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2207》第29章 程教授的話
程教授的辦公室里很昏暗,且有濃厚的煙味,葛冉冉瞄一眼桌上的煙灰缸,心想嗜煙如命的程教授又了不。
此時天已經快黑了,他卻沒有開燈,坐在寬大辦公桌后的他佝僂著子,仍是披著那件洗得灰白的實驗服,看起來就像一位在最底層干活的老師傅。
看見葛冉冉進來,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指著旁側的沙發說:“小葛你來了?坐吧。”
葛冉冉點了點頭,安靜地坐下來:“程教授你找我是嗎?”
“對,聽說你在休假。”程教授看向:“前天我讓秦遠給你兩份數據,他告訴我的。”
“抱歉。”葛冉冉微低下頭:“最近有些私事,所以耽誤了工作。希我不會對項目的進行造影響。”
程教授咳了一聲:“小葛,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從上千份實習申請中選中了你嗎?”
葛冉冉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自己的簡歷足夠優秀,在生學的領域中,沒有一位老師不夸幾句自己的天賦。可是程教授的工作室可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團隊,像自己這樣優秀的生學科的學生,并不在數。
“當然,你是一位生界的天才,我看了你從初中到大學時期所有的競賽試卷,你有著出類拔萃的專業技能。”程教授語氣溫和起來:“這是你戰勝百分之八十的人的原因。另外的百分之二十嘛……”
葛冉冉抬起頭來,疑地看著他,這是也很想得知的原因。
程教授也沒賣關子:“因為青山的推薦……就是穆青山,咱們研究所的所長。”
葛冉冉覺很意外,因為從前與穆青山從未接過,剛剛在門口的短暫談,就是第一次對話。他們彼此是不認識的。
“青山跟我說,這個孩不錯,的眼神很執著,是個能穩住場面做大事的人。”程教授笑了起來:“我聽了青山的建議,選擇了你。”
葛冉冉有些汗:“我的表現可能不如你們想象的……”
是啊,來到研究所好幾個月,一直從事的外圍的輔助工作,說是打雜也不為過,接得最多的不是項目本,而是所有的辦公用品。哪有什麼驚艷的表現?
程教授表很溫和:“這不是你的錯,磨練心,能沉下心來做好每一件打雜的事,這是你們年輕人必經的一步。”
程教練這是在考驗自己?葛冉冉抬起頭看著他,同時揣測起了他自己過來的目的,想必不止是談心這麼簡單吧。
葛冉冉點頭:“我會做好本份工作的。”
程教授手指敲擊著桌面,一下一下的極有節奏,眼神注視著葛冉冉,聲音很平靜:“小葛,基因庫的事,我聽說了。”
葛冉冉心臟砰砰地狂跳起來,竟然真是這個,之前擔心的果然出現了。
短暫的慌后,葛冉冉迅速冷靜下來,緩緩回答道:“追查我的世,我一分鐘也沒有后悔過。包括此后的那些,我也不后悔。如果教授覺得我影響了研究所的聲譽,我也能配合你的決定。”
程教授意味深長地看著:“小葛,看來你來這里之前,已經做好了打算了。”
“是的,這件事不是已經被鎮了嗎?就連程教授你也知道了。既然他們手可遮天,我也要拿出自己的勇氣來。”葛冉冉站了起來,一字一句道:“我會面對的。回去之后,我會接手頭的工作,以及證件通行證都會做個接。”
程教授聽后大笑起來:“你以為我找你來,是來開除你的?”
葛冉冉沒說話,直脊背站在那里,很勇敢也很堅定。
程教授指著沙發:“坐吧,小葛,我是想和你談一談,說一些你可能還不知道的事。”
葛冉冉好奇他想說什麼,于是坐了下來,雙手叉在膝上,靜靜地看著他。
“小葛,你知道我此生最大的愿是什麼嗎?”程教授忽然發問。
葛冉冉回答道:“在采訪里看過,就是研制出治療骨骼病的特效藥,讓所有此痛的人能得到救治。”
在這個已經解決艾滋、癌癥等絕癥的年代里,新一的病癥又涌現出來,比如幾十年前開始出現的骨骼病就是其中一種。它的表現癥狀為全疼痛,無法起立行走,時間久了,四肢都有退化的現象。
這種病癥發展也很快,最多幾年到十幾年,人就會癱瘓,最后死的時候,手和腳都會變畸形的球狀的東西。
程教授的工作室,主要就是為研制這種病癥而創建,這些年里他們也有不小的進展,比如說,減緩這種病癥的藥已經在全面投使用了。雖然只是減緩,但已經是極大的突破了。
葛冉冉讀大學時,就曾經聽過程教授的演講,當時心中升騰而起的念頭,就是要加程教授的工作室,與他一起研制出骨骼病的特效藥來。這是放棄高薪兼職,毅然向研究所投出實習申請的原因。
的運氣很好,不但獲得了實習機會,還有了程教授這麼好的導師,碩博連讀的三年里,應該能取得不小的就,在同學的眼里,已經是前程似錦了。
“你說得沒錯,這是我最大的心事。”程教授聽完的回答嘆了口氣:“研究所的病理院你可能沒去過,那里住的全是患有此癥的特殊案例,這又僅僅是萬分之一,也僅僅是開始……骨骼病會在未來的幾十來里,覆蓋大批量人群,而很多病人還是的,這才是我最擔心的事。”
葛冉冉垂下眸子,眼睛里也閃過無限的悲哀,縱觀整個人類歷程,永遠在跟可怕的病魔做斗爭,贏了一個,又來一個,層出不窮無休無止。
“但是最可怕的還不是這個,小葛,你知道是什麼嗎?”程教授看向。
葛冉冉閉上眼睛,嘆了口氣再睜開:“是生育問題嗎?”
“小葛,你說得沒錯。”程教授面沉痛:“近一百年來,生育率越來越低。如果說從前,大家都是從神層面上出發,把原因歸咎在人們的丁克意識上。那麼現在,已經是機能的變化,導致他們無法正常生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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