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的七個人格都我》第25章 喜歡你

第二天醒來時, 奚遲先看到了霍聞澤近在咫尺的臉。

霍聞澤的額頭抵著他的肩,臉埋在他的旁,眉宇舒展,睡得很香甜, 英的鼻梁著他的胳膊, 偏薄的平日總嚴肅地抿起, 顯出一種難以接近的銳利, 此刻卻放松下來, 無意識地咂了兩下, 不知道在做什麼夢。

奚遲的目里蒙上了溫的笑意,他看過霍聞澤小時候的照片,能想象出年的霍聞澤睡著的模樣,一定像小天使一樣。

人格分裂患者絕大多數在年遭過無法承待, 為了自我保護, 大腦分裂出一個新的人格,這樣可怕的事就好像不是發生在自己上了,這也是幾乎所有患者都有一個留在年的人格的原因。

到底什麼人, 才會忍心殘害這樣一個孩子?

奚遲收回心緒,試圖把自己發麻的胳膊從霍聞澤懷里出來。

小孩子可沒這麼沉, 霍聞澤手臂搭在他的腰上, 一條著他的,他活得很艱難。

霍聞澤這樣一下也醒了,眼睛眨了眨,著他的眼神有點迷糊。

四目相對覺有點奇怪, 奚遲把他的手和從自己拉下來,下了床正道:“你接著睡覺。”

這一天,奚遲算是短暫會到了崽飼養員的心, 他有手沒法請假,也沒有兒園能托管這麼大的兒。他只能在家放好吃的玩的,中午從食堂多打包一份回來投喂,上班期間還要擔心他一個人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好在年霍聞澤非常乖巧,給一本書就能看一天,他晚上下班回來時,霍聞澤依然捧著書認真地看著,看到他眼里出由衷的開心。

奚遲把手里的袋子放在餐桌上,喊道:“來吃飯。”

霍聞澤跑過來,在桌邊坐好。

奚遲從外帶紙袋里拿出一盒披薩、又把焗飯、各種小吃和甜點擺在桌子上。

他也不知道霍聞澤小時候吃什麼,就買了必勝客,應該小朋友都喜歡。

霍聞澤沒手,歪著頭好像在觀察這些食

奚遲戴上手套,拿了一塊披薩遞給他,霍聞澤跟著他戴好手套,接過來咬了一口。

然后他的眼神很誠實地亮了起來:“好吃!”

奚遲心說這才是真實的反應,昨天吃他煮的面時,果然是在安他。

霍聞澤又吃了幾大口,問他:“這是什麼呀?”

奚遲一愣:“……披薩。”

他覺得霍聞澤這種家庭的小孩,不可能連披薩都沒見過吧。

他又轉而想到霍聞澤說過的,他們小時候基本被關在家里。

“你是不是……很出門?”他問道。

霍聞澤捧著披薩,眼中漾著滿足,回答:“生病的時候去過醫院,每年爺爺生日會去宴會,我還會和我哥哥跑出去,但有時候很快就被抓到了。”

他語氣天真爛漫,奚遲心里卻像被捶了一拳一樣發悶。

有著漠視孩子的父母,家里的管家保姆自然也是拿錢干活,把人嚴地關在這座鐵籠里就行,至于小孩的想法和需求,當然沒必要多管閑事。

奚遲喝了口果嚨中覺,微笑著問道:“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霍聞澤的眸被期點燃了:“真的可以去嗎?”

“嗯,我明天休息。”奚遲點頭。

霍聞澤仔細想了想,說:“我想去游樂園,想去海邊沖浪,還想看下雪堆雪人。”

兩個大男人一起逛游樂園,想想那個畫面就很神奇,但是去海邊和看雪一時半會兒更是無法實現。

霍聞澤似乎看出了他表里的猶豫,馬上開口道:“沒關系,我在家里看書就可以。”

奚遲他的頭頂:“明天我帶你去。”

“真的?”霍聞澤舀著杯子里的慕斯,角快要飛到天上。

第二天早上出發之前,奚遲先拿出來一個盒子打開,對霍聞澤道:“手。”

霍聞澤乖乖出手。

奚遲把淺藍的兒電話手表戴在他手腕上,扣好,這也是他昨天下班后去買的,還好大號的年人也能戴得上。

“今天外面人會很多,如果你找不到我了,就按一,是我的電話。”他代道。

“好。”霍聞澤滋滋地欣賞了一番,“好漂亮的表。”

