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聲音，舒久安轉移目，看向了靠在石墻上的舒閔。

只見舒閔此時，正滿臉嘲諷的看著柳雅。

柳雅被他的目盯著心中慌，下意識的就轉移了目。

隨后，柳雅收起了眼淚，怒道：“你胡說，當初明明就是自己執意調換我的孩子，是你害的我和寧寧分別十幾年，害得我們母如今這般生分。”

柳雅這話說得到是義正言辭，那憤怒的樣子，看著也像那麼一回事，但卻前提得忽略柳雅那心虛不敢和舒閔對視的目。

柳雅這個心虛的樣子，旁人一看便知道，事絕非說的這樣，多半就是舒閔說得那樣。

舒閔冷笑一聲，對著柳雅又是一頓譏諷。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總在我耳邊哭訴，自己份低微，怕連累腹中孩子以后前程不好，希腹中孩子能有一個好的份……”

柳雅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就是以一種讓人又又憐的模樣，在舒閔的面前哭訴。

就柳雅這個樣子，只要是對有那麼一點兒意的男人，都會中招，都會想盡辦法的了卻的煩惱，讓重展笑，更別說是舒閔得不行。

而又懷著舒閔的孩子，更是會讓舒閔心，然后他就想盡一切辦法去達的心愿。

舒閔心里清楚，那個時候柳雅那般哭訴，其主要的目的不僅僅是想要給腹中孩子一個高貴的份而已，而是讓自己的份變得名正言順，不再是一個外室。

當然柳雅的目標也不只是一個姨娘，想當舒夫人。

舒閔那個時候得不行，是真的想盡辦法的要讓為名正言順的舒夫人。

但那個時候明顯不可能，所以舒閔就退而求其次，把舒久寧給調換了，給舒久寧一個高貴的份。

如果后來趙景姝沒有察覺到孩子被調換，讓舒閔不得不提前還是趙景姝，然后又為了避風頭把柳雅送去安州，那麼舒閔說不定能功的讓柳雅嫁給自己當續弦。

柳雅聽著舒閔毫不留的就穿了自己當初的心思，的臉一下子就漲

紅了，心里恨得不行。

但也去和舒閔爭執，著急的和舒久寧解釋，“寧寧，你別聽他的，他在胡說八道，你是我上掉下來的，我怎麼舍得把你調換，都是他迫的……”

柳雅的話還沒說完，又被舒閔給打斷了，“你要真的舍不得，當初怎麼會那麼配合？”

雖然當初和趙景姝懷孕的時間差不多，但想要在同一天生產，不靠一些別的辦法，是不可能達的，那個時候，可是相當配合的。

而且舒閔也一早告訴了自己的計劃，除了一開始假惺惺的哭了兩場后，就再無靜，舒閔可沒瞧見有一一毫的不同意。

要不是因為，舒閔怎麼可能會干風險這麼大的事。

柳雅被舒閔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然后就一邊哭一邊極力的否認，不愿意承認當初是的注意。

“我當初沒名沒分的跟了你，你還不允許我哭訴嗎，我只是為我的孩子哭訴了而已，又沒有讓你真的調換了我的孩子……”

見狀，舒久安覺得有些好笑，現在算是明白了舒久寧那犯了錯死不承認的子，是擱哪兒學來的，原來是娘胎里帶來的。

舒久寧不僅和柳雅長得相似，這子也是相似的，難怪們會是母。

瞧著他倆狗咬狗的樣子，舒久安的心里很是暢快，也明白了陳素這段時間為什麼總是空來看他倆狗咬狗了，這真的很解氣。

而舒久寧聽著舒閔和柳雅的這番對話，聽著他們互相推卸責任，這臉上的表是越發的難看了。

是被調換的不錯，這是事實，怎麼也改變不了，但不代表樂意聽舒閔和柳雅在這里討論當初調換的細節。

這簡直是在往的心口上刀子，臉能好就奇怪了。

現在算是明白了舒久安非要強的帶著來這里的原因了，原來是為了看笑話。

舒久寧聽了一會兒，就聽不下去了，然后便對舒久安吼道：“我現在見也見了，說也說了，你笑話也看夠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舒久安忍不

住偏了偏頭，想離舒久寧遠一點，以免被舒久寧這聲音傷到了耳朵。

“不急，你還沒有給你的生母磕個頭，稱呼一聲母親呢，生了你，這份恩，你怎麼都得還一下。”

這話一出，舒久寧就用一種‘你瘋了’的目看著舒久安。

咬牙切齒的吼道：“舒久安，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舒久安無辜的看著，“我只是讓你給磕一個頭，稱呼一聲母親而已，哪里欺人了，這很合合理啊。”

“若是這樣就算是欺人太甚，那我讓你在被斬后，給收斂尸骨，又算什麼？”

“你！！”

舒久寧被氣炸了，手指著舒久安，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脯一起一伏的，一直在大口的呼吸，覺下一秒就要呼吸不上來了。

那憤恨的目，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舒久安給撕了。

舒久安不是被嚇大的，沒任何影響，反而威脅道：“你是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牢里的柳雅見舒久安威脅舒久寧，心里很是憤怒，很想為舒久寧出頭。

