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來，倒酒！”金麒看著有些拘謹的妻子，他又不是老虎，有這麼可怕嗎？為何不像其他人那樣，對他主一點呢？越躲閃，他越是想要進攻。

傾城為他倒酒。

金麒突然拉住了的左手：“你猜我想什麼了？”

“殿下請自重！”傾城邊說邊想將手回來，可他抓得很，本掙不了，僵著站著。

“傾城，你說過你不怕我的，你到底在躲什麼？”金麒看著的眼睛：“我從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害怕。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殿下，臣妾覺得你可能真的醉了。”

“不，我沒有醉！”來自手心的細膩告訴金麒，的手不似其他人般弱無骨，的手讓他覺很堅實很有力量。他借著手上的力道順勢一拉，將整個拉到自己的懷中：“你是我的妃子，應該我說了算的。”

“臣妾、臣妾只是還未準備好。”傾城說道。

“你我親已有數日，還未準備好？傾城，我不是三歲孩！”金麒說道。

“臣妾雖是太子妃，可還有四位候妃在等著殿下臨幸，不如？”傾城幾乎是抖著聲音說出這番話。

金麒的臉非常難看：“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傾城咬了一下舌頭，說道：“殿下，既然皇后為你挑選了四位候妃，你就該分沾雨給們，一來可安定后宮團結，二來也算接皇后的好意啊！”

“真沒看出來，太子妃的襟如此之開明！”金麒諷刺道。他一把推開了傾城。

傾城沒有防備，坐在了地毯上，心里痛著。

“慕容傾城，你這個太子妃當得好啊，罷了，你可以回去了，滾回你的添福殿去！”第一次，金麒用冰涼的語氣與說話。原本，他以為是不同的，看來是他錯了，和其他人一樣，礙于權勢、礙于份的束縛，將自己包裹了起來。那他也會如此的。誰不會包裹自己的心？他一直以來都做得很好啊。

“是，太子殿下。”傾城從地上起來，一抬眼，卻有淚珠泛了出來。應該到輕松的不是嗎？卻為何會落淚？

金麒將傾城倒的酒一口悶下肚去。忽然，他覺得不適，強烈的寒意襲來，他忍不住打起寒，掃落了桌上的酒壺與酒杯。

傾城本能得回頭，卻看到太子的異樣，心中大驚，趕走到他邊：“殿下，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去他的額頭，好涼好涼：“快，快傳醫！”

守在殿外的玉明聽到了太子妃的呼聲，走到殿看了一眼太子，說道：“娘娘，太子這是舊疾復發，奴婢這就去請陳醫！”

“快去吧。”傾城看著在痛苦中的太子，為了他不再強作鎮定，封住了他幾個道：“你會覺得舒服些的，等醫到了我就會解開的。”

“你果然會點功。”金麒還能說話。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著了，是的，我懂些點功夫。”傾城老實說道。

“你還會些什麼？不妨都說出來吧。”

“殿下需要休息，這些日后再說，反正來日方長。”

金麒想笑卻笑不出來：“是啊，來日方長，我的太子妃不是簡單的子。”

傾城沒有說話，扶著他等候醫的到來。

醫火速趕來，皇后娘娘聞訊也趕了過來。

傾城悄悄解開了太子的道。

皇后是在半道上見到醫的，一番詢問，得知兒子抱恙，尾隨醫到了龍殿，心急如焚：“陳醫，趕給太子把脈，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醫五旬景，白潤，品貌端正。只見他練得替太子把脈，又看看舌苔，聞問切后，向皇后娘娘及太子妃娘娘稟報：“兩位娘娘容稟，太子此次舊疾復發，來勢洶洶，待微臣為太子施針開藥后，再詳細稟報。”

“舊疾復發？”傾城看著臉蒼白的夫君：“母后，太子到底得了什麼病？”

納蘭皇后看著陳醫為太子在道上扎上銀針，說道：“不知道婷有沒有向你提過，麒兒小的時候因練武摔到了冰凍的湖水里，從此就落下了這病，唉，怎麼就又復發了呢。”

傾城低頭說道：“難道就沒有治的法子嗎？”

納蘭秀慧開始生氣：“都是這幫沒用的醫，總是治標不治本，麒兒的病才會一拖再拖，總不見斷。藥也服了，針也扎了，該想的藥方都想了，可如今還是這副模樣。”

陳醫為太子施針完畢，噗通跪下：“請娘娘息怒，是微臣等人無能，不能徹底治太子殿下的寒病，請娘娘責罰！”

“責罰，責罰，說得好聽！”納蘭秀慧生氣得說道：“每次都是這幾句！如果真將你們統統死，太子的病會好嗎？起來吧，先醫好眼前再說！”

