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聯手了[玄學]》第283章 第 283 章

隔著手機通話, 蘇云韶無法從語氣上判斷海子說的究竟是不是真話。

“一千僵尸還有千年尸,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葛月還是千年尸那會兒,慧心恒等人加起來都不是的對手, 半點修為都沒有的海子居然能安全地逃出來, 太過不可思議了點。

“我那不是已經見過千年尸了嗎?當時遠遠地看見就覺得不好, 拉著同行一起跑了。”海子猶豫著說, “那些粽子好像是被圈在了那里,并不能出來。”

如果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僵尸是被圈在那里的,很大可能是被人為刻意圈養的僵尸。

顧長澤三個大字快速映蘇云韶的腦海。

“我從那里出來以后, 本來是想聯絡你的, 想著當初一千年尸就沒人干得過, 那麼多粽子都在那里肯定會出大問題, 但是我們從那里出來以后, 遇到了一個道士,他說會組織人過去理。”

事實證明海子被騙了,蘇云韶這邊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天雷是僵尸的克星,玄門中人要想剿滅僵尸必定會告訴, 即便當初替天行道者的份沒有暴出來, 高然也會告訴

“你見過那個道士嗎?為什麼會相信他的話?”

“我也不知道,就覺得那人非常值得信賴。”

“還記得那人長什麼樣嗎?”

“記得。”

蘇云韶又問:“此行還有什麼意外嗎?”

“干我們這一行的,手前都要做好功課才去, 雖然在挖掘墓的時候費了不功夫, 到底也在預計之中, 但是從墓出來以后我們幾個在沙漠迷路了。”

沙漠里一無際的都是黃沙, 最缺水和食, 一旦迷路, 后果不堪設想。

最麻煩的是海子他們幾個的通訊工在逃跑時丟了,無法找人前來營救,只能互相幫襯著,努力辨別方向尋找出路。

期間還在沙漠上遇到了一些毒蝎子,差點一命嗚呼。

平安符保了海子一命,其他人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等后來華子帶人趕到,這才離險境。

蘇云韶聯絡高然,讓他派人去海子那找海子繪制犯罪畫像,最終得到的結果令所有人大吃一驚。

那個忽悠海子的人竟然是鄧漢,當初玄門大比九個評委當中唯一的一個散修。

這件事就如同一個掌,狠狠地打在玄門各派的臉上。繼沒有察覺出顧氏集團的蹊蹺之后,他們又從眼皮子底下放過了一個可疑的人。

本以為鄧漢是靠著機遇和努力擁有現在的修為,但如果鄧漢私底下圈養僵尸,就很可能和顧長澤是一伙的。

各評委回想當初玄門大比之時鄧漢和顧長澤沒有半點流,仿佛半點不認識的樣子,咬牙直嘆他們演技夠好,竟然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

又不由慶幸當初蘇云韶算計顧長澤的時候,沒有通知鄧漢,否則怕是白忙活一場。

擔心其中有詐,高然派去的人還帶上了蘇云韶的真言符,確保一言一行全是真話。

包括華子那邊。

蘇云韶問過華子,究竟是在哪里遇到的海子,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和危險。

華子的回答是:“我們過去的時候路上遇到了一個道士……”

華子著急過去救人,并不耐煩和道士說話,只是想著玄門中人各有本事不好得罪,耐下心多說幾句。

對方得知是過去找人的,十分熱心地要幫算,既問有沒有生辰八字,又問有沒有,可比蘇云韶熱心腸多了。

然而華子已從蘇云韶那里得到海子安然無恙的消息,并不如面上表現的那麼焦急。覺得在這兒遇到道士有些奇怪,就給了一個模糊時間的生辰八字。

道士裝模作樣地掐算一番,指了個和蘇云韶所說完全相反的方向,還說:“此人近況堪憂,你若是想去救他,還得快些才是。”

