民不聊生,夏茗家是當地的大戶,格爽朗,為人豪氣,有男子氣概,召集本村青壯年,組建鏢局,修筑莊園,把周圍的百姓都搬遷進莊園之,形類似兩晉南北朝時期的塢堡模式的兵民一的莊園系,江湖上稱其為夏家堡,與遼東的藏龍莊,凰莊齊名,在江湖上占有一定地位。夏茗鉆于經營,喜歡結好漢游俠,所以,太平鏢局的生意一直比較順利,不斷壯大,這次接了趟鏢,是從南唐國送往契丹的幽州。這酒樓是太平鏢局的固定落腳點,那潘達獷,為人好打聽江湖消息,看看熱鬧,這趟鏢一路上,聽到不江湖消息,主要都集中到無極門的上,最近幾天又聽說在農歷九九重日無極門要在幽州城外的狼嚎峪公布江湖的一大寶藏所在。這個消息,不起了潘達的興趣,也把江湖攪的沸沸揚揚,各路豪杰都對財富寶藏垂涎三尺,群集幽州城。

當聽到九九重日在狼嚎峪公布,張肅堅看了一眼唐紫煙,只見唐紫煙用眼睛斜了下東窗方向,張肅堅瞥了一眼,東窗口的座位已空空如也,那把雨傘也不見了,只聽唐紫煙傳音道:“我堂哥都出去有一會兒了,咱們跟著他,應該能尋到狼嚎峪的方位。”

張肅堅點了點頭,二人起結帳下樓,出店上馬直奔北城門而去,唐門的弟子善于使毒,上有特殊的藥味,彼此之間容易嗅到,張肅堅對這些細節沒有覺察到,唐紫煙是很悉的,尋著唐墨翟的氣味,一路跟了下來。

跑了大約一個時辰,依稀可以看到前面有一人騎馬前行,遠遠去,正是唐墨翟的影,此時眼前也出現一片山巒,二人快馬加鞭,弛,只見到一匹馬拴在路旁,唐墨翟已沒了蹤跡。

二人跳下馬,唐紫煙道:“看來堂哥是想迷我們,咱們就尋著氣味跟蹤,逃不出我的掌心。”說罷,從腰間拔出兩把匕首,一手握著一把,貓著腰潛行進路邊的樹林中,張肅堅這麼多天,頭一次看到唐紫煙亮出兵,料想這樹林必定危險重重,于是也出腰間的銀龍筆握在手中,在后面跟隨。

走了一會兒,聽到前面有嘩嘩的水聲,唐紫煙停下腳步,回顧張肅堅傳音道:“前面有瀑布,這水聲好大,咱倆注意安全,離的近點,別讓我堂哥襲了。”

張肅堅點點頭,靠近唐紫煙道:“咱倆找棵大樹,上去觀察,可以看得仔細些,而且視野范圍也廣”

唐紫煙將匕首握在一只手中,拉著張肅堅,二人一起躍到附近的一棵大樹上。

撥開眼前的枝葉,視線格外開闊,只見二十幾丈遠,果然有一個大瀑布,流水從懸崖直下,水花四濺,飛瀑水潭,水流向南蜿蜒流走,那瀑布前有數十人,來來往往運著木頭,好象在搭建臺子,不遠的一大塊巨石后面躲藏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東張西觀察著瀑布前的一舉一,看影正是唐墨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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