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葛冉冉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其實聽母親說過，夫妻兩人是在一場大型集會上認識的。但這些并非現在關心的話題。

葛父瞇著眼睛，看著遠那片空曠的廣場，陷了回憶：“三十幾年前，我大學畢業不久，剛進高耗能公司工作，而你母親，還只是個高三的學生。”

葛冉冉有些不耐煩：“三十幾年前，紅河谷也已經衰敗了！”

“是的，冉冉，你知道三十幾年前激進派與保守派的爭斗吧？”葛父問道。

葛冉冉自然是知道的，初中時期，政治老師就講述過這段經歷……從古至今以來，但凡一個新文明的崛起，都會引起外界的紛爭。比如三十幾年前，人工智能正式投放民眾市場大規模運用初期，也發了一次巨大的。

引點很多，ai機人被變態之人殘暴對待是一個點，ai在其他方面的運用過多，導致許多人失業也是一個點。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當時葛冉冉還沒出生，所以不明白父親想說什麼。

葛父緩緩開口了：“那一次全國大面積開展了ai寫作，把多重思維代人工智能的程序里，導致無數的老派作家失業了，你爺爺就是其中的一個。他憤怒異常，嚷著要去毀了這些破機……”

葛冉冉皺起眉來：“這……時代的進步不是爺爺一個人毀得了的，再說，他應該從自找找原因。”

“冉冉，你說得沒錯，可是你爺爺并不這麼想。”葛父指著那廣場：“那年的五月，他們搶走了部分ai寫作機，在紅谷河公司舉行了大規模的暴，要當眾焚燒以示抗議。我并不支持父親的做法，也擔心他出事，前去阻止。然后就在這里，認識了你的母親……”

“媽媽……”

“是市里的青年志愿者，贊同的是科技創新。于是和同學前來游走勸說，想要阻止這件事。”葛父眼底帶著笑意：“我們懷著一樣的目的，在那樣混的現象莫名其妙就認識了。而且冉冉你知道嗎？看見你母親的第一眼，我就覺得，這是我要好好保護的姑娘。”說到過去的葛父眼里閃著溫的芒。

葛冉冉低下頭：“你和媽媽一直很好，我從未見你們吵過架。不過，爺爺能贊同你們的婚事？”

“當然不贊同，”葛父自嘲地笑了：“不過又如何了？我和你母親始終是一戰線的。時間長了，他自然也只能妥協。后來他漸漸老了，也被挫折磨滅了棱角，更沒力去抗爭了。后來他對我說，自己現在的愿只有一個，那就是能抱上孫子。”

葛冉冉聽得很認真，這是一段并不知道的故事，所以沒有打斷，專注地盯著父親，等他繼續說下去。

“可是我們結婚了好多年，一直要不起孩子。”父親垂頭喪氣地說：“后來我們商量著，去醫院做一個全方面的檢查，這檢查結果一下來，我們都失極了。我和你母親的況都很糟糕，沒辦法自然懷孕。所以我們選擇了做試管。”

葛冉冉心里咯噔一下，但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試管嬰兒屬實普遍，可能是當時他們最好的選擇吧。

“我們做了幾次試管都失敗了。醫生也說不清楚什麼原因，看似健康的子與卵細胞卻無法結合卵，用盡了辦法也不行，哪怕是只用一人的……我們想依靠自己的基因延續后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葛父耷拉著頭：“我不敢將這事告訴你母親。因為那時已經購買了許多嬰兒用品，一直盼著試管功。思慮再三后，我瞞著你母親向基因庫提了申請……”

“基因庫？”葛冉冉重復著這個詞。知道基因庫，這是一種儲存基因的地方，儲存的都是各健康人士捐來的基因，以供不孕不育家庭延續后代。算是一種公益組織。

那里不是盈利部門，有需要的人需要提申請，各方面檢測合格后才能獲得領取資格。葛冉冉邊也有如此的例子。可是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是……

葛冉冉苦笑起來：“果然檢測不會發生意外，我真的不是你們的孩子。”

葛父心疼地看著兒：“冉冉，對不起，我一直不敢告訴你，更不敢告訴你母親！可是這麼多年來，我們始終把你當親生兒，這一點是如何無論也不能改變的，我們是一家人啊！”

葛冉冉搖了搖頭：“這就是你三番兩次阻止我檢驗的原因嗎？”

“是……”葛父神黯然：“當你說看見有一個長得和你很像的人時，我就慌了神，第二天我查看了視頻回放，發現你去的地方很像老宅，于是我決定去那里看看況。”

葛冉冉笑了：“但你發現老宅有機人看守著，所以你想到破壞樣本，這樣我就永遠查不出真相了。”

“對不起冉冉，我擔心你和你媽知道會，會刺激。”葛父懊惱地說：“我知道這些都很可笑，我很難阻止你。你又那麼聰明……不瞞你說，你爺爺曾經懷疑過，他說無論是生活習慣還是其他什麼，你都不像我……”

葛冉冉吸收一口氣，打斷他的話：“爸，想必你已經見過那個人了，你知道是誰嗎？”

葛父搖頭：“我看見出現在二樓窗口。但我不清楚的份，或許，和基因庫有關系？冉冉，你打算查下去嗎？”

“我……”葛冉冉咬了一下下，這一瞬間，想了許多。過去了二十幾年里，都過得很幸福，父母之毫無缺失，自己有什麼理由傷害他們呢？

想到這里，緩緩開口：“爸，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媽媽的。這也并不影響我們的關系。你們永遠是我的家人。”

葛父有些激：“冉冉，真的嗎？你真的這麼想。”

葛冉冉用力點了點頭：“真的。”

或許之前，想過各種可能。可是當父親站在面前，說起從前那些辛酸的往事、無奈的抉擇之后，反而釋然了。生恩不及養恩大，自己更沒有尋找生學親生父母的愿。唯一的疑是，世間為什麼會有兩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