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走后，蘇妍卻睡不著了，坐在床尾，托腮看窗外。

心里祈禱早點撥云見日，可腦子里總會不控制的想最壞的結果。

如果事不能順利解決，會怎樣？

攤上牢獄之災，研究所肯定會開除，沒了工作，拿什麼養活自己，家里人本指不上，也不會管死活。

寒窗苦讀數十載，就為了蹲大牢？沒過上想要的生活，反而走進了人生的死胡同，面臨多年的刑期，蘇妍都不敢想，總怕聽到可怕的數字。而那之后呢……

看著周遭的一切，這些都是秦屹給的。和秦屹會怎麼樣？分手？老死不相往來？

應該是這樣吧，誰會愿意跟著判過刑的人在一起。

手機響了，蘇妍看到號碼，先是一愣。

“杭教授？”

電話另一邊，杭韋琛低聲說：“是我。”

聽出他的拘謹，“有事嗎？杭教授？”

“你，”他想說你出來了，覺得不合適，改口，“我和林主任去找你，他們說你走了。”

話筒里靜了一秒，“……嗯，是。”

“你現在怎麼樣？”

他問得小心翼翼，蘇妍明白他怕扯人痛，“我沒事，”為了避免話題尷尬，說：“杭教授，我這邊有點忙，我先掛了。”

杭韋琛：“等下。”

蘇妍沒，“還有事？”

“我相信你。”這是杭韋琛能想到的，最代表他心意的一句話。

蘇妍彎，“謝謝。”

“我查了你的電腦日志，在你離開研究所后，你的電腦被人作過，但痕跡抹掉了。”

蘇妍幾乎是一下就想到陳瑜，“……確定嗎？”

“我還在恢復數據，看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麼。”

蘇妍想起秦屹提到的一點，問杭韋琛，“杭教授，研究所里是不是有監控？能麻煩您幫查下昨晚都誰進過我實驗室嗎？”

其實，杭韋琛也想到了，“我去了機房，研究所的監控設備昨天升級，所以沒拍到。”

“……”太巧了，“沒有別的辦法嘛？”

杭韋琛有些無力，“目前看是沒有，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今晚把你主機帶回去，看看能不能用家里的設備幫恢復數據。”

“這，不太好吧。”蘇妍有些不好意思，“太麻煩您了。”

“不用跟我客氣，我相信你，也愿意幫你。”

蘇妍抿，想起秦屹說的那句話，覺得兩人間的關系，還是有必要疏遠點的好。

“杭教授，謝謝您。”

稱呼用敬語，讓杭韋琛總覺得無法靠近蘇妍。

“別再謝了，我也沒其他事，你忙吧。”

蘇妍說：“再見，杭教授。”

“再見。”

掛斷電話，杭韋琛帶著蘇妍的主機離開三區，安全通道的門開著一隙，有雙冰冷的眼睛正目送人離開。

……

秦屹回來時，蘇妍睡著了。他站在床尾，垂眸看，被子上只出小半張臉，臉頰睡得泛著淡淡的，一縷發在臉上，隨著呼吸的節奏輕微晃。

他挨著床沿坐下，手臂越過人，撐在背后。

這是秦屹第三次看蘇妍睡覺，睡著的時候像只貓，的，讓人想兩下。

鼻息間的發晃來晃去的，秦屹輕手起鼻尖上的發，放在耳后。

指腹劃過臉頰，而溫熱，他屈指在臉頰上輕刮幾下，又想起那晚在沙發上的事兒。

他不是什麼柳下惠，但遇到蘇妍后，他覺得忍耐力不是很好了。

臉上的，蘇妍被瘙得哭唧唧的睜開眼。

看到秦屹帥氣的臉，睡眼惺忪的笑了，“你回來了？”

“什麼表這是，”秦屹來了逗的心思，蘇妍臉蛋，“這麼紅，是不是夢里對我干壞事了。”

“說什麼！”蘇妍隔著被子去推秦屹的臉，“說話正經點行不？”

