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聲機播放的是一首不知名的鋼琴曲，悠揚的琴音讓得以舒切，握起一小把泡沫，看著它如雪絨花一般在自己掌心消融。

旁邊的金琉璃瓶中還著一朵艷滴的玫瑰，玫瑰上掛著一條銀白的天鵝項鏈，霧汽彌漫在其中，染上滴滴珠墜。

換上那件純白的紗，將原先致的發型散開，讓其平散在自己肩旁。

看似薄紗般的紗側還有暖絨加持，在風聲瀟瀟，冷寒冰涼的秋季也能得到很好的保暖。

拈起那條項鏈，從床頭柜上拿出一塊方巾仔細干了上面的水漬，對著鏡子，重新將其待在雪白的脖頸上，剛泡過熱水澡的皮白里紅，眼中嫵人，人心弦。

靠在房間的臺上，下意識地想要點一煙，習以為常地向左側口袋時，愣了一瞬，才恍恍想起自己已經不在國了。

于是只好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紅葡萄酒，下面人影錯，有許許多多的人士從名貴的豪車中下來，參加余家的宴會，可作為這場宴會的主要人，卻只是在高樓中孤一人欣賞夜。

宋瑾也不喜歡參加宴會，小的時候他們一起參加宴會的時候，走完最基礎的流程后，他們便躲在一個的小角落中，確保不會有人發現他們兩個，就會拿出甜點零食開啟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狂歡。

吃的幾乎都是宋瑾拿的，最后卻全進了余笙的肚子里，那時的余笙還是那幅高高在上的脾氣，邊嚼著糯香甜的桂花糕，邊豪邁地對宋瑾說：“瞧你心誠意堅的，要不這樣吧，你做我小弟，你大哥我罩著你怎麼樣？”

宋瑾打小就十分聰明，可在那一刻，他卻選擇了裝蠢，偏偏那時單純天真的余笙還沒有意識到他正在給自己下套，他一臉懵懂地問余笙：“大哥……小弟，罩著？這些是什麼意思啊？”

余笙十分可憐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想著，祖上不學點文當個學士還真是不太好，瞧瞧，連最基礎的詞語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清了清嗓子，故作玄幻地說道：“這倆詞語的意思很高深的，你能不能聽懂取決于我講解的態度。”

朝著宋瑾眨了眨眼，又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他有些擔憂地問道：“冒了？”

余笙啞口無言，這宋家的小屁孩這麼蠢的嗎？

朝著宋瑾翻了個白眼，用手指在宋瑾攜帶著的零食小筐中，“桂花糕，蠢貨。”

宋瑾又遞給一塊桂花糕，又是一臉懵懂地問：“蠢貨又是什麼意思？”

余笙十分聰明地決定可不能再和宋瑾在這種事上兜圈子，要不然給他稀里糊涂地講解一天這個傻子都不帶明白的。

于是喝了一口葡萄，直接開口：“所謂大哥呢，就是能夠保護你的人，不管你遇到什麼困難，大哥都會不顧一切得趕來救你。”

頓了一會兒，隨后幽幽地開口：“打個岔哈，教你個知識點，我親大哥余盛那樣的不算哈，那人就是一個惡魔，只知道欺負我，與我作對。”

“意思是，不管我在哪里，只要遇到了麻煩與困難，你都會不顧一切地來救我嗎？”

余笙想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不不不，小事我能幫，到個麻煩的大事我自個兒就會先跑了。”

隨后，還不忘補充了一句：“大哥的幫忙可不是白幫的，你作為小弟，你得給我保護費。”

宋瑾又朝眨了眨眼，還沒等他開口余笙便知道他想要問些什麼，于是決定先發制人：“打住打住打住！保護費的意思呢，就是錢，明白嗎？”

又十分不屑地看了宋瑾一眼：“向你這樣的小屁孩，宋爺爺指定不會直接給你現金，這樣吧，你把宋爺爺給你買的禮和零食都給我，就算是你給我的保護費了。”

“就這麼多嗎？”

余笙十分認真地點點頭：“僅此而已。”

可直到不過幾年后，余笙便后悔了，因為從宋瑾從小學開始，宋爺爺送給他的禮就不再是果玩，而是四書五經，道德規范，心好了，還會送他一本國外珍藏版的《宏觀經濟學》。

再不濟，宋爺爺也只會送他幾套難度登天的試卷與習題，他總是揚起壞笑，把這些東西丟給余笙，自己出去玩，臨走還不忘說道：“老大哥，好好看好好寫啊，家里那個老爺子是要檢查的，還有那個宏觀經濟學，記得把想給寫一下，今晚他就要檢查了。”

從那時候，余笙便決定了，以后與宋瑾做的每一個決定，都要三思而后行，要不然真會被他坑得不行。

這段記憶已經很久了，所幸記憶天生就比旁人好，生活中甚至是年中的每一件小事，都能記得清清楚楚，時間把他們改變的實在是太大了，與小時候的自己格截然不同，逐漸走向與高位，他亦是如此。

余笙看著天上的殘月，不忍去想，如果與宋瑾，在利益上發生了很大的沖突，不知宋瑾會不會念及與自己以往的誼。

這個問題的答案直到很久以后余笙才明白，宋瑾絕對不會與發生任何沖突，因為宋瑾他啊，一直拿著自己的一切，默默地保護，陪在的邊。

他甚至可以去用生命去，可余笙也絕不會讓他這麼做。

鐘表上的指針還在不停地轉著，宴會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會結束，因為穿著禮服，并沒有帶手機或是筆記本電腦來這里。

不想去樓下參加那些枯燥乏味的商業談話，宋瑾還要理自家的事，百無聊賴的打開了房間里的大屏電視。

無聊泛爛的皂劇一向不看，隨手拿起遙控一點，就看到一位記者十分驚喜地在那兒說道：“你們絕對想不到，我們竟有幸邀請到了著名的商業大亨慕以白先生來作為此期節目的嘉賓。”

聽到這個悉的名字，抬起頭，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切。

時間過了這般久，竟是忘了，師兄先生的另一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