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以前有教過你們用生靈當陣眼。”

那樣會錮生靈的自由, 在蘇云韶的記憶中，云帝是止麾下的妖和鬼使使用的。

小蘿莉：“玄武食鐵他們離開前留下了全部積蓄和靈石，就是沒想到你轉世需要這麼久, 千年時間都用掉了, 后來世間游離的靈氣越來越, 我只能去當陣眼維持陣法的運行，靈力得不到補充, 修為一天天地下降，人形開始退化，雷龍不得不從沉睡中醒來接手陣眼。”

這大概就是竹清上輩子會退化到那個地步的原因。

而為陣眼的雷龍, 要麼和王宮一起留在這，要麼放棄王宮任由王宮被沙漠封存掩蓋自己離開。

上輩子的雷龍要是真的就此離開放棄王宮倒好, 就怕他死心眼地留在這兒，被想要龍的安倍翔太重傷乃至于死亡, 否則竹清哪怕說不出話，都會千方百計地帶蘇云韶回去救雷龍。

想得越多，越想干掉安倍翔太。

蘇云韶點了點趴在服口袋上的百曉鼠，“給點靈石。”

“好嘞！”百曉鼠配合地從空間往外拿靈石，先是往石桌上堆, 堆著堆著就有點堆不過了，不由看向小蘿莉, “你先用掉一點？”

小蘿莉觀察百曉鼠很久了，盡管在昏暗的地底過了千年的時，有些記憶已經開始模糊，但怎麼想都不記得伙伴中有小老鼠。

“你好像不是以前跟著云云的妖？”

百曉鼠沒法給出準確答案：“我沒有前世的記憶, 可能就是巧這輩子跟著？”

小蘿莉點了點頭, 表是眼可見的失, 還以為遇到云帝以后能夠見到以前朝夕相過的伙伴呢。

蘇云韶大約能明白在想什麼，安道：“我家有大熊貓狐貍錦鯉，只是大家都沒有以前的記憶，還不確定是不是他們的轉世。”

小蘿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歡喜地原地蹦了一下：“肯定是他們！大家除了云云，誰都不要的！”

心中有了念想，的心立馬好轉起來，對百曉鼠禮貌地道了聲謝，抱起桌上的靈石往旁邊一坐，就地打坐起來。

百曉鼠跳下石桌，不停地往小蘿莉的邊堆靈石，順便把那些被吸收靈氣廢了的靈石掃出來。

人和妖修煉的時候，會把周圍的靈氣吸引過來，距離越近越容易被吸引，但是那麼一點距離并不影響什麼。

百曉鼠會這麼做，純粹是出于強迫癥。

蘇云韶看了他們兩眼，見小蘿莉修行順利，和閻王商量起來：“只能在這兒喚醒雷龍了。”

閻王：“你想護住王宮？”

他們倆在一起兩輩子，相識相相知相，對彼此不要太了解，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想法。

盡管在王宮中生活幾十年的人是云帝，但是那份記憶已經屬于蘇云韶，原本看他人記憶的陌生和疏離在進王宮之后慢慢消散。

蘇云韶已經認同云帝就是了，會很自然地想要守護過去的回憶和伙伴。

果然，蘇云韶點頭：“如果可以，我想把王宮帶回去。”

蘇家的庭院夠大，分出一部分放王宮未嘗不可，不行就再折疊幾次空間出來存放。

唯一的問題就是王宮太大，無法通過鬼門來運送，太極魚和小黑魚的力量還沒那麼強。

實在不得已就只能把王宮拆分幾部分，再讓太極魚和小黑魚幫忙多運送幾次。只是那麼一來王宮的所有建筑進了水，后期還需要修繕，哦，對，有人魚公主給的避水珠！

說出想法的那一刻，蘇云韶已經考慮好了后續，包括如果避水珠能夠庇護的范圍不大，還可以研究避水珠起作用的機制，研發一個新的避水陣法來用。

閻王同樣想到了太極魚和小黑魚，但是那個辦法太麻煩，“畫兩個巨大的定點傳送陣，費時了點，但是可以更好地保護王宮。”

蘇云韶不是沒考慮過傳送陣，就是覺得不可行才沒說出口。

“王宮這麼大，你還要畫兩個那麼大的傳送陣，行嗎？”

要覆蓋整個云國王宮范圍的傳送陣，是準備材料和繪制陣法怕是就得耗費一天以上的時間。

“你的男人怎麼可能不行？”閻王挑眉。

話說得好好的，可是因為涉及男人、不行的字眼，總覺得帶上了點黃黃的。

蘇云韶單手拳抵在邊，咳了一聲，掩蓋自己即將沖出的笑聲。

被迫吃狗糧的玄墨：“……”

