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的七個人格都我》第24章 霍聞澤

奚遲一時忘了如何反應, 只能拽著他和他對視著。

年也一,靜靜地任由他拉著。

半晌,他才收回手,指著剛被擺在桌上的杯子問:“你是不是在這杯飲料里下了毒?”

“沒有哦。”

奚遲看向年的眼睛, 年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瞳仁寶石一樣亮, 里面有見到心上人的喜悅, 有一片茫茫的坦, 唯獨沒有一

他剛松了一口氣, 便看到年拿起托盤中的另一只玻璃杯,晃了晃,眼底勾起笑意。

“在這一杯里。”

奚遲臉頓時凝固了。

“可惜,他看起來是個很無聊的好人。”年說著, 輕輕搖了搖頭。

奚遲輕啟又合上, 反復兩次才問出:“你……為什麼要這樣?”

年眨眨眼,目顯得格外天真:“我看見你哭了。”

奚遲神一頓,然后偏開視線道:“我沒有哭。”

“你哭了。”年語氣執著, 目掃在被定住的何俊良上,眼神頓時漠然到發冷:“他卻在笑。”

“他是想幫我, 你不明白。”奚遲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釋什麼友善的微笑。

年收回眼神, 垂眸的模樣竟顯出了一委屈:“我不來看看,怎麼知道他不是在威脅你,拿幾個破錢讓你走遠點呢。”

“快把這杯飲料拿走,我就當沒看見你。”奚遲說完, 又忍不住問,“如果他確實在威脅我,你真的會把那個杯子換給他嗎?”

“這樣不好麼?”

年漫不經心地反問了句。

什麼不好?奚遲面

年聲音清澈, “他死了,你的生活就又是原樣了。”

奚遲震驚地看著他,他為什麼能用這樣單純的眼神,輕描淡寫的語調說這種話?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所有邏輯道理在這個人面前都失效,只能用力搖頭。

看到他錯愕的眼神,年忽然彎著眼睛笑了:“我開玩笑的。”

說罷,他舉起那杯“有毒”的果湊到邊,喝了一大口,然后上前拉起了奚遲的手,十指叉扣,討好似的晃了晃:“我們走吧?”

“去哪里?”奚遲被他牽著在后面問道。

年回過頭,淺淺一笑:“可惜屬于我們的時間太了。”

他拉著奚遲的手,穿過餐廳中央的紅地毯,上樓梯到了二樓。

途經一桌打扮隆重正在送玫瑰花的男,他把男人無名指上的婚戒摘了下來,走了幾步,順手戴在另一桌中的男人手上。

對上奚遲指控的眼神,年目狡黠地眨眨眼。

他們在一個巨大的水族箱前停下腳步,里面的各斑斕的魚也靜止了,只有制氧機在不停冒著泡泡,攪水波變幻映在他們眼里。

“我不想看你哭。”他面前的年輕輕眨眼,澄藍斑躍在他側臉。

他目轉至奚遲臉上,定定地說:“我想解決掉所有讓你不開心的東西。”

奚遲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年看了一眼墻上的鐘,忽然上前,拉著他的雙手傾靠近他。

他的心跳猛地停滯了一秒,眼前是對方微的睫,他下意識放輕了呼吸,落在臉頰的有點冰,像蝴蝶振翅般一即逝。

分開的時候明亮的水翻涌在他們之間,是后被定住的魚群重新開始了游

奚遲松了一口氣,年眼里漾起的笑意。

“哥哥!哥哥?”

孩清脆的嗓音把奚遲拉回現實,恬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哥哥,你在發什麼呆呀?”

奚遲恍然地看著,現在何叔叔和他媽媽的兒都這麼大了,果然剛才那些都只是他的推測而已。

或者說想象的分更多。

可荒唐的是,明明那個人格極端、瘋狂、令人恐懼,他的想象中為什麼會有那個側臉上的吻?

奚遲的眉心擰起來。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何俊良關懷道,現在他笑起來比當年添了不皺紋,“家里有蓮子心茶,有安神功效,你多帶點去辦公室喝。”

現在奚遲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何俊良,心復雜的“嗯”了一聲:“謝謝何叔叔。”

“吃飯了吃飯了!”好在這時候方琴招呼道。

飯桌上,方琴心很好地給奚遲和恬恬不停夾菜,何俊良一直在幫他們添飲料,每吃一個菜就夸方琴做的好吃,恬恬則小不停地把學校里的事說個沒完。

奚遲覺得這些年他母親過得輕松多了,連著脾氣也溫和不。和何俊良這樣溫細致、重視家庭的男人在一起,肯定比跟他爸那個心里只有研究和病患的怪人幸福。

吃過飯,何俊良去廚房刷碗,奚遲也一塊去了。

“你放著吧,別沾手了。”何俊良拿過他手里的碗。

奚遲又拿起一個碗:“沒事,活。”

何俊良又搶回去:“醫生的手就留著做手。”

洗手池前站兩個男人確實有些,于是他就轉料理臺。

“何叔叔,”過了一會兒,他下定決心道,“當年謝謝你。”

何俊良愣了一下,笑道:“這麼客氣,要是謝的話,咱倆只能互相謝個沒完了。”

“我能請您幫個忙嗎?”奚遲問道。

“隨便說,只要我幫的上。”

“可不可以請您弟弟,幫我找一個人?”他頓了頓,“我沒有別的目的,只告訴我他是否還活著就好。”

“哦?是誰啊?”

