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職業半仙》第80章 雪山幽魂
謝靈涯也不說話,只沖著海觀笑。
海觀被笑得有點發了,“你……你對長輩放尊重一點啊。”
謝靈涯無辜地道:“哥,我就樂一下。”
海觀直到這時也愣沒把謝靈涯的笑和自己的話聯系起來,因為他真的覺得不好笑,“你樂得像被附一樣,別嚇我!”
謝靈涯不逗他了,把那只黃鼠狼拎起來,說道:“你看你,就不樂意好好說話。算是給你一個教訓,回去養老吧。”
他把窗戶打開一條,將黃鼠狼推了出去。
黃鼠狼不甘心地看了他們幾眼,畢竟非人之類修行太難了,它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氣候,然而也只能無可奈何地消失在黃土石塊之中。
謝靈涯又把那昏迷的孩背去前臺,只說一進房間就發現暈倒在里面,可能是干活時暈的。
這時孩也醒來了,先是呆了兩秒,隨即驚恐地道:“黃鼠狼!是黃鼠狼!”
“什麼黃鼠狼,曉娟你迷糊了吧。”同事了的臉,“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莫名其妙就暈倒了。”
孩的記憶有點模糊,但記得失去意識前一只黃鼠狼詭異、如人一般的表,又驚又怕,“我,我沒有……我真的看到了……”
“,你是不是太累了,產生幻覺啊。我沒有看到什麼黃鼠狼。”謝靈涯在旁安了兩句,又道,“我們同行有個醫生,他把過脈了,說沒大問題,就是比較虛,可能就因為這樣你才神恍惚吧,喝點熱茶吃點熱東西就不會放在心上了。”
孩迷茫地看著謝靈涯,喃喃道:“我好像還抱著一個人……”
謝靈涯差點沒憋住臉一紅,沒想到還有點模糊的覺,連忙道:“對不起,可能是我背你下來你覺到了,但是我很老實的!”
孩臉一紅,頓時不好意思提這事兒了,又在同事的幫助下吃了些東西。
謝靈涯見沒事便回去了,他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算了,那老黃鼠狼應該已經知道實力差距,不敢惹事。
可是,謝靈涯還是低估了黃鼠狼的執拗和報復心。
過了兩天,他們完訓練,要登峰了。培訓師問他們上玉珠峰哪一面,想送送他們,謝靈涯笑而不語,培訓師的頭兒喊了他一聲,說人家自有安排。
當日天不亮,四人就背上行囊出發了。
每隔幾個小時,便停下來休息,吃點東西補充熱量。海觀更是給方轍按腳,也就是方轍能吃苦,這事兒正常人也不一定能撐下來。
謝靈涯把便攜防風爐拿出來,找了塊平整的地方放好,打算弄點熱東西吃。
正在點火的時候,謝靈涯聽到細碎的靜,他抬頭一看,又什麼的沒有,“你們聽到什麼靜沒?”
其他三人坐得稍微遠點,海觀又在給方轍按,都搖頭。
謝靈涯滿腹狐疑繼續點好爐火,又從背包里拿容和食出來。
柳靈卻是難得有些脾氣了,“呀,黃鼠狼真討厭。”
謝靈涯一下警醒過來,不是他的錯覺,那聲音真是黃鼠狼發出來的?那家伙都被廢了,還能跟上來?