奚遲想到霍聞澤一箱子價值不菲的名表,眼角

到了游樂園,果然是人山人海,大都是帶孩子來玩的家長,或者群結隊的學生,還有約會的小。他們在其中格格不,加上兩人的高外形都比較顯眼,有不人回頭看。

奚遲就當作沒察覺到,帶著霍聞澤排隊場,其實他平時最不喜歡在人群中,被汗味香水味和嘈雜的聲響環繞,讓他不太舒服,但他一點也沒表現出來。

進去后他們第一眼看到的是轟鳴著穿云間的過山車,霍聞澤立刻來了興趣:“可以坐這個嗎?”

奚遲了一下它呼嘯而過的速度,點了點頭:“……好。”

他上一次坐過山車,也還是小學的時候了,坐上去扣好安全帶后,心里難免有一張。

霍聞澤坐在他旁邊,出手,住了他的角。

奚遲心里好笑,把他的手拉起來,握在一起。

過山車緩緩升高,在最高的半空中停住,讓人的心也一起懸了起來,下一秒,車猛然下沖。

失重的覺讓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尖聲,奚遲覺到霍聞澤把他的手攥得特別,轉過圈速度不那麼快的時候,他扭頭看了一眼,卻看到霍聞澤并沒有閉上眼睛。

即使頭發被吹了,他的眼睛依然盯著前方,臉上滿是新鮮的激

他也跟著沒那麼害怕了。

下來之后,兩個人腳步都有點不穩,奚遲看到霍聞澤的額頭上滲出了細汗,眼睛卻前所未有的亮。

他去買了兩杯飲料,游樂園連飲料都很可,杯蓋上有立的卡通人

奚遲舉著帶兔子耳朵的杯子喝水,聽到耳邊“咔嚓”一聲。

霍聞澤翻開了電話手表的蓋子,沖他笑了笑,看來已經發現了這個手表可以拍照。

過去給奚遲看,奚遲覺得自己在里面有點傻,但不想打擊他的積極,就隨他去了。

隨著太升高,游樂園的人也越來越多,奚遲跟霍聞澤并肩走著,忽然覺自己的手被牽住了。

他看向霍聞澤,霍聞澤一本正經地說:“人很多,會走散。”

奚遲猶豫了一秒,回牽住他的手。

面對路人或疑或欣賞的目,奚遲目不斜視,拉著霍聞澤玩了一個又一個項目,把他興趣的東西都驗了一遍。

走到車的區域,他明顯覺霍聞澤的腳步慢了下來,果然男人不管多歲,對車的興趣是植在骨子里的。

一輛車只能坐一個人,奚遲也樂得在旁邊休息一會兒。

賽池里已經有了很多小孩子,霍聞澤大概是還擁有記憶,沒幾分鐘就上手了,在賽場里極速狂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把小朋友們撞得暈頭轉向。

眼見著自己兒子快被欺負哭了,和奚遲一起站在場外的一個媽媽走過來,表為難地問:“帥哥,能不能跟你男朋友說一下,稍微讓我家孩子一局,小朋友哭了不好哄。”

奚遲頭疼,心說其實我家這個也是小朋友,還是被關了好久終于放出來的小朋友。

但他沒法解釋,只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頭。

人向霍聞澤投去目,看到了他手腕上和自己兒子同款的電話手表,恍然大悟。

的心瞬間被同席卷,那麼帥的一個人,看起來也很聰明,怎麼就……

用“你也不容易”的眼神看了奚遲一眼,專門把自己兒子到場邊,跟他說:“你不要跟叔叔撞,讓著叔叔一點。”

奚遲一邊尷尬,一邊憋笑,一邊看著霍聞澤在賽池繼續狂小朋友。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他繼父何俊良打來的。

他接起來,喂了兩聲,對面才聽清。

“你那邊噪音有點大,是在看門診嗎?”何俊良問。

“沒有,”奚遲往旁邊走了幾步,“我在游樂園。”

何俊良笑了:“哦?是在約會啊?”