一個是曾經救過自己的人,一個是半路遇上不知底細的陌生人,華子自然更加相信蘇云韶。

不確定面前的道士究竟要做什麼,拿出生意人的那一套,表面虛與委蛇著,實際上其他的都沒說。

等道士走后,華子依然按照先前規劃好的路線前行。

途中,的平安符不知道為什麼毀了。

怎麼看都不覺得自己的生命到了威脅,可是想想蘇云韶的平安符不應該無故焚毀,莫名地想到了那個離開的道士。

看不玄門中人千奇百怪的手段,只能祈禱自己不再被針對,之后的路途倒是一路順暢,功找到海子,沒什麼困難。

高然派去的人去了華子那里,也畫了一幅畫像,和海子遇到的是同一個人,都是鄧漢。

又查了鄧漢的機票和行蹤,確認鄧漢那個時期確實去過X市,至于有沒有去過西部沙漠,短時間還難以得到準確的回復。

如果鄧漢曾經對華子和海子暗中下過手,那就說明海子找對地方了,可能正好是顧長澤大規模培養僵尸的地方。

蘇云韶其實至今不明白顧長澤大規模培養僵尸鬼王、大殺玄門中人、祭億萬民眾的行為,和他想替代天道的目的究竟有什麼關聯。

如果說僵尸鬼王都是他殺人的工,那麼祭能夠讓他為天道嗎?

顧長澤如此篤定,是因為替天行道者的份讓他接到了天道,知道什麼不為人知的,還是天道曾經對他許諾過什麼?

蘇云韶不敢冒著風險去問閻王,只好自己慢慢猜了。

本來是想把西部沙漠作為決賽地點,但現在知道那里有起碼一千以上的僵尸,就決定把半決賽先安排上。

的玄門大比有選拔人才的作用,預賽是為了從各個方面查驗每個人的能力。

國際的玄門大比則是因為各國國不同,手段不同,很難界定標準,只能看最終的結果,因此沒有預賽,只有半決賽和決賽兩項。

那麼多現的勞力,不利用起來太可惜了。

蘇云韶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各位掌門。

雖然有人覺得半決賽去那里傷亡率會很高,到時候主辦方可能不好代,但也有人覺得既然敢出來參加國際玄門大比,就是那一國實力頂尖的玄門人才,本就應該做好遇到危險會傷的心理準備。

未免事后被其他國家問責,蘇云韶建議把打僵尸的半決賽容提前曝

如果其他國家的選手在知道容后打了退堂鼓,可以將一批實力弱小的選手刷下去,降低傷亡率,如果他們堅持要比,傷也沒話說。

幾經商量與衡量之后,還是敲定了下來,掌門們開始安排酒店接機等事宜,蘇云韶就只負責帶領隊員。

別的國家只是來比賽,為國爭,他們幾個明白這件事背后的真正意義,清楚自己沒有退路。

——顧長澤的謀要是得逞,他們都會死無葬之地。

再沒有比蘇家庭院更好的訓練地方。

蘇云韶在這和他們四人訓練默契,以玄墨的年齡和閱歷,可以指點一二,還有前千年尸葛月的自曝弱點幫助——沒有誰比更清楚僵尸上的各弱點和怎麼對付更有效率。

在盤石鎮遇到葛月的時候,高然曾經拉過一些僵尸離開,僵尸的數量有限,蘇云韶先用紙片人代替,而后再打真僵尸進行練習。

為了這個,蘇云韶在學校請了長假,三只學霸鬼那的補習暫時停了下來,一心一意地撲在上面。

蘇依依和系統看著蘇云韶每天忙忙碌碌的,心里焦急,偏偏系統不發布藏任務,沒有積分可以獲得,靠蘇依依刷刷簡單的日常任務本趕不上國際玄門大比。

思索再三,蘇依依還是花費積分兌換了兩瓶A級修復給蘇云韶。

蘇云韶收下后,把東西給玄墨。

玄墨勉為其難地收下,“這東西的品質很一般,還沒有我修復判筆用的靈好呢。”

蘇云韶:“別告訴依依。”再一般的東西也是蘇依依能夠拿出來的最好。

玄墨咕噥了一句:“我又不傻。”它特地等蘇依依走了才說的好嗎?