謝靈涯站起來四看,不過到都是山石,無法從中辨認出黃鼠狼的影。他只好繼續干自己的事,煮好了分給大家吃。
因為心里惦記著,謝靈涯就一直注意周圍,等到再聽見聲音時,他猛然看過去,卻是一只半大不小的黃鼠狼,正在背包旁邊,一副想拉的樣子。
謝靈涯看得出,這絕不是之前他們收拾的那只老黃鼠狼,那就絕對是它的后輩,估計是一個家族的。
好嘛,自己沒法報仇,就派小輩跟著來搗,這大山上的,要是把他們的食都弄走了可怎麼辦。謝靈涯拿石塊一砸,把黃鼠狼給趕走了,將背包拽回來,又將山哥抱好。
其他人也看到了這一幕,海觀擔憂地道:“不管管麼,要是真搗上……”
“怎麼管,我攆著它跑啊,指不定追不追得上。”謝靈涯坐下來,悶頭道,“沒事,它們也就只能跟著了。”
到了晚上,四個人搭兩個雙人帳篷,謝靈涯繞著帳篷撒了一圈朱砂,用石板畫符,在土里,滿意地道,“行了,睡覺時也不用怕了,要是敢來,我請你們吃雷劈黃鼠狼。”
夜晚山中更為嚴寒,謝靈涯和施長懸一個帳篷,鉆在睡袋里,有帳篷擋風,倒是好了很多,背包和山哥就在邊。
爬了一個白天的山,大家都累了,謝靈涯蠕到臉邊,跟他親了親便也沉沉睡去。
半夜,謝靈涯猛然心驚,似有所,睜開眼睛,只聽到嗚嗚夜風之間,還有幽咽的哭泣聲。沒錯,是哭泣聲,細細的,有點像人類,但絕對不是。
有完沒完了,進不來還帶哭的?
謝靈涯看看施長懸還在沉睡,山哥則腦袋挨著地,瑟瑟發抖,謝靈涯便鉆了出去,準備教育一下小黃鼠狼。
拉開帳篷口,剛把頭鉆出去,謝靈涯就頭皮發麻,渾起皮疙瘩。
他的帳篷前,竟然麻麻蹲了起碼八九十只黃鼠狼,眼睛散發著幽幽的,作極為整齊地抬頭看他。
這盯視讓謝靈涯極不舒適,而且他萬沒想到,跟著他們的不止一只黃鼠狼,原來有這麼多只,看來只是有一只被他發現了而已。
這些黃鼠狼沒法靠近他們的帳篷,一只黃鼠狼便開始哭,見到謝靈涯后,那哭聲沒有斷絕,而是越來越大了,幾十道聲音匯聚起來,積多,一下便把其他三人也吵醒了。
這詭異的黃鼠狼哭聲嚇得海觀背心都冒冷汗了,不敢出帳篷看,抓著方轍的手臂。
方轍拍了他兩下,“沒事。”
要是膽子小,也沒法做《魯班書》傳人了,也沒法和謝靈涯從小玩在一塊兒了。他和謝靈涯都屬于那種經得起嚇的人。
方轍起探頭,看到外面烏一片黃鼠狼,放聲哭泣的樣子,也有點發寒。
這是不讓他們好好休息啊。
方轍皺眉道:“拼也拼不過,你們這樣纏著有意思嗎?”
黃鼠狼們大概是想,不了你們,讓你們不開心也算我們的快樂了,哭得更起勁了,嗚咽的聲音被山風吹得更遠,在夜中飄,正常人聽到大概不嚇死也嚇尿。
“我真是困死了,別跟它們說了。”謝靈涯對方轍比了個手勢,方轍了然,大家又鉆回了帳篷里。
謝靈涯從包里翻出兩對耳塞,遞給了施長懸一副,兩人將靜音耳塞一戴,整個世界便安靜了下來——這質量優秀的靜音耳塞連同背包里的眼罩,都是為了路途準備的,他們坐車得顛簸那麼久,謝靈涯為了休息質量考慮,才帶上了這些,沒想到上山后也用到了。山哥雖然戴不了耳機,但是謝靈涯把它抱進睡袋里一捂,立刻好多了。
外面的黃鼠狼們見謝靈涯沒有來揍自己,而是默默忍,有了幾分勝利的喜悅,同時也得更大聲了,一定要讓這些人類休息不好才是。
一直到清晨,第一縷灑下來,這些黃鼠狼才聲音嘶啞、心滿意足地閉。
……
謝靈涯睡到自然醒,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雖然野營條件沒那麼好,但是昨晚黃鼠狼們吵過一回的對比下,反倒覺得舒坦了。
謝靈涯把靜音耳塞拿出來收好,心里琢磨,那麼多黃鼠狼,他又不能都宰了,而且真宰了也只會引得更多黃鼠狼報復。看來,要想個靠譜的辦法擺它們。
這邊謝靈涯一時還沒琢磨到方法,隨著他們攀登的海拔越高,那些黃鼠狼中比較弱一些的不了,眼可見地“掉隊”了。不時便有一只從自己躲藏的地方出來,幽幽看謝靈涯幾眼,回向山下走。
而且隨著山勢越來越陡峭,環境惡劣,寸草不生,也沒什麼躲藏的地方了,這些黃鼠狼不遠不近綴在后面,不知道的還以為千里相送。
謝靈涯聽到那些力不支,只能掉頭的黃鼠狼嘶啞的聲,都不忍心了,大聲道:“老鄉,你們還是回去吧!別送了!”
