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飛晨從玄姆金殿出來，站在離恨天俯瞰三界。

天界開闢後，這方宇宙的結構纔算真正確立。

以人間九州滄海爲中心，天界和地界環繞人間，形三界鼎立的格局。自天界和地界，天河、冥河緩緩流淌玄冥境。這兩條大河便是連接三界的紐帶，將三界牢牢維繫在一。

同時，天河、冥河映時和命運，匯攏在玄冥境中，形浩浩的天命長河環繞天道神樹。

那顆天道演化的神木映眼簾，展現巍巍天道的玄機奧妙，每一片樹葉，每一樹枝，都是天道法則的現。而玄冥長河猶如懸掛樹冠的白練，河水在天道神樹的積蓄，滋潤這顆虛幻之樹。

“從此以後，我也算是天地間大佬級別的人。”

除卻離恨天中的幾位玄聖大佬，姬飛晨可以說是道君之中最爲重要的一位。

天河貫通天界，冥河環繞地府，又有人間丹元宮，他的權能之大甚至超過一些世玄聖。

正如魔祖所言，在這一個宇宙紀元終了前，玄冥之君是足以推大勢的弄兒。哪怕玄母和道君，都必須假手姬飛晨才能推三界一的計劃。

他纔是真正行的人，跺跺腳便足以震整個三界。

只是作爲棋手，何人又能保證自己不爲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呢？

太元道尊心機深沉，可到頭來仍被黃庭道君利用，順勢完了三界一的結構。

道祖虛懷若谷，太上無爲，可終究因爲仙道之事再度踏局中，迴歸“玄之業位”，重新落因果。

“我能做的，也不過是提升自的實力，增加自的話語權。縱然落其他人的佈局，也能保我安全。”

以姬飛晨這等境界，只要完地仙誓願，就仙道第四位玄聖，縱然太元道尊等人對他頗有微詞，但仍會承認他的地位。

目從三界離開，看向無量真空。

隨著道母降臨，諸聖在無量真空鬥法，如今的無量真空進一步擴展。三界對比真空，只不過是茫茫宇宙中的滄海一粟。但這渺小的一粟，卻佔據整個宇宙的中心，聚攏宇宙的全部氣運。反觀無量真空，眼下是真真正正的空無一。曾經的星辰收三界，曾經的天域化作天界中的神宮。如今真空連輝都不存在，只是一片幽暗死寂的靜謐空間。

“日後，宇宙的中心只在三界。”

三界看似渺小，但對姬飛晨這等存在而言，卻包羅萬象，蘊含無上妙理。

天高九重，演三十三穹境。漫天神聖的道域天宮以地位排列，居各天不等。姬飛晨作爲先天玄冥之君，哪怕本還沒真正出世，也有資格在天界第八重打造自己的天宮。只是溟神君化作天河，從第九重離恨天緩緩流過九霄三十三天，因此讓姬飛晨擁有一個特殊的權利。他的天宮可以建造在天河源頭，在離恨天這種玄聖獨居的天界之中。

而這也是玄母刻意所爲，畢竟要讓姬飛晨代掌“玉皇”之位，和玄聖們一起居住在離恨天，才能展現姬飛晨的尊貴。

因此，姬飛晨很明白自己目前的地位。三道尊權利架空，玄母的意思是由自己作爲統率，代掌天界大權。

“如果天界之上真有所謂的天庭，恐怕我會出任九天之主吧？”

九重雲霄高懸，治下有九大天洲。每一洲上空懸浮一重天宮，而九洲之外有四海大洋，玄蒼龍王自天界開闢後，便分封龍王，垂拱而治。但更讓姬飛晨在意的，是人間諸洲中升起的天福地。

每一個天福地便是一個小世界，是替代虛空諸界系，將遼闊虛空的小世界納三界之，構“三界神人”最基本的細胞。

看著各大洲之上閃耀輝的天福地，姬飛晨出笑容：“我未來證道的本，就在這裡了。”

