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和平至上

“我知道大家都是爲了西雲國的百姓著想，可是…就我看來，這樣難保不會有更多的死傷，其實戰爭最苦的還是百姓以及那些前線的士兵們，再說了，這樣挑起戰役，東雲國的民衆反而也會加深對西雲國的不滿，他們的百姓一樣是命…將心比心，若能趁著昆豪將軍現在有威嚇的作用，與其談判和平，也並不是件壞事。”

一鼓作氣把話說完，不出其然，底下反對的聲浪一陣多過一陣，甚至有些議論興起，懷疑這名突然出現的神醫，說不定是東雲國派來的細。這些話傳到黃耳朵裡，雖已有心裡準備，不過個大剌剌的，當然是要跳出來洗刷自己的清白，忍氣吞聲小媳婦的角可不是平時會扮演的。

“如果我是東雲國派來的，那我大可不必花心思醫治昆豪將軍，當初塞給他顆**，不是一了百了？我只是不希大家被仇恨衝昏了頭，兩個國家對立並不代表就要犧牲人民，大家爲何不能和睦相？”

竹姿也立刻厲聲說道：”神醫對西雲國有恩，剛纔說那些話的人，莫不是在挑撥？以這樣說來，那我是否也要把你們當東雲國派來的細分？”

那些說的過分了的大臣連忙噤聲，低頭默默賠不是。

“昆豪，你是主戰的統領，我依舊是會最尊重你的意見，你好好想想，若是要發兵，我會全力支持，若你有其他想法，我也一併尊重。”竹姿說：”西雲國是你們守下來的，儘管決定權在我，但真正行的則是你們，所以我以你們的意見爲主，這樣明白嗎？”

“臣明白。”昆豪回答。”我會在最短的時間把現在所有的勢都再深瞭解一次，以西雲國人民及尊嚴爲重，詳細擬出對策。”

“那好。”蛾眉掃過底下一幫面各異的文武百，竹姿問：”還有沒有人有意見要發表？我希能傾聽所有人的意見，不過現在是關係著西雲國未來的事，希各位不要帶著緒。”

彼此互看，或許是因爲剛纔竹姿發怒讓大家不敢再隨意批評，不想掃到颱風尾，於是一片眼神流後，雀無聲，只有靜默。

“那好，待昆豪將軍有了完整統籌後，我會另行召開，各位辛苦了，退下吧。”

竹姿從椅子上站起，先直了，再嚴肅的向在場衆人鞠躬，大家跟著回禮，在宮的攙扶下，先離開了正殿，從後邊的小門離去。

被罵還是有些不悅，儘管竹姿當場替出了氣，可是黃還是覺得委屈，是招誰惹誰了，在這裡日子過的舒服不能否認，不過若是要隨意的把捲謀論中，質疑一片救人的好意，那寧願不要，假使回不了現代，那把關回地牢就算了，也不是沒待過。

走的稍快，藍跟在後面小碎步的踏著，知道神醫委屈了，想開口安卻不知從何說起，又怕會以下犯上，反倒讓黃覺得更加不舒服，況且昆豪也跟在旁邊，張的直冒汗，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有若納沒在怕的開口，他喊著黃，走慢些。

“幹嘛？”一心只想趕快回房間的黃沒好氣。”你也要教訓我，懷疑我是叛徒嗎？”

“這樣說不太公平吧？若納說。

“要不然呢？你??也是主戰的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不過我並不認爲你在殿上講的那些話有什麼不對，只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而已，確實，戰爭傷害的都是百姓跟前線士兵，你爲一名醫者，有這樣的考量我能理解，可是真的談判…能解決什麼呢？”

聽見若納不是責備自己，反而有些讚賞，黃訝異的看了他一眼，覺得這人出乎意料的講道理，再次跌破了自己的眼鏡。

迎面不打笑臉人，既然若納的態度是友善的，自然也是放鬆了繃的神經，緒也好多了，聲對若納說：”不試怎麼知道？言語是很有力量的，如果能夠不要有損傷，談判個一次，真不要出兵也不遲。”

“我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我一直認爲你是主張要戰鬥取功績的。”

“確實是這樣沒有錯，不過…”若納猶豫著要不要說，停了會，還是說出口。”我的父親當年戰死沙場，我一直希能夠耀門楣，但你剛纔提到，真正犧牲的都是無辜的百姓與士兵…我雖然能夠有所就，不過更不想奪去一個家庭的支柱…”

提起往事，若納的眼神憂傷的如日的海面，好似北京六月的霧氣掩在他始終充滿了自信的眼睛上。

“我不該問的。”黃出五個字，沒打算去，也沒有心理準備去探討若納如此深層的心理狀態。

“這沒什麼，也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講起來，也只是過去的事。”

會談過那麼多神心理的病人，黃沒被這樣正向的言語所帶過，往往這樣外表假裝不在乎的人，偏偏就是最放不下的那一個，就是故意假裝不在乎，所以失去了放下的機會。

既然一下接應不了這個話題，黃把容轉移到了其他地方，說：”剛纔那些說到底也都只是我的個人意見，最大的決定權還是在昆豪將軍以及公主手上，我畢竟不是對這方面夠了解的人，一切其實也都還是以最後他們的判斷爲主，說不定出兵反而能夠解決的更快，而且我們也不知道東雲國的態度是怎麼樣，和談也要對方有意願阿。”

“這也正是我在思考的。”聽見自己名字被提起，走在稍前方的昆豪轉頭，他正把利弊好好衡量著，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之前那般衝，甚至在藥的控制下，態度比以前還要和。

他接著說：“要和談也並非不可，只是我必須瞭解東雲國不會搞什麼貓膩，說一套做一套，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土地不願還給我們，他們也必須答應善待土地上的人民，哪怕現在那裡是東雲國的版圖，可是上頭的人依舊流著西雲國的…而且說句老實話，我很怕他們會迫這些人民與我們自相殘殺。”

“恩…“

“我會盡快想想…“

太已經落下，夕暈出滿天的橘紅，黃瞇著眼睛看著那混雜在藍之中的鮮豔，心中漫起一片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