其他人:“……”
黃鼠狼:“……”
謝靈涯小聲說:“我都不敢說昨晚我們一直戴著耳機,怕把它們給氣死。”
海觀一臉不忍直視,“得了吧你,今晚它們繼續嚎我看你也不會管。”
謝靈涯:“嗯嗯。”
到了傍晚,黃鼠狼已經只剩下寥寥十數只了,它們還頑強不息地跟著四人,不時因為勞累解出仇恨的神,那份怨念在攀登間大概是越來越深了。
這些黃鼠狼,千方百計想給他們苦頭吃,只可惜最后似乎只有自己累到了。
謝靈涯試圖找一個平整一些的地方搭帳篷,一只黃鼠狼竟然捧起一塊石頭砸他。
“要死啊老鄉!”謝靈涯往那邊沖了幾步嚇唬它,黃鼠狼往后一躥,嚇得居然腳一,摔了一跤。
謝靈涯哈哈大笑,走過去想繼續嚇唬它,卻見石頭遮擋之后,一個緩坡之下有個頗大的湖。湖水毫無污染,平靜無波,一片湛藍。
“……還好看。”這山湖極為麗,湖邊的地平坦又不松,謝靈涯一下看中這里了,顧不上黃鼠狼,回頭其他人過來。
“這湖真漂亮啊,像一整塊藍冰。”海觀也慨了幾句,生活在城市里難得見到這樣的景。
天很快黑了,謝靈涯頗有興致地約大家明天早起在湖邊看日出,這里雖然不是山頂,但想必別有一番滋味。
夜里,那些黃鼠狼挨在一起取暖,幽幽瞪著他們。
謝靈涯一邊喂山哥吃東西,一邊說:“老鄉,你們沒帶多干糧吧,還是下山算了,別跟著我們了,不然等我想出來怎麼把你們攆走,也是一樣,白吃苦頭。”
黃鼠狼們同仇敵愾地瞪著他,不到黃河心不死。
謝靈涯沒意思地撇了撇,喂飽公又自己吃飯。
到了夜里,風越來越大,謝靈涯設好符陣,鉆進帳篷中,將耳機一戴,世界清靜自然。
他想到明天起來看日出,就覺得自己真是個浪漫的對象,著空地約會,想著想著,慢慢睡著了。
……
謝靈涯睡得正,前忽然被什麼一陣刨,疼得一下醒來,卻見是山哥發瘋了一樣在用爪子撓自己,他都懷疑出了。
“干什麼!”謝靈涯怕山哥又被黃鼠狼嚇到了,將耳機一摘,但外頭并沒有黃鼠狼的哭聲啊。
“喔喔喔!!”倒是山哥的聲音越來越狂了,摘了耳機便震耳發聾。
謝靈涯心下預不妙,但又不敢相信那些黃鼠狼難道還能破他的陣,他迅速開了帳篷看去,臉瞬間大變,幾乎是連滾帶爬從睡袋里鉆出來,用力一推施長懸,又到隔壁把方轍和海觀推醒。
“怎麼了?”方轍迷糊地道。
“快走!這湖他媽會漲水!”謝靈涯急道。
只見那原本平靜無波的山湖,竟然在以極快的速度暴漲,只差幾米就要近他們所在的地方了!
