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已千年》第8章 重逢校花
離他們一米來遠的電梯門突然開了,兩人不由得僵在了原地。席昉心想,這層樓不是都沒幾個人住嘛,怎麼就突然來人了。同時存在僥幸的心理,普通人是看不到鬼的,所以鎮定點假裝沒事等那人過去就好了。剛這樣想的時候,就看到已經走出門口湊熱鬧,一臉茫然的大方,關鍵他脖子上還戴著蒜頭項鏈手裡拿著符咒。席昉覺自己的頭有點痛。
這些已經不能阻止電梯門的打開了,只見一個麗子在走廊昏黃的燈的照耀下如發一般走了出來,毫不猶豫的直接向右轉,目標明確的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材高挑,大概1米68吧。白皙通的,披肩長的直黑發,穿著一考究的及膝白底碎花雪紡連。隨著越走越近,能看到有一雙笑意盈盈的大眼睛,睫纖長濃,輕輕眨眼的瞬間仿佛時間都為之停滯。
男人的夢中人不外乎就是如此的形象了,所以兩個男人眼睛都直了,瞬間都忘記自己在幹什麼了,大方忘記了自己神經病一樣的裝扮,席昉忘了自己手裡還有只小鬼。當下,席昉只覺得自己心裡有弦被撥了,他不是沒見過,但是眼前這個陌生的給他的覺卻很特別。悉的像是不可或缺的空氣般,仿佛在哪個地方見過,讓他不由衷有點頭發幹,心砰砰直跳。
走到二人面前,看了眼席昉,眼神留在他臉上頓了幾秒,看來也是小驚了一下,但很快按捺住了緒。至於大方,額,打扮有點奇怪,就選擇的忽略了。回過心神,看了看席昉手中的小鬼,然後有禮貌的對兩人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你們可以將這小朋友給我嗎?”
大方最先回過神來,他結道:“你能看…看見..?”
輕笑了一聲,春風拂面般的微笑:“沒錯,就跟你想的一樣。小朋友看上去可憐的,如果你們不知道如何置他的話,不如把他給我讓我來吧。”
席昉也漸漸回過神來了,心裡輕哂自己怎麼容易失魂。他回頭給大方使了個眼神,讓他不要作聲。抓住小鬼的手了,提醒小鬼安分點,小男孩不服氣的低下頭去數腳趾。
小鬼這事可大可小,他不想讓別人知道。做完這兩個小作後,他才轉過頭換了副面孔般嬉皮笑臉的對道:“你說笑了,這裡只有我們哥們兩個,哪來什麼小朋友。隨隨便便跟陌生男人要小朋友,這裡不是什麼兒園,也不是什麼風流場所哦。你看我們哥倆雖然長得人模人樣,但也沒淪落到要以此為生的地步。不過,姑娘要是有什麼需求,我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的答應你的要求。”
“你!”反被調戲的氣結,滿臉通紅,又卻不知道如何回應席昉的滿胡言。
一切為了做好事,選擇的原諒眼前這個無恥的人無禮貌的話吧。隨即深呼吸了一口氣,語氣真誠的說道:“我真的不是開玩笑的。請二位相信我,我能看見你手中的小男孩。相信你們也不是壞人,都不想看到好好的小朋友為孤魂野鬼,我可以讓他去到他該去的地方。”
大方和席昉眼神流了一番,這連小鬼的別都說了出來,看來有兩把刷子。
席昉拋開此前的嬉皮笑臉面,看著正道:“你說了那麼多,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還在納悶這人變臉那麼快,看到席昉終於跟好好說話了,於是向席昉出的手,“我郝一墨,很高興認識你。”
“握手就不用了,跟握手不是很禮貌的事,省得你說我占你便宜。既然你都那麼有誠意了,我們再跟你做糾纏也就無謂了,我席昉。主席的席,來日方長的昉。後面那個家夥,你他大方好了。”
“席昉?這名字有點。”郝一墨收回自己出去的手,對這個名字似乎很悉,但是一時半會又記不太起來。
聽這麼一說,席昉對“郝一墨”有種似曾相似的覺。
這時候一旁愣愣的大方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哦哦….我記起來了,你不就是那個校花郝一墨嘛?我們是華初中的同班同學啊!”