至於人間界再下方的地界，滔滔黑水環繞地府。幽冥教主的青輝形寶蓋倒扣整個地界，其下有九大帝君九位幽冥天子輔佐。地府秩序井然，千年來不曾更易。

“眼下三界秩序初定，三日後的聚會也無非是我等進行協商約定，重新規劃一下三界的未來。”

隨著三界系的構，自己一方是真正的勝利者，本不用擔心。

離恨天中，太元聖境，三道尊齊坐一堂。

看到姬飛晨從玄姆金殿出來，太上道祖道：“不久之後，他爲仙道教主，兩位賢弟可有意見？”

“沒意見。”太霄道尊很乾脆。好不容易恢復道尊之位，他可不願意節外生枝。

太元道尊折損本源，面灰白，他微微點頭：“我也有此意。至，他也是仙人。只不過地仙之祖在人間節制諸仙，和我天界三尊的天仙大道不同。”

隨著天福地在九州世界盛行，每一方天福地中都有一個修仙小世界。當這些小世界中的仙人飛昇九大天洲，自然而然將九大天洲視作“仙界”。

那時候，九大天洲所在的人間界，會爲天界之下的另一方仙界，稱呼爲地仙界。而姬飛晨則是地仙之祖，與世同君。

“我得罪那人太深。等那人長起來，我仙道必然打。恐怕，還需要這小子傳承香火。”

太元道尊神憂慮，他有一個預。等那位長爲萬聖之主，自己恐怕必須以死謝罪，來補償當年自己的種種。至於未來的仙道，還需姬飛晨出面持。

“他的地仙道再這麼說，也是仙道一支。若那人清算仙道，姬飛晨或可逃過一劫，再續道統。那時，元之業位可給他。”

……

姬飛晨漫無目的在天河畔遊。

周天星斗的輝投天河，在河底形細碎的星。

忽然，眼前一朵浪花泛起七華，將姬飛晨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這是——”

伴隨著七彩流，姬飛晨看到自遙遠未來投注的餘暉。

姬飛晨的天河本就有控時的力量。在天界不斷延，自九重天之上漫虛空，投無所不在的虛無。如今從未來一縷影像並非不可能。

他手一抓，這朵浪花自飛掌心，將未來的影呈現在姬飛晨面前。

……

鴻蒙混沌中，象徵諸天大宇的九顆明星撞在一起。

沒有任何聲響，也沒有任何波，悄無聲息間隨著中心地帶枝吐芽的金青神木，逐步融於一。

“九界歸一？”看到這一幕，姬飛晨頓時一驚：“這是未來九界歸一的畫面？”

伴隨九界融合，每一方宇宙中都有一羣神聖現。有些神聖的影在九大宇宙可同時存在，而有些神聖則僅僅出現在一方宇宙。

這些神聖在出現後，立刻展開廝殺。有些阻撓宇宙融合，而有些則推宇宙融合。這一場大戰的程度十分恐怖，不久之前的天界開闢，簡直連前菜都算不上。

數十位玄聖和數千位大聖的鋒，若非上空高懸九口編鐘鎮，恐怕這些餘波便足以將諸大宇宙摧毀。

其中，姬飛晨看到未來的自己。

環繞冰雪，腳踏龍蛇。那尊玄冥之君所在的宇宙有九大天洲，有十二萬天福地，正是太極界未來的景象。

十二萬化構築宇宙雛形，玄冥大道貫通始終。只見未來的自己驅使風雪，以玄冥道炁鎮一羣大聖道君，推宇宙進行融合。

“我居然是宇宙融合的一派嗎？”

