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的基本作是在了解學生本的實力后再進行針對的補課。

三個小紙片人的手上都綁了一支筆, 撅著屁趴在桌上筆疾書，那架勢比自己高考還要認真。

看到他們努力報恩的樣子，蘇云韶都不忍心拒絕, 無奈對清北是真沒興趣。

“除了考清北，你們就沒別的興趣好了嗎？”

鬼在百忙之中抬頭說了句：“我想和人嘮嗑, 你要和我聊天嗎？”

蘇云韶：“好。”

只要不天師考清北，其他都好說, 教學霸抓鬼也行。

鬼生前就喜歡挽著同學的手一起上廁所、吃冰激凌、聊八卦, 蘇云韶主送上門來當聽眾，當即放下筆, 顛顛地邁著小過來說話。

“從小爸媽和老師就說得好好讀書考個好中學好高中好大學，我也沒辜負他們的期, 一路讀的都是重點，差一點就能保送進清北, 那可是國最高等的學府，讀書人最向往的圣地。”

蘇云韶兩輩子都對學習不興趣，無法理解普通學生對清北的向往, 沒有毫代, 只能默不作聲地當一個合格的聽眾。

反倒是系統激地揮舞著數據手, 連連點頭：就是就是！

鬼很難過：“當人的十八年我只在考滿分的時候有那麼點快樂，后來滿分多了，也就麻木了。”

眼鏡男鬼見針道：“看到選文科的弊端了吧？你要是選了理科, 保管解數學和理大題的快樂數不勝數, 睡著了都能笑出聲來。”

板寸男鬼也說：“背圓周率不快樂嗎？探索生的奧不快樂嗎？獨自完一組化學實驗不快樂嗎？理科生的快樂多到你想象不到，選文科, 虧了！”

鬼：“……”我懷疑你們在故意忽悠我！

哼了一聲, 裝作沒聽到, “當了鬼以后，因為出不去學校，我就在學校的范圍尋找快樂。幫雙向暗的小送送書，讓孩不經意撞見渣男的場景，嚇嚇錢包的小……”

三年來，三只學霸鬼沒助人為樂。

小事說得很細，連幾個孩怎麼打渣男幾拳幾腳的細節都不肯放過，阻止學生跳樓的救命大事反而被一筆帶過。

蘇云韶邊的那抹笑意一直持續著，直到鬼講述起最近遇到的怪事。

三只鬼剛死那年還能夢，能力消失后他們就在學校范圍玩，再后來能去的范圍慢慢小，僅限實驗樓和附近的高三樓。

鬼說的是在廁里聽見的一則傳聞：“前段時間，那個孩給了另一個孩一個網址，說是按上面說的去做就能除掉礙眼的人。這麼荒謬的事我沒信，也沒在意，但是我昨天今天都沒看到來上學，也沒聽有人說請了病假或事假，稍微有點在意。”

以三鬼的熱心程度，確實會在意。

蘇云韶也有點在意，從旁了張便簽過來，“我找人幫你問。”

鬼寫下沒來上學孩的名字和班級，又速寫了另一個孩的臉。

“這人我不認識，大概畫一下臉，或許可以找打聽。”

蘇云韶應下，把名字和班級發給秦簡，讓他找同校的許敦幫忙。

秦簡還沒睡，應得飛快，幾秒鐘后，把許敦拉進五人群。

秦簡：【云韶，出事了。】

許敦：【云姐，你向我打聽的那個人幾天前已經死了。】

雷初曼：【？？？什麼況？】

趙晴畫：【別嚇我，又出啥事了？】

柏星辰：【慢慢說。】

許敦：【孫珂長得漂亮，穿著打扮又很時尚，學就是校花，不過學習績不太好。一開始大家以為是把力花在打扮的緣故，直到一個孕婦鬧到學校，我們才知道爸出軌，小三婚，家里鬧離婚鬧了三年。孫珂的績從中上游一直往下掉，就了現在這個樣子。】

秦簡：【小三害人家庭，壞人幸福，害人不淺。】

雷初曼：【閉吧你！一個掌拍不響，男人要是能管得住自己的下半，小三還能綁住你把你了上你三年上到懷孕啊？】

趙晴畫：【這事我站曼曼，出軌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秦簡：【我是男孩，不在男人的范圍謝謝。】

柏星辰：【說正事呢，別打岔。】

許敦：【不久前孫珂突然換了穿著打扮，也不化妝了，就……怎麼說呢？突然從妖艷賤貨變清純的覺？事先聲明，我沒有貶低的意思，就是打個比喻，讓你們明白變化有多大。】

秦簡：【你小子求生很強嘛。】

許敦：【比心心~】

雷初曼：【算你識相！】

趙晴畫：【我懂你的意思，就是完全變了一個人的覺？】

許敦：【對對對！】

許敦：【但是孫珂過去的中學同學說了，現在的清純風才是以前的風格。我們悉現在的風格沒幾天，就出車禍死了，聽說死得還蠻慘的。】

一人四鬼一系統看著手機上的聊天記錄，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云溪篤定道：“孩子不會無緣無故有那麼大的轉變，肯定發生了什麼！”

