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茸怎麼也沒有想到，顧忱松會為了幫他，替他上講臺答題，甚至直接頂撞老師。

看著顧忱松的背影，和他頭上本屬于他的那紅發帶，余茸的心跳驀然了一拍。

顧忱松只匆匆掃了一眼題目，便開始作答。

他下筆工整有力，字跡雋秀大氣，甚至比理老師的板書更好看。

教室里前所未有的安靜，所有人都不由屏住呼吸，將目鎖定在顧忱松的上。

顧忱松就是有這樣的魔力，為焦點的魔力，哪怕此時眾人能看到的僅僅只是他的一個背影。

余茸也不由地看呆了，講臺上做著題的顧忱松像是會發一樣，讓人本挪不開眼睛，不自地去捕捉他的一舉一。

甚至有一瞬間，余茸冒出了一個危險的想法，要是那個人不是Omega該多好……

可下一秒余茸又清醒過來，顧忱松不是Omega，他難道還想對人家做些什麼嗎？

他已經被父母找好了人家，怎麼心里還能惦記其他人？

太不知了……

余茸為欠失O德的自己到深深的自責。

“你們說顧忱松和老秦關系是不是有點……那個？不然干嘛替他答題？”

“連發帶都戴同一個，你說呢？”

“剛才我還看到他倆去了約會圣地！”

“別瞎說，老秦和賀雪郁都多年了。”

“又不是不能AO通吃，你瞧老秦瞅顧忱松的眼神，這肯定是慘了啊……”

余茸聽到那話，頓時得面紅耳赤，他慌忙低下頭，心虛地收回視線。

而下一秒，他到自己腦后多了個輕飄飄的東西，他手一，是那發帶，他抬頭一看，顧忱松那雙好看的眸子正盯著他。

“還你。”顧忱松挑著眉，笑得霸氣而驕傲。

仿佛在說，看，這就是朕給你打下的江山。

余茸握著那發帶，著顧忱松殘留的溫，只覺得那溫度像顧忱松的眼神一樣燙人。

他活了19年哪里過這樣的撥，小心臟頓時不控制地一陣加速度，砰砰砰撞得他口疼。

周圍同學的目也瞬間聚集在二人上，品析著曖昧的氛圍，發出陣陣或調笑或不屑的“嘖嘖”聲。

余茸腦瞬間拉響警報，再遲鈍的他，也能到，這是為Omega的顧忱松，在向冒充Alpha的他發起攻勢。

即便他已經對顧忱松強調過無數次，嶸郁是真的，但顧忱松顯然并不打算放棄。

余茸知道，他不能再給顧忱松任何希。

更不能讓飽疾病折磨的秦爺背上朝A暮O的大鍋！

“哦。”

余茸故作冷漠地回了一聲，便繼續埋頭記筆記，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

顧忱松沉著眉頭盯著眼前的傻小子，他本期待著傻小子多給點反饋，或奉承，或激，多滿足一下他的虛榮心。

可余茸再沒多說一句話，甚至還暗地一點一點把自己移走，最后整個人都移到了桌子邊緣。

“……”有點不爽。

而另一頭，理老師卻震驚極了，他是知道顧忱松優秀，卻沒想到還是這等高手。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這種題他作為老師都要先分析一遍題干，而顧忱松不但直接下筆，甚至一道共有三問的大題，竟僅在一分鐘之就全部答完。

這是什麼魔鬼速度？

與其說顧忱松是在計算，不如說他就像一部能直接輸出答案的智能計算機。

理老師由衷地欣：他這學期的教學業績有保障了。

整整一堂課，余茸再也沒有主跟顧忱松說過一句話，兩人中間的空隙足夠放一個九宮格火鍋。

秦家的人果然腦子都不正常！

顧忱松心里憤憤罵道。

可他發現，自己越是不爽余茸，反倒越在意，可越在意他，就會越不爽，如此惡循環，一堂課下來顧忱松的心跌至谷底。

而一直不跟他講話的余茸，此時卻用手機跟別人聊得歡。

【賀雪郁：今天放學有空嗎？】

看到對話框上賀雪郁的名字，顧忱松肺都要氣炸了。

【賀雪郁：我約了幾個姐妹，們都想見你，一起來吃飯啊！】后面還附上了餐廳的地址。

顧忱松去過那家餐廳，人均消費上千，所以賀雪郁特地秦崢嶸去參加他的閨聚會，是為了幫忙買單？還是為了秀秀恩？

或者都是？

想到這里，顧忱松的眼皮跳得厲害。

余茸看到信息，不由心里一暖，賀爺可真是好人，銀行卡都被凍結了，還要請他吃飯。

賀雪郁自從聽說余茸已經被父母賣給了隔壁村的村霸當媳婦，就開始策劃這次線下聚會。

參加聚會的，都是飽包辦婚姻之苦的可憐Omega，賀雪郁希大家團結一心，互幫互助，攜手走出A權社會化Omega的霾！

余茸正要回復，卻冷不丁地聽耳旁出現了顧忱松的聲音。

“要我給你補課嗎？”顧忱松頭也沒抬，故作不在意地問。

余茸愣了一下：“補課？”