“不好意思，在你們忙著調的時候不太識趣地打擾了，但是你們倆為什麼就不考慮考慮現的神呢？是我平常不太說話，讓你們忘記我超強的存在了嗎？”

蘇云韶：“你裝得下嗎？”

閻王：“你可以？”

平平淡淡的疑問句，連尾音上揚的弧度和分貝都一樣，不愧是相多年連小習慣都變得一致的。

以及，那太過順理章的仿佛是在說“就是因為知道你裝不下才不問”的疑問，極大地中了玄墨不容挑釁的神尊嚴。

“呵，你們以為神為什麼是神？連這麼大點的地方都裝不下，我還配做神嗎？”

別說蘇云韶的上輩子和這輩子，就連為云帝的時候都沒見過容量這麼大的空間神。

用詢問的眼神看閻王，閻王跟著搖頭，示意他也沒見過。

那就古怪了。

玄墨的空間容量是不是大得過分了些？

玄墨因佩戴在蘇云韶的左耳上，沒看到蘇云韶使的眼，看閻王的作也能知道一二，音調立馬拔高幾個度：“你不信？！”

“不是不信。”怕玄墨炸，蘇云韶趕忙解釋，“是我們倆都不知道你居然會這麼強。”

玄墨自把這話當是對它的夸獎，無形的尾都要翹起來了，表面上還得謙虛一下。

“哪里哪里，也就比普通的神強上那麼一點吧。”

蘇云韶：“……”

閻王：“……”

說你胖你還上了。

以玄墨那給人魚王開個寶庫門都要收賄的摳搜子，能在剛剛那個時刻主提出幫忙，且從頭到尾都沒說要什麼報酬，蘇云韶捧著它多夸兩句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確實，我還沒見過像你的容量這麼大的儲空間，你應該是世上最獨一無二的那個，其他的儲空間和神都不能和你相比。”

“哈哈哈……”玄墨高興了，“夸得好，再多夸兩句！”

它高興了，判筆可不：“你說儲空間也就算了，它確實是儲空間里的老大，為什麼要提神？”

蘇云韶：“……”這就是一不小心后院著火的覺嗎？也不知道古代的皇帝都是怎麼面對吃醋的嬪妃的。

云帝將的一生都奉獻給了云國，是個十足的工作狂，對男之事半點不興趣，每每被大臣們催婚催生，都是靠著自家妖化形以后和自己極為相似的容貌混過去的。

不管是云帝還是上輩子，妖和鬼使之間相得都很好，還真沒驗過后宮著火的覺。

“你不是上古神嗎？多了上古的前綴，和普通的神不一樣。”蘇云韶眼也不眨地說道，得來閻王一個悄咪咪的大拇指。

判筆：“……”總覺得蘇云韶在忽悠它，但是沒證據，可惡！

閻王夸完媳婦兒，心里稍稍提高警惕。

媳婦兒今天能這麼忽悠判筆，說不定明天就會用同樣的套路來忽悠他，必須記牢了！

玄墨還等著夸贊呢，但蘇云韶的確不怎麼會夸人，正當傷腦筋的時候，百曉鼠來了：“玄墨大哥可厲害了！我之前的空間也就十個平方左右，吃了大哥給我的寶貝，空間立馬就變大了，大哥牛，我要永遠追隨大哥！”

玄墨咳了兩聲，丟出一顆果子，矜持地表示：“男孩子甜比較容易追媳婦兒，你這樣很好，繼續保持！”

百曉鼠跳起來，雙爪抱住果子，一個空翻穩穩落地，咔嚓咔嚓兩口吃完果子，一道流閃過，小倉鼠的發變得更為油亮，等他什麼時候變人形估計也會更加帥氣好看。

“謝謝大哥！”

蘇云韶：“……”槽點太多，已經不想吐槽玄墨還沒化形，沒有別這回事了。

“玄墨，你可以直接收王宮嗎？”

“可以是可以，就是會把王宮和雷龍一起收進去。”玄墨道，“寶庫里充滿了靈氣，忽然從一個靈氣匱乏的地方轉移到充滿靈氣的地方，再遲鈍的妖都會發現。到時候他要是在里面鬧起來，我的寶貝就全毀了。”

里面那些有價無市收藏級的眾多寶貝，賣了蘇云韶都賠不起，也不敢冒著毀寶貝的危險，讓那頭暴躁龍進去。

“我和樓景先布置一些陣法，能遮多算多，盡量靜小地喚醒雷龍。”

選手評委觀眾們只看到云國王宮外的雷石，再看到他們在這邊引天雷，只會以為蘇云韶是故意把選手們趕回去，一個人在這挖雷石企圖獨吞。

是云帝的轉世沒錯，可沒人會理所當然地認為那些雷石就屬于了，還是小心遮掩靜比較好。

就在他們倆忙著布置陣法幻境的時候，選手們在酒店里鬧了起來。

“我們在外面什麼都沒看到，你說查出來了就是查出來了？”

