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著顧青黛眼角因為打哈欠滲出的眼淚，他點了點頭，跟著蒹葭離開。

……

清晨的鳴聲剛剛響起，天邊還黑沉沉的，敬國侯府的大門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

門房一邊問著，一邊將門打開，誰這麼早就來敬國侯府了？

門口站著兩個著道服的子，前頭的看起來小一點，后頭的壯些似乎是丫鬟，后還背著兩個包袱。

門房瞧著們總覺得前頭那個子有些眼，天尚且有些暗，看不太清。

前頭的子沉著臉直接往敬國侯府里頭去，門房手想攔，可是那后頭的丫鬟突然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這是二小姐，你也敢攔！”

“什麼二小姐，我們敬國侯府哪來的二小姐，你們不能進！”

門房擋住兩人的去路，大聲嚷嚷著，瞬間引來了一堆人。

侍衛亮出刀來喊著：“誰敢擅闖敬國侯府？”

那被稱為二小姐的子看向他們，而丫鬟則尖聲喊道：“放肆，你們這些人簡直是反了天了！居然敢對二小姐亮刀！”

領頭的侍衛所謂沖著那丫鬟口中的二小姐看過去，那穿著道服的子在微弱的燭下，可以看見那張與二夫人相似的眉眼。

顧桃站在那里對上他打量過來的目，冷聲道：“看清楚了嗎？看清楚我是不是顧家二小姐顧桃了？要不要再把我母親來？”

所謂抬了抬手，讓侍衛們收回刀，看著顧桃不甚在意的問道：“二小姐不是應該在尼姑庵，怎麼回來了？”

顧桃看著他，眉眼間都是戾氣，這些年在尼姑庵盡苦楚，如今回來了居然還要看一個小小侍衛的臉？

“本小姐做事，需要你一個奴才來過問？”

“奴才當然不能過問主子的事，可是當年大小姐已經說過了，二小姐去尼姑庵，是不能回來的。”

所謂笑了笑，他是敬國侯府的奴才，又不是顧家二房的奴才。如今掌家的是大小姐顧青黛，至于這個被放逐到尼姑庵的二小姐，就是排號也得放在最后頭。

他看著顧桃問：“現在二小姐是可以回來了嗎？還是說自己跑回來的？”

顧桃被他問得一愣，這侍衛還是記得的，是大房顧青黛手下最衷心的一條狗。

扯著冷笑：“好啊，現在就連一個奴才都可以管到主子的頭上來了？”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怕二小姐自作主張回來，又做出一些不好的事，到時候就不是被逐去尼姑庵這麼簡單了。”

所謂說著關心顧桃的話，可是臉上的笑格外的嘲諷。

“你！”顧桃氣得有些發抖，所謂這個狗奴才是在嘲諷自己。看著他還擋在自己面前，瞬間火冒三丈，“狗奴才，你給我滾開。”

所謂擋在面前不為所，“二小姐還是自己回尼姑庵的好，若是被郡主知道，怕是會惹郡主生氣！”

被擋住進府去路的顧桃只能瞪著所謂泄憤，正兩相僵持著，只聽見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

“桃兒，我的桃兒……”

所謂皺著眉循聲看向那朝著這邊奔來的二夫人，匆匆忙忙趕來的二夫人將顧桃攬進懷里。心肝寶貝的喊著，哭的那一個若無旁人，親親熱熱。

顧桃偎在二夫人的懷里，眼淚落下來，滿臉哀傷：“母親，桃兒回來了。”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二夫人抹著眼淚說道，看著自己的兒瘦的跟皮包骨似的，心里難得不行。

“走，咱們回去。”

說著二夫人就要摟著顧桃進府，可是所謂依舊擋在們的面前，二夫人皺著眉頭，“狗奴才，給我滾開！”

所謂看著二夫人一臉冰冷，握手中的刀：“奴才沒接到可以讓二小姐進府的命令，不能放二小姐進去。”

聽見這話，二夫人就不住心底的火氣，這狗奴才什麼意思？合著的兒就不能進顧家的門，哪來的道理？

“你給我閃開！”

素來招搖慣了，府里的下人一個也不放在眼里，在看來這些下人不過都是自己家里養的狗罷了。

“我兒要回家，誰敢擋路？”

瞪著所謂惡狠狠地放話：“我管你有沒有接到什麼消息，我兒回來了，就是要回來，誰也不能攔著！就是顧青黛也不行！有本事你就用你那刀砍死我！”

說完摟著家寶貝兒撞開所謂朝著敬國侯府里頭去。

所謂到金枝閣的時候，顧青黛才剛剛起，一派丫鬟魚貫而，端水的端水，捧痰盂的捧痰盂，拿巾帕的拿巾帕……

待到顧青黛梳洗完，所謂進門前先是跺了跺腳，將上的寒氣抖掉才敢。

小姐坐在鏡臺前，而那新姑爺則坐在桌前。

“奴才見過小姐，姑爺。”所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喊著，“小姐，奴才有錯。”

一大清早的，顧青黛被弄得有些迷，瞧著跪在地上的所謂問道：“做錯什麼了？”

“二小姐回來了，方才二夫人將人帶走了，奴才沒能攔住。”

所謂低著頭，老老實實說著。當初將顧桃逐去尼姑庵的時候，顧青黛就說了沒的命令，顧桃不準回來。

如今顧桃回來了，而且還是闖進來的，自己還沒攔住，簡直就是個廢。

“要你有什麼用？”顧青黛沒說話，蒹葭先罵上了，“一邊去，連個顧桃都攔不住。”

將湯婆子送到顧青黛的手里，“小姐，這二夫人潑辣得很，對下邊的人整日不是打就是罵……”

“行了。”顧青黛抬手打斷道，“我又不罰所謂，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聽見的話，蒹葭急得直跺腳連忙辯駁道：“奴婢哪里著急了，他自己辦事不利，便是被罰了那也是活該。”

所謂：……

跪在地上的所謂點了點頭，“的確是奴才辦事不利，該罰！”

瞧著他倆一唱一和的，顧青黛只覺得該將蒹葭嫁出去才是。

捂著湯婆子順著兩人的話說：“行吧，那就罰你這個月在金枝閣守門。這樣子也好讓蒹葭監督著你，若是不仔細，就罰你月錢！”

話鋒一轉，厲聲道：“讓所有人到正廳去，尤其是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