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顧忱松的校服子是完好的，平順服帖，干凈整潔，余茸的目一路順著顧忱松的腳向上爬，那里還……大。

他頓時紅了紅臉，嘆對方分化Omega真是白瞎。

顧忱松本聽不懂面前這個笨蛋在說什麼，當然也不在意他說什麼。

回來就好，他彎了彎角。

“剛才的事……是我不對。”

顧忱松一向自視甚高，很主道歉，說出這三個字，確實讓他有些不自在。

顧忱松蹭了蹭鼻子，有些扭地別開臉：“我不該口不擇言，我也算不上厭惡你，只是……”

“你不用說，我都明白！”余茸連忙搶過話頭，“我已經知道你的真實份了！”

沒錯，他知道顧忱松是一個混育A的Omega！

余茸雖自知不應管閑事，但也不想顧忱松為第二個喬橙，即便他不能代替秦崢嶸回應顧忱松的，但起碼應該保護他不被其他Alpha傷害。

顧忱松愣了一下，他知道了他的份？

難道秦崢嶸已經知道了，他是賀雪郁的未婚夫？

呵，這次倒難得聰明。

“你是個好人！”余茸知道這時候應該先準發卡，對方緒，再拋出友做幌子，“我們做朋友吧！”

顧忱松心中不嗤笑了一聲，這小子還真是天真，顧秦兩家這麼多年的恩怨，是一句“做朋友吧”能解決的嗎？

“和你朋友，我沒興趣。”

顧忱松冷冷說道，便轉要走，卻被余茸一個猛貓攔路，躥到顧忱松前面。

“我知道你可能一時還接不了，但你這麼優秀，真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再說……這樹上還掛著人呢！”

“……”

怎麼形容得這麼恐怖？

顧忱松沉了沉眉眼，嚴肅向面前的敵表明立場：“這棵樹本就不屬于那個人，他要是講道理，應該立刻讓位。”

余茸明白顧忱松的意思，他是說賀爺早晚要嫁給別人，不應該占著秦爺不拉……不，是不結婚。

到時候等賀爺去聯姻，顧忱松就有了可趁之機。

可賀爺秦爺的曠世奇，又怎容他人破壞！

余茸的小臉憋得通紅，誓死捍衛自己嗑的CP：“他……他都已經死上面了，你咋還非讓他下來呢？你往林子里面再走走不行嗎？肯定還有好多適合你的老歪脖子樹呢！”

“……”

他堂堂顧家三爺，為什麼非要配老歪脖子樹？

顧忱松沉默了幾秒，忽而再次開口：“想和我做朋友是嗎，那就拿出些誠意，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余茸見僵持階段終于有了突破，連忙笑著點頭：“你問，你快問！”

“你和賀雪郁……”顧忱松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做了嗎？”

顧忱松不想因為一個莫名的信息素，就徹底定對方的罪，與其盲目猜，不如讓秦崢嶸親自承認。

“做？做什麼？”余茸有些懵。

顧忱松已經習慣了余茸的呆傻，只能問得更些：“你標記他了嗎？”

標記？！

即便余茸再懵懂，長到19歲的他，也不可能不理解這兩個字的含義。

他驀然回想起，從弟弟那兒曾看過的片——《標記的之學生O下海記》”頓時得滿臉紅：“你、你……怎麼問得出口這種問題啊！”

“快，如實說！”顧忱松的態度十分強。

余茸頓時慌了，他本不敢在關系著秦爺賀爺名譽的嚴肅問題上說話，也不想騙這個新朋友，只能支支吾吾地回道：“我……我忘了，得回去再問問……”

回去問問？

顧忱松不敢置信地看著余茸，那又呆又的模樣，看起來并不像在撒謊。

難道說，不是他強行標記了賀雪郁，而是賀雪郁強行標記了他？

顧忱松突然回想起今早看到的國際社會新聞，戰斗民族某Omega在家遭遇Alpha小，竟將對方綁架下藥，其標記自己，讓對方徹底淪為人形抑制劑。

由于被迫服用了大量藥，該Alpha一度神志不清，本不記得有標記一事，秦崢嶸該不會也……

難怪最近呆呆傻傻的。

賀雪郁雖，卻是Omega界有名的O夜叉，別人尚且得上一句帶刺的玫瑰，他卻堪稱仙人掌上的霸王花。

完全干得出這種事。

不知為何，顧忱松一瞬間對眼前的人充滿同，甚至閉上眼睛都能幻想出小敵在小黑屋里，被他的未婚夫賀雪郁反復糟蹋的悲慘場景……

而余茸只是眨著天真的大眼睛，擔憂地看著顧忱松，不知道為什麼顧忱松一直皺著眉頭，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我送你回家吧，咱們學年有幾個壞小子說要堵你呢。”余茸想了想說道。