*

國際玄門大比的開幕式定在四月一號愚人節,也不知道是哪個鬼才定下的時間。

因著半決賽地點是在沙漠,所有人都住在沙漠附近的酒店,這里的環境不好,酒店水準也不算好,比蘇云韶參加玄門大比時在青山派腳下住的酒店差得多。

掌門們已經盡力尋找最好的酒店,只是地區和環境所限,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

為此,幾個掌門還爭執著要不要換一個地方辦開幕式,辦完開幕式以后再把選手們送過來參賽,最終還是決定算了。

國際友人分批到達X市還會引起不人的注意,除非包下私人飛機申請航線,否則一大批國際友人到達機場,照樣會引起轟

此次前來參加國際玄門大比的參賽者眾多,為了讓各國玄門界能夠看到比賽容,采用的是和先前國玄門大比一樣的模式,每一位選手都要帶上攝像頭和麥克風。

只是因為半決賽的地點在墓下,不好下去安裝攝像頭,下面的網絡信號也不好,用的是玄門的手段:水鏡。

水鏡的法早在玄門斗時失傳,還是從人魚族那得來的,各大掌門修習過后覺得好用,都想在國際友人面前開開臉,就給安排上了。

大比的開幕式可以邀請家人過來參加,蘇媽本想過來看看兒的高時刻,被蘇云韶勸下了。

把半決賽的直播網址發給了家人和小伙伴們,還叮囑自家留守在家的妖和鬼使們要是看的話,記得安一下家人。

跟著,又跑去麻煩人魚王照看蘇家一二。雖然留了妖和鬼使在家保護家人,也怕被顧長澤家。

時煉把金長空送了回來,還說會帶著休假的隊友們時不時去蘇家做客,讓放心參賽。

潘萌萌也說會住在這邊,直到參賽回來。

萬事俱備。

三月底,蘇云韶帶著家人朋友的祝福,和慧心他們到達大比地點X市。

他們提前兩天過來,已經來得夠早了,沒想其他選手來得更早。

先遇到的是T國的選手,他們來了三個人,邊跟著一個自帶的翻譯,每個人的手上都拎著不袋子,袋子里有水果也有零食,一看就是剛從超市回來。

蘇云韶不會T語,遠遠地和對方打了招呼,帶著慧心幾人先上樓放行李。

是當世有的寶貝,不能太過張揚,玄墨特地把先前蘇云韶沒看上的那枚戒指給了,可以在它往外丟寶貝的時候遮掩一二。

T國隊長問翻譯:“認識他們嗎?”

翻譯沒見過蘇云韶他們,特地出去打聽了一圈,和先前的資料對上號。

“是華夏今年玄門大比的參賽者,走在最前面的那個是隊長,也是今年的第一名。”

T國隊長是個發達的男人,聞言笑了笑:“他們的隊長好年輕啊。”

笑歸笑,沒有任何輕視的意思。

能夠代表國家出戰,年紀和別已經不重要了,更不要說是最重要的隊長位置。

他自己就是過五關斬六將才搶到隊長的位置,不會輕視任何一個隊長,哪怕是個看起來過分年輕的隊長。

晚飯的時候,到來的人就更多了。

Y國、F國、R國等選手全部提前到來,每一隊伍邊都帶著自己的翻譯,進行飯前寒暄。

寒暄的容也很日常,說的全是附近的風景和食,言語之間很是夸贊和推崇華國的食,沒有一個對這里的居住條件表示不滿。

蘇云韶的直覺很強,能覺到那些選手對這里的不屑,可就是沒有一個人表現出來,可見能為國出戰的人智商商都不低,也或許他們明白在這里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國家的面,不能隨便來。

