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這一間，你怎麼知道的？”

夏簡時收回纏在唐疏黎腰間的傀線，驚奇地詢問。

“莉莉安生前是被放逐的公主，并沒有加冕，被母后求保下命，但十六歲的時候依舊死在異國他鄉。”

唐疏黎觀察周圍，目掃過書架目一頓出本書。

“你怎麼……”知道這些事？

夏簡時停頓，并沒問完，而是明智地換了其他問題，“這和畫有什麼關系？”

“你知道莉莉安為什麼要為房間點燈嗎？”唐疏黎反問，看著夏簡時搖頭，笑了笑，“其實我也不知道。”

夏簡時：“……你在耍我嗎？”

“當然不是，”唐疏黎道，“我只是一直有這麼個疑問而已，并且在看到門口點燈的貴婦人時有了猜測——是莉莉安的母后影響了。”

“雖然現在是異種，思維變化放大，但總有些執念不會改變，”唐疏黎彎，“比如繼位，比如……歸鄉思親。”

夏簡時理解：“那個貴婦人……是莉莉安的母親？”

“應該是，”唐疏黎點頭，“而且門口那副畫大概率是莉莉安和母親一起畫的。”

夏簡時：“嘶……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指出的第三幅和這一幅是同一時期，”唐疏黎翻看手里的書，“只不過前者更為，而后者屬于新手但也有稍微修改的痕跡，彩過渡不恰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夏簡時懷疑著出門探看，而唐疏黎最后看了眼放歸原位的書籍，若有所思。

這是莉莉安最重要的房間，而在這房間書架上最顯眼，也是最年久的書名——

《小天使的三盞玫瑰燈》

很薄的畫話書，唐疏黎翻看完基本容后放歸原，出門去看夏簡時。

“還真是啊，這心思……”

夏簡時打量完唐疏黎剛剛說的地方，但還是覺不對：

“確實是這樣沒錯，不過你怎麼知道不是我選的那一幅畫呢？離開這麼久了，現在還是異種，連我們都被認為是投誠的仆從，把自己當皇。”

“你說得對，”唐疏黎不否認，“所以我只有六的把握這是正確的房間。”

夏簡時一怔：“六？！”

唐疏黎點頭：“是。”

傀儡師臉一時間十分彩：“六你就敢義無反顧往里沖？打算死一個帶一個不？！”

“可你選的那幅我有六把握它不是，”唐疏黎倒是淡定，“再說，我選對了不是嗎？”

“傀儡師大人，”唐疏黎瞥他一眼，輕笑出聲，“為假設而惶恐是很沒有價比的事，只會徒增煩惱。”

夏簡時居然一時間沒話說。

唐疏黎看了眼表：“還有半分鐘，出去吧，下次月圓再來。”

“喂，”夏簡時跟上唐疏黎，有些猶豫，“那個你……”

【他要問你名字，】系統哼一聲，【還不好意思了。哈，男人！】

“……”

唐疏黎先回答：“唐疏黎，疏遠的疏，黎明的黎。”

“誰想問你這個了，”夏簡時過了遍名字，蹙眉，“這名字覺寓意不好。”

唐疏黎聽見這句，只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沒說話沒反駁。

“哎，”夏簡時接著問，“那第二個房間呢，是哪一個？”

“第三幅畫。”

“嘖，”夏簡時追問，“你……這次幾把握？”

唐疏黎淡聲回答：“九。”

夏簡時瞪大眼睛：“嗯？居然九？”

唐疏黎推開門，沒踏出而是轉看他。

夏簡時被看得退回半步，疑又警惕：“怎麼了嗎？”

“沒怎麼，”唐疏黎挑眉，目揶揄，“只不過想問問，您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

夏簡時：“……”

壞了，他把這茬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