雖然他不會打架，但是那幾個小子估計看到他也就怕了。

余茸當時本想以秦爺的威名，去警告他們不要打顧忱松的主意，可又擔心顧忱松先遇上流氓。

畢竟這種八卦在學校傳得太快，而這個世界上的壞人又太多。

他現在只能寸步不離守在顧忱松邊，確保這個弱小Omega的人安全。

顧忱松約知道學年有些人看不慣他連續考第一，又迷了那麼多隔壁校的Omega。

他從不把那些渣渣放在眼里，卻沒想到余茸這麼在意，還想送他回家，不到好笑。

“你送我？是要保護我嗎？”

“那當然！”余茸鄭重地拍了拍顧忱松的肩膀，“我們不已經是朋友了嗎？”

朋友？

顧忱松從小就獨來獨往，最討厭那些自稱“朋友”上來套近乎的人。

只是在這一刻，他倒并不介意自己邊，多一個這樣的朋友。

“你今天不用去陪賀雪郁？”

顧忱松約記得今天是秦崢嶸的生日，生日又怎麼會不和人一起慶祝？

“對，雪雪和王他們是要給我慶祝生日，不過先送你回去也來得及！”余茸不假思索地答道。

顧忱松愣了一下，現在的他對秦崢嶸來說，難道比賀雪郁還重要？

不知為何，顧忱松臉上多了幾分得意：“走吧，校門口有共單車。”

余茸愣了一下，笑得有些尷尬：“我不會騎……”

“……”

育蒼高中校園外，那條飄滿柳絮的小路上，此時一個高大俊朗的Alpha正騎著自行車，而后座載著一個圓臉瘦弱的Omega，雙手張地扶著車座。

“你要是害怕，就抓著我。”Alpha帶著戲謔卻不失溫的調笑，順著風傳了過來。

“我、我才不怕！”余茸咬住正在打的牙，“我秦崢嶸就沒什麼害怕的東西！”

他家里倒是有過一輛自行車，可父母從不準他，他如今還是第一次乘坐自行車。

“哦，那就好。”

說完，顧忱松有些惡趣味地猛蹬了兩下腳踏板，余茸嚇得直接環住了顧忱松的腰，死死不肯放開，臉在顧忱松的背上可憐得直抖，鼻子堵著糯糯的鼻音，聲央求著：“你慢點，快慢點……”

顧忱松在余茸看不到的角度，抿了抿角，聽話地放慢了0.1%的速度。

因為靠得太近，余茸頭發上桃子味洗發水的清香，校服上順劑的味道，顧忱松都能清楚聞到。

只是慢慢地，他從那些復雜的氣味中，約察覺到了另一種味道。

氣十足的椰香。

是他上午聞到的那Omega信息素。

他知道，那是賀雪郁犯罪的證據。

顧忱松的表瞬間黑了下去，恰逢這時，他騎到了一小胡同，狹窄的胡同口竟堵著三個人。

那三人雖然并不眼，卻都穿著育A的校服，看領扣的設計，應該是同年級的。

三個Alpha正不懷好意地盯著顧忱松，笑得一臉|。

顧忱松輕聲對后面的人說了兩個字：“抱。”

“啊？”余茸愣了一下，但雙手還是本能地覆上顧忱松實的腰線上，即便沒有仔細，余茸也知道，顧忱松的校服下必然藏著八塊腹。

這麼強壯的O，一定很難嫁吧……余茸一邊抱著，一邊擔心。

顧忱松到那兩條環住自己的瘦弱胳膊傳來的溫熱，忽然加快速度，向前方那三個人沖了過去，并狠狠撞倒了中間笑得最賤的Alpha。

“艸，怎麼還撞人啊！”Alpha們回過神，瞬間罵了起來。

顧忱松回過頭，棱角分明的側臉著寒意，目冷漠得像瞥著一堆丟的垃圾：“撞你就撞你，還要挑日子嗎？”

一個Alpha頓時氣得沖了過來：“我看你Tm找打？”

卻被剛爬起來那個A及時攔住：“害，打什麼？別嚇壞了大人，子辣點我喜歡，好戲才剛開始呢，嘿嘿嘿……”

只是這時，他們才發現，顧忱松并不是一個人。

從顧忱松的自行車后座，竟蹦下來一個小個子。

那小個子仰著臉，俯瞰眾人，沙啞而鷙的聲音，足以讓所有人本能地恐懼：“有什麼好戲？讓爸爸我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