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江雖然只是長江的一條支流，但是河面寬廣，倒也算得上波瀾壯闊。

炎熱的夏季，能坐在江邊吃燒烤，絕對是一種。

此時江面兩旁，到都是人滿為患的燒烤攤，蘇北辰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個空座。

聽見老人想要坐在他對面，蘇北辰趕站起，熱說道：“老伯趕坐，反正我也是一個人，不礙事的。”

一直等老人坐下了，蘇北辰這才恭恭敬敬地坐下。

老人暗自點了點頭，爽朗說道：“年輕人，我看你是個爽快人，這樣吧，今天晚上我請客。”

蘇北辰打量了老人一眼，只見他渾上下著一威嚴的氣勢，顯然不是普通人。

如果是其他人，知道老人份不一般，肯定會非常拘謹，但蘇北辰卻哈哈一笑，回道：“好，那我就沾老伯的了啊。”

老人也是爽朗一笑，大方說道：“小伙子，你想吃什麼，隨便點，不管多，老頭子我都請得起。”

蘇北辰并沒有趁機痛宰老人一頓，只是簡單點了幾十串羊和面筋，又要了一碟老醋花生。

“要不要喝點兒什麼？”老人又問道。

“兩瓶二鍋頭？”蘇北辰試探著回道。

他剛才打量老人的時候，從他上到了一威嚴氣勢，而且還約看到一淡紅的殺伐之氣。

稍加思索，蘇北辰就大概清了老人的份。

上有殺伐之氣，而且氣勢威嚴，這種人只有戰場上的高級將領才會有。

軍人自古以來就喜歡喝烈酒，因為這種酒最適合他們的格。

燒烤攤上，大部分人都選擇冰鎮啤酒用來消暑，像蘇北辰這樣點二鍋頭的人，之又。

“好小子，竟然跟我想到一塊兒去啦，那就來兩瓶二鍋頭，過過癮。”

旁邊的服務員聽見老人要喝二鍋頭，出聲提醒道：“老人家，二鍋頭酒太烈，恐怕您的會不了，要不您還是換啤酒吧。”

老人毫沒有在意，揮手說道：“不礙事，我自己心里有數，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老頭子怎麼著也得喝個痛快。”

“那好，兩位請稍等。”服務員記好菜單，轉離去。

老人看著四熱鬧的場景，嘆道：“哎，這樣才是過日子啊，之前一直悶在屋里，連出去都要限制，就算沒病也會憋出病來。”

蘇北辰笑道：“老伯說的沒錯兒，要多出來走走才對，這樣有利于健康。”

老人點點頭，又說道：“現在生活條件好了，哪象以前，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想想那樣的年月，真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而在的人啊，真是幸福。”

獨自嘆了一會兒，老人這才問道：“小伙子，看你不像是本地人啊，老家在哪兒？”

蘇北辰點點頭，笑著回道：“老伯，您看人真準，我確實是外地的，老家在偏遠鄉下，因為考進了燕北市中醫藥大學，畢業后就留在了燕北市。老伯好像對這里特別悉，應該是本地人吧？”

“嗯，沒錯兒，老頭子我離家十幾年了，退休之后落葉歸，就回來了，沒想到，回來后卻發現好多老家伙都已經土了，哎，時間不等人啊。”

從老人的話里，蘇北辰到了一沉重的無奈和寂寞。

話說間，服務員端著托盤，將幾十串烤串送上來，又拎了兩瓶二鍋頭，放在桌子上。

老人一看到酒，兩眼放，一下子來了神。

他招呼了一聲蘇北辰，擰開瓶蓋，仰頭就猛灌了一大口。

眼瞅著小半瓶二鍋頭進了老人肚里，蘇北辰不目瞪口呆。

“哈哈，真是爽快，好久沒有這麼痛痛快快地喝酒了啊。”老人，這才把酒瓶放在桌子上。

可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只見老人口一陣起伏，接著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蘇北辰眉頭一擰，剛才從老人的咳嗽聲中，他約聽出了不對勁兒。

此時，他又看到老人臉頰和脖子通紅，頓時神一變，將他的酒瓶搶了過來。

“老伯，看您的況，應該是有頑疾，不能飲酒吧？”

老人咳嗽了好一陣子，這才緩和下來，擺手回道：“你說的沒錯兒，醫生確實叮囑過我，此生不能再飲酒，可是我老頭子都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了，只好這一口，如果不讓我喝酒，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球。”

說完，老人奪過酒瓶，又開始喝酒。

蘇北辰嘆了一口氣，說：“老伯，您的病應該有些年頭了吧，剛才聽您咳嗽，最也得幾十年了，好像是年輕的時候過傷寒，傷到了肺部，這才會導致肺氣不順，在喝下去的話，您會咳的啊。”

老人毫不在意，仰頭又灌了一口烈酒。

抹了抹，老人大呼痛快。

他手提酒瓶，看著對面的蘇北辰，喃喃說道：“沒錯兒，我年輕的時候，正值上山下鄉運，當時一腔熱，去了東北邊關，卻不曾想落下了病兒……”

