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包里有充電寶，充了點電，訂了兩份餐。

拿著午餐回到病房，凌綺將東西擺在兩人面前。

姜速快要死了，打開飯盒，看見里面的，猛刨了幾口：“凌姐，你怎麼就買了兩份啊？”

凌綺掀了掀眼皮，隨口胡謅道：“家里管得嚴，不讓吃外面的東西。”

紀廷聞言瞥了一眼。

凌綺站在窗邊，這個病房只有姜速和紀廷兩人，外面風吹進來，舒爽怡人。

“對了，現在上學已經遲到了，你們主和曹班打電話報個平安。”

凌綺轉了轉手機。

紀廷額角了一塊大大的紗布，顯得有些呆，他看向凌綺：“你能不能別告訴他？”

凌綺乜了他一眼：“我沒那個閑工夫。”

紀廷抿了抿，猶豫著說：“今天中午的事，謝謝你。”

姜速跟著應和：“凌姐，真是太謝你了，從今以后你就是我親姐！”

手機里又有電話打過來，凌綺眸微閃：“謝謝就不必了，我出去一趟。”

姜速探著腦袋：“你不回來了嗎？”

“嗯。”

凌綺走出病房，接通電話。

“在哪兒？李叔到學校沒找到你。”

男人的聲音低沉有磁，像野巷醇香的酒，讓人不自想要探尋。

凌綺揚起一雙杏眸，眸中閃著細碎的：“中心醫院門口。”

“生病了？”

凌綺對著空氣聳了聳肩：“沒，送同學來的。”

霍封翊：“吃了沒？”

凌綺：“還沒。”

“那你先別吃了，我讓李叔帶著飯去找你。”霍封翊說，“要是實在，吃點糖墊墊。”

凌綺掛斷了電話，在路邊隨便找了個公站牌，坐下等著。

很快，車子到達，凌綺上了車。

李叔將飯遞給，問：“小姐，您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凌綺笑著回應：“我的同學傷了，不是我，李叔您放心。”

李叔這才松了口氣，開車出去。

保溫盒的保溫能很好，湯都還是滾燙的，凌綺夸贊道：“李叔，您的手藝真棒！”

李叔笑得瞇起眼，他說：“小姐，今晚我還來接你。”

凌綺喝著湯，擺了擺手：“不麻煩了，李叔，我今晚約了人。”

李叔點頭，興趣地問道：“是和同學嗎？”

凌綺沒解釋，李叔便當是默認了：“那小姐您注意安全。”

吃完，凌綺問：“他在公司嗎？”

“是啊。”李叔聽到問起霍封翊，有些高興，但下一秒便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地說：“二公司出了事，他估計周末這幾天都得睡在辦公室。”

“賺錢的最終目的是生活，不是加班加班再加班。都不一定能活過兩年的人，一天到晚熬魂啊。”

李叔打著方向盤變了個道，語氣頗為無奈地說道：“是啊，但爺也沒辦法嘛，公司是他一手創辦起來的，大事小事都離不開他。”

凌綺手將一塊玉佩遞到前面，李叔下意識騰出手接過：“小姐，這什麼啊？”

凌綺隨意道：“玉，給他的。公司破產了他可以賣了混口飯。李叔，您看著他一下，別讓他熬夜，他不行。”

李叔笑著將玉收好：“我會帶給爺的。”

下午凌綺上了三節課，手機上收到關老在學校門口等待的消息。

關老歲數不小，但神矍鑠，他從窗戶里探出腦袋，沖凌綺招了招手。

凌綺走近，打開車門上車。

“關老，您好。”

關世天扶著人，笑著將的書包拿下來：“師傅，我們什麼時候去賭石場？”

這一句話，將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凌綺看著老人：“關老，我凌綺就好。”

關世天笑著：“好的，師傅。”

“您……唉。”凌綺勸說無果，道：“我先請您吃飯，晚點再去賭石場。”

關老當即拍了拍，贊道：“好啊，不過是我請師傅您吃飯。”

凌綺笑著沒理，向前面的司機說了個地址。

提前訂了位，凌綺一眾人一到，便被服務員帶著進了包廂。

凌綺訂了兩個包廂，關老的手下被安排進了另一個包廂。

“凌小姐我們是打工的，不應在包廂的。”

凌綺道：“去安心吃吧，我們遲一些才會去賭石場。”

司機還要拒絕，關老給了他們一個眼神，他們只得去包廂。

進包廂，凌綺將菜單遞給關老：“關老，您點菜吧。”

關老擺了擺手，“我不忌口，今天第一次和師傅吃飯，還是您點吧。”

凌綺微挑了下眉，點了幾道菜。

點完，服務員拿著菜單離開。

關老笑開了花：“師傅，您這喜好可真是跟我是一模一樣啊。”

凌綺給他倒了杯水，避重就輕說：“請您吃飯，自然要按您的喜好來。”

名牌的餐館，食味道一流。

“師傅，您知道嗎。”吃了幾口，關老突然聊起天來，“這個餐館也是百年老企業了。”

凌綺嗯了一聲，“好像是的，聽說老板還是從西北大漠過來的。”

關老點頭，給凌綺夾了塊海鮮：“這餐廳的創始人戚曦。”

凌綺的筷子一頓，不過轉瞬就恢復了正常，抬眸，重復了一下：“戚曦？”

沒開過什麼餐館吧？

關世天點了點頭，一直觀察著凌綺的神，見無異，有些失落地得喝了口湯：“是啊，一個很偉大的人。”

哦，確定了，那不是。

凌綺抬頭，問：“那現在年齡應該已經近百了吧，我猜是個雷厲風行的強人。”

關老緒繁雜萬分，搖了搖頭便陷了沉默，仿佛陷了什麼回憶當中。

凌綺又點了幾份飯后水果點心。

方才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也著實驚了一下，還以為自己暴了，好在是一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

凌綺這才著實打量了一下這家餐館，全球五百強呢。

同名不同命啊。

要是開餐館，還真開不出這樣的規模。

飯后，凌綺一群人前往暗街。

每到夜晚，暗街就總是這樣一副明亮的模樣，燈火輝煌，將黑夜照得仿如白晝。

雕梁畫棟，的雕鏤技在青磚紅瓦的房屋墻壁上盡顯。

通過一條長廊般的斑斕道路，關老和凌綺來到賭石場。

眾人看見關老，當即收了臉上的神，安靜下來。

“關老好。”

“關老好！”

“……”

關世天沖他們點了點頭，笑著擺了擺手，“不用管我，你們玩你們的。”

說完，他拿起一塊原石，轉頭看向凌綺：“師傅，您對這塊原石有什麼看法？”

凌綺接過原石，回應：“談不上指教，但我的確有話說。”

“關老，賭石呢，裂紋斷口，花結晶，您看了幾十年，想必比我要更加清楚。”

“我今天和您隨便說說它的另一方面，靈與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