說完,大方順便耍帥,捋了捋自己額前的頭發,突然對自己的形象在意了起來。重逢校花自己一定要帥帥的,說不定校花對他一見鐘呢。然後他終於想起了自己的悲劇造型,大蒜加符咒,簡直一神經病。他搖了搖頭,幻滅了。
郝一墨席昉兩人看著對方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瞄到他後的大方,像席昉的一個小尾一樣,這個場景好悉,郝一墨記憶的閘門也隨即打開來了。果然是冤家路窄啊!
故事原來是這樣的。
郝一墨跟席昉是初中的同班同學。彼時郝一墨是校花一朵,溫可人,白皙貌,而且績優異。眾人莫不把捧上天,尤其是老師都視為掌上明珠。按道理,這種天子驕子的校園生活過的應該是風生水起的。
但是班上卻有一個郝一墨恨得咬牙切齒的人。他不務正業,老喜歡挑釁郝一墨作為學習委員的權威。這個人不巧的就是眼前這家夥。收作業是郝一墨最頭痛的事,因為席昉總是滿跑火車惹。最後他的作業總是不了了之,不是給他逃了,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給照著答案抄完了。
郝一墨看上去弱卻是個子很倔強的人,發誓要整治好這個不合作的男同學。可是每次跟他鋒,席昉總是喜歡像逗貓一樣招惹,每每失去理智火冒三丈,平日的溫可人無可尋。兩個人就這樣吵吵鬧鬧不斷。
郝一墨因父母工作關系的原因,初三第一個學期轉學了。跟席昉的來往也就在那一刻結束了。在郝一墨後面順風順水的人生旅程裡,也就了像席昉這樣跟作對的人。剛轉學去新學校的時候,有時郝一墨會因為懷念舊時翻翻以前班級的合照,看到做鬼臉的席昉,就會回想起他的各種惡行,恨得牙的。但隨著年月的流逝,慢慢遇見各式各樣的人,也就漸漸淡忘了這麼一個人。
現在看到他站在自己的面前,長大後的樣貌還帶著點以前年的痕跡,臉上卻依舊掛著悉可恨的不正經笑容,這讓郝一墨平複了好多年的怒火又騰地湧了上來。
郝一墨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冒火道:“席昉。很好!又是你!不想跟你多廢話了,你趕把手上的小孩給我!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席昉臉上瞬間掛了副玩世不恭的表:“一墨同學,別生氣嘛,這麼久不見你還是那麼麗生,潑辣的樣子不改當初啊。這個小鬼你想要你就直接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那麼想要呢。不就是剛在路邊撿到的一個小鬼麼,把我惹了,我剛想把它給扔到樓下去呢。看來,我非扔掉他不可了,他居然惹郝大生氣了,要是漂亮的臉蛋上長了皺紋那我可就罪惡深重了。吶,小朋友,你都聽到啦,我可要把你從樓上扔下去了,誰教你招惹了我又讓生氣了呢。”
席昉作勢要抱起小孩往窗戶那邊走去。
小鬼沒想到這一出,頭腦單純的他想不出來席昉的真實意圖,以為席昉要對他行不軌,掙紮了起來。
“你!站住!”看到席昉這幅吊兒郎當不在乎的樣子,郝一墨氣結了,張開了雙臂不讓他走過去。
大方看著雙方像從前一樣又鬥起來了,這種場景他可是見得不。靜靜待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出,因為依照以前的經驗只要他出聲,倒黴的絕對是他自己。
這時,叮咚的一聲,電梯應聲而開了,從電梯裡面走出來一個老太太,三人有種做賊心虛的覺,於是僵在那裡不敢了,都在心裡暗自祈禱著老太太趕離開。好在老太太家住另一邊,不用路過他們。老太太出了電梯後頭也不抬,拄著一拐杖慢吞吞低頭走路,裡一邊嘮叨著不知道在說什麼,小碎步窸窸窣窣,短短一段路給走得覺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小鬼一直在席昉手裡掙紮個不停,企圖逃走。但是也是徒勞,席昉的的雙手就像鐵鉗般難以撼,他本就掙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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