奚遲不知道該怎麼說,何俊良也沒追問,接著道:“上次問的人,你俊才叔叔查到了。”

奚遲神嚴肅起來:“太好了。”

“他已經去世了。”何俊良的語氣帶著惋惜,“俊才說這個孩子六歲的時候就注銷了份信息。”

奚遲握著手機的手指倏地,他想過,真正的霍以辭可能不在了,但沒想到這麼早。

他沉默了片刻,問:“能查詢到死因嗎?”

“我替你問了,但俊才什麼都不肯,還把我教育一頓。”

“給您添麻煩了。”奚遲抱歉道。

“客氣什麼,我也沒幫到你。”何俊良那邊頓了頓,“我多問一句,你為什麼要找這個人?因為俊才聽了之后,好像對你很興趣,不過我只說你是我的一個朋友,沒你的份。”

“謝謝何叔叔。”奚遲的眉心擰了起來,看向不遠的霍聞澤,眼神里蒙上了一層薄霧,“……原因我之后再告訴您。”

能讓市公安局大隊長何俊才興趣,至說明,霍以辭絕對不是自然死亡。

何俊良知道自己問不出來,告訴他:“俊才讓我轉達,如果你還是想知道,歡迎你直接聯系他,我記得你有他的手機號吧?我再發給你一遍。”

奚遲其實早已和何俊才見過,那個男人和何俊良不同,堅毅果決,目像鷹一樣狠厲。他看著手機里的電話號碼,心里明白這可能是通往真相的大門。

但是這扇門一旦打開就不可能再關上,而且它是雙向通行的,他揭開謎團的同時,何俊才也會注意到他的生活。

這可能對霍聞澤不利,可是做那些事的……明明又不是他。

奚遲的心里很,而且,他現在自己都沒有完全掌握所有人格的況,尤其是那個神的危險人格。

還不是打這個電話的時候,等他更深地了解之后,他會主跟何俊才聯系。

“奚遲。”霍聞澤的聲音響起,看來是終于玩完了。

奚遲看向他的時候,眼里的濃霧盡然消散,只有淡淡的溫,像云層散開時出的月

霍聞澤歪著頭沖他笑,滿臉寫著開心和滿足,而所有小朋友的家長都松了一口氣。

兩人走在游樂園的路上,霍聞澤拿著云朵一樣的棉花糖,忽然說:“要是我哥哥沒回家就好了,他很想吃這個。”

奚遲步伐一頓,問道:“你和哥哥關系很好嗎?”

其實這個問題不用問,如果不是最親的人,怎麼會在對方死后,把自己的一部分變他。

霍聞澤用力點了下頭:“我們是雙胞胎,他只比我大幾分鐘,我才不想當弟弟呢。有一次我爸爸喝醉了,非說我們犯了錯,打完他準備打我,他忽然沖上去,就被打了兩次,從那以后我就決定他是哥哥。”

奚遲抬手他的后腦勺。

“他畫畫很厲害,我們的家教老師說他很有天賦,能為大畫家。”霍聞澤說起哥哥,語氣充滿驕傲。

奚遲一彎:“肯定會的。”

他跟霍聞澤在游樂園的餐廳里吃了午飯,霍聞澤對著做熊貓樣式的海苔米飯拍了半天照,下午他們又玩了好幾個項目,直到傍晚才離開。

在出口有工作人員在售賣絨玩偶,看起來獅子和長頸鹿最歡迎,小朋友幾乎人手一個。

“你想要麼?最喜歡哪個?”奚遲看出了他眼中的向往,問道。

霍聞澤指向最角落里一堆灰綠的玩偶:“那個。”

奚遲很意外,那堆玩偶應該是鱷魚,做得有點夸張,有種哥斯拉的,擺在角落里無人問津。

賣玩偶的孩包裝好遞給他們時,笑瞇瞇地調侃道:“你們真好。”

“你為什麼最喜歡它?”奚遲問。

霍聞澤抱著小鱷魚走在路上,回答道:“因為他們說我是小怪。”

奚遲表凝滯在臉上:“……誰說的?”

霍聞澤的語氣變得有點低落:“管家叔叔、保姆阿姨、爸爸媽媽……”

“你不是。”奚遲頓了頓,認真地說,“你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朋友。”

返程的路上,霍聞澤乖乖坐在副駕駛,奚遲猶豫了半天,開口問:“等下我們和我的一個朋友一起吃晚飯,行嗎?”