但都為階下囚了，又如何能幫舒久寧出頭，而又很想聽舒久寧自己一聲母親，所以便默不作聲，就只是看著舒久寧。

而半躺在木床上的舒閔，疑的看著舒久安，不清楚為什麼要這麼做？

舒閔可不覺得和舒久安是真的好心！

他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舒久安了，不，應該說，他從來就沒看懂過，畢竟他從來就沒去關注過。

舒久寧死死的瞪著舒久安，仿佛下一秒就要去找舒久安拼命，可最后在看著阿七和葉心朝向自己靠近時，屈服了。

與其讓阿七摁在強迫，倒不如自己來，這樣還能一些屈辱。

舒久寧屈辱的跪下給柳雅磕了個頭，然后心不甘心不愿的了一聲，“母親！”

柳雅如愿以償的聽到了這麼一聲稱呼，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再一次冒了出來，連連應道：“唉，我的兒，讓娘你。”

一邊說，一邊朝舒久寧了手，但舒

久寧卻快速的躲開，一眼的厭惡和嫌棄，生怕被到。

柳雅上的味道太臭了，只是聞了一下，就犯惡心，差點沒吐出來，要是柳雅真的到，絕對會吐的天昏地暗。

舒久寧從地上站了起來，退了好幾步，然后便對柳雅破口大罵。

“滾開，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今日這一跪，你生了我的恩，我已經還了，你以后和我沒任何什麼關系，我真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出現，為什麼不死在外面？”

要是柳雅不出現，本就用不著這樣的屈辱，也不會因為柳雅而被其他人嘲笑譏諷。

聽著這話，柳雅的手頓時就僵在了半空中，一臉的難以置信，接著又開始哭了起來。

“我是你的親生母親，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難道就因為當初把舒久寧調換，沒有把舒久寧養在自己膝下的緣故，所以舒久寧才那麼恨嗎？

真正的愿原因是什麼，柳雅其實是清楚的，但選擇了裝傻。

舒久寧沒理會哭得傷心的柳雅，只是再一次詢問舒久安，“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辦了，你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舒久安看向舒閔，道：“還有他呢！”

“你好樣的！”舒久寧扔下這句話后，便跪下來朝舒閔的方向磕了頭，了舒閔一聲父親。

后便匆忙起，瞪著眼睛看著舒久安。

這一次，舒久安沒有攔著，而是抬了抬手，“請便！”

一旁的阿七和葉心，往一旁走了兩步，給舒久寧把路給讓開了。

舒久寧冷哼一聲， 便拂袖離去，毫不管柳雅怎麼嚎。

等舒久寧帶著自己的侍走遠后，舒久安這才慢悠悠的開口。

“別嚎了，省點力氣吧，是不會搭理你的，現在恨你恨得不行，要不是我今日押著過來，是連看你一眼都不愿意。”

“恨你，可不是因為沒有養在你膝下的緣故，是因為恨自己是你兒。”

舒久安的話中了柳雅的心口，讓的心頭一痛，表也變得僵了起來，停止了呼喊舒久寧的

行為，神黯然。

舒久安見狀，又繼續說下去，“看來你心里清楚的，你是一個外室，為你的兒，是沒資格上族譜和家譜，和之前來的份是天差地別，一時跌落云端，如何能接，自然恨你。”

“而如今，你還了反賊的妾室，還為反賊生了個兒子，和同母異父，這更是讓為了別人非議和恥笑的對象，被人看不起，在夫家也過得不好……”

“你們不僅長得相似，子也像，若換做是你，你恨不恨？”

一旁的舒閔聽到這里時，一下子就明白了，舒久安帶舒久寧過來的目的，不僅是為了辱舒久寧，還為了讓舒久寧恨他們，更是為了讓他們痛苦和難。

所謂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對于舒久安問的這個問題，柳雅沒有回答，只是保持沉默。

舒久安也沒強求回答，而是繼續說下去，“所以，現在不愿意認你，然后對你破口大罵，你也別覺得委屈，因為這都是你的報應。”

“是你貪心不足，奢求不屬于你的東西，然后還活活死我妹妹帶來的報應，不僅是這一點，還有你在平州遭遇的一切，以及你現在的下場，都是報應。”

說到后面這幾句話的時候，舒久安看著柳雅的目，在那一瞬間就變得冰冷起來，像是一把把寒涼的冰刀子，不停的往柳雅上扎。

柳雅一對上這目，子就是一僵，心里沒由來的生出一些恐懼來，然后下意識的就反駁，“我沒有死那個孩子！”

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信，更別說是舒久安了。

“這話， 等你被斬首了之后，你去跟閻王爺說，你看閻王爺信不信？”

聽著舒久安用森森的語氣說著這話，柳雅心中的恐懼越發的大了。

不由的聯想起了自己腦袋被砍的場面，那一瞬間，的臉上的一下子就褪盡，整個人害怕得抖不止。

舒久安欣賞完的恐懼后，便問道：“說，我妹妹的尸骨埋在哪里了？”

這是舒久安一直都想知道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