姬飛晨自己都很詫異。他雖然推崇三界一，但跟真正認可這一理念的蘭臺神君還有所不同。他是因爲利益相關，才進行這一計劃。

可諸界歸一，僅僅是道母的計劃，姬飛晨心中並未太多認可。自己修行無數年的宇宙要跟其他宇宙融合，甚至自己出的故鄉宇宙也要跟著融合，他並不怎麼甘心。

目所及，姬飛晨看到一個星辰構的宇宙。絢爛的星辰化作汪洋大海，在這方宇宙中升起一尊星辰巨神，將所有反對勢力鎮。

其他宇宙也是如此，每一方宇宙中都有人鎮反抗勢力，然後將宇宙演化爲神人真形。

九個宇宙變化爲神人，每一尊神人頭頂懸浮一柄小鐘，下宇宙部的抗議。

“未來，我的神人真形計劃已經在各大宇宙推行了？”

九神環繞真界，真界升起的那顆大樹頂部漸漸浮現一尊巨神影。

看到悉的音容，悉的氣息，姬飛晨目越發複雜：“道君？”

九界九神，分別演化一種先天大道。而這些先天大道，正是道君的九大化。

頭戴旒冕，穿帝袍，這尊九道歸真的先天神聖著旁人難以企及的威儀，君臨混沌。

“悠悠千萬載，一切終將落下定數。九界融合，寰宇大同，盡歸太一。”朗朗笑聲在宇宙間迴盪，道君的控下，九大宇宙所化的神人飛真界神木，變作大樹之上的果樹，和姬飛晨的人蔘果樹類似。

九界歸一，無量氣運織在一起，把真界流失的本源重新補足。

道君一手托起真界，另一手輕輕一招，九大神鍾合一口鎮鴻蒙的古樸金鐘。輕輕一震，九大宇宙的生靈和洲陸飛真界。

令人意外的是，那被稱呼爲諸世源的真界，同樣有九個大洲。這九大宇宙的洲陸、生靈飛真界，各自沒一個大洲，拓展原本的州域面積。

當然，哪怕並非九州模式，對融九州真界仍無妨礙。那個星海格局的宇宙，以無數絢爛的星辰化作天河投一方神州。在那方神州中，每一顆星辰化作一天福地，在神州之上演化無數小世界。

“格局跟太極界類似。莫非，最終真界用了太極界的結構？”

諸大宇宙的建設，有一重目的就是作爲真界推演的實驗。姬飛晨看到最終真界的結構和太極界彷彿，明白道君最後選擇自己所推行的“三界神人”。在九州之中培養天福地，形微觀世界。

世界融合，衆多仙神進真界安頓，唯有諸位玄聖站在真界之外，包圍真界和真界中升起的蒼天神木。

“今朝朕爲天下共主，萬聖之首，諸位可有異議？”

樹下，一人一鍾環視諸神。

在場的玄聖大能們默默不語。

姬飛晨著餘暉所映的未來。在未來中，自己笑瞇瞇站在一角，對諸聖和道君之間的恩怨似乎並不打算干涉。

“不干涉嗎？是對道君有信心，還是未來的關係有些生疏？亦或者，並不支持道君的計劃？”

“不過融合九大宇宙，重立真界的道君，的確有資格作萬聖之主。”

萬聖之主，據姬飛晨如今的瞭解。應該是類比駐世道尊的存在。但一般的駐世道尊僅僅紮一方宇宙，而萬聖之主擁有對每一個宇宙的管轄權，祂與道合真的地點是真界。

與真界融合，擁有鎮玄聖們的威力。縱然境界仍達不到傳說中那個“不可言不可思不可視”的境界。可憑藉真界的力量，足以同時抗衡數位玄聖聯手。

如今道君重定真界，不亞於重新開天闢地。以這份功果與道合真，哪怕在歷代“萬聖之主”中，道君都是絕對的強者。

神威赫赫，霸氣十足。

在道君的迫下，最終有兩位玄聖手了。

其中一位玄聖上涌現赤，一皓日環繞在玄聖畔，吞吐元氣變化爲星海界域向道君。

道君輕然一笑，從世界樹上摘下一片青葉：“去！”