在觀察每一國的隊長,男都有,大多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唯有Y國的隊長上了年紀,一笑就滿臉皺紋。

F國的隊長非常笑,熱地邀請各位大比結束以后去F國游玩。

R國的隊長是個穿著和服踩著木屐的人,給蘇云韶的危機不強,讓覺得危險的反而是R國隊伍中的一個長發年。

年眉目如畫,看著十分干凈純粹,是長輩們都很喜歡的類型,怎麼看都不像個狠角,然而蘇云韶不敢掉以輕心。

以R國的一貫做法,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干出明暗兩隊長的事來。

大家都在餐廳里吃飯,蘇云韶沒有傻到當著那麼多的人的面和慧心他們說誰誰需要警惕,只裝作全心全意吃飯的樣子。

他們幾個偏安一隅,其他人可不愿意。

華夏的選手有東道主的優勢,對這里更為悉,他們要是能從華夏的選手口中套出一些消息,會對比賽有利。

各隊選手的飯還沒吃完,就聯合著一起走向蘇云韶他們。

Y國隊長的年紀最大,用世界通用的Y語介紹了他們那邊的人,還稍稍提及了一下每個人的擅長,其中就有黑魔法和白魔法。

蘇云韶不能表現得太不合群,為自己和幾個隊友介紹了名字,等到擅長的部分就只說了一個分類,比如東建白擅長符箓,那就是符,絕不說他擅長攻擊還是防符箓。

T國隊長笑著用Y語問:“蘇隊長擅長什麼啊?你應該是我們之中年紀最小的隊長了。”

“我學得不,能當隊長純粹是年紀小,大家謙讓著我。”蘇云韶是在謙虛,也是在打太極。

年紀小,長相和氣質沒太強的攻擊力,很難給人帶去危機

“怎麼會呢?”R國隊長用扇子捂住了半邊臉,笑地道,“我可聽說蘇隊長是替天行道者,能夠召喚天雷那樣等級的神。”

的Y語并不地道,還帶著地方的些許口音,口齒清晰,不影響他人聽懂。

這話一出,慧心等人心中就是一凜。

早在蘇云韶暴替天行道者份召集玄門通道追殺顧長澤的時候,他們就料到會被很多人知道,但是R國隊長在這個時候把話擺到明面上,怕是別有用意。

R國人特別喜歡把什麼事都和神靈扯上關系,蘇云韶印象中比較深刻的便是付喪神。

名字中雖然有神,卻是變,本質上還是妖,和華夏的妖神靈概念很是不同。

過來寒暄的選手中果然有不知道的,一聽蘇云韶的份,看的眼神立馬警惕了幾個度。

Y國隊長顯然是個知者,笑道:“沒想到蘇隊長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能耐,后日的大比中還得請蘇隊長手下留才好。”

都是出來為國比賽爭取榮的,上說得再好聽,真的起手來,沒有一個人會手下留

蘇云韶實在不明白耍耍皮子除了浪費時間有什麼意義,可承擔了隊長的職責,就必然需要與他人寒暄客套,誰讓一定程度上代表著華夏的臉面呢?

“天雷只劈邪,為人夠正,何懼天雷?”

謙虛確實是華夏一族的好品質,在被別人挖清底細的況下再謙虛下去,難免不會變傲慢和虛偽。

“說得好。”D國隊長本是因為不擅長Y語才落在后面,聽到這不由越過其他人走了出來,“為人正直是最基礎的品質。”

