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風鈴響了，蘇妍心也跟著七上八下的。

秦屹回鎖門的功夫，蘇妍著包開始抖，他落好鎖，再一轉頭看，人正在深呼吸。

“你張什麼？”

“……”我不張。

“沒啊。”蘇妍故作淡定的回。

倆人往樓梯走，蘇妍覺肚子有點迷糊，秦屹從后面看得一清二楚，耷拉個腦袋也不知道想什麼，眼瞅著要撞在茶幾上了，一把握住肩膀，把人帶過來。

他湊近，“兩次，地方、姿勢，老子想怎麼來怎麼來。”

蘇妍吞咽口，推他，聲音小小的，還有點慌，“……我有禮給你的。”

“我不要買的，”他住后頸，張在脖兒咬下，蘇妍呀出聲，渾跟電一樣麻了，忙說：“不不不……”連推帶躲，“……不是買的。”

“不是買的是什麼？”

說話間到了樓梯，蘇妍回，“你，你在這等我。”

“……”

臥槽，不是上樓生日啪嗎？秦屹狐疑的問：“讓我在這等？”

蘇妍去推他，小勁兒跟貓爪子似得，“嗯。”

秦屹不可置信，“你確定？”

點頭。

他抹了把臉，哎呦我……他大爺了。

秦屹從酒店出來就等著這一啪了，鎖門的時候急不可耐的都想服，結果他一火，讓他在樓下晾著，氣得把大扣子解開，袖子一擼，出結實的小臂，問：“小祖宗，你能理解一個年男點開AV畫面時，看到的卻是海綿寶寶的心嗎？”

“……”蘇妍著肩膀低頭，確實不能理解，但想給他驚喜。

“你等我一下。”拉住他手，輕輕搖，“就一小會兒。”

平時不見撒，這一綿綿的樣，秦屹立馬就跪了。

“去吧。不等能怎麼辦，還能打你嗎？”

蘇妍：“……”

秦屹著倆側臉蛋，“也舍不得啊。”

蘇妍噘轉朝樓上走，他沒跟著，在樓梯口抱著手臂昂頭看。

在上，他在下，脖子上被咬過的皮涼嗖嗖的，后背也發虛。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在樓梯間，只要秦屹在后，都想撒開跑。

走著走著，人還跑起來了，秦屹倚著墻角從兜里出煙盒，鼻腔哼笑一聲，歪叼著煙卷撥打火機。

等了會兒也不見人下來，聽著悉悉率率的響，秦屹走到刺青床腳靠著煙。

半煙下去，樓下的燈熄滅，只剩樓梯口的燭。

秦屹抬眼，蘇妍捧著一蛋糕站在那。

燭火晃在人臉上，眼睛似天上的星辰明月，看的你心一磕。

人緩緩走來，秦屹盯著的臉，拿下上的煙站起。

“我不要買的禮。”

蘇妍低頭，不好意思的說：“先吹蠟燭，再給你拿禮。”

“……”

秦屹就不了滴滴的模樣，看著就想把人拉懷里疼。

輕咳聲后，目不舍的從臉上移開，落在蛋糕上，上面寫著“老公祝你生日快樂”，他笑下，問：“字兒是你讓蛋糕店寫的？”

蘇妍抿著，不敢與秦屹對視，點點頭，“嗯。”

“呵”秦屹下角，笑得一臉匪氣，“我不認字，你告訴我寫的啥？”

蘇妍小聲嘀咕，“騙人。”

“嘖，”秦屹皺眉，“快點，說。”

蘇妍眼睛里盛滿燭，角淺笑，聲：

“老公，”

他那邊欠嗖嗖的答應聲，“噯。”

“祝你生日快樂。”

秦屹重重點下頭，“好。”

“你許愿吧。”把蛋糕捧起來，湊到他面前，秦屹剛說：“祝，”

蘇妍搖頭忙攔他，“別說出來，說了就不靈了。”

他看著，燭的溫度暖著他臉和心。“好，我擱心里說。”

秦屹閉上眼，握住蘇妍的腰。他愿：

“有妻有子，一家安平。”

蘇妍盯著秦屹的眼睛，長長的睫下隨著燭的晃，飄忽著淘氣的小影子，雖然沒聽見他許什麼愿，但非常肯定，他的愿里有，有他們。

秦屹睜開眼，清黑的眸子里有的倒影，兩人對視一笑，將蠟燭吹滅。

“好了，我禮呢？”他將手里的蛋糕走，轉去開燈。

蘇妍雙手攥著，低著頭，臉通紅，深吸口氣，將外套的扣子一粒粒解開。

當秦屹轉時，解開長的扣子，子垂落，出里面霜的，白皙纖細的脖頸上還系著一帶。

“……”秦屹瞳仁一，視覺刺激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低頭含，聲音瑟瑟，“在我上，刺下屬于你的刺青吧。”