“行啊，我正經點說，”秦屹直接在蘇妍上，長手長腳的連被子一抱，蘇妍跟個餃子似得被裹住，只聽秦屹說：“是不是做夢讓老子上了。”

“……”還不如不正經說的。

“哎，”秦屹隔著被子，手在腰上一把，“晚上想吃什麼。”

“你了？”蘇妍問。

“我剛才去李悅那看眼，他說南門開了家特正宗的川味火鍋，想不想去？”

蘇妍現在還能聞到自己頭發上的火鍋味，“不了，冰箱里還有菜沒做。”抬手看表，快五點了，平時這個點都在準備晚飯了，撐起子，秦屹住，“干嘛？”

蘇妍：“去給你做飯。”

“不急，讓我抱會兒。”秦屹箍住人，沒讓蘇妍起來。

可抱著抱著，秦屹的手開始不老實了，直往被子里，在的臉上若有似無的啄著。

蘇妍又想起小廳里那天的事兒，心慌得人直往被子里鉆，被秦屹一把掀開被，著就是一口。

“阿妍，”他，蘇妍昂起頭，細細的一聲“唔”從嚨里往外鉆。

安靜的房間里，有親吻聲還有服悉悉率率的聲。

蘇妍覺得臉上的溫度升的極速，而上也開始發熱……

秦屹在肩上咬口，說：“真他媽香啊。”

“唔……”蘇妍驚，去推秦屹，他著手腕，而扭著子掙扎。

原本只是想吃點小點心，可到這，秦屹有點停不下來了。

……

……

秦屹手沒，可瞳沉得慎人，他盯著蘇妍的眼睛問：“蘇妍，你不想嗎？”

蘇妍狠狠吞咽口，“我，我沒準備好。”

“別逃避問題，我問你想不想？”秦屹低頭，蘇妍頭瞬間就炸了，差點出來，忙抓過被子蓋好，“屹哥，我真沒準備好。”

秦屹看張的厲害，揪著被子的手得指關節泛白。

“你之前跟他沒做過？”秦屹盯著蘇妍的眼睛問。

蘇妍抿下，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怪不得扭扭，秦屹忽然用手肘支起上，繞過蘇妍背后，把人抱起來。

“你干嘛？”

“我能干嘛。”

他口氣比沖，“伺候小祖宗穿服。”

“……”

蘇妍轉頭，近距離看秦屹的臉，他也轉過來看著。

目相，太近了，呼吸都纏到一塊。

秦屹幫穿好服，大掌在平坦的小腹上貪的了把，說：“阿妍，快點準備。我憋不了太久。”

蘇妍睫輕，小聲的：“……嗯。”

警報解除，蘇妍趕下床，“我，我去給你做飯。”

秦屹就躺在的床上，大刺刺的展著四肢，閉眼說：“去吧。”

蘇妍小跑著出來，手在口撲通撲通狂跳。

人前腳剛進廚房，后腳蘇妍的手機響了。

秦屹翻，眉心皺了下，低頭一看，簡直要吐。

拿起枕邊的手機，一看上面寫“杭教授”仨字，臉立馬就不好了。

“小娘們！”秦屹咬牙啟齒的，“真他媽招人惦記。”

秦屹下床，走路的姿勢有點僵，他喊：“阿妍，你電話。”

蘇妍從廚房跑出來，上系著一小圍，“誰啊？”

秦屹一手撐著門框，一手舉著手機朝蘇妍，大聲朗讀：“杭—教—授。”

蘇妍沒太留意秦屹的臉，趕接過手機放在耳邊。

“喂？”蘇妍小聲說，“您好，杭教授。”

秦屹站在蘇妍后，垂眸盯著后頸那看，雪白的皮，細細的頸子，跟牛一樣細膩。

“你吃飯了嗎？”杭韋琛問。

蘇妍下意識的回頭看眼，對上秦屹一雙瞇起的眼睛，那眼神寫著三字：你等著！

蘇妍皺著眉轉回來，抱歉道：“飯做上了，一會兒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