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對沈煜可不敢有毫的瞞，趕進門，解釋剛才自己去了什麼地方。

“回皇上，您說半個時辰后再請太醫，奴才便去用了飯。皇上今日胃口不好，沒能喝到蘑菇湯，真是可惜了，奴才還從未喝過這麼好喝的蘑菇湯。”

說到這里的時候，小喜子還一臉的惋惜。

沈煜沒好氣地掃了一眼小喜子，他邊的太監怎麼這般沒出息。

不過是一碗蘑菇湯罷了，至于那麼沒見過世面？

看他那樣子，真是丟人現眼！

“一碗蘑菇湯，便讓你到現在都還念叨著？”沈煜冷哼。

“皇上有所不知，往日里宮中的膳食，奴才的確是吃了不。有時候皇上沒吃完賞給奴才和干爹的，都是好東西，奴才心中自是激。不過今日顧小姐這蘑菇湯，真是鮮得很，喝下去，齒留香，奴才如今都還覺得氣回腸。”

沈煜一頓，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哪個顧小姐？”

額？皇上，咱們不是說蘑菇湯嗎？

小喜子還準備了一肚子對顧清的贊之詞，結果皇上就問了這個。

“當然是皇后娘娘從金陵城召進宮的顧家小姐顧清了，這手藝真是厲害，就連務府才來不久的俊太監小林子，都對贊不絕口。”

氣氛漸漸不對，小喜子卻還沒發現。

“哦？務府什麼時候來了一個俊太監，朕還不知道。”沈煜語氣淡淡，“他還去喝了蘑菇湯？”

然而那眼中，已經開始蓄積冷意。

能夠被稱為俊太監，那說明小林子模樣必定是俊秀無比。

什麼時候務府的太監，都是看臉了！

小喜子依舊沒有發現任何不對，解釋起了小林子。

“回皇上，小林子的本名林彥，他與奴才這樣自小進宮的太監不同，他是半月多前進宮的。因為他的模樣生的好看，紅齒白的，宮里人都說他長得真俊，便有了這麼一個俊太監的名頭。”

沈煜依舊面無表，“他也喝了蘑菇湯？”

“是啊，小林子說顧小姐手藝很好，他喝湯的時候都差點流淚，很。那湯還是顧小姐親手舀給他的，見他可憐的模樣，還同他好一陣安。”

“還安？”沈煜繼續道。

小喜子點點頭，“不錯，顧小姐人真好，小林子說顧小姐是天上的仙，什麼下凡的什麼。”

管你下凡什麼，爺現在一點都不想聽！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閉上眼，這才繼續道。

“你先去找皇后，說朕不適，送一個人過來伺候朕。然后再去傳太醫，讓他滾過來給朕把脈。”

“是，奴才馬上就去。”

小喜子沒有聽出來沈煜的話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趕應聲，走了出去。

……

顧清懷著心事熬藥，剛把皇后的藥送了過去，還沒來得及見禮，皇后便開了口。

“小五啊，你先將藥放下，去皇上那里伺候。皇上今日子不適，邊也沒有帶上宮，你便先去伺候皇上。姐姐邊有吳嬤嬤在，你不用擔心。至于你那丫鬟暖冬，屆時也可以在姐姐邊伺候著，反正下山也沒有這麼快回來。正好，秦崢與一道的，你且寬心。”

顧清心中一，也不知道自己是擔心沈煜生了病，還是擔心自己面對他。

一時間，顧清心中發慌，但皇后并未察覺到，只是徑直端起藥碗喝藥。

喝完后放下碗，皇后眼中閃過一深意，很快便消失不見。

“是，姐姐。”顧清應下。

的份如此，從來都沒有說不的權利，自然是皇后怎麼安排，便怎麼做。

從皇后廂房出來后，顧清嘆了口氣，往沈煜的廂房走。

緩慢走，心中酸楚。

老天爺真是同開玩笑，越是想要避開，越是湊近。

不管怎麼墨跡，路程只有這麼點，還是走到了沈煜的房門前。

顧清咬，鼓起勇氣，敲響廂房的門。

“皇上。”

屋里安靜片刻，接著才有了靜。

“進來。”

低沉喑啞的聲音響起，聽起來的確是了一些神，也許他是真的生了病，顧清心里想著。

待看床上的人，發現他有氣無力的半躺在床上，看來真的不適。

“皇上哪里不舒服？請了太醫嗎？”顧清詢問。

問出這話后，又有些懊惱。

這麼關心他作甚！

沈煜卻是突然冷冷地看著顧清，“怎麼，你在關心我？”

“皇上是一國之君，是大齊的天子，臣關心是應當的。”顧清低聲回答。

如此回答必然不能讓沈煜滿意，他現在心頭有一團火，幾乎要將他燃燒起來。

此火，名為妒火。

“你著你的心口問問，是不是只是把朕當做一國之君來關心！”沈煜沉聲詢問。

霎時，顧清愣在原地不敢開口。

好像怎麼說，都不對。

就在此刻，范太醫提著藥箱進了廂房，算是拯救了顧清。

“微臣見過皇上。”

沈煜恨不得把人一腳踹出去，該來的時候不來，不來的時候出現，一點沒眼見！

然而，他也只能咬牙切齒地開口。

“起，過來給朕把脈。”

范太醫有些疑，怎麼皇上這話聽起來，像是不太高興？

想必是子不適的緣故，范太醫暗想。

“是，皇上。”

給沈煜一番把脈后，他額頭上豆大的汗水不斷落。

好端端的，皇上為何要把脈？

是哪里不舒服還是哪里痛？

小喜子一來只是說皇上龍欠安，卻沒有說是哪里。

皇上的脈象強勁有力又不虛浮，五臟氣充裕，他并未看出有何不適。

可這話，范太醫也不敢直言，就怕皇帝管他庸醫，然后打一頓板子或者是直接砍了腦袋。

“你抖什麼抖？臉如此難堪，莫非朕得了什麼不治之癥？”沈煜冷哼。

他子經脈暢通，顯然是沒有什麼問題。

若是這太醫胡言語，他定饒不了他！

“回，回皇上。”

范太醫了冷汗，想著怎麼開口的好。

見狀，沈煜心中一陣暗罵。

沒出息，還在抖，真是什麼人都往太醫院送，這不是庸醫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