“一個霍以辭的人。”

種種事件讓他到后怕,現在那個危險的人格似乎占據了主導局勢,完全不可控。

他必須快點了解導致分裂的真相,揪出這個人格,找到把霍聞澤主人格喚回來的方法。

何俊良答應下來,刷完碗,奚遲按照約定和恬恬一起拼了樂高,又和方琴聊了會兒。他看時間差不多了,起準備告別。

“今晚就睡家里吧。”何俊良勸道。

“是啊,你房間的床單剛換呢。”方琴跟著說。

恬恬也攥住了他的角:“哥哥,求你了。”

他們在家里給奚遲留了一間房,但他一直沒住過。

奚遲笑著恬恬的腦袋:“明天要早起查房,我還是回去住。”

離開之后,奚遲開著車,一路到了江灘公園停下。

空中一圓月高懸,晚上的風帶著一涼意,在萬家歡聚的日子里,公園比平時冷清許多,只有零零散散幾個夜跑的人。

奚遲在江邊慢慢走著,其實很久前,他們也有一家三口的溫馨記憶。

那時城市里還沒煙花竹,節假日會組織公開的煙火表演,每到中秋,即使是他父親這種毫無調的工作狂,也會帶著他們來江邊看煙花。

在他模糊的印象里,他爸爸總在人中,把他扛在肩頭,牽著他媽媽的手。

奚遲的雙手進口袋里,在長椅上坐下,眺著寧靜的夜空。

猝不及防,遠響起“砰”地一聲,一朵煙花在他眼前的空中綻開,劃破了漆黑的夜,火花映進他眸中。

接著,斑斕的煙火相繼升空,相互一片火樹銀花,又化作繁星四散開來。

奚遲怔怔地注視著這場突如其來的盛大慶典,四周路過的人也紛紛駐足,仰頭欣賞。

“好漂亮,今年怎麼有煙火大會啊?不是早就停了嗎?”

“會不會是誰私自放的。”

“誰膽子這麼大?這種陣勢不怕被抓嗎?”

奚遲聽著周圍的議論,心說任而為完全無視規則的人,他倒是知道一個。

他站起往煙火升空的方向去,只看到一片漆黑,就像風著他的臉頰而過又消失無蹤那樣。

等到他開車回去時,這場煙花依然沒有結束,在駛過的道路兩旁,由高聳林立的樓頂升空,經久不息,將城市的夜空映得通明。

許多人從走到臺上,拍下眼前耀眼的煙火,再分給自己的親友。

奚遲握著方向盤,一路伴著灑落的清暉,像被萬家燈火包圍其中,驅散了夜里的涼意。

到家后,奚遲停好車準備上樓,猛地一下,他的腳步停住了。

他在不遠看到了一個悉的影,霍聞澤正坐在樓下小花園的石凳上。

奚遲穩住心神,如同發現獵的貓科,放輕了腳步從背后悄悄地接近,然后出現在對方面前。

霍聞澤顯然被他嚇了一跳,仰起頭看著他,疑地眨了眨眼睛。

對上他的視線,奚遲微怔,他一秒鐘就認出了現在的人格應該是沒有見過的。

霍聞澤現在看他的眼神,陌生又懵懂,像一片清澈見底的湖水,映照著他的臉。

奚遲這才注意到,霍聞澤手里握著一支甜筒冰淇淋,他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低下頭,語氣十分耐心地問:“你在這里做什麼?”

霍聞澤眼睛轉了轉,回答道:“我在等我哥哥。”

他吐字比平常慢,有種字正腔圓的覺。

“你哥哥?”奚遲問。

“嗯。”霍聞澤乖乖地點頭,“你看到他了嗎?他和我長得很像,穿淺藍服,有這麼高。”

霍聞澤在空氣中比劃了一下,比完還不忘趕咬一口要化掉的冰淇淋。

奚遲不有些想笑:“沒有,可能他先回家了。”

“一定是,”霍聞澤撇撇,“他就會臨陣逃。”

“你想回去麼?”

霍聞澤沉默了片刻,眼睛盯著膝蓋小聲說:“我不會回去的。”

一幅下定決心絕不聽勸的模樣。

奚遲沒再追問,轉而作好心理準備,問了一個他此時最好奇的問題:“小朋友,你現在幾歲了?”

