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默的表也猛地一，不假思索的就口而出道：“來生信則有，不信則無，我寧愿爭這一世花開的爛漫，也不會去想日后是否會出現另一朵相似的花。

只要不負今生，何必庸人自擾去想來世？話說老爺子，要不你也總結總結你這輩子，也算是給我這個后來人立個標榜吧。”

能問出這麼有哲理的問題，葉默覺得再稱呼他為老頭就有點不尊重了，當下也把稱呼改了老爺子，盡管他看起來神不正常，可自己現在也是酒多了腦子不靈，倒也是正好湊一對了。

“修道一生，悟法一世，換來萬古無敵，尸橫遍野，飛蛾撲火的執著，風燭最后的絢爛，悟得世間無雙法，卻抵不過逝水流年，嘆一世極致絢爛，掩不住斑駁淚昔年，再回首舉世皆寂，尋不到同年……”

“好！說得好！這話牛！大氣！就沖這牛氣哄哄的話，這瓶我干了，您老隨意！”老頭話音落下的瞬間葉默立馬拍手好，隨即將剩下的一瓶二鍋頭喝的干干凈凈。

這瓶酒下肚，周圍的景在葉默的眼中變得更模糊了，可這個老頭的影卻變得越發的清晰，葉默也放開了，直接坐到老頭旁一手拿著酒一手勾搭著老頭的肩膀，一如在國外跟弟兄們喝醉了的態。

“舉世茫茫，唯吾獨行，一人戰，一人流，從青年戰到華發早生，再到暮年凄涼氣干枯，直到生命之火搖曳，后生，你可懂這是怎樣的悲愴？”

“懂啊！我他媽也一個人啊！說起來怕你不信，我結婚了，有老婆，可那老婆看不起我，不理解我！我心里疼啊！”

“即便不被理解，也當一往無前，哪怕腳下尸骨萬千，背后漫大地，只要明其本心。”

“好！說得好！我敬你！艾瑪，沒酒了，酒沒了！”葉默晃了晃空的酒瓶笑道。

那老頭終于也第一次睜眼，隨即轉頭看著已經快醉的不省人事的葉默道：“一念起，一念散，一念又現，打破了固有的執念，卻又埋下了更深的念。

后生，今日這酒我飲下了，愿你漫長歲月后獨站在歲月長河之上，回首萬古，獨伴神道，天命有缺，大道無常，吾道不孤……”

火堆旁的茅臺原漿突然炸裂，粘稠的酒瞬間消散于天地，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老頭影，唯有些許的飛灰隨著晚風飄向了遠方。

火堆熄滅的瞬間，一顆火星迸上了睡在地上葉默的額頭，留下一道極淺的紅印，葉默灼痛下微微蹙眉，隨后睡得無比的香甜……

第二天一早，葉默被周圍的一片嘈雜聲吵醒，下意識的睜眼就被刺痛，等他眼睛適應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前站著一群圍觀的路人對著自己指指點點。

至于一位手上拎著菜籃的大媽更是擋住了小孫的眼對他罵道：“這麼大的小伙真不知，你要換我們那年代就是流氓罪得坐牢的！走走走，這個哥哥不要臉，小可別朝他看。”

“唉，世風日下啊，現在這些年輕人……”一位穿著練功服手握太極劍的晨練老大爺也嘆了口氣搖頭走開了。

至于那些年輕的姑娘們和小伙子們看向自己的目就更是復雜了，可一看到自己醒來這些人指指點點一陣子也就散了。

葉默腦子還是有點不大清醒，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昨晚跟一老頭燒紙聊天了，可下意識的看了下邊，地上哪有一點紙錢殘留的飛灰，就算是被風吹走至也該留下點痕跡吧？

可隨后葉默就顧不上這些，因為他發現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就算他昨晚喝的斷片了也記得他出門的穿的是長，可眼前這條長又是怎麼回事！

“媽蛋！我子呢！”葉默忍不住了起來，這才發現他不只是子，就連鞋子子甚至是上都沒了！

更確切的說葉默現在除了那一條子彈頭的三角，現在渾上下就沒別的了！

葉默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這他媽是夜里睡著遇見賊了！

葉默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昨晚一起燒紙那老頭，虧他昨晚又請他喝酒又給他現金，完了他竟然還惦記那只金表順手把自己給洗劫了！

