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還想說什麼，沈驍一步上前把他擋在門外，給他一個清冷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蘇總，這……”

邊幾個人都束手無策。

蘇辰站在原地，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白景淵和葉琛一直躲在暗，見蘇辰跺跺腳，臉鐵青的離開了。

確定他不會再返回，白景淵一個箭步沖出去，卻被葉琛用力拽住。

“你干什麼？”

“我去看看三哥況！”

“別去了，”葉琛眼一暗，“里面有姜燦，還有那個醫生，這就夠了！”

白景淵有些著急。

葉琛拍拍他肩膀，輕笑道：“你要是真想幫三哥，咱倆就去查查那個姓蘇的底細！”

白景淵轉轉眼珠，使勁兒點頭，快步跟葉琛走出賽場。

……

顧莽緩緩睜開眼睛，映眼簾的是一片蒼茫的白。

房間里彌漫著一藥劑味道，恍惚間他聽見有小人斷斷續續的哭聲。

他心頭一，即刻想直起子坐起來，卻被一只溫的小手按在肩頭。

“你別！”姜燦聲音帶著哭腔，“你上都是傷，一定要好好養著。”

顧莽抬眼看看。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見不到的覺，如同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現在又在他眼前了。

他握住的手，像往常一樣，大拇指在手背挲。本來就掌大的小臉現在更顯得清瘦，氣也不好，兩只眼睛紅的像桃子，惹人憐。

“老婆……”

“你忘記我跟你的約法三章了嗎！”姜燦心疼著急，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顧莽我說過，不準你那麼拼命，輸贏無所謂，我只要你好好的！這些你都忘了！”

顧莽輕輕一笑。

哪知道他站在臺上一不、任由對手打他的緣由呢？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他嗓音沙啞，“等我好了以后，我就站在臺上，拳擊手套給你，你把我當沙袋使勁兒打，打到你出氣為止。”

“說什麼傻話！”姜燦吸吸鼻子，嗔怪的看他一眼。

用棉棒沾了水點在他上，又小心觀察著點滴，然后把蘋果削小塊，一點一點喂給他吃。

就是不允許他下床隨便活。

而顧莽對自己的狀況很了解，這點小傷還不至于到了不能的地步。

只是，他十分貪小人對他的和照顧，十分為他擔心氣惱，為他掉眼淚。

不管做什麼，他深邃的目一直追隨著。

弄到最后姜燦倒是先不自在了。

“這麼看我干嘛？”嘟起小，“是不是很不服管？把自己傷這樣你還有理了……”

“不是。”他頓了頓，“老婆，我是不是很丟臉？”

“什麼？”

“我輸了比賽，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打這樣，你不覺得丟臉？”

“你……”姜燦一雙雪亮的眼睛瞪住他。

目里有責怪，有心疼，就是沒有丟臉。

“你怎麼會這樣想？”溫聲道，“一場比賽而已，輸贏有什麼了不起的？就算你贏了世界冠軍，你還是我老公，但就算你一文不名……”

“你依然是我老公！”

顧莽心頭一。

“你能不能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啊？”姜燦看著他，“說了多遍了，我只要你好好的！”

“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你，給我好好的！”

一向溫順的姜燦，極有這樣蠻不講理的表。

然而顧莽很喜歡。

他靜靜看著，角輕勾——那也是他人生中極數的、純粹的笑。

那一刻他甚至有一沖，想把自己真實份告訴。

說了，不管怎樣他都是老公。

如果知道自己不是顧莽而是霍知行，也會照樣認他這個老公吧？

他深吸一口氣，下這份沖。

跟霍展鶴之間的斗爭艱難而漫長，就像一場結果未知的拳擊比賽。

在一切都未明了之前，他不能讓也卷進這場是非。

“老婆，”他把的小手握在掌心，輕輕一笑，“你相信我，以后我會贏一場很漂亮的比賽。”

姜燦愣了愣。

“這是我答應你的。”顧莽神鄭重，“我一定做到。”

“嗯。”也笑笑，并沒聽出這話的弦外之音。

點滴掛完了，姜燦轉出門來護士。

就在這時顧莽看到手機亮了一下。

他眸一沉，等姜燦進來的時候他輕聲問：“老婆，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你了啊？”姜燦看看表，“沈醫生說你最好吃點流食……這樣吧，我回家煮小米粥，很快就給你拿來！”

“好。”顧莽輕輕點頭。

姜燦急忙往家趕。

離開后不久，白景淵和葉琛就在病房外探頭探腦。

顧莽輕哼一聲，兩人這才嘻嘻哈哈走進來。

“三哥，你想嚇死我們啊？”

顧莽抬眼看看他倆，抿微笑。

“傷的又不重，有什麼好怕？就那人的拳腳，還不如我以前的陪練。”

“傷的不重那也是傷了啊！”葉琛有些擔心，“別忘了，你上還有墜機時候落下的舊傷，這……”

沈驍推門進來查房，簡單看了看，確認他沒什麼大礙，又叮囑了兩句。

見到白景淵和葉琛，幾人點頭致意，等沈驍走遠后白景淵不屑的撇撇。

“這就是那庸醫？”

“你別說話！”葉琛給他使眼，“之前三哥在那個村子里養傷，人家沈醫生幫了不忙呢！”

“那也不能排除嫌疑！”白景淵現在草木皆兵，“萬一他也是霍老二派來的人怎麼辦？”

顧莽眸一窒，“查出什麼了？”

“三哥，我們查的是蘇辰，跟這位沈醫生沒關系。你別聽老白胡扯！”

葉琛輕咳兩下，低聲音，“是這樣，我們查了查，那個蘇辰確實有點問題。他公司里有一部分資金來源是霍氏，但這部分做的很蔽，一般人查不到。恐怕就連你爺爺也不知道呢！”

顧莽的拳頭微微握。

“據我猜測，他那天出現在比賽現場，很可能是在調查你。你負傷之后送到后臺，他還想跟了去，幸好被姜燦給攔下了！”

“就是因為你跟顧莽長的像，才能頂替他的份。”葉琛繼續說，“我想就算蘇辰看出什麼，只要霍展鶴不站在你面前親自辨認，他也不敢妄言的。”

“呵，你家二叔可沒空來江州！”白景淵嘿嘿笑道，“他正忙著在你爺爺面前說你壞話呢！”

顧莽眉心輕蹙，“他又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