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職業半仙》第85章 假結緣

東邊那個大家伙?

謝靈涯腦海中即刻浮現出東方鬼王那超過兩米的大塊頭,立時含蓄一笑,表示贊同。

——就是這個道理,想截他的耳報神,他這一關不說,是不是還得分個先來后到,先和東方鬼王比試一下。

“就是一個也很想養它的家伙,是誰,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謝靈涯勸道。

其他人卻是聽糊涂了,海觀和方轍好歹還能猜到是耳報神的緣故,梁耀不解地道:“什麼,誰啊?怎麼突然提起什麼大家伙?”

“沒什麼。”謝靈涯說道,“給你燒對紙扎人,你想要幾歲的就幾歲的,不行拉倒。”

“拉倒就拉倒,我不走了!”說罷,梁一松,那鬼就這麼不理他們了。

謝靈涯:“骨頭這麼?”

沒病人時,方轍時常坐在診所里畫符、研究魯班之類的,謝靈涯找了張火紙出來,折幾下疊牌位,在上面寫上東方鬼王的名諱,“那我就把這個燒了?”

“梁”瞥見后,渾,“這,這……”

小鬼怕大鬼,普通鬼見了門上寫著刀兵之鬼“漸耳”的字樣還不敢冒犯呢,何況是四方鬼王之一。

幾經變幻后,對方服道:“誤會,誤會,我看紙扎人也不錯,但是能找質量好點的麼……”

此前便說過,紙扎的東西到了地下也不會特別堅固,古代有錢的貴族都陪葬真家伙,普通人用的都是紙扎的,因此家人也要年年燒新的下去。

這紙扎的丫鬟、小、帥哥,也不了多長時間。如果是質量、手藝好,還能堅持久一點。

“你早這麼說多好。行,給你記上了。”謝靈涯隨手把牌位一放,繼續做記錄。他如果要找東方鬼王來,心念一就通知了,何必大費周章寫個牌位設壇,只是為了嚇唬這鬼罷了。

“梁”沒想到這小木人和東方鬼王還有關系,并不懷疑他們敢胡說,帶著點敬意地道:“是,是……祝鬼王大人早日如愿以償。”

柳靈:“…………”

雖然耳邊什麼聲音都沒有,但謝靈涯仿佛都能覺到柳靈要窒息的覺。它拿東方鬼王出來不是為了接祝福的……

“胡說八道什麼,他如愿以償了,我怎麼辦?”謝靈涯懟了回去。

接著,謝靈涯把所有的要求都寫了下來,其中不乏和那個要柳靈的鬼一樣,提出過分要求的,謝靈涯便商討到一個雙方都能接的范圍。

梁耀完全被唬住了,這個畫面和他想象中有點不一樣。謝靈涯說要驅邪時,他沒想到氣氛如此熱烈……雙方討價還價,一下很有煙火氣,他都沒那麼怕了。

鬼好像也沒那麼難打發,他們漫天要價,一口一個不給就索命之類的,謝靈涯便坐地還錢。

最后一統計要求,謝靈涯梁耀照著清單去準備。要吃的,就按照他們家鄉口味置辦酒席,要錢財的,就買些紙元寶、紙錢,還有要住、傭人的,也是紙扎房子、紙扎人。

梁耀指著其中一項問道:“大師,這個想要哈士奇,我上哪兒弄啊。”

謝靈涯說:“你放心,這年頭要扎什麼的都有,哈士奇不就是不一樣,你找過去一問,準有人能畫。”

梁耀點頭,“那我置辦完之后,該怎麼辦?再來找您嗎?”

謝靈涯想了想道:“可以來找我,你要是忙,沒空,那我現在給你寫道符,你辦完了燒了那符也行。此事務必要快,這麼多鬼在你弟弟上群租,很傷的。”

梁耀連忙搖頭:“我還是過來給您看著,免得出錯。”

因為和謝靈涯商討過了,那些鬼暫時也不作弄梁了,梁耀把弟弟扶回去,各種需要的東西都置辦好了,按需分配焚燒。事畢再來找謝靈涯,謝靈涯看了一下他準備的東西。

“咦,哈士奇呢?”謝靈涯還記得有個哈士奇來著。

梁耀說道:“我真找不到會畫哈士奇的,唯一有一個能畫的,去外地了。我想起您跟他們討價還價,就找那位商量了一下,燒個泰迪給他,勸了半天哈士奇調皮,養著很累,然后他就同意了……”

謝靈涯:“……”

梁耀看謝靈涯臉,忙問道:“怎麼,這樣不好嗎?”