話還沒說完，他猛然警醒，趕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肺氣不順的，之前我找過京城名醫，他也是這樣說的，直到現在都沒辦法治。”

蘇北辰笑道：“我懂一點中醫，老伯這個病還是不要飲酒的比較好，年輕時候還沒事兒，但現在老伯年紀大了，這樣下去，容易吃不消。”

老人搖搖頭說道：“不喝酒，還真不如讓我死了。”

蘇北辰笑道：“老伯要為家人想想，如果我沒猜錯，老伯的家人不讓你喝酒，你跑出來的吧。”

老人哈哈大笑道：“就是這樣，那群小的看著太死，喝酒還得的喝，后來被他們發現了，竟然把酒都收走了，這不是要我老頭子的命嗎？”

蘇北辰苦笑，都說人越老越象小孩，這老人還真逗，他沉一下說道：“老伯這病沒去看中醫嗎？”

老人說道：“看了，這些年年紀大了，健康狀況越來越差，越咳越厲害，中西醫都看了，甚至一些普通人請不到的名醫都請來了，結果誰也沒辦法。”

蘇北辰說道：“其實老伯這個病治起來也不算很難。”

“怎麼，難道你能治好我的病？”

老人眼睛一瞪，看向蘇北辰，心想這小子在吹牛皮呢，這病連京城的那些名醫都沒辦法，這小子難道比京城名醫還要厲害？

蘇北辰笑道：“我的確能治，而且治好以后，老伯再怎麼喝酒都沒有問題。”

老人本來兒就不相信這個年輕人的話，但蘇北辰最后那句喝酒沒問題讓老人一陣猶豫。

“年輕人，你真的沒有騙我？”他沉了一會兒，狐疑問道。

蘇北辰笑著回道：“當然沒有！”

老人一咬牙，一拍桌子說道：“好，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反正我也是老骨頭一把了，大不了就去下面陪我的那些老兄弟們。”

這個時候，一個服務員端著一盤烤好的羊串，朝蘇北辰這張桌子走過來。

“小妞，把東西先送到我們這里來。”一個蠻橫的聲音突然響起。

蘇北辰回頭一看，只見四五個小混混，大咧咧坐在一張空桌旁，眼神玩味地看著服務員。

服務員猶豫了一下，說道：“您稍等一下好嗎，這是旁邊那張桌上的客人點的。”

聽見服務員這麼回答，其中一個小混混大怒，直接了一個耳，大罵道：“特麼的，老子讓你端到這里來，你聾了嗎？沒看到頭哥在這里嗎？”

“啊！”服務員尖一聲，手中的盤子落在地上，臉上多了一個鮮紅的掌印。

“頭哥？”蘇北辰一怔，扭頭看過去，果然看見一個頭，正坐在那幾個人的中間，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

蘇北辰剛想起，沒想到老人搶先一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喝道：“混賬！你們怎麼可以隨便手打人！”

“老東西，關你屁事，老子就是出手打人了，你能怎麼樣？”那個打人的混混一臉欠揍的樣子。

老人氣呼呼地說道：“哼，你們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哈，王法？頭哥就是王法，你要是不服氣，就報警啊，看吃虧的是誰！”小混混冷笑一聲，就像看傻子似的看著老人。

此時，燒烤店的老板趕跑過來，賠笑道：“哎喲，原來是頭哥臨，各位兄弟稍安勿躁，我這就為大家準備吃的，這小姑娘剛來不懂事，沖撞了頭哥，請頭哥不要見怪哈。”

老板轉喝道：“還不向頭哥道歉？”

“對……對不起。”小姑娘嚇得面無人，就連說話的聲音都結了。

“特麼的，大聲點兒，沒吃飯嗎？”頭哥瞪眼喊道。

小姑娘看起來十七八歲，應該是過來打暑假工的學生，沒見過什麼世面，被頭哥一嚇，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現在的小姑娘，發育都比較，別看只有十七八歲，可前的本錢卻不小。

頭哥往前一瞥，咧一笑，說道：“小姑娘，不要怕，來陪哥哥喝幾杯。”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手向這位正值妙齡的小姑娘。

老板站在一邊暗暗苦，趕賠笑道：“頭哥，這是我家親戚，現在還小，正讀書呢，您高抬貴手好不好？今天我請客，呵呵。”

說話間，他悄悄擋在了頭哥前面。

頭哥大怒，站起來猛地甩了老板一個耳，大聲罵道：“槽，給老子滾開，連老子的事都想管，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老板被打得角鮮直冒，仍舊陪著笑臉說道：“頭哥，求求您放過吧，還小呢。”

頭哥在附近勢力不小，店老板自然不敢貿然得罪，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里咽。

眼瞅著頭哥又要刁難燒烤攤老板，蘇北辰忍無可忍，猛地站起來，喝道：“有本事沖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