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續9》第二十七章 鑒
事發展到這里,已經完全超出了秀秀的想象力,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眼前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難不撞鬼了?
想到這個鬼字,秀秀忍不住打了個寒磣,不再去看那幫大哭的德國人,轉而拍著小花的面頰,急切道:“小花……你到底怎麼了,快醒醒啊。”然而小花依然如同死人般,毫無表,秀秀掌下接到的皮是僵而冰涼的,忍不住慌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是……鬼?
想到這里,秀秀覺眼前的一切都變得不對勁,明明沒有風,那些雪卻斜斜的往東飄,明明這麼冷,雙都陷在雪地里,的腳卻一點也沒有。
如果真的是那種東西,那該怎麼辦?秀秀咬了咬,如果遇到粽子,到知道應付的方法,黑驢蹄子、糯米、千錢繩,怎麼用,什麼地方用,都知道,畢竟霍家干的就是粽子勾當,但如果是鬼這種東西,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
但此時此刻,秀秀想著,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想起了霍老太生前講過的照鬼鏡的傳說。
霍老太的教育很嚴格,除了正統的訓練兒孫外,空暇時間,言行舉止,皆有深意。秀秀記得青春期那會兒比較臭,那時候懷剛剛,總忍不住照鏡子,看著發辮,打量自己的五。
有一天,秀秀正照鏡子,霍老太見了,便問:“阿秀,知道鏡的來歷嗎?”老九門的人,不是一般的土盜散賊,對于歷史文、來歷典故的學習可以說媲歷史考古學的專科,秀秀點頭,從人類進化到歷史演變,概括的回答了霍老太的問題,說:“鏡子的發明,出于自然,源自然人類對自己的好奇。最早的鏡是石鏡,但老祖宗也始鏡。石鏡是止黑曜石,這種石頭天然鑒照人,而始鏡的說法,是人類最初對于鏡的認識。水中影、瞳中人都屬于始鏡。鏡的演化有石鏡到銅鏡,到近代西方的玻璃鏡。”
秀秀覺得自己的回答很完善,先從人類進化的角度說,在說鏡的種類、分支,雖然簡潔,但很系統,依序講來,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秀秀心中有些得意,但知道霍老太脾氣,因此表面很平靜。
霍老太滿意的點頭,著秀秀的頭發坐下,接著給秀秀講了關于鏡的其他事。
霍老太口中講的鏡,不是枯燥的歷史,而是充滿了神彩,因此給秀秀留下了深刻的映像。
鏡真正的來歷已經不可考,它最初的名字不鏡,而鑒。遠古時代的人們想要照到自己的影像,大多是找一塊平靜的水面照影,謂之‘影鑒于水’。在古老的傳說中,鑒的來由有兩種說法流傳很廣,其中一個是黑曜石的傳說。
相傳媧煉石補天,收羅到一塊黑耀石,于是打磨圓,制作了黑耀鑒。這是世間第一面鏡子,后人對于黑耀鑒是否真的存在做過很多討論,由此也給這個傳說中的世間第一鏡蒙上了一層神的面紗,更相傳,這面黑耀鑒能照出世界的本源,下可通地府,上可證,后來被媧拋之于天,明月。
當然,這個傳說太過神話,因此不足以進史冊,只在民間流傳甚廣。
但關于鑒的第二個傳說卻可靠的多。
這個傳說與黃帝有關,秀秀發現,中國的事,凡是往上追溯,大多能追到三皇時代,就像讀小學的時候,跟一個張什麼的人做朋友,名字太久,已經記不清了,后來跟家人一介紹,霍老太就跟說張姓的來歷,一說也扯到了皇帝。
原來黃帝的有一個兒子發明了弓箭,為部落捕獵做出貢獻,所以發明了張字,賜為姓,秀秀恍然大悟,原來姓張的是黃帝的直系后裔。沒多久,秀秀又認識了一個姓王的,結果被霍老太一扯,又跟黃帝有關系,當時把秀秀郁悶個半死。
這次一聽霍老太開口提黃帝,秀秀吐了吐舌頭,就差沒翻白眼了。
據說黃帝娶了著名的丑嫫母,嫫母人雖丑,但勝在溫賢淑,與黃帝同甘共苦,有一次,嫫母跟著部落的其他人去開山挖石,挖到一半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塊閃閃發的石片,而石片上面竟然映照出自己丑陋的容,嫫母大驚,覺得很奇怪,于是帶回家研究,發現石片表面凹凸不平,因此將容照的扭曲丑陋,于是嫫母將石片拿到磨盤上打磨平整,再一照,還是一樣的丑,嫫母于是嘆息,說:“看來面丑不能怪石片。”