“當初咱們約定好的,是哈士奇。你勸他改了,那天聊下來,我覺得這些鬼都有點賴,以后他養著泰迪要是不順心,天天被泰迪日,找你售后怎麼辦?”謝靈涯說道,“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今天就多立一份文書,證明雙方已了。”

梁耀這才想到還有這種可能,心道說的也是,誰知道這人喜歡什麼樣的狗,給他哈士奇,鬧也是自己要的……幸好大師說能補救,趕連連點頭。

相反,梁上的鬼就有點不不愿了,哼哼唧唧半天才答應。

謝靈涯用桃木書寫憑據,大意是請此土地、山神為證,某鬼與某人經過友好協商,同意某人燒給某鬼品如下,恩怨已了,從此再不相干,各回各家,不得久居人

有了這麼一道文書,這樁易就是告過本地神靈知曉,到他們保護的,這些鬼以后想挑病,也要掂量一下。

“太正規了!”梁耀覺得特別有安全

雙方簽訂合同燒化之后,梁一下暈了過去,謝靈涯早有準備,在旁邊扶住了的人,讓他平躺下來。

海觀那邊早就準備好了消除穢氣的藥材,煮水給梁

這些天梁上的鬼幾乎是不分晝夜,流出來作妖。十八個鬼,一個只出來一小時,也要十八個小時了,因此梁整個人都消瘦了不。更不要說他家里老父老母,直接被他弄傷了,現在都躺在家里。

過了一會兒,梁睜開眼睛,聲音嘶啞,看著他哥,迷茫地說:“我怎麼了……”

他渾無力,而且上特別不舒服,又無法準確地說出是哪里不舒服,只知道難得很。這就是中邪的后癥了,也至過兩三天才會好。

“你們是誰?”梁看到謝靈涯,一副不認識的模樣。

梁耀親眼看到他用不同的聲音和謝靈涯討價還價,本就深信不疑,這時更是信任地道:“弟弟,這幾位大師、大夫救了你啊!你不記得了嗎?你上山在人家墳頭踩,出事了。”

頓時一變,神都有些畏,他想起來了,他好像昏昏沉沉很久,被好多東西不了,就好像在踩踏他一樣。

梁耀可能不知道,但梁自己本人能夠察覺,一下就想到自己出事和當時墳頭踩有關系。

梁耀又給他介紹了謝靈涯和海觀份,梁掙扎著起道謝。

“不必了,你以后注意一些就是了,對逝者尊敬一點,否則下一次不一定有這麼好的運氣。”謝靈涯只勸說了幾句,希以后注意一點。

頓時面慚,這回可算是深刻地理解了什麼不作死就不會死。

“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會……”梁知道上說說沒用,不過讓梁耀欣的是,他這個弟弟經歷了這件事之后,不單是知道尊重逝者,而是整個人都沉穩了很多,不會再多手多腳了,不知算不算因禍得福。

事了之后,梁耀拿出三個紅包給謝靈涯和海觀、方轍,見者有份。謝靈涯也沒推拒,拿過紅包,順手塞到桌子里充公了。

海觀問他:“你都不拿出來看看多?”

“我知道是多,”謝靈涯滿不在意地道,“上手一就知道了,上下差不了兩百。我們跟專業基礎課老師學過,掂一下數量差不離,只要不是假幣。”

“謝老師可以啊,你演示給我看看。”海觀來興趣了,非要看謝靈涯掂鈔票。

“我這個不算什麼,我還不是專門學這個的,我會計專業的同學更夸張。”謝靈涯正和他們玩鬧,張道霆打電話過來了。

謝靈涯接通了問:“什麼事?”

“師兄,是這樣的人,有人想結緣咱們那尊舊的靈像。”張道霆小聲說道。

一聽這個稱呼謝靈涯就知道他旁大概有外人,一時有點愣住,“哪尊?”

張道霆說道:“最大的那尊……”

觀現在是有許小神像供信眾結緣的,數量不多,都是辦法會時趁機供過的,謝靈涯乍一聽以為是說那些,但張道霆確定了,是最大那尊,也就是以前擺在靈殿里的。

說起來,當初換金的時候,謝靈涯詢問過祖師爺的意思,最后將舊神像放在施長懸原來住的房間,一直沒什麼好去。那時還笑來著,別的宮觀要神像也是自己造新的,普通人家既不會供那麼大的,也很供王靈

現在,居然真有人想結緣那尊神像。

難道當初祖師爺不讓他們丟了自己的舊服,就是預見了今日?

“我馬上過來。”謝靈涯神一振,事關祖師爺,絕無小事,趕過去。

……

張道霆正在屋接待一個西裝革履的客人,他喝了一口茶,微笑著說;“抱井水質甘冽,非常適合泡茶呢。”

張道霆也不懂茶,傻笑著點頭。這時看到謝靈涯進來,松了口氣,“師兄來了。”

謝靈涯幾步上前和這人握手,“你好,我是謝靈涯,請問貴姓?”