他的Y語說得磕磕絆絆,擔心蘇云韶聽不懂,又用D語說了一遍。

蘇云韶聽懂了,很多人覺得D國人嚴肅拘謹,但他們確實坦率熱誠,D國隊長的話發自本心,比話里有話的R國隊長好多了。

在和各國隊長的客套聊天中,蘇云韶得到了不收獲。

首先就是所有人都關注的替天行道者,這并不是華夏的專利,各國都會有,只是近些年來越來越,近百年來已有國家誕生。

D國隊長說:“我們國家已經有一百二十年沒有替天行道者了,上一任誕生沒多久就意外去世,實在令人痛心。”

F國隊長苦笑道:“你們算好的了,我們國家已經有近一百五十年的空缺,都懷疑是不是有人做了什麼惹怒天道降下懲罰。”

本是來套報的,說著說著就了各國隊長的大吐苦水,則八十年,最多的是一百九十七年,各國都在期天道能夠降下使者。

算起來,華夏只有二十年的空缺,是在座各國之中最的。

蘇云韶都懷疑這一屆國際玄門大比會定在華夏的原因,其中就有部分與此有關。

替天行道者的缺失令各國坐不住了。

“蘇隊長,召喚天雷是什麼樣的覺?”

“替天行道者能夠和天道通嗎?”

“你是怎麼為替天行道者的?”

“為什麼華夏短短二十年就有新一任了?”

比起探聽蘇云韶等人的實力,各國隊長更關注替天行道者的事,當然最關注的就是以上的最后一個問題。

然而這個問題的答案,蘇云韶自己都搞不清楚,更不可能告訴他們,只說:“我是畫出天雷符后稀里糊涂為替天行道者的,是半路出家的那種,并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麼樣的。”

說得真誠,有些人信了,有些人不信。

D國隊長看起來十分疑:“我聽說替天行道者會接到來自天道的使命,會與天道對話的,你沒有嗎?”

F國隊長也說:“我師傅也說替天行道者能夠與天道通,你不行嗎?”

“不行。”蘇云韶懷疑自己并不是替天行道者,然而能夠使用天雷符這一點又讓不已,“或許我不是吧。”

各國隊長也搞不懂是怎麼回事。

按理來說能夠使用天雷符召喚天雷的,應該就是天道的使者,可蘇云韶無法與天道通……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

他們本應該慶幸華夏短短二十年出的第二任替天行道者是個水貨,此次國際玄門大比要想獲勝沒那麼困難,然而心更為沉重了。

因為那意味著全球缺真正的替天行道者的時間,已經長達二十余年了。

天道究竟因為什麼不愿降下使者?

帶著這份憂慮,各國選手各自回房休憩。

后天就是開幕式,開幕式結束就要比賽,他們只有一天時間能夠打坐休息,調整自狀態。

此時,蘇云韶的房間里,全員齊聚,互相流著今晚見到的那些選手。

不管是發言過的,還是沉默到底的,只要過面,他們都會拎出來逐個分析,頗有一起戰前員大會的意味。

五人聊到十一點左右,這才各自回房。

送走隊友之后,蘇云韶也沒閑著。

的元氣還算充盈,拿出判筆,畫起了一枚枚極品符箓。

每當這個時候,玄墨就表現得特別積極。

它友提供了所有的材料,包括朱砂、符紙、玉石等,當然繪制過后的極品符箓得分它八,否則它就不干了。

蘇云韶實在沒時間去搜集那些,也就任由玄墨從這里摳極品符箓,反正真到要用的時候玄墨也不會吝嗇——它就是喜歡囤貨,更喜歡只進不出,必要的使用還是會的。

凌晨一點的時候,門鈴響了。

蘇云韶在打坐恢復元氣,百曉鼠順著貓眼一看,回頭問道:“是R國那個長發年,安倍翔太,怎麼辦?開門嗎?”

聽到他的名字,蘇云韶眼眸微,不再打坐。

下床,等桃夭開個幻境,將其他妖全部收,這才披上外套過去開門。

“蘇隊長。”安倍翔太笑容靦腆,害地撓了撓面頰,“這麼晚過來打擾,真的不好意思。”

他說的是華夏的語言,有些不太標準,但華夏人就是會對能說華夏語的外國人有著天然的好

蘇云韶明知年這麼晚過來必定有事,還不會是好事,依然產生了些許好

“有什麼事嗎?”

