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柳雅一臉慘白，一邊搖頭一邊哭喊，“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問我！”

以往不覺得有什麼，可如今自己死期到了，一想起那個自己作孽害死的孩子，就覺得無比恐懼，十分抗拒提及。

明明這些年來，手里沾上的不，都沒有因為害死那些人而到恐懼，為什麼現在卻因為一個死去多年的孩子而到恐懼和害怕了。

舒久安看著不配合的樣子，瞇了瞇眼睛，語氣變得危險起來，“你要是希自己死的干脆點兒，就老老實實的代了，不然我的有的是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是選擇痛快的死去，還是選擇盡折磨、既絕又痛苦的死去呢？”

舒久安每說一句話，柳雅臉上的恐懼也就多一分，直到舒久安語氣輕飄飄的說道：“亦或者讓你的兒子代替你苦？”

這話一出，柳雅瞬間就冷靜了下來，順著舒久安的目，轉頭看著自己那已經清醒了的兒子。

方才舒久寧的聲音那麼大，這個孩子即便是睡得再死，也都會被吵醒，此刻那孩子正在角落你，一臉恐懼的看著周圍。

柳雅見自己兒子被嚇這個樣子，連忙連滾帶爬的走回去，將自己的兒子的抱在懷中，然后小聲的安著。

“昊兒別怕，娘在這里，我不會讓你到任何傷害的……”

柳雅安了幾句后，便沖著舒久安嚷嚷，“你有什

麼怨、什麼怒就沖我來好了，別傷害我的孩子，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個孩子的尸骨埋在哪里。”

“當初那個孩子死了之后，我就讓侍抱出去隨便找個地方扔了，然后就再也沒有過問過，我本不知道那個孩子埋在哪里？”

而的幾個侍在當年被抓到平州的山上當軍的時候，就承不住那麼多人的折騰死了。

孩子是的侍抱出去埋的，現如今侍已經死了，自然也就沒人知道那孩子的尸骨埋在哪里。

聽到這里，舒久安氣得站了起來，心中的憤怒如同火山發似的，噴涌而來，讓看著柳雅的眼神，充滿狠厲，恨不得現在就將柳雅剝皮拆骨。

柳雅看著舒久安這個樣子，心里害怕極了，然后便把自己的兒子藏在后，希舒久安不要盯上自己的兒子。

瞧著這如老母護崽的模樣，舒久安冷笑一聲，“你在乎自己的孩子嘛，你孩子的命是命，其他孩子的命就是草芥嗎？”

“你當初也是剛生了孩子，你怎麼就忍心害死那個孩子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這麼多年來你午夜夢回的時候，就沒有夢到那個孩子來找你索命嗎？”

聽著這話，柳雅似乎時候想起了什麼，又開始抖了起來。

舒久安深呼吸一口氣，下了心中的憤怒，然后盯著柳雅后的孩子，說出一句句痛柳雅心肺的話來。

“你的兒子很無辜，他的人生原本不是

這樣的，但卻因為了你的孩子，不得不去承你犯下的那些罪孽，一報還一報。”

“不過，你之前流掉的那個孩子運氣很好，知道你犯惡孽，便舍了你，不然生下來了，可就要跟著你遭罪了。”

這些話對于一個母親來說，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大，讓柳雅聽了進去。

然后柳雅就不由自主的去想，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作孽太多，所以才會報應在自己的孩子上，連累他跟著自己落得這個地步嗎？

柳雅又想起了舒久安剛才說的話，在平州遭遇的那一切，以及舒久寧不愿意認，還那麼恨，也真的都是報應嗎？

舒久安說得這些話，一字一句，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里響起，讓魔怔了。

此刻，呆呆傻傻的盯著眼前的靜，里不斷的念叨著‘報應、作孽太多……’等詞，瞧著有些瘋魔了。

藏在后的昊兒，看著這個樣子，心里更加的害怕，想要，但又不敢。

看著這個形，舒久寧冷哼一聲，便收起了目，看向了一旁的舒閔。

舒閔也到了舒久安說得那些話的影響，也在想自己如今落到這個地步，是不是報應？

他正這麼想著時，突然覺得頭皮有些發麻，一轉頭，便瞧見了舒久安盯著自己的目。

莫名的，舒閔便生出了一種到他了的覺，也不知道舒久安接下來要對他說什麼誅心之言。

但該說的舒久安之前都

說過，現在不會再說，只是想要問個問題。

盯了舒閔好一會兒，才悠悠的問道：“為了這麼一個人，你后悔嗎？”

“因為，你什麼都沒了，你一無所有，眾叛親離，也不再是舒氏子孫，連命也保不住，死后尸骨無人收殮，以后逢年過節也不會有人你給燒香……”

“面對這麼一個結局，你后悔嗎？”

這些話果然夠扎心，舒閔覺得自己心口好像中了好幾箭，心口也像是被了一塊大石頭，難到不行。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著頭，一臉難的說道：“我很后悔…”

落到如今這麼一個地步，舒閔怎麼可能不后悔，他腸子都悔青了，只是事到如今，他后悔也晚了，而且后悔也沒有什麼用。

在平州牢里知道了那些真相后，他除了崩潰和柳雅爭吵廝打外，他還想了很多的事，他將自己這一生都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遍。

最后發現他落到這個地步，真的只能用‘活該’和‘死有余辜’來形容，他落到這個地步，真的怨不得誰，只能怪他自己太過貪心，什麼都想要，還有太過自私自利。

對于舒閔能夠悔悟，舒久安覺得很意外，沒想到舒閔也會有悔悟的這一天，真是稀奇。

就在這麼想著的似乎，舒閔突然很認真的對舒久安說，“是我對不起你母親，對不起那個孩子，也對不起你和久珵……”

他一邊說，還一邊朝舒久安行了一禮

，以表歉意，但舒久安沒這一禮，往旁邊一站，躲了過去。

“事都已經發生了，你說對不起沒有任何用，你別指說幾句簡單的對不起，就能抵消你做過的那些事，然后取得我們的原諒，這世上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你的這些話，還是留著去地底下和閻王說吧，還有你對不起的可不只是我們，還有那些被無辜被你害死的人。”

聞言，舒閔臉一僵，然后便是一臉的頹然，“你說得，幾句對不起抵消不了，是我想當然了。”

舒久安想了想，便說道：“在你被流放的時候，郭青蕓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再過些日子就要生了。”

聽到這里，舒閔愣了一下，然后眼里便閃過喜，但舒久安接下來的話就讓他的喜悅煙消云散。

“你和郭青蕓已經和離了，你也不是舒氏之人，那個孩子和你沒有一點兒關系，郭青蕓也不會讓那個孩子知道你的存在。”

“多半會帶著孩子重新找個人嫁了，那個孩子會為別人的孩子，你是一無所有，眾叛親離的命，就別在奢這些。”

最后的最后，舒久安還是再一次扎了舒閔的心，給了舒閔一點希，又立刻讓他到絕。

說完后，舒久安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徒留舒閔和柳雅陷在自己的緒中，痛苦不堪，難以走不出來。

因為舒久安說的那些話而魔怔、瘋魔、難以安寧，到死都不能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