“免貴姓屈,屈銘。”他笑了笑,說道,“久聞大名了,謝先生。”

謝靈涯笑而不語,心中有一點異樣,這個人第一句話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有一點虛偽,他的笑本沒到眼睛里。

說句有點不要臉的話,謝靈涯也見過不信眾了,還有找他解決事的,最主要的是從小到大有不仰慕者,他從眼睛多能看出來對方是不是真的敬仰他。

當然,這才說了一句話而已,還極有可能是客氣話,所以謝靈涯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反正他又不是人民幣,不能要求人家信王靈的都連帶他一起喜歡吧。

“我聽說,屈先生想結緣我們觀那尊大型靈像?”謝靈涯也不磨嘰,開門見山地問道。

屈銘點頭,“我準備了三十萬元,想捐給抱觀,并將靈像結緣回去。”

三十萬,這可是大手筆了,不是普通家庭能隨便給出來的。而且,這尊靈像當初鑄造,也才花了一萬塊,三十分之一的價格。

難道祖師爺真是料想到這一天,才讓把神像留下來?

他怎麼總覺得哪里不對呢,這麼說有點對祖師爺不尊敬,但是誰沒事請尊王靈放家里……

屈銘看謝靈涯在深思,又道:“我知道之前抱觀接收了一筆八百萬的捐款,其實這件事給我的很大,考慮再三,才下了決定。你們不是有句話,上山不上山,先拜王靈,我拜過很多宮觀的靈,現在自家也想供一座了。”

謝靈涯神緩和,這人說到那八百萬,他才稍微安心了。

這個理由還算有說服力,當初捐款者到抱觀上香后暴發的事廣為流傳,信眾多了很多,出幾個這樣的土豪信眾也不奇怪。

但謝靈涯還是負責地解釋:“靈祖并不保佑人發財。”

屈銘趕道:“我知道,只是那件事我。”他又舉例自己去哪些地方拜過靈祖,薩祖等這一脈的神仙,說來慚愧,有些宮觀謝靈涯都不知道。

話說到這份上了,屈銘看著確實還誠心,謝靈涯點頭道:“這尊神像因為尺寸問題很難結緣,我們也希有信眾接回去,”不過謝靈涯還有一點疑,“所以屈先生,您看過我們的神像嗎?高足有兩米七,您打算把它放在什麼地方?需要我去看看方位嗎?”

屈銘愣了一下,隨即很快說道:“我有套花園別墅,在一樓專門辟一間供靈,看方位就不必了,我事先了解過該怎麼放和供奉。”

他說罷,滔滔不絕地將方位選擇和供奉事項說了出來,還能背出王靈的生日等節慶時候。

張道霆都面贊賞,他覺得這個信眾很不錯啊。和錢無關,結緣不是單看錢的多,這心思一看就是準備過的。有的人把神請回去,以后可能又因為種種原因送回來。

謝靈涯也滿意地點頭,“是這樣沒錯。”

屈銘一笑,“那麼,我什麼時候可以接走神像呢?”

謝靈涯淡定地道:“我們這邊需要先焚香禱告,占卜詢問一下意見。”

屈銘放心地點頭,沒當回事。這個應該只是走個樣子而已,他都要給三十萬了,還能不把神像結緣給他嗎?有緣和有錢,不是一回事麼!

……

謝靈涯點了香,又拿出茭杯,卜問祖師爺的意見。

但出乎謝靈涯意料的是,擲出來的結果是不同意,“……不愿意?”

謝靈涯擲了三次,次次都是不同意,最后煩了,直接豎起來給他一個兇兆。

“有話好好說,急什麼。”謝靈涯嘀咕了一聲,又問,“祖師爺,可這是為什麼?三十萬您不滿意麼?還是請回去后的供奉不夠?”

要麼怎麼說揣測上意不是人干的活兒,信息量太了,謝靈涯怎麼也猜不出來。

但是,既然祖師爺這麼說了,里一定是有原因。

“好吧,我再想想。”謝靈涯說著,忽然想到什麼,把茭杯一拋,“既然跟您通了那就順便和您老人家代一下,最近我和施師兄在談,希您能祝福我們。”

方轍和海觀都知道了,別人還好說,祖師爺不得趕告知麼,順便還能請祖師爺在舅舅面前擔保一下,他們可沒有因為談就不好好修道!

謝靈涯想得倒好,只見茭杯啪嗒砸在地上,居然摔得裂了幾瓣。

“這是個什麼卦象,”謝靈涯:“……可是祖師爺!這個是老件啊!!”