秦屹不可置信的看著，直到蘇妍走進，手按在他刺青的位置，說：

“在我最需要的時候，你出現了。”

“……”秦屹愣了兩秒，問：“你想好了？”

點頭，“想好了。”

“很疼。”

說：“不怕。”

“以后洗更疼。”

堅定，“不會洗。”

秦屹目從往下落，刷過前，“哪里都可以嗎？”

“嗯。”

“你說的。”秦屹將人打橫抱起，平放在刺青床上，帶上手套和口罩，掉高跟鞋，開始幫消毒。

秦屹低著頭，仔細的著，“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不。”

秦屹抬頭看眼，“我開始了。”

蘇妍嗯一聲。

秦屹沒用轉印機、蠟紙，直接拿紋機割線，這個圖案早就在他心里描繪過千萬遍了。

第一針下去時，蘇妍抖了下，秦屹立馬就松開了，“疼是嗎？”

蘇妍搖頭，“沒，我太張了。”

“……”秦屹在猶豫，腳踝的皮薄，痛明顯，他不忍心下手了。

秦屹要摘口罩，“還是算了吧。”

“別，”蘇妍一把揪住他服，“這是我送你的禮，不要嗎？”

秦屹將口罩一提，聲音過口罩變得低沉，“我不舍得你疼。”

忙說：“不疼，一點都不疼。”催他，“快點吧。”

蘇妍重新躺好，秦屹吸了吸鼻子，握住蘇妍小，繼續落針。

夜深、人靜，店里著紋機的馬達聲。

蘇妍咬牙忍著，額上一層細的汗早已滲出，想說點什麼轉移注意力，可以看秦屹專注沉靜的樣子，話到邊又咽下了。

“……”

從蘇妍的角度看秦屹，工作中的他，側臉冷峻更有男人魅力。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客人，喜歡讓秦屹給們刺青了。

視覺上的，生理上的痛，兩種合在一起，奇妙的像makelove。

無數針扎在你上，雖不能疼死，但半死不活的更折磨人。

蘇妍拳頭，深呼吸，也給自己找一些轉移注意力的事兒去想。

“嗯……”還是沒忍住，疼的吭聲，“為什麼是腳踝？”本以為他會給刺在匈部或是其他很私的位置，從沒想過會是這里。

極力掩飾，秦屹也知道疼，幫轉移注意力，“我第一天看到你，就喜歡你的。”

蘇妍輕嗯出聲，秦屹繼續說：“后來在廚房，我記得你穿著一件焦糖的，下擺剛過，黑的牛仔裹著你兩條，你小弧度勻稱還飽滿，腳踝纖細，型特漂亮。那時我就在想，如果在你腳踝上刺條蝎子，一定炸了。”

蘇妍看眼腳踝若若現的圖案——QY2017.11.25。

“那怎麼沒給我刺蝎子？”

聞言，秦屹笑下，“你說呢。”

蘇妍看到藍口罩描繪出他清淺的笑弧，“我不知道，你說。”

他說：“這才是老子人的刺青。”

蘇妍眉心了，悶悶一聲：“嗯。”

事實證明，聊天的確有助于轉移注意力，不覺得那麼疼了。

全部刺完用了不到兩小時，秦屹蹲著，幫涂抹藥膏，開始囑咐著祭的事項。

“不能沾水？”蘇妍說，“那是不是不能洗澡了？”

秦屹：“呃……”

說好的生日啪啊，臥槽，這可就……招笑了。

“是不能洗澡吧。”蘇妍又問。

秦屹嗯嗯了兩聲，“一會洗的時候，給你注意點。”

“……”沒聽錯吧，“到底是能洗還是不能。”

給蘇妍覆上保鮮，秦屹把人抱起來，往樓上送。

蘇妍摟著秦屹的脖頸，頭靠在他肩膀上，腳踝熱熱麻麻的，說：“你給自己刺的時候，疼的也嗎？”

秦屹說沒，蘇妍不信。

他眼瞼下瞥，看出那點小心思，“真沒有。”又把人顛了顛，用腳頂開門，說：“男人疼了不，舒服了才。”

蘇妍就知道他沒個正經，勾住他脖子咬一口，力道比他咬自己那口狠。

“……”

蘇妍咬完，還真沒聽他喊疼，放開秦屹看他，“不疼？”

秦屹一笑，“不。”

蘇妍扁，只聽他說：“一會兒老子讓你哭。”

“……”這是赤果果的打擊報復。

人被放在牀上，牀墊，蘇妍躺在白月下得似條銀魚，讓人移不開眼。

“阿妍，”他輕喚，蘇妍嗯一聲。

秦屹目貪的從上至下打量，氣息都變沉了，眼睛里著著火，直到落在腳踝，他用力了臉。

“媽。的，你太了。”

說完，人沉在海里，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