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王妃》第49章 一句話,風向改變

“云微寒?”宏昌帝的聲音含含糊糊,說起話來似乎總有一口痰在嗓子里卡著一樣,“就是在通城救了韶兒母子的那個?”

邊的大太監陸七躬道:“回主子,就是。”

宏昌帝“噢”了一聲,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裴鼎的外孫啊”,然后就扭頭對邊的人說道:“韶兒,你自己看上哪家小姐沒有?”

賀清韶穿著一天青蟒袍,帶著束發金冠,上已經有了淡淡的威勢。他肅立在一旁,聽到宏昌帝的問話,毫不客氣地搖了搖頭:“只看長相能看出什麼來?”

宏昌帝也不生氣,反而樂呵呵地說道:“那你想怎麼看?”

賀清韶湊過去說道:“還請皇祖父命人給們拿些能比賽的玩意,讓們比一比。”他依然是濃眉大眼,笑容爽朗,只是所說的話聽起來隨意,細想卻很有點意味。

宏昌帝笑了:“你這主意不錯。”

不僅看比賽的結果,更重要的是看在比賽過程中現出來的每個人的格。

有的人心理素質差,贏不了;有的人心狹窄,輸不起。有的人驕傲自大,有的人手段險。有的人贏了會得意忘形,有的人輸了就沮喪低沉。

小小的游戲比賽,其實也能看出很多東西。

賀清韶用這個方式考量一眾千金小姐,宏昌帝又何嘗不是用這種小把戲考較他。

聽了宏昌帝的話,賀清韶笑得有點靦腆,完全就是一個在祖父面前害而又得意的大男孩。

云微寒在丹桂園中隨意行走,雖然看見太監捧著各種博弈玩送給各位小姐,卻沒有任何興趣。又不是來爭什麼,何必與人較個高低。

倒是魏明雨看到有兩位小姐在玩投壺,生了興趣,拉著坐在一旁看了起來。

兩位小姐玩著玩著,竟然吵了起來。

一個說對方投壺時候站得太近了,作弊;另一個說輸不起。

云微寒暗暗搖頭,這兩位以為丹桂園是們家后院嗎,居然還敢在這里吵架。

只是,這兩位吵了一會兒,居然也沒有個宮或者太監來說一句,云微寒覺得有點奇怪。

魏明雨的臉就不太好看了。今天是姑姑回到京城第一次待客,這些小姐怎麼就不知道做客的規矩呢?就算是有個什麼委屈,回家再跟家人說不就行了,非要在這里鬧得犬不寧嗎?

站起來,走到兩個吵架的小姐跟前,含笑說道:“兩位姐姐,我們一起玩投壺好不好?我方才見兩位姐姐投壺姿勢優,投得又準,可是有什麼訣竅?”

兩個小姐互相看了一眼,都哼了一聲。總算是想起來這里是皇宮,們才悻悻然地閉上了,各自走開了。

魏明雨見們離開,就招呼著云微寒讓一起玩投壺。

云微寒這些天為了提高袖弩的命中率,地練了好幾天技,玩起這個來輕而易舉。

玩了好幾局投壺,魏明雨才悲傷地接了云微寒比投得準、投得好這個事實。

兩人又在園中走了走,觀賞了一下橘紅的丹桂,看看別人游戲,倒也輕松自在。

走著走著,魏明雨著一株丹桂說道:“我聽說我那姑丈最是喜歡丹桂,總是在丹桂樹下看書作畫。聽說以前的毓秀宮到都是丹桂,如今卻只剩下丹桂園這一片了。”

云微寒愣了一下,才明白所說的“姑丈”指的是前太子。

也學著魏明雨挲著樹,口中卻道:“可惜流年,憂愁風雨,樹猶如此。”

宏昌帝在假山腹中瞇起了眼睛,向魏明雨:“那個是誰家的?”

陸七躬道:“那是魏國公家的三小姐,魏明雨。”

宏昌

帝看著兩個作,想起了已經病死在西北的太子賀嘉。那時候,賀嘉總是喜歡在丹桂樹下作詩寫字。閑暇時,也會挲著丹桂樹陷沉思。

那是他的嫡長子,生下來時他欣喜若狂。他這一輩子,這麼多兒子,只對這個嫡長子用過那麼多心。

他看著那個團團變一個小小年,變一個英青年。

他親自教賀嘉讀書習字,騎馬箭;為他娶妻,看他生子。

他曾經以為這萬里江山遲早是要給賀嘉的。他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帶著賀嘉上殿聽政時候,賀嘉那激而又努力控制的表

最后……他卻死在了萬里之外的西北。

這些年,也許是年紀老了,他越來越多的回憶起過去,其中占據大部分回憶的竟然是被他廢為庶人發配西北的逆子賀嘉。

“皇祖父。”一聲輕輕的喊打斷了宏昌帝紛飛的思緒,“您沒事吧?這假山腹中呆久了,難免氣息不暢。皇祖父還是先出去吧。”