“6歲。”

奚遲一陣頭痛,他查資料的時候就看到過,人格分裂者往往會存在一個停留在年的人格,行為方式和小孩子一模一樣。

這個況,他肯定不能把霍聞澤一個人丟在這里。

他沒有和小朋友相的經驗,只能彎下腰扯出一個微笑:“你?”

覺詭異極了。

霍聞澤咬掉最后一口冰淇淋,肚子,有點不好意思地輕輕點了一下頭。

“要不然先跟我回家吃點東西?”奚遲又問。

怎麼看,怎麼像一個拐小孩的怪叔叔。

霍聞澤眼睛眨,似乎在觀察他的表

沒過多久,霍聞澤就同意了:“好啊。”

說著他站起來,奚遲眼角一,一米八七的6歲小孩,世間絕無僅有。

他帶著霍聞澤往家里走,一邊心想小時候的霍聞澤也太好拐了,怎麼長現在這副刀槍不的模樣的。

他忍不住問:“你不怕我是壞人麼?”

“你不是壞人。”霍聞澤篤定地說,“你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樣。”

“他是誰?”

霍聞澤忽然靦腆地笑了一下,然后故作嚴肅道:“這是。”

奚遲看明白了,這小孩在暗著誰。他在心里默默想,行啊霍聞澤,這麼小就知道喜歡別人,怪不得后來盯上了他,原來是他跟初眼睛長得像。

他帶著一點酸意把霍聞澤塞進電梯,按了樓層。

霍聞澤在電梯里用余瞄他,被奚遲撞見,又像小一樣嗖地回去,奚遲看他這個樣子,覺得有些可

等回到家,他又有點發愁,現在他得開始照顧這個“小朋友”的食住行了。

他打開冰箱,看到里面還有一些食材,他挑揀了一下,組合出自己能做的東西,問霍聞澤:“番茄蛋面行麼?”

霍聞澤乖乖地點點頭。

好在還比較好糊弄,奚遲把番茄和生菜洗了一下,開始切菜,他只有刀工還算不錯,畢竟菜刀比手糙太多了。

“叔叔。”

后傳來一聲呼喚。

奚遲差點切到自己的手,轉過頭去,一向有波瀾的神罕見地裂開了一條

之前被了幾天哥哥已經很挑戰他的神經了,沒想到還有更刺激的。

“你以后,不許我叔叔。”奚遲告訴他。

霍聞澤此時坐在料理臺的凳子上,雙手疊放在臺上,下支著胳膊,腦袋歪向一邊,典型小朋友喜歡的姿勢,卻因為高過高顯得有些好笑。

“那我應該喊什麼?”霍聞澤乖巧發問。

名字就好。”

“你什麼呀。”

這已經是第三遍了,奚遲心道。

清脆的一聲,他手中的蛋殼在碗沿上,蛋進碗里。

“奚遲。”他音清冷,聽不出波瀾。

霍聞澤在他背后睜圓了眼睛,半晌才問:“真的嗎?”

“不然呢?”

霍聞澤坐直了,眼睛里亮著星星,一本正經地說:“你的名字真好聽。”

奚遲垂下的眼里出了一點細微的笑意——二十年后你追我的時候,好像也是這麼說的。

“你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呢。”霍聞澤自我介紹道,“我霍聞澤,你可以我阿澤。”

“嗯。”

“我不會白吃白喝的。”霍聞澤表認真地承諾,“你的銀行卡號是多?我讓管家匯錢給你。”

奚遲忍不住角翹了起來,心說這人小時候說話也一總裁氣息。

“不用了。”他對霍聞澤說。

霍聞澤仰起臉問他:“叔……奚遲,你為什麼愿意幫我?”

奚遲轉回去繼續切菜,語氣淡淡的:“因為你長得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他洗了手,拿了瓶酸上吸管,塞到霍聞澤手里,然后把他趕去客廳沙發上坐著,打開很久沒看過的電視。

霍聞澤再在他旁邊待下去,就會發現他本不會做飯。

奚遲一邊按遙控,一邊回憶著恬恬六七歲時喜歡看的東西,問霍聞澤:“你想看什麼?花園寶寶?小豬佩奇?……艾莎公主?”

