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能說不知道嗎？

秦屹看沒吱聲，哼笑下，“真他媽能裝傻。”

蘇妍：“……”

吃過飯，秦屹問：“今天還去研究所？”

蘇妍嗯一聲，繼續刷碗。

“那快點。”秦屹說。

蘇妍回頭，“有事？”

秦屹說：“送你上班。”

“不用。”笑著說的，笑得賊難看。

因為他的舉，讓蘇妍（特）寵（不）若（得）驚（勁）。

“別墨跡。”秦屹靠著廚房的門，低頭點煙，抬起頭朝門外緩緩吐出，說：“送完你我還得回來有事。”

“既然你有事，就別……”看到秦屹那張臭臉，蘇妍笑收起，轉回頭，小聲說：“謝謝。”

丫的，盛難卻就不會給個燦爛的笑嗎！

秦屹也聽出的不愿，可沒辦法，又不能告訴那狼崽子薛四看上了，要知道真相不嚇死。

蘇妍收拾完，背著包磨磨蹭蹭下樓，等到門口左右看看，人呢？

“嘀嘀”兩聲，蘇妍抬頭，門口的吉普車里有人朝擺手。

我滴個媽啊！黃牧馬人，這，真包！

牧馬人駛出巷口，秦屹打著轉向，說：“中午不用回來做飯，我有事要出去。”

蘇妍沒多想，坐在后座看向秦屹嗯一聲。

“晚上幾點下班？”秦屹問。

蘇妍沒想好，這個主要看實驗進度，“不一定，也許兩三點，也許四點多。”

秦屹開車很穩，遇到紅燈減速慢行，蘇妍在后座完全沒到慣作用。

他說：“下班后給我打電話。”

咱倆啥關系讓你接，“……這，不太好吧。”

秦屹從煙盒里出煙咬著，拍了拍上幾個兜，“幫我拿下打火機。”

話題就這麼被擰走了。

蘇妍：“在哪？”

秦屹看著路，說：“你旁邊的兜里有沒有。”

后座上搭著一件寶藍羊絨大，蘇妍手往大兜里，拿出來遞給他，后者接過點著煙。

車窗降下窄窄的隙，呼出的煙隨風出車外。

開車很快到了研究所，蘇妍下車前，秦屹代，“四點前下班我就不來接你了，四點以后給我打電話。”

看出來蘇妍要說不用，秦屹扔下一句，“你敢不打試試。”說完，一腳油門開走了。

蘇妍杵在研究所門口，著黃吉普車卷起的一路枯葉，那囂張跋扈的勁還真跟他人一個德行。

轉往研究所里走，秦屹最后留下的警告，蘇妍真放在心里了，聽得出，秦屹不是在逗。

周日，實驗室里除了，還有三兩個研究員在，不過都是一區的，像蘇妍這種混跡在三區的研究員很來加班的。

其實搞科研這種事全憑自覺，沒誰督促你在多長時間完，但蘇妍想著是早一天完，早一天投放市場，也能早點拿到一筆“安家費”，搬出刺青店。

秦屹將車停在門口，拉開店門走進去。

薛平今天來得晚，快九點到的，進來時笑著打招呼。

“屹哥。”他手臂下夾著條煙，走到秦屹邊，遞給他，“安哥讓我給你的，說你這個。”

秦屹彎腰正準備裝針，聽到安哥倆字，他緩緩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