如此驚險之際,眾人彎腰胡七八糟地卷起行李、睡袋,只是這會兒功夫,水都漫到了腳下!
冰寒徹骨的覺令謝靈涯一個激靈,扛著東西抱著往上跑,不時還得拽方轍一把。
等他們爬到了緩坡之上,回頭再看,湖面不止上漲多,原來的緩坡已經不見了。
謝靈涯把東西放在地上,癱坐在地,睡意全無,渾發冷,他一看旁邊,只見一塊稍高的石頭上,黃鼠狼們蹲在那兒森然盯著他們……
謝靈涯一陣惡寒。
難道這些黃鼠狼是估計把他引到那里,要不是山哥,這下真是慘了。
方轍也驚魂未定,盯著湖道:“怎麼會這樣!這湖怎麼還會漲??”
“應該是地質特殊的緣故,沒看過電視嗎?我以前看過類似的例子,一夜湖水不見或者再現。單看這湖邊的環境,并不像經常被水浸泡,證明湖水上漲的周期比較長。”海觀還算冷靜,分析了一下,“我們……比較倒霉。”
“倒什麼霉,我看到那湖就是跟著黃鼠狼去的。”謝靈涯說道,“它們敏銳著,肯定是知道湖水有變。”
他這麼說,大家再看那些黃鼠狼的神又不對了。原本都不將它們當回事,這下心里都發寒,看來不能輕視任何一個對手啊!
“不行,不能再讓它們跟著了。”方轍下定決心,說道。
謝靈涯正要附和,卻見那些黃鼠狼跳下石頭,沒命一般向山下的方向躥,茫茫夜里,轉眼就看不清影了。
“不會是知道我們要手吧?”謝靈涯疑地看了幾眼。
海觀忽然牙齒打,“謝、謝老師……你看……”
謝靈涯回頭一看,眼睛也瞪大了,暴漲后的湖中,竟然冒出了重重影,僵地向這邊走來。
放眼去,竟不知其數,謝靈涯的手電筒打過去,一個個人形排列整齊,向這方靠攏。他們的臉是青灰,還帶著一層寒霜,痛苦被冰凍在臉上,令人見之膽。
本來山上就夠冷了,已經能看到山頂的雪地分界線,但看到這些家伙,只覺得上更冷了一般。
而且,他們好像還注意到了四人,站在最前面一排的直勾勾盯過來。
“……山里怎麼會這麼多亡魂。”這麼多亡魂,難怪黃鼠狼避之不及,謝靈涯來不及想清楚,說道,“藏起來!”
他說的藏,當然不是像黃鼠狼一樣找個地方一鉆。
謝靈涯和施長懸不必說,方轍抓著海觀念咒:“左手掌三魂,右手掌七魄。天蓋地,地蓋天,撥開云霧看青天,千個邪師尋不到,萬個邪師尋不。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方轍先藏海觀,再藏自己。四人藏起形,在鬼魂眼中就尋不著了。
而這時,烏泱泱的鬼魂已經踏步到了近前,謝靈涯更能看清楚了,他們蓄著長發,上穿了鎧甲,手中有兵,儼然是一支軍隊。
這些鬼魂在湖邊茫然地打轉,繞著圈,不知道想要去何方。
“他們被困在此地了。”謝靈涯一眼看出來,這些都是枉死鬼,投不了胎也沒法離開死去之地。
謝靈涯想到剛才暴漲的湖水,就一陣惡寒,這些士兵,不會是在睡夢中被淹死、凍死的吧。
此時,那些鬼魂再次意識到自己離不開這兒,開始對著月亮發出幽咽低泣,悲聲大作,比起黃鼠狼的哭聲更令人害怕。
他們徒然游離在湖邊,也不知在這又冷又荒蕪的地方困了多久。
謝靈涯看得心頭不忍,將藏法解除了。
周圍的士兵一下停住了腳步,齊刷刷看過來。
其中一鬼稍微清醒一點,問道:“什麼人?”