青葉飄向玄聖，一分爲二，二變爲四，眨眼便有數十片青葉飛向星海。

姬飛晨臉漸漸變了。在他眼中，那模糊未來所展現的青葉，每一片葉子都是一個脈絡清晰的宇宙！

“玄聖層次能開闢宇宙不假，我未來便擁有自己的玄冥宇宙。但隨手之間開闢十數個宇宙，這已經不是與道合真的萬聖之主境界吧？”

場上的玄聖們也有所變化，紛紛議論起來。

青葉和星海剛一接，那尊出手的玄聖便被這無窮宇宙撞飛。

至於另一位玄聖，只不過剛剛升起自所掌控的宇宙虛影，上空憑空出現的一口金鐘就將其鎮。

“僅有兩位嗎？朕知道諸位對我不滿，今天給你們一個發泄的機會。而且諸位應該也發現了，朕目前的境界到底是什麼。大家難道不好奇嗎？”

不是憑藉萬聖之主的業位擁有那個境界的威力，而是自真正那個境界後，再度獲取萬聖之主的業位？

道祖忍不住了，求道心熾烈的他率先出手。太元和太霄二聖隨其後。如同連鎖反應，很快其他玄聖們跟著出手。

在這一刻，姬飛晨手中的浪花到玄聖們的輝影響，幾乎無法完展現未來的這一幕。無窮無盡的輝自未來照亮過去，姬飛晨下意識以玄冥道炁抵消這餘波。

“玄聖們聯合之力恐怖如斯，連我所在的時代都有影響嗎？”

浪花搖曳幾下後，重新恢復如初。畫面中，展現道君後九大化齊出，同時鎮九位玄聖的一幕。

九大化中，一尊面相慈和的老者持杖敲擊，將太上道祖退。

黃庭道君法相拂袖一掃，將漫天太霄神雷收去。

而另一尊姬飛晨有過幾面之緣的天形象則迎擊太元道尊。

“老傢伙，看你不順眼很久了！”

白神宛如普度衆生的聖，隨喜自在，慈航普度。當太元道尊施展“三元鎮心大手印”時，天同樣出一掌迎向太元道尊。

寂靜無音的混沌，無盡遙遠的未來，可姬飛晨卻聽到劇烈的炸。

太元道尊的左臂和天對掌後直接被轟碎，而慈航天則毫無傷痕，再度飄道君後的大樹。

其他玄聖們也是如此，被道君後的九大化一一擋下。

一神之力鎮九聖！

看到九位玄聖被“道君”一人服，姬飛晨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這每一尊化都有玄聖之力吧？而且本尊還沒有出手。如果再加上祂剛纔的那口鐘……”

強，令人絕的強大。

祂真正玄聖們夢寐以求的境界。並非憑藉萬聖之主，諸聖之首，與道合真的便利。而是自實力這個層次。這才能舉手投足間服玄聖，施展開天闢地的偉力。

“既然諸位沒有異議，便如此吧。”

道君手一招，將手中金鐘倒扣真界，自則歸真界紫極之上的天宮：“諸位，朕既登基，可來天宮觀禮。”

天鍾倒扣，樹擎天地。

而這，正是讓太元道尊最爲懼怕的一幕。

道君爲萬聖之主，祂跟前面幾位都不同。祂如果證道功，煉諸界如一，必然力所有玄聖，聖名遠勝前任。

而一樹一鍾掌控天道，鎮鴻蒙。任何玄聖想要更進一步，都需要看道君臉。如果道君願意也就罷了，如果祂不樂意。在證道之時只需將鴻蒙金鐘輕輕一敲，便足以毀人道業。至於想要從這方宇宙離開，也因爲“天鍾倒扣”的關係，再也沒人可以超。

仙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當年道祖強行打碎天道，爲後天生靈搏取一線生機。如今祂與道合真，徹底彌補天道之缺，而且有一件足以鎮鴻蒙的至寶守護真界。縱然再來兩位道祖，豁出命也無法在天道打出一道裂痕。