有什麼是值得年大半夜撇開所有人過來,單獨敲的房門呢?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安倍翔太指了指走廊,這可不是說話的地方啊。

蘇云韶把房門拉開,“請。”

安倍翔太彎著腰進來,小聲地說著“打擾了”。

他比蘇云韶的高要高一點,大概一米七三四的樣子,遠遠沒到進門需要彎腰的地步。

開門的時候就說過打擾,進來也不知道在跟誰說。

蘇云韶不太了解R國的文化和習俗,大晚上的也沒有細問的想法,去倒了一杯水。

“你想和我說什麼?”

許是看出不愿多談的想法,安倍翔太地笑了笑,“有人想見你。”

蘇云韶:?

安倍翔太從寬大的和服袖口中取出一張畫著符紋的紙符,把蘇云韶倒的那杯水潑在了紙符上,雙手結印,念念有詞。

很快,紙符上的水和符文波起來,一只小海獺忽然出現。

出來的第一時間,小海獺就見到了蘇云韶,雙爪抱,扭過頭去,從鼻尖發出了一聲輕哼。

安倍翔太說道:“十一月份,我們發現國境有未經登錄的不明人士的元氣痕跡,趕過去的時候那里已經沒人了。”

蘇云韶眉心一跳,是玄門大比時因黑龍窟里的傳送陣傳送到了R國的時間,這只小海獺怕是當初認識的那一只。

沒有主相認,靜靜地看著安倍翔太,等待他的下文。

“現在的妖已經很了,我想和這只小海獺簽下契約,可他總是不愿意,通之后我發現他有認識想跟的人,就帶他過來了,看看他究竟想和誰簽下契約。”安倍翔太手去小海獺的腦袋。

小海獺避讓開去,還用警惕的小眼神瞅著他,半點不給面子。

安倍翔太攤手苦笑:“你看,就是這樣。”

年表現得再無害,蘇云韶也不會放松警惕。

當初可是通過龍族的傳送陣過去,再通過閻王的鬼門離開的,要是年能夠察覺出這兩者的蹊蹺,繼而把目標鎖定在上,事遠比料想中的更麻煩。

這只小海獺也是被利用了。

年是想利用他找到當初非法境的人。

蘇云韶神淡然:“你這麼晚過來,就是想給他找個契約者?”

安倍翔太點頭:“只要你們雙方都同意。”

聞言,小海獺悄悄側過了臉,用眼角余觀察著蘇云韶的反應。

他并沒有表出自己的意愿,只是此時此刻的反應和先前安倍翔太一手就逃避的反應一對比,就知道他還是更傾向于蘇云韶的。

看到小海獺的反應,安倍翔太笑了:“看來他還是喜歡你的。”

在“還”字上落下了重音,像是在暗示什麼。

結合前面所說,顯然安倍翔太已經通過其他手段猜到了蘇云韶就是當初非法境,并且和小海獺有過一面之緣,令小海獺心甘愿跟隨的人。

蘇云韶不能承認非法境,哪怕當初只是一個意外,但是當著小海獺的面拒絕,會傷害小海獺的心。

“我想你應該沒有這個權利。”

安倍翔太:?

“我沒記錯的話,海獺是國際牢底坐穿,并不能被私人飼養。”蘇云韶面平靜地掏出手機,按出了110的數字,手指松松地放在撥號鍵盤上,“我倒是想問問你,這只海獺是從哪來的?”

安倍翔太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玄門中人不就應該按照玄門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嗎?一有點事就打110報警電話是怎麼回事?

他不確定蘇云韶沒有按下報警電話,是為了恐嚇他,還是等他說完海獺的來源地再打。

年深吸一口氣,再度掛起爽朗的笑容,“這是我們R國境的海獺,你不是認識的嗎?”