他口音奇特,只依稀可辨,畢竟是古代鬼死了又一直在這偏僻地方,不知任何變遷。
謝靈涯:“呃……”
怎麼解釋呢,他看著這鬼懵懂的樣子,總覺得自己說了他也聽不懂。
那鬼又道:“你不是這里的人。”他冷不丁道,“我走不出這兒,你能幫我帶個口信回家嗎?”
謝靈涯問道:“你是哪里人?”
那鬼一時又混起來:“我回不去,你能幫我帶個信嗎?”
他反反復復念叨著這句話,前半句說得最多。試想一下,謝靈涯他們還是坐車上來,從前連那一程都只能步行,路途遙遠,雪山難度。
其他鬼魂好像不大會說話,只盯著這個生人看,雖然是盯著謝靈涯,但其他三人不免被連帶照顧,海觀都發了,捂著臉道:“這是要干什麼……”
施長懸也將藏法也解開,與謝靈涯站在一,“招此地兵來問問吧。”
這些鬼魂意識都十分模糊,只有單純的執念,問他們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謝靈涯也是這個想法,他盯著這麼多直勾勾的冰冷目,心念一,以提舉城隍司印,招來廟神夫力士。
須臾之后,一名力士應召而來,對謝靈涯拱了拱手,“法師。”
力士一來,那些士兵靠近的腳步也停住了,但仍是盯著這邊。
“勞駕了,我想請問一下,這里有這麼多無法投胎的鬼魂,是怎麼來的?”謝靈涯問道。
那力士連忙答道:“這個我也只了解些許,我只是清朝鬼而已,還太年輕了。”
謝靈涯:“……”
神他媽還太年輕了。
謝靈涯:“您說說。”
力士清咳一聲說道:“這上萬魂魄,乃是唐時玄宗年間的軍隊。當年,唐玄宗調派軍隊出征小律,需要翻過雪山。小律被攻破后,軍隊回程,聽從一名小律俘虜的話,駐扎在此地。此湖每隔十年,上漲三日后退去,那日正是漲水之時,而且,那日雪下到了此地,當夜,幾乎所有士兵在睡夢中被湖水淹沒,凍死。他們沉沒在湖底,徘徊在湖底,不時不在向上攀爬,企圖回到大唐。唯有十年一次,才能出水,但也從未能離開方圓十里。”
四人聽得出神,原來他們遇到的竟是千年前困死此的軍隊,他們是在找回故國的路麼……
可是,時過境遷,大唐也早已不在了呀。
就連小律也早已不復存在,在那一場戰爭后幾年便為了大唐的一部分。
無論大唐還是小律,早已湮滅在歷史長河中。上萬人的生命,濺不起太大水花,后人乍見,也不知這些雪山幽魂從何而來。
謝靈涯猛然醒悟,問道:“那俘虜們呢?”
力士說道:“律人耐寒,逃了不,唯有百余人與他們一起共葬此,只是人數太您看不到。”他又補充道,“因為葬得,十年才出來一次,千百年來也沒人發現,即便有人發現,以一人之力,也無法超度如此多的亡魂。”
已經過去那麼多年,軍隊和俘虜都盼回家太久太久了,時間也會消磨靈魂,他們現在只會哭,只能癡癡尋找永遠回不去的路了。
“對了,有的亡者告訴我,大唐出征是為了掠奪,有的亡者告訴我,是因為小律搶貢品,與其他國家一起野心……緣由我不知道,法師,需要找前輩來仔細詢問嗎?”
謝靈涯喃喃道:“不必了,我直接送他們去地府吧,即使生前有什麼罪孽,要分個誰對誰錯,也可由司判決……雪山實在太冷了,他們已經凍了上千年。”
要論戰爭的起因,那也不是在場任何一個亡魂能決定的。縱有對錯,也該讓雙方都早去司,千年時間太久了。
“法師高義!”力士趕行了一禮,含蓄地道,“只是……這里有上萬魂魄之多,幾位法師怕是無法度化所有,或可先各自擇取部分?”
眾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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