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換裳。”長安起，緩步退回到宋墨邊，“一會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咱們好好說道說道！”

管家使了個眼，底下人趕攙起了梅姨娘和李公子。

“大人，王爺，此乃家務事，怕是不方便與兩位細說，兩位若是沒別的事兒……”

還不待管家說完，長安嫌惡的皺眉，“你當我們是蒼蠅呢？一個勁的趕？瞎了你的狗眼，也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個是什麼份！這是臨王殿下，我乃皇上親封的前行走，怎麼著……要我帶你去皇上跟前辨個理嗎？”

“老奴該死！”管家撲通跪地。

長安發起脾氣來，連家丞相老爹都得扶額，還能讓這幫狗奴才欺負了去？

“送兩位去換裳，待會去花廳。”長安拂袖轉，“誰敢不來，后果自負！”

柳姨娘和李公子各自被攙下去，底下人悄聲問，“管家，這怎麼辦？小公子可不是好惹的，何況還有個臨王殿下護著！”

“廢話，我又不是瞎子！馬上去找夫人，就說……家丑不可外揚！”管家黑著臉。

被長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訓斥了一頓，他這尚書府的管家，委實里子面子丟了個干凈，若任由長安在尚書府頤指氣使，那還了得？

花廳。

長安呷一口清茶，“上好的雨前龍井，不錯不錯！”

“人家的家務事，你作甚摻合進來？”宋墨不解，“何況，管家說的沒錯，尚書府正在辦喪事，你這一鬧騰，等于把尚書府的家丑往外楊，到時候外頭流言蜚語折騰起來，怕是不好收場。”

尚書剛死，兒子和爹的妾室打架落水，不得讓外人笑掉大牙？

“那個子，是自己跳下去的！”長安慢悠悠的放下手中杯盞。

宋墨愣怔，“你又是從哪兒瞧出來的？”

“磕著額頭，說明跟水橋有所，那麼你落水的時候，第一反應是什麼？”長安問。

宋墨細細的想了想，“抓住點什麼！”

“指甲修剪得極好，極好的仙花染就，沒磕著沒著，連一花都沒有，何況……在梅姨娘落水之前，你方才聽到呼救聲了嗎？”長安問。

宋墨了手中杯盞，未有言語。

“反正我沒聽見！”長安徐徐湊近他，低了聲音開口，“我懷疑，這梅姨娘和戶部尚書的死，有點關系，就算沒有關系，應該也知道點東西。”

宋墨愕然，“何以見得？”

“待會你就知道了。”長安瞧著率先進門的李家公子，當即子一歪，斜靠在小方幾上，“李公子，殺人是要掉腦袋的，你不打算為自己辯白兩句？”

瞧得出來，李家公子還算有禮，進門之后，先是沖這宋墨和長安作揖，然后才站直了子，“在下李道芳，乃是府中二公子，上面有一個兄長，底下還有個年的弟弟。”

頓了頓，大概是有些氣憤，他抖了抖，厲聲道，“我沒有殺，是自己掉下去的，同我沒關系！”

“你們究竟為何事爭吵？”宋墨不解，“尚書大人尸骨未寒，你卻跟他的妾室……”

李道芳急得面紅耳赤，“、……”

宋墨豎起耳朵，等著他繼續往下說，可這人卻沒了下文，“”了兩下便打住了。

宋墨：“？”

“外穿白，里紅，對你爹不敬，所以你看不過去。”長安接過話茬，淡淡然喝口茶，“我說的對嗎？”

李道芳不敢置信的著，旋即又斂了神，閉不言。

“夫君尸骨未寒，卻帶著華貴的珠釵，打扮得花枝招展，傻子都瞧出來了！”長安放下手中杯盞，“你不是正室所出，是庶子吧？”

李道芳愣怔，“這……跟這件事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