霍聞澤茫然地搖頭,眼睛在屋里轉了一圈,然后舉起茶幾上放的一本書道:“我看這個吧。”

奚遲看著封面上《人類簡史》四個大字,懷疑他能看懂麼?不知道年人格的智商是不是和年持平,但也隨他去了。

回到廚房,他按照網上的教程,開始一步步做面條。

做出來樣子還可以,他嘗了嘗……真的很難吃,不知道為什麼做飯會比做手還難。

霍聞澤還在有模有樣地捧著書看,奚遲帶著挫敗把面碗放在他面前,已經打開手機準備點外賣了。

沒想到霍聞澤夾起來嘗了一口,真誠夸贊:“好吃”,然后配合地一碗全吃完了。

奚遲眼睛微彎,心說真好養啊。

尤其是發現他會自己洗澡洗頭、收拾服之后,奚遲對和這個六歲人格相有信心多了。

但比起年人,還是有區別。

“奚遲。”他坐在客廳,聽到浴室里傳來弱弱的聲音,“我被卡住了。”

奚遲走進去一看,啞然失笑。

他給霍聞澤找了一套自己比較寬松的睡,是襯衫樣式的,霍聞澤顯然是先扣的扣子再往頭上套,還把第一第二顆扣錯了。

他走上前,把上面的紐扣解開,往下一拉,把霍聞澤解救出來。

霍聞澤從領口里鉆出腦袋,頭發漉漉的,睫上也沾著水珠,目閃亮亮地沖他彎著眼睛笑。

奚遲表一頓,實在不想承認被他可到了,垂眸給他系扣子。

霍聞澤近距離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出食指在他眼角的淚痣上輕點了一下。

奚遲起眼簾看著他。

“好看。”霍聞澤表真摯地夸道。

奚遲松開他的服,問:“你會不會自己吹頭發?”

霍聞澤晃腦袋。

奚遲讓他坐著,站在他面前幫他吹頭,手指穿過他的發間,左撥兩下右兩下,發著他的手,茸茸的。

霍聞澤安靜地閉著眼睛,一臉的樣子,偶然抬眼看他一下。

奚遲心口也跟著手心的下來,又在他后腦勺

從前的霍聞澤得像帶著一層壁壘,他從未會過照顧對方的,現在霍聞澤忽然變得需要依賴他,覺倒是不壞。

“奚遲。”吹風機關掉時,霍聞澤小聲跟他說,“你真好。”

“為什麼?”奚遲覺得他未免太容易覺得別人是好人了。

霍聞澤歪頭:“你給我吹頭發比保姆阿姨溫多了。”

奚遲覺得自己就是正常的力度,他想了想,問:“你是不是不喜歡家里?”

霍聞澤放在膝蓋上的手住,眼神明顯黯淡下去:“他們只會把我關起來,只有哥哥陪我說話,可我找不到他了。”

奚遲想他大概指的是霍以辭,他的頭發。

書房的榻榻米還沒有收起來,奚遲把霍聞澤安排在這里睡覺,霍聞澤聽話躺好,把被子拉到下下面,出一個腦袋跟他說晚安的時候,他又被結結實實地擊了一下。

臥室里 ,奚遲靠在床頭看書,思路卻飄了出去。

等他和霍聞澤的兒人格更悉一些,或許可以從他那里得到線索,畢竟小孩子不會說謊。

窗外的風聲越來越大,是又要變天的預兆,突然,閃電劃破了夜空,接著是一陣震耳的雷聲。

雷電加的幾分鐘后,他的臥室門被叩響了,只小心地敲了兩下。

“進來。”

他話音落下,門被推開了,霍聞澤抱著枕頭站在門口。

“奚遲。”霍聞澤眼神閃爍地喊了他一聲,表似乎有點害,猶猶豫豫地問,“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奚遲放下書的作稍顯僵,按理說他和霍聞澤目前還于分手的狀態,中間有很多東西都沒理清,他不太應該和前男友同床共枕。

年霍聞澤的表實在太可憐,他自暴自棄地想,這個人格只是個小孩子,有什麼關系呢。

“來吧。”

霍聞澤跑過去,把枕頭挨著他的枕頭放下,爬上床,躺在了他的邊,眼神地看著他。

沒想到霍聞澤也有怕打雷的一天,他忍不住在心里笑。

這邊只有一條被子,奚遲把自己的被子扯過去給他也蓋上,霍聞澤把雙手規矩地擱在肚子上,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奚遲關上床頭燈,也躺下了,臥室的床是雙人床,霍聞澤跟他保持了一小段距離。但在靜謐的黑暗中,側微微凹陷的床鋪和另一個人淺淺的呼吸,讓旁睡了另一個人的認知特別清晰。

奚遲一時失眠。

外面又是一陣雷聲轟鳴,奚遲覺到旁的人。霍聞澤躡手躡腳地朝他的方向靠近了一點,裹被子。

過了一會兒,霍聞澤又躺近了些,就這麼慢慢地一點一點挪過來,直到胳膊隔著睡上了他的胳膊。

霍聞澤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確定他睡著了,才放心地挨著他睡了。

奚遲被他這做賊一樣的舉逗笑了,黑暗中悄悄彎起。霍聞澤的溫隔著睡傳遞過來,暖融融的。

聽著霍聞澤變得均勻而綿長的呼吸,奚遲也被困倦包裹,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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