“就算真的查出來了，也沒有強制送我們回來的理由。”

“為什麼我們都回來了，蘇隊長還在那里？”

“你們是不是想要獨吞那些雷石和寶貝？！”

五國的選手一直被擋在王宮的屏障之外，不如通過蘇云韶的視角看到王宮里面發生一切的評委和其他選手知道得多。

國際玄門大比的九大評委是由華夏和國際上幾位有知名名的人士組的，華夏這邊的代表是恒與圓真。

他們倆很清楚蘇云韶的格和為人事，又聽說是云帝的轉世，知道可能有些不方便被他人知道的事要理這才沒回來。

恒道：“有關王宮部發生的事，你們可以看直播回放，相信會有一個更準確的答案。”

然而選手們看完直播回放，也沒打消針對蘇云韶的念頭，甚至更生氣了。

“蘇隊長是云帝轉世？就這，還說沒有作弊？”

“你們看看進王宮以后的表現，像是第一回進去的人嗎？說不準早就去過一次，今天從頭到尾都是在故意演我們！”

“在王宮外，還表現得不屑雷石的樣子，沒想到是在這里等著我們呢！”

“決賽容對蘇隊長那麼有利，對其他國家的選手太不公平！績作廢，再賽一回！”

眾怒難犯。

五國選手都是這樣的態度，評委們也很為難。

考慮到現場的況和選手們的要求，確實應該重新比賽一次，但是他們在決定決賽容之后，一直注意著地下墓西邊的靜，也確認蘇云韶一直待在家里，本沒去過云國王宮。

這樣的況下非要說蘇云韶作弊，實在有些牽強，更對當事人非常不公平。

那麼多屆國際玄門大比不是沒出現過比賽容對某個選手特別有利的況，大家也都默認是主場優勢或運氣，很出現這樣齊齊反對的況。

到了這個地步，他們非要護著蘇云韶，只會引起其他選手對蘇云韶個人對華夏對整個大比的厭惡和反。

評委們商量了一下，覺得可以重賽。

“重賽可以，但不能是這樣的理由，蘇云韶選手明顯是在進王宮以后才想起為云帝的前世回憶。”恒堅持，“追尋過去的事跡，就能知道是個功德和氣運雙雙深厚之人，得天道喜，會發生這樣的事并不奇怪。”

圓真也說：“如果只是因為決賽容過分有利于某位選手，就可以聯合其他選手抗議比賽結果要求重賽，那麼，同樣的場景必然會在將來的國際玄門大比上出現無數次。”

這就是很多時候不能隨隨便便開先例的原因——怕后人效仿。

其他七個評委商量過后同意他們的意見，“那就以決賽容不可看的理由來……”

話沒說完，評委們聽到天際發出一聲嘹亮的龍。

寂靜過后，所有人從酒店里狂奔而出，在門外、臺外往天邊和龍聲傳來的方向查看。

距離實在太遠，看不清龍的樣子，只能見到黑黑的長條影子在天際來回遨游。

再看方向，可不就是他們離開不久的地方嗎？

選手和評委們都悟了：蘇云韶哪里是要獨吞雷石啊，人家分明是要獨吞那頭龍！

也不對。

是云帝的轉世，知道王宮里有一頭龍在，那頭龍或許本就是云帝的，記錄云帝生平的壁畫上就畫著一條蛟龍。

蘇云韶是為了不讓龍的存在大咧咧地暴在世界各國那麼多觀眾的眼里，這才把其他選手強行送回來。

慧心曲蕪華和恒圓真等人明白過來，興于華夏又多了一條龍的同時，分外擔心蘇云韶的境。

龍在閻王手里和在手里，對世界各國的震懾力是完全不同的，希能趕把龍送到閻王手里吧。

沙漠里。

蘇云韶仰頭著被喚醒后飛到天際暢快遨游的雷龍，愁得頭都快禿了。

知道在黑暗的地底一睡千年，確實委屈了龍，雷龍本是追求自由速度的格，就更委屈了。

但是一出來就大肆地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回歸，讓沙漠附近一圈的人妖鬼都知道，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和閻王辛辛苦苦布置了那麼多，有桃夭和玄墨的幫忙，一道一道地小心引雷，又讓閻王說些不能的報引來天雷，由蘇云韶抓住天雷指哪打哪地劈陣眼這才喚醒雷龍。

輕聲做了那麼多，這才沒讓引雷的作驚醒其他人，沒想到雷龍醒來后聽到小蘿莉說“雷陣，云云的轉世來了！”，也不多求證一下就沖了出去，那子急的呀。

桃夭：“害。”

玄墨：“害。”

閻王：“……”

