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晴臉變了變，看向姜燦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樣了。

確實沒想到這一層！

如果換位思考，肯定會以自己的私心為重。

畢竟不是個圣人。

“看來我對人還是缺乏最基本的判斷！”林雨晴笑道，“燦燦，看你平時不言不語的，可說起話來還是很有道理呢！”

“我的判斷也不一定正確。”姜燦輕笑，“但顧莽告訴我，防人之心不可無，讓我事事多留個心眼。他還說，那些居高位的人，爬上去的過程是十分艱難的，所以他們遠遠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

“喲，你老公還你人生導師了？”

林雨晴本來是句揶揄的話，可姜燦炫起老公來，一發不可收拾。

“那是當然，我們家顧莽懂的可多了！”姜燦掩不住的得意，“雨晴姐，你知道嗎，我經常見他看國外的網站，他能讀懂好幾國語言，還關心時政和經濟呢！”

“什麼？”林雨晴也覺得不可思議。

想到剛剛跟顧莽初見時，他渾散發的迫和強大氣場，若不是早知道他打過架坐過牢，還真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

“燦燦，你對你老公了解多？”

姜燦一愣，“干嘛這麼問？”

林雨晴扯扯角，“就是隨便聊聊嘛！你把他說的這麼神，我倒對他有點好奇了！”

姜燦單純的笑起來，不過轉念一想，對顧莽了解的還真不多。除了知道他那點“輝煌歷史”和家里沒有親人了之外，好像再沒有別的了。

……

第二天姜燦一上班，就被孫騰進了辦公室。

姜燦有些局促，而孫騰面和藹的沖笑了笑，還十分客氣的讓書給端來咖啡，坐在對面靜靜打量著。

“原來你就是姜燦。”孫騰輕笑，“早聽說銷售部有個能人，進公司第二個月就拿下了肖總那邊的單子，我一直想找機會見見，今天終于得償所愿了！”

“孫總說笑了。”姜燦放下咖啡杯，態度不卑不，“其實孫總想什麼時候見我都可以，不過您平時忙，而且像我這種業績，在銷售部實在算不上多出。”

孫騰瞇了瞇眼睛，重新將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這個姜燦不長的漂亮，也很會說話，短短幾句滴水不，既給他圓了場，又不顯自己的功勞，確實是個人才。

怪不得自己那外甥這麼忌憚。

不過現在公司正是用人的時候，如果了這麼個得力干將，那是公司的損失。

想整姜燦，任何時候都可以，但不能明著來。要讓吃盡苦頭，可落在旁人眼中，是公司和領導抬舉。

這樣才能達到目的。

孫騰手上的金扳指，出老狐貍似的笑容。

“姜燦，今天找你來的目的，是有個任務想給你去做。”

姜燦抬眼看他。

“公司一直希能進駐央城市場，早前幾年就在規劃這事了。”孫騰淡淡說道，“但那塊市場不好占，僧多粥，人人都盯著，咱們公司又沒有特別的優勢，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把錢賺了。”

“現在銷售部又走了兩個骨干，帶走不客戶，市場形勢相當嚴峻了。”

“所以我們幾個東商量了一下，準備提拔有能力又有業績的年輕人。”

姜燦眉頭輕擰，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孫騰微笑著看，眼底掠過一抹復雜，“姜燦，我們一致認為，你很適合這個空缺。”

“孫總，您的意思是……”

“能者多勞嘛。”孫騰一字一頓，“由你來開發央城市場，是最合適不過的。”

姜燦轉轉眼睛，忽然有種不安的緒從心底爬上來。

“我們都看過你之前做的幾份銷售計劃，堪稱完。”孫騰夸贊，“你的業績也擺在那，能力又突出，大家都不想錯過你這個人才！”

“姜燦，如果央城市場開發功，董事會不會只讓你當個銷售組長，直接破格讓你當銷售主管，頂替方晉的位子，你覺得怎麼樣？”

……

從孫騰辦公室走出來后，姜燦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抑制住過快的心跳。

拍拍自己的臉，眉心蹙，大腦一片空白又一片混沌。

職場也沒多久，所有的事都是憑著本能應付。猜不孫騰在想什麼，在下一盤什麼棋，是其中的一顆棋子還是炮灰？

銷售主管這個餌很大，也覺得開發央城市場是份很有挑戰的工作。

但這究竟是機遇還是危險？

姜燦嘆口氣，想回到工位上好好考慮一下，迎面卻走來一個人，甩下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