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第一狠人》第20章 寶釵 黛玉 探春來訪
王熙先開啟話題對探春說:“剛剛吃飯時,正和你二哥哥說起給你們每人屋里再加一個二等大丫鬟呢,這樣一來,即便生病了一個也無礙,不至于使你們也在病中時,無人照顧。”
“這是二哥哥和姐姐疼我們這些小姑子。既不讓我們了惡奴的欺負,也為著我們方便增加服侍的丫鬟。”
探春笑著回道。
隨即,探春又笑著說:“但二哥哥和姐姐到底是管家的人,所以妹妹我就仗著你們疼我們,斗膽多言一句,也是為整個家里好,不知道二哥哥和姐姐可愿意聽妹妹說呢。”
“但說無妨。”
賈璉笑著回道。
“就是,我們雖然管著家,但一來事多,未必注意到家里所有地方;二來于當家人這個位置,看法也未必就比妹妹這些在一旁看著的人高明,不得也得多請教請教妹妹,何況妹妹還是讀過書的。”
王熙也笑著說道。
“姐姐這一番話,倒讓探丫頭不說都不行了,不然豈不負了你和璉二哥哥的心?”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寶釵的聲音。
平兒也隨后跟了來。
寶釵笑著進來向賈璉和王熙行了禮。
“妹妹也來啦。”
王熙笑著說后就看了賈璉一眼。
很明顯,賈璉為迎春出頭的事,讓賈府的這些姑娘們都到了賈璉的關懷,而主來找賈璉和王熙。
“你有孕在,妹妹自然該常來看看姐姐,雖然幫不到什麼,但也可以解解悶。”
寶釵笑靨如花地說。
賈璉本來覺得王熙、平兒、迎春、探春已經算是上等姿了,但看見寶釵后,一時竟差點忘記將目從如雪堆一樣的寶釵上挪開,暗想果然不愧是和林妹妹比肩的人。
但他也不好一直盯著寶釵看,不得還是把目轉移到探春上,笑著說:“你二嫂子說的沒錯,三妹妹你既然有什麼治家良策,不妨說說,大家參詳參詳。”
探春因此說道:“妹妹也只是覺得雖然我們家現在剛得了一件大好事,這是大姐姐給我們帶來的福氣。但常言說的好,居安思危,依妹妹看,府里在開銷上,還是節約些好,一些虛有的場面也不必大辦,以免出現太嚴重的冗費與冗員,也會令一些小人眼饞嫉恨,當趁著現在錢財寬裕,多置些不搖的基才好:或是祭田或是義莊,再置些墳屋。祭田義莊這些哪怕抄家都不會抄的。往后子孫遇見不得意的事,這樣的話,還是有點底子,不至于一敗涂地。這就是我的意思,不知道二哥哥和姐姐覺得怎麼想?若是二哥哥和姐姐覺得妹妹提的不好,就當是小孩子之言吧。”
王熙聽著再次瞅了賈璉一眼,一時只覺探春說的和賈璉說的,都和秦可卿在夢中給說的一樣。
“好妹妹,我就說比姐姐有遠謀!”
王熙這時候已忍不住艱難地下了塌,來到探春面前,把住的手,笑著說了一句,接著就又捂笑說:“也不知道將來誰會娶了你,但可以肯定都是,娶了你定是他的福氣!”
寶釵聽到這里也不掩口而笑:“還是姐姐會說笑,怪不得老祖宗喜歡你!”
探春則不由得把臉一紅,嗔怒道:“好意跟你說正經話,你倒打趣人家!”
探春說著就來拉賈璉:“二哥哥,你給評評理!”
賈璉這里一開始見王熙很認真地夸贊探春,眸里盡是稱許之,也算是明白了,王熙為何忌憚探春,倒也不是忌憚和怕,事實上是一種因為彼此皆有為賈家將來考慮之心,而有惺惺相惜之,是對探春有發自心的欣賞和敬佩。
這讓賈璉不對自己這個妻子刮目相看,見雖已是婦,卻風韻猶存,舉止間氣質談吐確實非小肚腸之輩,而且還存有時代的俏皮,以致于竟在這時調戲起探春來,不知不覺進一步拉近了和探春這些小姑子間的距離,而使得探春這些人對這個當家想排斥都排斥不起來。
賈璉也算是明白為何王熙能名列紅樓十二金釵。
在他看來,曹雪芹在著筆王熙為維護自己利益而手段狠辣且機關算盡不計德時,也賦予了很多閃點,比如此時沒有因為探春是趙姨娘所生而主觀上排斥,依舊愿意去欣賞探春,還主與其打趣說笑,展自己作為年輕率真俏皮的一面。
“三妹妹可想過,府里即便現在購置不祭田和義莊,也不一定守得住?”
賈璉自不會在妻子和妹妹面前站隊,這隊沒法站,也就主把話題拉了回來。
探春聽后也思索起來,不由得看著賈璉:“二哥哥的意思是?”
“這天下的田地是有限的,但人卻是在繁衍增加的,何況現在天下已經有流民大量增加的現象,人家不可能寧肯死,也不來搶你的田地,是吧?何況,這天下從來都難免興亡之運,田地這些不搖的基業也難保幾世。”
賈璉說道。
探春是個聰慧人,雖然賈璉說的不夠明顯,但也已聽明白,知道賈璉在說,如今天下土地兼并嚴重,賈家這種土地多的很難不被盯上,且時局已有世之象,賈家即便有不搖的基業也很難獨善其。
因而,探春思索后就點了點首說:“二哥哥說的是!”
接著,探春又問:“那二哥哥覺得,到底什麼才是長遠之法?”
“這世上哪有放之萬世皆準的法子!”
賈璉笑著說了一句道:“能做的就是實事求是,既要增加生存的基業,也要保證部公平,還要讓守住基業的力量越來越強大,本上還是人的教育!”
說到這里,賈璉就看了王熙一眼,笑道:“所幸府里還有三妹妹這些愿意為家里運籌算計的人,如今只希這樣的人越多越好!”
探春聽到這里明白賈璉話里的意思,跟著笑說:“只可惜妹妹不過是兒,倘若是男兒,自當為二哥哥分擔!”
“將來選個好婆家,也可以為你二哥哥分擔的。”
寶釵這時候突然也打趣了探春一句,然后卻瞥了賈璉一眼。
王熙也瞥了賈璉一眼,笑著說道:“這話很是!”
探春再次紅了臉,嗔著寶釵:“寶姐姐也跟著學壞了!都是姐姐教的!二哥哥都說了,子上還是在人的教育,結果你們這些當姐姐的,就只知道打趣人!”
“說起分擔,我這里倒有件事要麻煩妹妹!”
賈璉這時候突然開口道。
探春聽后跳到賈璉面前來,轉怒為笑:“二哥哥,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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