小蘿莉還高興的，吸收百曉鼠給的那麼多靈石以后稍微長大了一點，沖天上的雷龍力招手：“雷陣，快下來，我們該去云云的家啦！”

“啊？”雷龍俯沖下來，迅速變小一條手腕細一米長的五爪藍龍，停留在蘇云韶面前，仔細觀察，“云云，你和以前變化好大，不是竹清說，我都認不出你來了。”

蘇云韶出左手臂，“你以前不是最纏在我的手上嗎？”

“現在不行了。”雷龍瞥了一眼蘇云韶左手腕上的黃金蟒蛇紋手鐲，發著無形的眼刀，“我的獨有位置被其他妖占了，當然得換一個！”

蘇云韶出沒有妖纏繞的右手臂，“這？”

雷龍都飛過去了，尾也已經纏上了右手臂，忽然改變主意，原路退回，龍尾纏住蘇云韶的腰，龍蜿蜒著，將龍頭搭在蘇云韶的肩上，姿態親昵。

“我覺得這里更好。”

蘇云韶：“……”

閻王：“……”

雷龍的力量被陣眼吸去不，哪怕有那麼多靈石和雷的補充，也只是恢復到正常龍的大小，不是什麼幾百米長的巨龍。

變小變細后的一條龍在上是不重，就是很不習慣，尤其是吐在脖子和耳后的龍息、晃起來會到脖子耳朵面頰部位的龍須。

閻王的醋意本就大，看到雷龍離蘇云韶這麼近，已經很控制自己才沒立即上前把黏在蘇云韶上的雷龍撕下來。

目前為止跟在蘇云韶邊的雄妖，不是年紀過小還是崽崽，就是因為他的存在而不敢，或者對蘇云韶本人沒那個意思。

可這條雷龍不是，一出現就表現出了強烈的占有。

盡管因為缺報的緣故，還不知道這樣的占有和有沒有關系，閻王依然想把任何可能出現火花的苗頭掐滅在搖籃里。

“云韶，你不是要讓我把他帶回地府嗎？”

雷龍：？？？

瞬間抬起龍頭，龍龍警惕：“干什麼？我剛醒來，你就又要把我送人？”

“又”是什麼意思？閻王用眼神詢問。

蘇云韶拍拍雷龍的腦袋，“沒有的事，千年后這個世界只有你和黑龍兩條龍，數量太，我一個人護不住你們，就讓你跟著他回地府。”

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保護。

“那也不行。”雷龍憤憤地甩著龍尾，張噴出一道黑的雷，剛出來就立馬被他吞了回去，“千年前，你也說把我送人是為了保護我！”

閻王：“……”敢是被“拋棄”過一次？忽然有點明白那占有是怎麼回事了。

本以為自己辛辛苦苦為云帝守著王宮一千多年，醒來以后可以重新回到云帝邊，沒想到蘇云韶邊有那麼多妖，自己的獨有位置還被其他妖占了，能不委屈生氣嗎？

這麼一想，他都有點同那頭雷龍了。

蘇云韶：“……”云帝的鍋啊。

“千年前，你是云國和云帝強大的象征……”

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小蘿莉和雷龍打斷。

小蘿莉：“云國強大是因為云云強大！”

雷龍：“我們是因為跟著你才變得強大，說反了！”

“你們是當事妖才明白是什麼況，但是在世人眼中，云國和云帝的強大是因為你們。”蘇云韶兩個千年不見的伙伴，“我并沒有想要拋棄你們，只是人類的壽命比妖短很多，我想給你們尋找一個更安全的歸宿，這才把你給佛子保護。”

“那也不行。”雷龍是個死腦筋，一旦認定就沒有再轉圜的余地。

蘇云韶不再提了，“你去見過佛子嗎？”

“去過，我告訴他，不跟他。”雷龍是一條很有禮貌的龍，不想讓佛子認為云帝教育失敗。

“我千里迢迢地趕過去，跟他說了幾句話，原本馬上要走，但他讓我給你帶一句話。我當時還想你都已經死了，怎麼帶話？覺得他奇怪的，現在想想，可能那時候他就知道你會轉世了吧。”

蘇云韶：？

“什麼話？”

雷龍：“他說，十世回皆有定數，緣起緣滅盡在當下。我回云國沒多久，就聽說佛子圓寂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蘇云韶和閻王對一眼，大約明白佛子的死因，和玄武差不多，都是窺探未來而死的。

玄武是為了尋求云國的未來，佛子是為了尋求世界的未來，然而未來難探，他們倆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些。

蘇云韶自言自語自問：“佛子知道我會回十世，讓我把握當下，可是當下有什麼呢？”

桃夭、云霆、百曉鼠、金長空、玄墨、小蘿莉、雷龍：“有我們呀！”

短短四字，破開重重迷霧，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