蘇云韶可不會輕易掉到他的語言陷阱里去。

“海獺的上不會標注自己的國家,我怎麼確定不是你從其他地方來的?”

安倍翔太的笑容徹底裂開,這只小海獺沒有什麼特別的本事,要不是為了確認一些事,他可不會千方百計地哄,更不要說特地去其他國家了。

“R國對境的每一只妖都做了登記和錄工作,你要是懷疑他的來源,我可以給你看他的證件,你要是還不信,可以為他賦名,聽他說的是哪國語言就知道了。”

“那就不必了。”蘇云韶收起手機,“既然是你們國家已經登記錄過的妖,我更不能奪人所。”

頓了頓,看向那只神有些低落的小海獺,忍住他的沖,“海獺是國際牢底坐穿,我可不敢隨便養。”

安倍翔太笑著揶揄:“我怎麼記得蘇隊長家里養了大熊貓和蟒蛇呢?那些都是你們國家的牢底坐穿吧?尤其是大熊貓,還是國寶呢。”

蘇云韶:?

就算是隊長,R國是不是過于了解了一些?

“你也說了,現如今妖數量太,難得我國有國寶妖,自然得好好照顧。”

小海獺:!!!居然承認了?

原以為蘇云韶是因為牢底坐穿份才不肯要他,結果家里居然真的養了大熊貓!騙子!

他居然還計算著日子,找到最新鮮最大顆的海膽藏在皮囊里,想要送給,簡直浪費!

小海獺的眼睛里迸出了憤怒的火焰。

安倍翔太笑瞇瞇地說:“我聽說蘇隊長家里許多妖都是你賦名的,經由你賦名的妖能夠立馬開口說話,不如蘇隊長給他也起個名字?正好可以證實他究竟是哪國的海獺,看我有沒有去別的國家海獺,要不要報警抓我。”

他氣定神閑地出自己的手機,同樣按出了110,一副可以隨時報警檢舉的樣子。

這下,騎虎難下的人就了蘇云韶。

如果給小海獺賦名以后,小海獺指認當初確實非法境過,后續麻煩不會

不過有一件事很奇怪,當初相遇的時候,小海獺已經會說話了,為什麼安倍翔太還非要賦名呢?

是為留下了賦名的陷阱,還是希反駁小海獺已經會說話,不需要再賦名?

不管哪一樣,蘇云韶都不想踩陷阱。

“你們國家不是已經做過登記錄的工作了嗎?沒有把海獺的姓名年齡別之類的信息全部錄嗎?”

安倍翔太:“其他妖都是這麼做的,這只小海獺并不接我們賦予的名字,就只能等他遇到愿意簽訂契約的人,等他有了正式的名字再進一步完善信息。”

“那就可惜了。”蘇云韶搖頭。

小海獺預到什麼,爪子,心里又酸又委屈,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倔強地吸吸鼻子,不肯落下。

他比大熊貓差在哪里呢?都是牢底坐穿,都有厚實的皮,都那麼可,憑什麼就要大熊貓不要他呀?

安倍翔太看著下一秒似乎就會哭出來的小海獺,面上出了些許的不忍。

“我避開其他人這個時候來找你,你還看不出來我并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嗎?我并不打算問責你當初去我們國家做什麼,只是想給他找一個合適的契約者。”

這話如果是年敲門之初說的,蘇云韶沒準還會信上一兩分,都試探到這個地步了再說,信了才奇怪。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請問。”

“你既然沒有和小海獺簽約,是怎麼召喚他的?”

安倍翔太微怔,沒想到蘇云韶要問的竟然是這個。

“你或許聽說過我們國家平安時代的大師安倍晴明?我就是他的后人,繼承了他的式,你理解召喚或者式神都沒問題,小海獺沒有和我簽下正式契約,但簽了一個臨時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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