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燃文

這一撞，倒是把昆豪撞醒了，與若納剛好大眼瞪小眼，四目相接。

“將軍…”若納看著昆豪，心裡突然沒了底氣，因爲之前在昆豪神狂妄時，他曾經被攻擊過，那勁道可沒在客氣，結實的一大片瘀青，他養了一個多月才消，現在偶爾的還能覺臂膀上的疼。

昆豪皺起眉頭打了個哈欠。

“你怎麼來了？”

“我來探將軍…將軍現在有沒有哪裡覺不適？”若納問。

“不適？”昆豪抓了抓頭，”沒有阿，怎麼了？說的一副好像我應該要不舒服一樣，我好得很，就是肚子了。”

「肚子」這三個字在一般時候聽起來沒什麼，可是昆豪之前不吃不喝了一陣，每次要勉強他吃飯，幾乎要了其他人的命，出醫施用迷香，現在他竟然自己提到要吃飯，這讓若納聽的是喜出外。

黃也已走到旁邊，拿著膠囊，故意招手喚藍倒水過來，藍捧著水，一顆頭低的是不能再低，心跳極快。

“藍，你等一下去準備一些粥來，昆豪將軍肚子了。”在昆豪的名字上，黃加重了語氣。

“是…”的回答聲如細蚊，把水給黃後轉頭速速離開。

這樣就害，這裡實在太有意思，不過…黃嘆了口氣，轉念想起以前的生活，不知道夢??外的現代世界現在在做什麼呢？兩天沒到醫院上班了，沒有家人好擔憂，倒是憂心那些病人們，不知道有沒有被好好照料？有幾個病人要用不同的方法通，不曉得其他人知道不知道？

把注意力轉回了現在的「病人」上，手將昆豪扶坐姿，以防吃藥喝水噎住。

又是出乎若納意料，昆豪一點也不抗拒，他接過了膠囊，混著水就一口吞下，連問也沒問。

不是吧？看來真的是好了許多阿…可是好了怎麼還需要吃藥呢？

若納開口把疑問提出：”神…神醫，我看將軍好像好了不，那這樣藥是不是可以停止了？”

切！這點跟現代的病人家屬沒有兩樣，家屬的心態沒有錯，西藥對人的副作用大，是藥也是毒，能吃一些就是一些，不過神疾病是慢病，需要長期的藥控制，哪裡是吃一下停一下就能夠穩定住的？躁鬱癥可能或許還能在緒安下來後，依靠生活上一些方法去調適，神分裂癥就萬萬無法了，不是隻有一次見到病人被心疼住院的家人帶出院，過了幾天又是救護車送回來，回來後癥狀比之前還要嚴重，的醫生不得不換藥，也可能需要用上更激烈的針劑讓病人冷靜，得不償失。

再度翻出衛生眼，?眼珠子往上吊吊到不知哪裡去，出眼白賞給若納。

“你當這是一天兩天能好完全的事嗎？不要干涉治療阿，我警告你。”

“藥能吃就吃…”

果然是預料中的對白，黃忍著要往他頭上學蠟筆小新媽媽在他頭上轉芭樂的作，著角。

正要反擊，昆豪疑的開口了打斷兩人。

“什麼藥？不是說給我吃營養品嗎？你們在地牢裡是這樣說的。”然後立刻疑心的看著二人。

使了個眼讓若納閉，黃此時心裡也急，纔剛開始要建立起來的信任關係，眼看就要被這個白癡毀掉，神科病人不比別的科別，治療者跟病患之間的信賴度，幾乎會影響到整個治療的效及走向，該不會就在這裡前功盡棄了吧？

“噢？你還記得自己被關在地牢裡的事嗎？”試圖轉移話題。

“記得，不過就是不太清楚自己爲什麼進去了，我還要帶西雲國滅了東雲國，完統一大業阿！”

“就是這樣。”順著他的話，黃接了下去。”將軍你就是太過辛勞，所以不小心累垮了，公主爲了擔心東雲國趁機襲你，才把你藏在地牢之中，一切差不多就是這樣。”

這麼蠢的理由，應該是矇混不了，說完都自己覺得口乾。

“是阿是阿，將軍難道忘了前不久有人來突擊，你還誤傷了我，我足足休養了一個月。”若納大概猜到了黃說謊的原因，也跟著補充。

“誤傷你…好像有那麼點印象。”昆豪眼神放。

“所以公主才找到我來調養你的，所謂的藥也是針對你裡不足的營養，難道你信不過公主嗎？”

“當然不敢！”

鬆了口氣，看來似乎在關鍵時刻化險爲夷，拿出公主的頭銜出來擋果然是對的，黃又好言安了幾句，不過用可以滅掉人的眼神警告一旁還想跟昆豪說話的若納，不準他再開口。

真是的，早知道昆豪躁癥的時候應該多讓他打這傢伙幾拳纔對，突然有些後悔太早把他控制住。

再次招喚藍，藍依舊是把頭低的不能再低，小碎步從門邊跑來。

“神醫有什麼要吩咐的？”怯怯的問。

“?g，地板上是有黃金嗎？擡頭起來說話吧。”黃拍了拍的肩膀，說:“我有點事要跟若納將軍商量，你就負責照顧昆豪將軍了，剛纔有吩咐廚房煮粥了嗎？”

藍點頭。

“非常好，將軍阿…將軍他現在可能還有點虛弱，如果粥太燙，我怕他會拿不住碗，所以可以的話，??就幫忙喂。”黃說的自然，冠冕堂皇。

“讓我喂將軍用餐…這，這怎麼行…”

“怎麼不行？???說？”

“我的分太卑賤，不足以伺候將軍…”

抓到了語病，黃故意扳起臉。”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分就比將軍低了？”

藍急的想哭，當場想要找個地鑽到地下，自己怎麼會說出這麼不經大腦的話…

“好了，總之我相信你可以的，而且我確實跟若納有正經事要說，又不放心讓他，所以這個責任就給你了！”

“遵命。”藍不敢再拒絕，答應了下來。

在旁邊的藥車隨手抓了一把維他命b羣，黃示意若納跟自己到外面去，經過藍旁時，傾到藍耳邊，小小聲的說著：”好好把握阿！”

錯愕的看著笑臉盈盈的神醫，藍又了心儀的昆豪將軍，抿著脣，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被拉到了門口，黃把門關上，外頭明的一下子扎的眼睛微微刺痛，瞇著眼，雙手叉在腰間，在黑的長髮上流轉著，若納想起了剛纔手被那麼突然一握，心裡還是有點不自在，他長年征戰沙場，是個鐵錚錚的漢子，遇上了這麼一個行事古怪的孩，難免手忙腳。

嘟著，黃先發難。

“你！以後我跟病人說話的時候不準！”氣呼呼的。

若納自知理虧，不過還是想要辯駁個幾句：”我只是關心將軍而已…況且，況且他看起來還是沒有完全好阿。”

“就是沒有完全好纔要吃藥，你以爲我給的是仙丹阿，他今天能夠控制好緒已經是突破的發展了。”

“我也沒說錯，藥也是毒…”

“我當然知道，還用你提醒！”黃把剛纔帶出來的那包維他命b羣用力的塞進若納手中。”這些毒你回去一天吃一次！聽到沒有。”

“都說是毒了還要我一天吃一次…”

“我是神醫還你是神醫？”黃瞪大眼睛，手作勢又要抓著若納的手腕把脈，若納反應極快，雙手一，背在後，不說一句就逃之夭夭。

著若納離去的背影，黃角揚起戰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