“好啊,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霍聞澤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他可能會單獨問你幾個問題。”奚遲接著說。

霍聞澤點頭:“好的。”

看著他完全信賴的模樣,奚遲的心有點復雜。

他把霍聞澤的年人格出現告訴陳楓后,陳楓很興地表示,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小孩子往往沒有防備且不擅長說謊,更容易詢問出他發病的因,找到攻破點。

至于問詢的過程,奚遲也明白,就是挖出他心深痛苦的記憶。看著霍聞澤抱著玩偶哼著歌的樣子,他多有些不忍心。

到了火鍋店,陳楓已經點了一大桌菜,在熱氣騰騰的鍋邊等著了。

看見他們,陳楓站起來,毫不遮掩眼中的興趣,上下打量著霍聞澤。

霍聞澤乖巧地打招呼:“叔叔好。”

“咳咳咳!”陳楓被自己嗆得咳嗽起來。

奚遲神尷尬地對他說:“你,不用他叔叔,他陳楓就好。”

“為什麼?”六歲的霍聞澤顯然覺得這樣有些沒禮貌。

“他不喜歡別人他叔叔。”

“誰說的?我最喜歡了。”陳楓來勁了,一臉漾地應道,“哎,我的大侄子。”

奚遲給了他一眼刀,拉過霍聞澤:“別聽他的。”

陳楓不以為然,完全把霍聞澤當小孩,一直邊給他夾吃的邊逗他。

“霍小澤,今天奚遲帶你出去玩了呀?他好不好,你喜不喜歡他?”

“喜歡。”霍聞澤雙眼彎起來。

陳楓嘿嘿一笑:“那你以后找個像他一樣的男朋友。”

奚遲又瞪他一眼。

“不行。”霍聞澤認真地回答,“我有喜歡的人了。”

“呦,你還。”

陳楓說著,夾起鍋里綠油油的菠菜,塞進奚遲碗里,調侃道:“來,多吃點。”

奚遲懶得搭理他,無語地說:“吃你的飯。”

陳楓轉而又去擾霍聞澤:“哇,你的手表這麼漂亮啊……”

一頓飯下來,他已經完全跟霍聞澤混了,因此在他把霍聞澤帶進自己的診室時,霍聞澤只是看了奚遲一眼,并沒有抗議。

陳楓的診室有一面單向玻璃,外面的家屬可以看到患者的況,而患者看不見外面。

奚遲坐在等候區,清楚地看到陳楓坐在桌前問問題,而霍聞澤靠著椅背,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眼神暗淡下來,低頭絞著手指,很為難的樣子。

陳楓依然在繼續追問,忽然,霍聞澤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猛地向后退去,蜷在椅子上,肩膀無法控制地抖著。

陳楓沒有停下,霍聞澤的眼神被驚恐占據,雙手抱著膝蓋,不停地搖著頭,眼眶里閃著淚水。仿佛一只被陷阱夾住了的小,在無助地哀求人類。

奚遲的呼吸越來越艱了雙手。

過玻璃,他看見房間里霍聞澤低下頭,飛快地在手腕上按了什麼。

一秒后,他的手機響了,奚遲接起來。

霍聞澤在里面嗚咽著對他說:“奚遲,救我…… ”

他來不及思考,站起疾步走到診室門口,拉開門對陳楓道:“就先到這里吧。”

霍聞澤立馬跑到了他旁。

陳楓愣了一秒,然后對他說:“你過來一下。”

奚遲讓霍聞澤在外面坐一會兒,然后跟陳楓進屋,關上門。

“奚遲,這麼不理智,這不像你啊。”陳楓面詫異。

奚遲臉有些尷尬,他也是醫生,知道診療過程中患者家屬打岔很不好,只是剛才先于大腦行

他嘆了口氣:“抱歉,是我沖。”

陳楓擺擺手:“你跟我還用說這個嗎?唉,平時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對著看重的人,又比誰心都,愁死人了。”

莫名被剖析了一通,奚遲默默移開視線,問:“剛才你問到什麼了嗎?”