他心疼地把茭杯撿起來,這可是抱觀傳了至幾十年的,很有歷史,“我錯了,我不該皮那一下嚇到您了。”

驚得四分五裂啊,大概那一刻祖師爺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卦象能表達他的心,他老人家可能都沒法反應過來。

謝靈涯很失落,他本來以為祖師爺是神,應該和觀里其他人不一樣,就沒有過于照顧祖師爺的接能力,沒想到……

這時候謝靈涯點的香忽然又燃得特別快,只看得出祖師爺心大概很激,但不知道是什麼緒。

茭杯也摔了,謝靈涯看了半天,說道:“謝謝祖師爺的祝福,回頭我買了新茭杯再來請示您,關于我倆怎麼在一起的,也到時再跟您代。”

那香迅速燃到尾端,香灰無力地飄落,仿佛象征著王靈八卦而不得的失落。

“謝老師,怎麼問了這麼久?有什麼問題嗎?”張道霆有點奇怪地小聲問謝靈涯。

當然不同尋常的久了,先是確認了幾遍,又匯報了一下問題。

“祖師爺不讓……”謝靈涯說罷,張道霆也是一臉驚異,不明白有什麼問題。

屈銘猶自信心十足地看著他們,問道:“謝先生,我已經聯系好搬運公司了。”

“不好意思,”謝靈涯對他抱歉一笑,忽然想到什麼,改口道:“屈先生,我能給您把個脈嗎?”

屈銘:“??”

謝靈涯面不改:“把脈,中醫里那個把脈,我看您臉上虛汗多,想幫您看看。”

屈銘有些猶豫,“咱們談正事,把脈做什麼……”

“我們不能結緣給不好的信眾,免得他們只知道求神拜佛祈求好,不去鍛煉。”謝靈涯胡說八道了幾句。

屈銘果然一臉懷疑。

謝靈涯:“只是脈,不可以嗎?”

“那倒不是。”屈銘想想似乎也不覺得把脈能怎麼樣,“那把完脈是不是可以把神像請走了?”

“唔唔。”謝靈涯隨便應了兩句,將手搭上了屈銘的手腕。

張道霆則在一旁十分汗,別人不知道,他卻是清楚的。謝老師面相研究不如太素脈多——看資質是另一碼——他一脈,這位屈先生的生平就比簡歷還清楚了。

看來,謝老師是懷疑上這個屈銘了。

屈銘還在茫然地問:“我有什麼病嗎?”

謝靈涯分辨了一下,肝脈主男子功名富貴,此人脈象較為輕清,和他的面相符合,應該是后天努力發達,有了錢,但不是大富大貴那種。

但這不是重點,謝靈涯出來此人肝氣結合氣候,當年學習十分刻苦,但是為人沒有主意,依附、聽從他人,導致命運也系與他人,十分兇險。貴人好時他也發達,貴人不好時他不得。

再仔細一最微弱難以察覺的五脈,謝靈涯臉陡然一變,抬眼掃去。

到的部位,五脈中主緣者,如石投水一般沉。此人應該毫無仙緣,也就是本不可能對神佛產生興趣。

說什麼自己要結緣,本就是假的,是幫別人請的。

謝靈涯把手拿開,冷冷道:“屈先生,你是替誰來求的這尊神像?”

屈銘臉一變,“您在說什麼,我當然是自己來求的。”

他都不懂謝靈涯個脈,怎麼突然就變臉了。

“這就沒意思了,”謝靈涯細細看屈銘,說道,“明人不說暗話,能欺人難道還能欺鬼神?誰要想結緣,讓他本人來吧!”

謝靈涯說罷,毫不留地讓人把屈銘請出去了。

……

張道霆送走人,走回來擔憂地道:“謝老師,他到底是替誰來的?能算出來嗎?”

“我算不出來,不過我能猜出來。”謝靈涯把手機拿出來,打了個電話,進一步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程昕他們的案件有了很大進展,寧萬籟幫忙破了髑髏。鮑躍升那家伙,大概害怕遭報應了,聽誰的建議想來請靈像回去鎮著。”

鮑躍升請過他幫忙,他拒絕了,而且馬小川他們也和謝靈涯有過節,甚至他們有可能知道謝靈涯和程昕認識了,反正不敢自己出面來請。

能想出這個主意,不知該說聰明還是愚蠢。

即便一開始真的僥幸蒙騙過了神靈,事后又要如何承怒火呢?

“我先去買新茭杯,你告訴大家這些天注意一點,不要讓可疑人士去后院了。”謝靈涯吩咐了一句,匆匆出去買茭杯。

路上遇到海觀,問了他一句干什麼去。

謝靈涯說:“我買茭杯,剛給祖師爺出柜,茭杯都碎了。”

海觀:“……”

他有點后悔了,為什麼要多問。

謝靈涯對已知真相的海觀知無不言,“我買個新的再去和祖師爺嘮嘮。”

海觀眼神復雜,你坑我們也就算了,神你都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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