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狗奴才

看到林牧這樣子，林小碗神頓時無比焦急，眼眶泛紅：“爺，你別誤會，我隻是怕你擔心，所以才沒說，不是有意瞞的……”

“我知道，我怎麽可能懷疑你。”林牧心中疼惜，輕輕彈了彈的小鼻子。

看來這些年自己痛苦，但小碗的付出，未必比自己。

“賤婢，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就休怪我了。”林兆君失去了耐心，“趙管事，我想不用我多說，你應該知道要怎麽做。”

“是。”趙芳恭敬行禮，而等轉看向林小碗時，表立即變得冷厲：“賤婢，還在這站著做什麽，想懶麽？馬上給我把這屠宰場，打掃一遍，看看這周圍，真是髒了。”

“你說什麽？”林牧眼神變得幽深。

“嘿，我說，你們把這屠宰場，給我打掃一遍，記住要打掃幹淨，聽清楚沒？”趙芳得意的笑。

“一個下賤的狗奴才，竟敢在主人麵前發號司令，趙芳，你好大的狗膽。”林牧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喜怒，實則是在抑著怒火。

趙芳麵一變，也極為不爽，冷笑起來：“你個廢材，別在這給我裝腔作勢，你已被淩風學院封殺，沒有毫前途，無需多久，你就逃不了被家族發配的命運，失去繼承資格，到時恐怕比我還卑賤。”

“找死。”林牧好像被激怒了，手掌霍然抓出，似要教訓趙芳。

“想武？我來陪你。”林兆君發出嘲笑，朝前出一步，要阻攔林牧。

一聲巨響，毫無征兆的，從林牧發出來！

轟！

就在這一剎那，林牧手掌猛變拳。

穿步拳！

發！

這一拳，不僅有拳勁，還有林牧抑許久的怒火，頃刻發！

九年，多屈辱，多嘲笑，如烏雲城，遮我心靈。

今朝，無盡不甘，無盡熱，如洪水迸發，打破天地。

嘩啦嘩啦！

獵獵勁風，卷林牧袂，舞不休。

養場外所有人，全部被震懾，心神陷長長的窒息，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道傲然不屈的影。

砰！

林兆君猝不及防，如沙包般倒飛出去，重重的摔落在數米外。

躺在地上，林兆君雙目迷茫，仿佛怎麽都不相信，這一拳是林牧發出來的。

這一拳，雖有投機取巧的嫌疑，但是其中蘊含的三階靈力，是絕對做不了假的。

“怎麽可能？這個廢材，怎麽可能是三階武徒？一定是假的。”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令林兆君幾乎瘋狂，一時間竟忘了痛，怒聲長嘯：“廢，給我跪下。”

林牧搖搖頭，換作巔峰時的林兆君，若，鹿死誰手，還真猶未可知，畢竟林兆君修為比他還高一階，故他開始選擇了襲。

但現在的林兆君，已經失去理智，出手毫無章法，破綻百出。

腳步微挪，輕而易舉避開林兆君攻擊，不等他反應，林牧雙手抓住他肩膀，右抬起，膝蓋狠狠頂在他腹部。

劇烈的痛苦，瞬間自腹部發彌漫開來，林兆君臉發白，劇烈搐。

林牧漠然的看著他，雙手一鬆，林兆君全一，無力的跪了下去。

對這種人，林牧沒有毫同心，冷聲道：“很抱歉，跪下的人是你，不是我。”

嘩！

四周眾圍觀者，一片嘩然。

“難道我的眼睛花了麽？”

“怎麽可能，林牧這廢，怎麽可能擊敗林兆君！”

所有人都到匪夷所思，趙芳更是臉發白，牙齒打。

……

林兆君跪在地上，勉強抬頭，目充滿迷茫和恐懼：“你真的是林牧？”

“我的名字，也是你的？”林牧直接一腳將林兆君踢倒，然後找來繩子。

噗通！

不一會，隨著一聲悶響回開來，林兆君被林牧捆得嚴嚴實實，扔養場的汙水排放池裏了。

頓時，眾人看向林牧的眼神，變得更加驚悸，要知道，排汙池的汙水裏，不知混雜了多家禽的排泄。

“想跑？”忽然，林牧手一撈，將一個鬼鬼祟祟的影，給抓了回來。

竟是趙芳，想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逃走。

“饒命，大爺饒命，這一切都是林兆君的注意，我是被他脅迫的。”

趙芳驚恐萬分，連連求饒。

林牧自然沒興趣打這樣的人，但先前歹毒的鞭打林小碗，絕對不能放過。

當下林牧如法炮製，將趙芳也捆了：“小碗，要不要打解解氣？”

但話說出後，林牧卻發現半晌沒有回應，轉頭一看，林小碗正呆呼呼的看著自己，滿臉的震驚和崇拜。

“小碗。”林牧又好氣又好笑，提高了音量。

“啊？爺。”林小碗總算回過神來，眉頭微蹙，最後咬了咬牙，快步走到趙芳麵前，甩出了耳。

雖然弱，但不代表不恨趙芳，如今有機會報仇，自然不會放過。

劈裏啪啦！

清脆的耳聲，在屠宰場回開來，周圍眾仆人，一個個都臉蒼白。

此刻他們終於明白過來，即便林牧再落魄，那也是林家的爺，不是他們這些下人能招惹的，這些世家子弟，似乎天生就懂得超越常人的狠辣手段。

二十個耳過後，趙芳的左右臉全腫了，再也不敢流出半分怨恨，以頭磕地，痛哭涕流道：“大爺，我真的不敢了，以前是奴婢狗膽包天，竟敢冒犯大爺，往後要是小人再犯，定奴婢不得好死。”

林牧麵無表，沒搭理，征詢的看向林小碗。

“爺，手疼了。”林小碗了手腕。

“手疼就不要再打了，有些人臉皮厚，沒辦法。”林牧一陣失笑，手一掄，把趙芳也扔汙水池裏。

即便懲罰了林兆君和趙芳，立了一次威，但林牧仍不敢繼續放任林小碗在這雜役閣了，以他對林飛龍的了解，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隻能將父親留給我的信符用掉了。”

早在父親失蹤前，便將一枚信符給林牧，使用這枚信符，他能向西川城中一位神人求援。

但這枚信符隻能使用一次，所以林牧從未拿出來，這次他是下定決心要把林小碗安頓好，連這枚信符的重要作用都不惜耗費掉。

“小碗，我們先回去。”

天並不早了，林牧決定明天再。

深夜。

林牧做了個悠長的夢。

夢中，他再次看到了那個破舊葫蘆。

與上次不同的是，葫蘆裏沒有九爪金龍，取而代之的，是柄形似神龍，薄如蟬翼的飛刀。

飛刀，但發出的並非刀鳴之音，而是洪鍾大呂般的誦經聲。

“鴻蒙生，天地垂玄黃。乾坤爐裏煉，日月掌中握。先天聚五行，蘊魂魄。萬年百千劫，直破大羅天……”

“《九絕真經》，第一絕，北冥絕。”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而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