后來,嫫母將的發現告訴了黃帝,于是黃帝大力開采這種石頭,打磨鑒,相傳在皇帝與蚩尤征戰的過程中,蚩尤曾經招了無數魂惡鬼,將黃帝的人馬迷于束龍澗,皇帝的人馬只覺得風陣陣,前路明明有出口,卻瞬間變為懸崖。
皇帝沉思良久,開口道:“取鑒,照路。”那時候打仗,男都要上戰場,上大多打著大小不一的鑒,皇帝將這些集合起來,做了一面日月鑒,一面照生人,可穿骨照心脈,人上的發,的骨骼看的清清楚楚;一面照死人,可驚魂攝魄,讓鬼氣消失無蹤;頓時,那些蚩尤喚出的魂無所遁形,呼號著往地下鉆,一片鬼哭狼嚎之聲,皇帝最終帶著人馬找到了出路。
而那面照活人骨,照死人魂的日月鑒,相傳陪葬了黃帝陵,失在華夏大地之中。
這些傳說是否屬實已不可考,也無法考證,但鏡自古以來,為活人功用,可以照見形骸,為死人可以震懾靈。因此歷史上還有一種專為死人用的鏡,鎮墓鑒。
鎮墓鑒為不詳的東西,大凡墓里埋了極其兇惡邪祟的人,死后便會在墓中放鎮墓鑒,在棺槨上方,照著尸靈臺,意味攝鬼,使得兇人的鬼魂無法作祟。
當時霍老太講完這一段,秀秀聽的一愣一愣的,趕問道:“還有呢?還有呢?”霍老太笑了笑,意味深長道:“所以阿秀丫頭,鏡子照多了不是好事,極必,極必,鏡子照的久了會招鬼的。”從此秀秀的青春被毀了,別的孩子拿著鏡子臭,一天換三個發型的時候,對著鏡子匆匆舒了個馬尾就上學了。
秀秀看著眼前詭異的景,不由得不想歪,而眼下,上剛好有一面古銅鏡,一直藏著。古鏡攝鬼,而且這片銅鏡開極好,在下瀲滟奪目,當時給吳邪照筆記用的就是它。
秀秀從服里拿出那面小銅鏡,鏡子只有掌大,鏡的背面鏤雕著人馬圖,雕的十分巧妙,五馬繞鏡追逐,五頭五,但結合起來卻恰恰組了十匹馬,類似于流傳古老的五子十圖的設計。
在這樣的環境下,秀秀都不敢去看鏡的正面,生怕一眼就看到一張惡鬼的臉,但此時不看也得看,深深吸了口氣,將眼看向正面,一時愣住了,鏡子里黃澄澄一片,什麼也沒有。
但秀秀卻覺得脊背發寒,額頭上的白汗的起來了。現在正是大白天,雖然周圍是一片雪原,但地勢高低起伏,極不平坦,秀秀站著的地方,背后正對著一個矮矮的雪丘,那麼這面銅鏡中,也應該有那個雪丘,但現在卻什麼也沒有。
銅鏡里是空的,沒有任何東西。
秀秀的手腕抖了一下,心跳驀的加速,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因為明白,自己已經找到問題所在了。
他們在繞行尼瑪雪山時,如果有這樣一條大的裂,一定會發現,即使沒有發現,沿途的桑也會提醒。因為桑一直以為我們是游客,因此沿途會對周圍的環境進行介紹,如果真有這樣一條在雪山中的大峽谷,那麼桑一定會說,但桑沒有。
起先,自己和小花進了里,下了至三十米,然后一直往前,路面斜斜向上,走出了百來米,走出山的可能不是沒有,但無論如何,也不該走進這條大裂谷。
秀秀又看了眼鏡面,不知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總覺得那黃澄澄的銅鏡表面,似乎蒙了一層灰一般,沉沉的,如同一團散不開的濃霧。
恍惚間,仿佛看見看團濃霧中,閃過一雙赤紅的眼珠。
一閃而過。
秀秀渾一個寒,耳邊忽然響起了更加凄厲的聲音,下意識的轉頭去,發現原本在哭的那支人馬,幾乎瘋狂的在打自己,他們仿佛因為吃了人而備良心與倫理的譴責,虛弱而痛苦,那個最先下刀的年輕人,狠狠的著自己的耳,里說著德文,秀秀聽不懂,只覺得,那聲音中含著瘋狂與絕。
秀秀想,這群人再走不出去,他們遲早會瘋掉的。
不……他們走不出去,他們早已經死了。就在秀秀目轉向他們的同時,秀秀發現了不對勁,這支隊伍了一個人。
最開始發現他們的時候,是一支9個人的隊伍,而減去被分尸的那個人,應該還剩下8個,而現在,只有7個人。
突然,秀秀心中一涼,想到了小花,想起了小花跟在這群人中間的舉……如果加上小花,剛好是8個人,一個不多,一個不。
那麼……那個消失的人,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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