陳楓點頭,表嚴肅起來:“霍聞澤在年時期,確實遭過來自父母的長期待,上的毆打不多,最主要是神上遭到漠視和厭惡。”

奚遲眉頭鎖,眼神里卷上了一抹暗

“但我認為他人格分裂的發事件是他哥哥的事。”陳楓接著說,“他唯一親近的哥哥,也就是霍以辭,應該是在他小的時候就死了。”

“是的。”奚遲沉重地回答。

陳楓頓了頓:“我猜測,霍以辭遇害的過程,可能就發生在他眼前。”

奚遲猛地看向他,目

“只是猜測,我沒有問出來,你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奚遲無力地向后靠在墻上,冰冷的墻面硌著他的肩胛骨,他輕輕搖了搖頭。

對于霍家這樣的背景,在那個網絡尚不發達的時代,想要遮掩一件事,完全可以做到悄無蹤跡。

陳楓嘆了口氣,又道:“還有,剛才有一瞬間,我覺得我看到了他的那個人格。”

“什麼時候?”

“我正想問他哥哥遇害的細節,他忽然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

陳楓自己的胳膊:“我覺那眼神有殺氣,看得我背后汗都出來了。”

從診室出來的時候,霍聞澤懷里抱著茸茸的小鱷魚,在等他。

霍聞澤看見陳楓,明顯了一下,陳楓覺自己的形象已經徹底是個怪叔叔了。

“回家吧。”奚遲走到他邊,溫聲道。

他跟陳楓再次道謝,把霍聞澤領走了,下樓的路中,霍聞澤忽然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奚遲的腳步停下了,問:“為什麼說對不起。”

霍聞澤垂著頭不說話,好像在為了剛才沒有答對陳楓的問題而疚。

奚遲的鼻子有點酸,他站在霍聞澤上面兩層階梯上,這個位置很適合他的頭。

于是他在霍聞澤腦袋上使勁了兩下:“你什麼都沒做錯。”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晚上睡覺之前,奚遲在電視上找了兩集花園寶寶給他看 ,他就已經完全忘記了剛才的事,又心愉悅起來。

霍聞澤躺在奚遲邊,試探地往他那邊挪了一點,又一點,挨住了他。

奚遲無奈地笑了笑,沒管他,想到霍聞澤白天說的話,跟他說:“你知道麼?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也被同學說是怪。”

霍聞澤陷在的枕頭里,眨了眨眼:“真的?那你怎麼辦呢?”

“人的視角有124度,但是當你集中注意力的時候,就只剩下25度左右。”奚遲靠在床頭,垂眸看著他,“找到你真正想追求的東西,那些無聊的言語會自消失。”

霍聞澤愣愣地著他的眼睛。

奚遲躺下來,說道:“我關燈了。”

燈滅后,被子,霍聞澤靠過來,手摟住了他,作很輕,顯然是作了被拒絕被推開的準備。

奚遲僵了一下,然后放松下來,拍了拍他的背。

霍聞澤的手臂收,安心地抱了他,臉埋在他的頸窩里:“我喜歡你。”

奚遲被他蹭得脖子,在黑暗中眼里漾起的笑意。

“你是我第三喜歡的人。”霍聞澤一本正經地告訴他。

奚遲不想笑,故意說:“原來我只是第三,第二是誰?”

“我哥哥。”霍聞澤回答。

“那第一呢?”

“保。”霍聞澤聲音神神的。

奚遲清了清嗓子:“快睡覺。”

霍聞澤臉埋在他脖子邊,輕輕地說:“晚安,瑪卡卡。”

什麼莫名其妙的,奚遲心說。

說完沒一會兒,霍聞澤就呼吸均勻地睡著了。

早上,奚遲是被勒醒的,霍聞澤摟他摟得太了,而且睡夢中他們換了個姿勢,他的頭枕在霍聞澤手臂上,霍聞澤另一只手環著他的腰。

他想從霍聞澤懷里出來,掙了一下,對方也被他推醒了。

眼神聚焦在他臉上的一瞬間,霍聞澤猛然睜大了眼睛。

奚遲心跳了一拍,瞬間確定了,這是另一個人格。

作者有話要說:遲遲:(端上湯)小朋友,要找到自己真正想追求的東西,blabla

霍小澤:(握拳)我明白了!以后,星期一我做運籌帷幄的霸總,星期二我做才華橫溢的吉他手,星期三我做神莫測的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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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這篇文10.3上夾子,所以下一更要到3號晚上11點啦,到時候雙更補上,以后還是穩定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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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去發現男友人設欺詐》

25歲的總裁路向容和25歲的影帝莊澄在婚禮前夜,突然雙雙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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