那樣一來，衆生如何超？

將宇宙安危，衆生前程繫於一人，又豈是仙道所爲？

姬飛晨想明白太元道尊的用意，心中複雜起來。

而就在衆聖前往真界時，道君突然扭頭看向姬飛晨的方向，對他微微一笑。

看到未來餘暉傳遞的這一幕，姬飛晨頓時明白，自己所看到的未來，是道君刻意讓自己所見的未來。

三界計劃後，九宇歸一，重演真界氣象便可以實施。但與不，做與不做，全由君抉擇！

明白道君的用意後，姬飛晨默默站在天河盡頭，觀茫茫未來。

順著道君證道的未來，姬飛晨遙遙眺。

在茫茫未來支流中，姬飛晨看到另一個嶄新的未來。

自道君證道不知過去多久，一尊玄白道袍的聖者站在混沌。他手託寶塔，揮神劍開闢九重清霄，打造自己的宇宙世界。

“這就是我的未來嗎？”

並非證道玄聖，而是參悟更高一重的境界。

道君登臨萬聖之主的業位，的確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彷彿利劍高懸在每一位玄聖頭頂，但同時也是機遇。

在道君之前，的確有幾位萬聖之主達到那個“不可名”的境界。但那些道路無法複製，屬於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狀態。甚至更多的萬聖之主，因爲追求那所謂的“不可名”之境，導致自己與道同歸，徹底道化消失。

但是祂不同！

伴隨道君證道，真正爲衆生打開通往那一條道路的門戶，劃出晉升的途徑。

在未來的盡頭，姬飛晨看到自己所開闢的宇宙從真界大宇離。而從真界大宇離的宇宙，並非自己這一個。

道祖等人似乎也凝練了另一個宇宙，從真界大宇離開，那一重“不可名”之境。

就如同大樹長之後，以果實進行傳承。九霄大宇，僅僅是不完整的果實，需要依託真界而存，並且不斷掠奪真界的本源。太元道尊的目的，是以虛空諸界的結構催生果實，然後進行最後一次掠奪，促使仙道獨立在真界之外。

可在未來之中，萬聖之主無私傳授自己證道心得，培養玄聖們演練完宇宙進行超。讓他們將自己的宇宙超真界，前往更遼闊的鴻蒙混沌，就不可名之境。

“道君的心，比太元道尊想的要寬廣。”

道尊以及許多玄聖憂慮道君證道後，以天鍾鎖世，阻礙其他人證道。可實質上，以道君的懷，本不在乎。

不管是未來的道祖還是天母，道君都暗中幫忙，協助他們那一重不可名之境。就連姬飛晨也跟著沾。

看著未來，姬飛晨暗中搖頭：“道尊未免涼薄了。在他眼中，就只能看到仙道興衰嗎？”

或許對仙道而言，他是英雄，是偉人。然而在整個宇宙的宏觀角度，在真界遭難之時另起爐竈，與賣國無異。

相較之下，道君捨命九次，總算挽回天傾之局，將寰宇混一，這纔是救世大德，堪比開天之功。而且證道之後，無私傳法。以完的真界幫助諸聖開闢宇宙，證道離開。

“道尊僅僅能看到仙道，而道君則心懷整個天下，不，是寰宇衆生。襟境界更比太元道尊高了不止一籌。”

“說起來，在這諸多離去的圓滿宇宙中，似乎沒見到太元道尊。”

不管是道祖超的那方太上仙道宇宙，亦或者自己未來凝練的太冥宇宙，都沒有看到太元道尊的痕跡。

在道祖那邊，除卻太上仙外還有渺渺雷相隨。而在自己的太冥宇宙中有三聖並立，除卻腳踏龍蛇的玄冥道外，還影影綽綽看到一朵吞吐造化的千葉蓮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