“像你這樣，考試抄我卷子，做題要我替答，什麼時候是個頭？”顧忱松轉了轉手中的鋼筆，忽而看向余茸，“不如早點教會你，免得以后再拖累我。”

余茸驚喜極了，他剛才還在犯愁，自己績這麼差，以后不知還要給秦爺丟多次臉。

他倒是想過幾次，求助顧忱松，可又怕耽誤人家的時間，不好意思開口，現在顧忱松竟然要主提出教他？

“真的？不麻煩你嗎？”

見余茸來了興致，顧忱松臉上總算多云轉晴：“現在麻煩點，總比以后一直麻煩好，那今天就開始吧，放學后等我。”

“放學后……”余茸遲疑了，賀爺才剛約了他，“能不能改一天？我今天還有事。”

“你覺得我在求你？算了，當我沒說。”說著顧忱松起要走。

余茸連忙追了上去：“今天就今天！我們搞快點，結束后我再去辦我的事，好不好？”

顧忱松只是轉過，冷冷看著余茸：“能不能快，我可沒法保證，這要看你的基礎怎麼樣。”

他的基礎……余茸心頓時涼了，今天他還能回家嗎？

“而且，”顧忱松停頓了一下，“補完課，估計天都黑了，你得送我回去，我不敢走夜路。”

“……”

***

為避免他和顧忱松再被人誤會，余茸這次特地用了一下秦崢嶸的特權，放學后帶顧忱松去了實驗樓頂樓上鎖的小房間。

那里私安靜且舒適，是秦崢嶸沒課時的休息室。

原本顧忱松以為，他給余茸補課會是個大工程，然而對方卻并沒他想象中那麼笨。

很多題他講兩遍，余茸就可以舉一反三，一些故意設下陷阱的題，余茸只要上過一次當后，第二次準能避開。

但讓人意外的是，余茸很多初中的基礎知識竟然完全沒學過，顧忱松也只能好人做到底，借了幾本初中教材，給余茸從頭講起。

然而補課的這段時間，他們去小房間時，卻總要分開走，離開時，也必須躲著人，活像怕被狗仔拍到的地下明星。

只有在補習結束之后，到了校外，余茸才敢狗狗祟祟地爬上他的車。

搞什麼……

顧忱松心里有些不滿，他給余茸補課又不是什麼不彩的事，有這麼見不得人麼？

只是他轉念一想，這會不會和賀雪郁有關？

賀雪郁被趕出家門，這時候估計要恨死他顧老三了，而秦崢嶸卻每天都鴿賀雪郁，只為跟他在一起補課，如果賀雪郁知道了實，那該是多麼酸爽的一件事？

想到這里，顧忱松的心簡直不要太好。

“快看快看，那邊怎麼有兩個男Alpha同騎著一輛自行車啊？”

“你怎麼知道是Alpha？”

“都穿著育A的校服呢，難道能是Omega？”

“噫，真不害臊！”

聽到那話，余茸頓時小臉燒得一片通紅。

下一秒，顧忱松到車子一輕，回頭發現余茸已經從車上跳了下來。

“我看那邊有個共單車，我去騎它吧。”余茸尷尬地向路邊指了指。

“你會騎？”顧忱松挑挑眉，明顯不信。

“快學會了，這幾天都在練習。”

“……”

難怪余茸這兩天走路一瘸一拐，原來是練車摔得。

就這麼不想被他載嗎？

顧忱松口頓時悶了一口氣。

“難道我的車坐著不舒服？”他冷著臉問。

“嗯，不舒服，硌屁。”余茸認真地點點頭，說著還了。

“……”

顧忱松隨著余茸的作，下意識瞥了一眼他的部，卻愣住了。

顧忱松過去并沒有仔細觀察過余茸這個部位，現在他才發現，這里……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準確來說，是又圓又翹，飽滿得像個了的水桃，看得人心里莫名……的。

這哪里像是Alpha該有的屁？

“你看什麼呢！”余茸發現了顧忱松不懷好意的視線，忙地用書包擋住了屁。

余茸驚的反應，讓顧忱松不到好笑：“你也知道不好看的地方該擋擋？”

“……”

什麼不好看？真是不懂的欣賞……余茸扁了扁。

都說屁大的Omega好生養，他的屁不要太歡迎好嗎？隔壁村的周寡婦第一眼看到他的屁，就想讓他當家兒媳婦！

然而，這時角落卻突然傳來了一些不明顯的聲響，顧忱松警覺地回過頭，看向不遠的巷子。

“誰在那兒？出來！”他厲聲喝道。

那頭卻沒了聲音。

可顧忱松已經覺到了那人的呼吸，他瞬間放下自行車，追了上去。

追到巷子里時，顧忱松只看到一個慌張拖著書包，落荒而逃的影，那人跑得太急，從包中掉下一個本子。

那人本想回頭撿，可顧忱松已經追了過來，他只能先逃。

顧忱松自知追不上，也便不再追，只走過去撿起本子。

那是一個素描本，里面整整二三十頁都畫滿了畫，每一幅畫的模特都是同一個人——秦崢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