鬼猜測著：“會不會和孫珂之前說的‘除掉礙眼的人’有關？”

兩個理科男不敢說話，系統揣著小手手等蘇云韶的結論。

蘇云韶把孫珂的信息發過去：【秦副隊，又得麻煩你了。】

秦朔：【不違反規定就行。】

秦朔：【的事我知道，我電話和你說。】

“半個月前，一位名晗月的掉進河里，連同肚子里六個月大的孩子一起死了。我帶人去查的這個案子，監控顯示是死者自己跳河自殺的，我們查了的人際關系網，發現晗月孩子的父親正是孫珂的父親……”

秦朔的話還沒說完，“相關案本來不該給你，但是三天前孫珂死了，被運輸車卷進車傾軋死的，死得慘，背后有個小小的嬰兒手印。道路監控顯示孫珂在路邊等紅綠燈，運輸車經過時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但當時的背后并沒有人，所以我懷疑不是人為。”

嘶——四鬼一系統倒吸一口涼氣。

蘇云韶也不問秦朔為什麼不找特殊部門的人求助，“你是懷疑晗月那六個月大的孩子來報仇了？”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可能嗎？”秦朔皺的眉心，“濮子悅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孫珂的背后會有一個青黑的嬰兒手印，直到今天告訴我，看了一部名為《嬰靈》的電影，里面有未出世的孩子化作嬰靈報仇的節，我覺得說得通。”

從現有的信息出發，蘇云韶初步推斷道：“嬰靈通常是因怨恨而生，如果晗月的死是個意外，那孩子不該為嬰靈。”更不該回來報仇。

秦朔接了下去：“所以晗月的死可能也不是人為？”

四鬼捋了捋目前得到的線索，有個很有說服力的猜測：孫珂害死晗月，晗月的孩子化作嬰靈反殺孫珂。

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晗月自己為什麼不手？

當母親大多會豁出命去保護孩子，怎麼舍得讓六個月大的孩子去殺人？

鬼殺了人，沾染人命，等下到地府可是要去地獄接懲罰的。

也或許，晗月不愿意接懲罰，才讓孩子替去做？

不孩子的母親很見，除非晗月不喜歡甚至厭惡孫珂的爸爸，連帶著厭惡這個孩子。

既然那樣，晗月為什麼要去當小三，還要懷孫珂爸爸的孩子？

懷孕生子那麼辛苦，不喜歡那個人還要為他生孩子？

四鬼一系統想到腦殼疼。

蘇云韶忽然問：“孫珂的尸還在嗎？”

秦朔：“監控錄像證明是孫珂自己摔過去的，沒有人推，只能算是意外事故。天氣太熱，孫珂的父母已經把尸領回去火化了。”

三天前死亡的尸都不在了，更不用說晗月是半個月前死的，早就變一罐骨灰。

沒有得到更多的線索之前，再怎麼猜測也只能是猜測，派不上用場。

蘇云韶和秦朔約好明天去見孫珂的家人。

深夜，蘇云韶已經睡了。

四鬼上靜音符，分一副耳機一副藍牙，窩在房間的角落看劇，正是那部《嬰靈》。

他們都是鬼，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怕屏幕上的假鬼，然而……

鬼和云溪抱在一塊，又害怕又想看，“我從來不知道小孩子會這麼可怕嗚嗚嗚……”

云溪：“原來大人不讓我看這種電影是為我好嚶嚶嚶……”

眼鏡男鬼邊念叨邊看劇：“南無阿彌陀佛，惡鬼退散！”

板寸男鬼著下鉆研得雙眼發亮：“從生學的角度來說，五個月大的孩子發育不完全，不應該爬得那麼快。也對，鬼都不在生的范疇了，不符合生學定理很正常。”

系統抱著一本金燦燦的《金剛經》一夜，猶豫再三，還是加了蘇依依的背誦列表。

它雖然是個剛出廠的新手系統，帶宿主的經驗不足，但《統生摘要》里有一句重要守則它銘記于心不敢忘——系統只有順應時代的變化，才不會被時代所淘汰。

這是科學和玄學并存、人與鬼共生的世界。

宿主，你還是搞點玄學保平安吧！

自從和學霸系統綁定，蘇依依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自己的積分和日常任務。

今天和過去的一個多月沒什麼不同，天還是那麼藍，空氣還是那麼清新，任務列表還是那麼平平無……奇怪的任務出現了！

【藏任務已開啟：背誦《金剛經》，獎勵積分50。】

蘇依依：？？？

這年頭，學霸的知識層面已經要廣到這個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