葉默現在也無暇去想到底是壞人變老還是老人變壞了，趁著周圍沒什麼人趕忙就向著邊上的小樹林跑去，說來也巧了，葉默這才剛進去就看到一個型微胖的小伙從林中小道路過，二話不說就是一記手刀對著他后頸砸了上去……

兩分鐘后，葉默一著裝輕松歡快的吹著口哨從小樹林里走了出來，葉默此刻的心不錯，白得了一套服不說還多了兩百來塊和一只手機，果然是失之東偶收之桑榆啊！

拿出五十塊路邊買齊了早飯，葉默隨即了輛車向著公司趕了過去，反正這一趟早飯送下來又得三四百進賬，倒也不用心疼那十幾塊的車費了。

連葉默自己都說不清，明明昨天已經那麼強烈的要走，可今天這種念頭卻淡不可察了，說不出是豁然還是豁達，或許一切順從本心就好……

葉默到了公關部的時候，妹子們就跟豬圈里聽到敲食盆一樣蜂擁而上，就連葉默也一度懷疑們是不是母豬了。

果然這種生只可遠觀不可深，不然你會發現磨牙放屁們樣樣也不缺，瞬間就破壞了心里的。

“小葉子來了啊，你再給我講講那個螞蟻掰了蜈蚣一夜的故事呢！笑死我了！”薛麗一看到葉默就忍不住道。

“呸！胚！”葉默罵了一句，隨即拿起一只包子對著薛麗拋了過去。

虧他之前一直把薛麗當公關部的領導結，后來才知道公關部里大家都是平級，不過也正因此他們兩關系也最近，至于其次就是邊上的王穎了。

薛麗那丫頭不管事，公司里的條條框框和鐵律都是王穎在教他，說起來不犯錯誤就不得開除員工的鐵律也是王穎前天告訴他的。

眼下辦公室的其他人都在爭搶著早飯有說有笑，唯獨王穎一個人默默的整理客戶資料似乎興致不高的模樣，記得昨天下班前還是一臉的活力，怎麼一晚上就變的這麼沉默寡言，似乎人也憔悴了不的樣子。

就在這時，葉清雪也拿著考勤名單來到了公關部，一看到葉默正坐在桌前眼中也有些失，隨后收起了考勤表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大家都抓做完手頭的事，晚上提前半小時下班部門聚餐。”

話音落下辦公室里頓時一陣興的驚呼，前陣子為了搞定幾家大公司，公關部的妹子們加班加點人都憔悴了不，總算是等來這頓慶功宴了！

“噢耶！大姐棒棒噠！

“葉主管最帥了！我要給你暖床求包養！”

……

葉默也被周圍的緒染笑了笑，可他無意間看到王穎的時候發現的臉有些難看，連手都下意識的握了一下，這分明就說明心里有事。

“王姐，你怎麼了，有心事？”葉默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王穎勉強一笑：“沒事，我去下衛生間，你忙。”

葉默也莫名所以，印象里的王穎可不是這樣的啊，不過不愿意多說自己也不好多問，和昨天一樣在網上搜了一堆葷段子熏陶著公關部的妹子們，一天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提前半個小時下班，公關部的妹子們集出行無疑讓公司的小伙們看呆了眼，說起來這些妹子們工資不低個個都有車，就連薛麗這個最小的都開了一輛四十多萬的奧迪Q5，偏偏葉默連個自行車都沒有，這場合總不能自己打的過去吧？

“小麗領導，你還缺個司機吧，正好開車我在行，要不我幫你開怎麼樣，不收費的。”葉默立馬向著跟他關系最近的薛麗湊了過去，說起來也就是每次讓自己帶早飯沒給錢，蹭一回車也是應該的。

“你想多了，現在油費那麼貴，多你一個人得耗多油啊！不過王穎姐脾氣好不差錢，你坐的車肯定不會被拒絕，還有告訴你哦，王穎姐一早衛生間哭過被我看到了，肯定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人傷的時候最容易被和趁虛而，王姐那相貌和材你懂的，把握住機會你賺大了！小葉子，姐們只能幫你到這了！”

薛麗說完不顧葉默的再三挽留就哈哈一笑，隨后一踩油門就跑的沒影了，留下葉默獨自一人看著汽車的尾燈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