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

唐疏黎看了眼自己碎屏的舊手機，靜默片刻后開燈去整理防的東西。

電棒、醫手刀、匕首……

【你這兇多啊，】系統頓了下，評價，【不過你手也好。】

“職業需要，”唐疏黎收好匕首，“而且我是單獨居。”

輕而易舉地跳過了解釋手很好的原因。

【糾正一下，是非常漂亮但是居住在低保障小區的單獨居。】系統道，【說起來，你被裁員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怎麼，我的詳細信息對你是保的嗎？”唐疏黎笑了下，“怪不得你這麼多問題。”

系統做作：【哎呀討厭了大寶，知道了不要說出來嘛，人家多沒面子啊。】

唐疏黎：“……”

“非要說的話就是被人擾，”唐疏黎又面無表，“在那個男人罵我‘婊子’并且想要猥/我的時候，我閹/割了他。”

“就是這把，”唐疏黎舉了下換好刀片的手刀，在反的醫手刀里看到了自己的眼睛，“本來想丟掉，但那個男人并沒有讓我額外花錢換刀柄的價值。”

系統嘖嘖：【嘶……不愧是醫啊，但手爾。】

“……”唐疏黎一噎，接著說，“其實這種況報警最好，不過一但沾上這種輿論就會很麻煩，我不喜歡麻煩。”

【李華生，昆安市昆安園園長的侄子，】只要唐疏黎允許，它就能得到主人的信息，【你嫌麻煩，那就不怕司纏？】

“在他跟蹤我的時候我就開始錄音，”唐疏黎回想，“我在他子的時候才手，并且把他拖到了監控，有很多目擊者——正當防衛，我國法律很偏向弱者，更何況我證據健全。”

“哦，我還發了一份理后錄音給他老婆——他其實是個凰男，出軌有他的。”

唐疏黎輕嘆：“被裁員在意料之中，畢竟是普通打工人也不會討領導喜歡——只是對錢的指數增加，會很難熬。”

【好同志，作風優良，你這是為民除害！天鵝總會引來癩蛤蟆，這不是你的錯！】

唐疏黎被它跳地語氣哄到，彎笑了下。

【不過普信男都會很惡心，就像癩蛤蟆，他們興許不會放棄天鵝。】

這語氣，怎麼像是要看好戲。

唐疏黎蹙眉，看著自己手里的刀，若有所思。

-

“咕嚕咕嚕……”

“喀喀喀……”

洗漱間傳來“咚咚”的奇怪聲音，還有嘩嘩的水聲，不過看變的水管，唐疏黎猜是。

在燈下排水管中的影移、拉長變大，有什麼東西在樓上往樓下的水管里。

【太了，沒忍住喝了臺上水壺里的水，那里面落了公英。后來男人喝醉酒家暴，失手殺了。死之前就已經發生了初步的異變。被碎尸后公英的系連接起塊，給留了一口氣回來復仇。】

排水管發出不堪重負的撐裂聲，唐疏黎開門看著管道接水溢出，下影停頓，試探地“滋滋”劃了幾下，像是手指甲。

“在樓上。”唐疏黎淡淡地提醒一句。

那敲管子的聲音停頓，又含糊地發聲，是破碎的嚨勉強撐出的“謝謝”，然后順著管道向上爬。

【居然還會說謝謝，我以為已經沒有人的意識了。】

唐疏黎輕“嗯”了聲。

“叮咚——”門鈴忽然響起，急促不停，“叮咚——”

唐疏黎聽到聲音，斟酌后走到玄關，過貓眼看向門外。

貓眼里一片漆黑，只能約看到點紅——像是關燈后依舊亮著的監控紅。

……沒東西？

【知道嗎，】系統忽然笑了一聲，【如果你在貓眼里看不見東西，有可能是因為外面的東西也在試圖通過貓眼窺探你。】

唐疏黎猛地瞳孔一——

貓眼里出明亮的來，青紫生長白公英冠的腐爛皮磨過貓眼鏡口，一只紅瞳仁的膿瘡眼睛在一門之隔的貓眼外凝視著屋的孩。

艸！

唐疏黎反倒退一步。

【閹/割后的普信男提禮來謝唐醫生助他清心寡的恩來了——他可找了你好久。】

“咯咯咯……”

公英叢埋著的腦袋里裂開一張布滿爛牙的，明的涎順著撕扯過度的流下來：“找到你了！找到你了！出來！給我出來！！”

暗啞的聲音驟然提高，門外怪猛的提起自己手上的消防斧頭，惡狠狠劈向大門！

“嘭！”門板不堪重負地搖晃。

“啊——！！”幾乎同一時間樓上傳來男人的慘。

唐疏黎后退，又看向天花板，聽見樓上家砸地的聲音和奇怪的聲。

尖銳的指甲的地板，很刺耳。

還有暴力的撕扯咀嚼聲，只隔了一堵墻，在唐疏黎進化值增長后聽的格外清晰。

門板出斧尖，布滿公英的手指卡進隙，用力掰著大門，衛生間里又響起水聲。

【恭喜，】系統低笑，【你的異種鄰居也要來串門拜訪了。】

唐疏黎出匕首，繃。

【哎呀，前有狼后有虎，】系統看熱鬧不嫌事大，【哦對了，順便告訴你，傀儡師也在附近哦，他是沖著你的手書來的。】

唐疏黎手，下意識抓住了項間古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