宏昌帝抬眼看到一張和賀嘉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孔,心中微微一酸,還好,他的賀嘉還有個兒子。還好,他還有時間來看看這個孫兒是否合適。

他站起來,扶著陸七的手從假山腹中的暗道走了出去。

秋日的雖然明亮,卻了幾分灼熱。

丹桂宴就擺在丹桂園中的空地上。

太子妃坐在上首,邊是魏明雨和云微寒。

太子妃端起酒杯說道:“今日丹桂飄香,秋日高爽,本宮請各位小姐宮一聚,還各位小姐不要嫌棄陪著本宮這個老婆子無聊。”

二三十個分別坐在桌前,一個個桃腮杏眼,手中端著酒杯,臉上含笑端莊。聽得太子妃這般謙虛的說話,都紛紛表示參加丹桂宴是自己的榮幸。

客套一番之后,喝了幾杯酒水,

氣氛才慢慢松弛下來。

們上了瓜果菜肴,雖然看起來都很味,但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思顧得上吃喝?

云微寒倒是不太拘束,拿牙簽著面前的水果,把各種水果品嘗了一個遍。還把認為味道不錯的水果挑出來裝到盤子里,放在太子妃面前。

一位膽子比較大的姑娘站起來,自告勇要獻藝,請太子妃品鑒。

太子妃含笑點頭:“本宮非常期待。”

那姑娘跳了一支舞蹈。段婀娜,腰肢韌,舞姿優,看得出來是練了很久的。跳完之后,太子妃喜笑開,連連夸獎,還賞賜了一只手鐲給

有人開了頭之后,后面效仿的人就多起來了。

有人揮毫作畫,有人琴彈箏,有人跳舞,有人唱歌……云微寒坐在上席,簡直是眼花繚。這些小姑娘長得都不錯,還都有藝特長,真是賞心悅目。

正熱鬧間,尖利的太監聲音傳來:“圣上駕到——”

所有人立刻起行禮。

云微寒跪在路邊,看到明黃繡著金龍的袍角從面前慢慢走過,后面是天青蟒袍,猜是皇長孫跟著皇帝一起過來了。

皇帝落座之后,眾人才起肅立,一個個垂首看著自己的腳尖,不敢發出什麼聲音。

云微寒雖然很想知道宏昌帝的長相,卻也不敢貿然抬頭。

皇長孫拜見母親之后,宏昌帝讓他們母子在一旁座,才開始說話。

“哪個是云大小姐?”尖利的聲音問道。

云微寒向前一步,屈行禮道:“小云微寒叩見陛下。”

的目落在那雙繡著銷金飛龍圖案的底朝靴上。

“唔,抬起頭來,讓朕看看。”老年人特有的暮氣沉沉的聲音傳來。

云微寒站直,抬起頭來,目放在對方鼻子之下。

審視的目上掃

了過去:“你今年多大了?”

云微寒規規矩矩地回稟:“回陛下,臣今年十六歲。”

“十六歲了啊。”宏昌帝的臉上現出回憶的神,“裴鼎也去了這麼多年了。好孩子,你很好。”

站在宏昌帝后的大太監陸七雖然面不變,心中卻掀起了狂瀾。

跟了宏昌帝將近三十年的陸七,對于他這位主子的行事風格太了解了。這個時侯,能說出這麼一句話,就已經等于宣布了裴鼎**的日子即將到來了。

裴鼎一**,廢太子當初的所謂謀逆之舉被洗刷就是隨而來的下一步。

這兩步,無疑就是一種無聲的宣告:皇長孫才是陛下心目中的繼承人。

可是,等待了幾十年的寧王、慶王,以及剛剛長出翅膀想要高飛的康王,他們會甘心接這個結果嗎?

陸七微微閉了閉眼睛,他已經能夠到即將到來的風暴了。

云微寒雖然不知道宏昌帝為什麼突然提起外祖父裴鼎,但是也能聽出來他是肯定的態度,也只能行禮道:“臣不敢當。”

宏昌帝從手腕上抹下來一串木頭珠子手鏈,示意陸七送給云微寒:“好孩子,這個手鏈賜給你,三清道祖將庇佑你一生。”

云微寒雙手接過手鏈,按照學過的禮儀跪下叩頭道:“臣謝陛下賞賜。”

宏昌帝似乎沒有了興致,他站起來說道:“韶兒,你在此陪陪你母親,朕就先走了。”

賀清韶連忙趕上,扶著他送到了毓秀宮門外。

宏昌帝走后,太子妃重新落座,看著云微寒手中捧著的手鏈,輕輕嘆了口氣道:“既然陛下賜給你了,你就好好戴著吧。”

有聰明點的小姐,已經想起來裴鼎是什麼人了;而還有一些從來不關心歷史的小姐,則嫉恨地著云微寒,恨為什麼出盡風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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