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安全市封鎖，民心大，審判局也措手不及，這下污染的事瞞不住了。”

魔品種的黑玫瑰華貴神，修剪完，被骨節分明的一雙手琉璃花瓶。

黑貓躍上桌邊搖椅，歪頭看他折騰那花：“那本打不開的破書我也送還了，接下來你要干什麼？”

“再添一把火，”男人側欣賞花卉，忽然皺了下眉，“昆安市只是個四線，還不夠。”

“那我吩咐你手下的人去辦。”

黑貓蜷起尾，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忽然被飛過來的玫瑰花瓣噎到嗓子眼。

“咳咳咳……”

貓咪大晦氣，炸看著到紛飛的玫瑰花瓣：“姓聞的你又發什麼瘋，弄了一上午全毀了！”

“有一瓣缺口了，不完的東西沒必要留下。”

男人指尖住那缺了一小角的玫瑰花瓣，隨意毀壞了自己一上午的果。

他一開始有多惜現在就多殘忍，神淡漠地讓黑貓不安。

“瘋子！”黑貓鼻子里噴氣，邁著貓步跳開，“你自己待著吧。”

男人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垂眸吹去指尖碎片，進屋后在桌邊致的罐子里放進了一顆糖。

而一旁的櫥窗里，都是裝滿糖果的致罐子。

……

……

唐疏黎在家里整理食時手機響個不停，占著手不想去看。

【風之谷倒是沒消息，你們這封城的事倒是要把小區群給炸了，而且昆安的信號也封鎖了。】

系統抱怨：【這電視上都在播，你怎麼連個小電視都不裝啊？】

“手機就夠了，電視價比太低。”

唐疏黎聲音清淡，有理有據。

買的東西很多，甚至送貨上門，不過昨天出商場的時候唐疏黎口袋里只剩下八百塊錢了。

在短暫的金錢焦慮后輕輕呼出一口氣，平靜下來。

【你對金錢，或者說財富的需求好像有點病態了，人類金融學有個詞“圈錢癥”，是種病。】

唐疏黎面無表：得，又多一病。

系統想了想：【或者你知道癥嗎？我覺你還有點金錢癥。】

還真是，但不是有點。

“有嗎？”唐疏黎其實并不怎麼在意，“可能因為金錢是我的夢中人？”

沒等系統回答，接著：“類公英污染的介和癥狀是什麼？”

【直接或間接吸公英冠。】系統道。

【癥狀嘛，會發芽長出新的傳播母，但有傳染的污染激發異能的可能很小。】

系統莫名興：【沒有異能的制，基本上染就是低級異種，多好的獵啊！】

唐疏黎心中一：“審判局不知道公園有兩個異種。”

【有趣吧，就是這麼巧，但凡他們晚去一些都不會有這樣的況，傳染異種死在你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唐疏黎思考片刻忽然問：“昆安這樣，首都安全嗎？”

【華夏首都是先覺者大本營，全國，啊不，是全球最安全的地方，沒有之一。不過你問這個干什麼？】

“沒什麼，只是有個朋友現在在首都。”

【嗯……是你那個做心理醫生的朋友？】

唐疏黎點頭。

【能被你放在心上，一定非常重要，怎麼不和一起在首都？】

唐疏黎了卻沒回答，只是彎腰，繼續清點品。

……

隔離第三天

槍聲常常響起，小區白天黑夜都安靜至極，危險藏匿各。

唐疏黎事不關己地打了個哈欠，在槍聲中轉接著刷手機，心說水費白了，房租網費電費可不能白。

……

隔離第四天

有人開始嘗試逃走，被當場抓住，反抗者直接麻醉擊中帶走，焦慮籠罩全市。

“艸他媽的！”樓上男人破口大罵，穿不隔音的墻壁地板。

“家里斷水了不知道，你還喝這麼多水！每天發的礦泉水有幾瓶？！怎麼不死你這臭婆娘！！”

花瓶摔破的聲音和人崩潰的哭泣聲不斷，難聽至極的謾罵不止。

【雖然昆安隔離的當天就停了水，換了分配制度，數量有限但也不死人——】

它一頓，慨：【人類可真自私。】

唐疏黎蹙眉，以前倒是聽鄭安安打抱不平，打過舉報電話，但是最后那人也沒有承認，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

……

“嘭！”樓上悶響。

半夜，唐疏黎被樓上的靜吵醒。

睜開眼看著天花板，聽見重砸地的聲音，接著是剁地聲，像是有人拿地板當菜板。

唐疏黎在黑夜里起，跟著這聲音逐漸向洗漱間移。

幾秒后果然聽見了樓上不斷的沖水聲。

往馬桶水箱里倒瓶裝水來沖，這麼浪費看來是大事。

老舊屋子的洗漱間水管不好，唐疏黎蹲下，在排水管界看見洇出的。

唐疏黎拿出手機，正考慮要不要報警。

【你樓上在臺上養了花。】系統忽然說。

唐疏黎沒反應過來，詢問了句。

【養花嘛，自然有水壺。】系統戲謔道，【可惜有水，但是沒有蓋子啊。】

唐疏黎一頓，一挑眉：“公英……”

按滅了手機，輕笑一聲：“也好，一報還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