“娘娘寬厚仁慈，微臣謝過娘娘不責之恩！”陳醫站了起來：“只是？”

納蘭秀慧問道：“只是什麼？別吞吞吐吐的，這里只有本宮與太子妃兩人，但說無妨。”

陳醫看了一眼太子妃，言又止。

納蘭秀慧大聲說道：“快說！”

傾城說道：“陳大人，請盡管說吧。”

陳醫說道：“微臣發覺太子的脈象與數月前有很大變化，脈息平穩卻無力，氣太甚卻又氣不暢。”

“怎麼會這樣？”納蘭秀慧不解。

“兩位娘娘，請恕微臣斗膽直言。”陳醫行禮道。

“好，恕你無罪！”皇后說道。

傾城也點頭，表示不予追究。

陳醫說道：“依微臣多年在宮中行醫經驗斷定，太子是失調導致舊疾復發。”

“失調？”納蘭皇后秀眉攏。

“正是，太子的告訴微臣，太子已有些時日不曾男合，行之禮！”

納蘭秀慧倒一口涼氣：“這、你會不會錯斷？”

“微臣敢以項上人頭擔保！”陳醫義正嚴詞。

傾城心說不妙，而此時，金麒漸漸轉醒。

納蘭秀慧看著兒子，說道：“麒兒，你老實告訴母后，你多久沒與子同房了？”

金麒抱恙，可頭腦卻很清醒，說道：“母后，我覺得好累，想好好歇息。”

陳醫又為太子把了一次脈：“娘娘，太子殿下已經緩過來了。”

“陳醫，你先退下！”家丑不可外揚，納蘭秀慧先將醫遣退下去。

“是，娘娘，微臣告退！”陳醫說道：“微臣明日再來為太子請脈！”

見陳醫離開，納蘭秀慧才說道：“麒兒，今天你不說也得說！”

“醫胡說您也信？”金麒反問。

納蘭秀慧說道：“你不說無妨，我有的是法子打聽真相！蘭心，將太子殿的宮找來！”

蘭心很快將玉明帶了進來。

“本宮問你話你要如實回答，若弄虛作假即刻杖斃！”

“是，娘娘。”玉明害怕得連氣都不敢大聲。

“說！太子殿下最近有沒有去傲龍堂？”納蘭秀慧問道。

“沒有！”

“當真沒有嗎？”

玉明回道：“當真！”

“那候妃那里呢？”

“太子也不曾去。”

“那添福殿呢？”

“太子這幾日常去添福殿。”玉明說道。

納蘭秀慧看著傾城：“你是太子妃，你應該最清楚太子的行蹤，玉明說的可對？”

傾城下跪，說道：“母后，請母后息怒，因事出有因，所以？”不知道該如何說得明白。

納蘭秀慧又對蘭心說道：“蘭心，你去將太子妃左臂的袖子捋起來。”

蘭心遵從。

傾城左臂上那顆鮮紅的守宮砂赫然在目。納蘭秀慧看了然大怒：“慕容傾城，你還有何話要說？你目無宮規，犯下大錯，真是氣死本宮了！”

玉明與蘭心下跪，異口同聲：“皇后娘娘請息怒！”

“母后請息怒，兒媳知錯！”傾城真心下跪說道。

“錯在何？”

“兒媳不該肆意妄為，將延綿子嗣之大任拋諸腦后，更不該戲弄太子，令他蒙。”

“那你說，該怎麼罰你？”納蘭秀慧說道。

“但憑母后發落！”

金麒聽不下去，說道：“母后，請聽兒臣一言。”

“你想護著是不是？”納蘭秀慧對兒子說道：“那元紅怎麼來的？你們還想騙母后到什麼時候？”

“是我割破手指的！”

納蘭秀慧聽后，更加生氣，一掌打到傾城的臉上：“夫君之過妻子代為過，這一掌是替列祖列宗打的，金鎏國至今后繼無人，為太子妃，膽敢藐視宮闈，你罪責難。”又是一掌下去：“這一掌是替皇上與本宮打的，為皇家兒媳，無視香火繼承，任意妄為。”第三掌打下去，又說道：“這一掌是替太子打的，為人妻，不守婦道，聯合夫君欺騙父母！”

傾城結結實實挨了三個掌，無言以對，想哭，卻拼命忍著，這種形，早該料到的。

納蘭秀慧坐了下來，平息了好久，才又開口說道：“茲事大，本宮卻不想傳揚出去，傷了皇家面。罷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去圣祖殿跪上十二個時辰，好好向列祖列宗懺悔吧！”

“是，母后。”傾城接懲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