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莽輕輕一笑，“帝豪酒店。”

姜燦咽了咽口水，勉強扯扯角。

他還真是不客氣，每次出門吃飯除了帝豪酒店哪都不去……

不過看在他大傷初愈的份上，就當是給他補補子吧！

姜燦換好服跟顧莽去酒店。

出帝豪酒店的客人們絡繹不絕，但奇怪的是靠窗那張桌子一直沒有人過去坐。

兩人一進去，服務生便殷勤客氣的將他們帶到靠窗位置。

“老公，又是前兩次咱們坐的地方呢！”姜燦有些驚訝，“這里的服務這麼周到嗎？咱們才來過兩次，就知道咱們一貫坐的位置了？”

顧莽但笑不語，瞥了一眼菜單給服務生，又跟服務生對了個眼。

服務生認得他，知道他與白景淵關系匪淺，于是趕去通知后廚。

不一會兒菜上齊了，姜燦嘗了嘗更是訝異，口味偏甜，而這每一道菜都做的甜滋滋的，卻不會太油膩，讓打心眼里喜歡。

“這大酒店就是不一樣！”姜燦再一次慨，“服務也太神奇了！廚師難道會把每一個客人的喜好都記這麼清楚？”

顧莽靜靜看著，微笑的目中滿是寵溺。

“現在心好些了？”

“嗯？”姜燦一愣，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顧莽將剝好的小龍蝦放進盤子里。

“心……好多了。”姜燦不好意思的笑笑，“反正只要吃的開心，我就開心！”

顧莽眼眸微瞇，笑道：“那你還真好打發！”

“還能怎麼辦呢？”努努，“要是到一點煩心事就繞不過去，就鉆牛角尖，那這日子還過不過了？總之，愁也一天樂也一天，我寧可高高興興！”

這種心態還是很值得贊賞的。

顧莽滿臉笑意看著，又小心把烤鱸魚的刺剔出來。

姜燦邊吃邊把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告訴顧莽。

“我看像今天這種事，以后恐怕不了。我太了解姜瑤了，從小就見不得我比好，而且這麼多年我也都讓著，就覺得我很好欺負……”

“不過從今天開始，我不可能再忍讓了。”姜燦放下筷子，神堅定，“別以為世界都要圍著轉，私生就可以任侮辱！我的出不是我能選擇的，但這不是侮辱我的借口！”

“沒錯。”顧莽輕輕握住的小手，“不管你怎麼做，我都會支持你。”

姜燦咧一笑，低頭吃菜。

“以后你跟姜瑤在一起共事，這會很煩的。”顧莽沉聲道，“燦燦，要是不了的話別勉強自己，大不了就辭職。現在我的收也不……”

“不用啦！”姜燦單純的笑著，“你掙的錢自己留著花就好，你是個男人，平時萬一跟朋友出去應酬什麼的，上沒點錢多沒面子！”

顧莽苦笑，“老婆，我……”

我應酬朋友哪用得著自己掏錢！

“我不會辭職的，”姜燦吐字清晰，“我好不容易才坐上這個位子，哪能輕易離開？你放心吧，我會控制自己的緒，也會好好理事。都是年人了，沒那麼氣！”

顧莽聽的不是滋味，將小手握的更。

許久他低聲，緩緩吐出幾個字，“是老公沒用，讓你委屈。”

“說什麼傻話！這點事我能應付的。”姜燦笑起來，“不過話說回來，人真的不能一輩子給別人打工呢，還是得有點自己的產業才行！”

顧莽眼睛一亮，饒有興趣的看。

“自己的產業？”

“是啊！要是能在上班之余搞搞投資、做點副業什麼的，也是一份收嘛！”

姜燦很認真的規劃起來，“哪怕開個小店擺個小攤，那也是自己的生意，自己當老板說了算，那多好！”

“如果你真的有一筆錢可以投資，你最想做什麼生意？”

姜燦想了想，臉上出小孩做白日夢似的表。

“呵……如果有很多很多的錢，我希買下一整座商場，每天顧客盈門！嘿嘿，不過這肯定不可能啦。說個實際點的目標呢，就是攢錢開一家小小的咖啡館，有寬大的落地窗，還有一個仲滿鳶尾花的小院子，然后我就坐在柜臺后面磨咖啡，做烘焙，滿屋子都是咖啡和甜品的香氣！”

“就這樣嗎？”

“嗯！”

“好。”顧莽輕輕勾，“我知道了。”

姜燦一怔，猛然從剛剛的幻想中回過神來。

顧莽口吻很輕很隨意，可他那張神淡然的臉，看不出半點開玩笑的樣子。

姜燦忽然想起那次，被孫騰和方晉暗算，從醫院醒來之后顧莽也是這樣淡淡的問，如果有超能力，最想怎麼懲罰這些小人？

隨口說了句讓他們永遠從眼前消失。

果然，一回公司就再也沒見到那兩人了……

姜燦的心怦怦跳著，有種異樣的覺像藤蔓一樣在心房蔓延攀爬。

“你怎麼了？”顧莽把湯盛好，放在面前。

姜燦愣了愣，一抬手，差點翻湯碗。

“快吃吧。”顧莽溫聲道，“涼了就不好了。”

他深邃的眼眸如不可測的深潭，有些失神，急忙端起湯碗咕咚咕咚的喝。

晚飯后兩人沿著海邊散步。

姜燦小鳥依人靠在他邊，沉默半晌，抬眼靜靜打量他。路燈下高大俊朗的男人廓分明，卻多了幾分讓人看不的神。

顧莽察覺到的目，微微低頭一笑，“這麼看著我干嘛？”

“老公……”姜燦猶豫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你……你就是個普通人，對吧？”

“怎麼這麼問？”

“你先回答我是不是！”

顧莽的發，把摟在懷中。

有些話一直卡在他嗓子眼里，徘徊了半天又咽了下去，最終只輕輕吐出一個字，“是。”

“但我是個打架斗毆的小混混，還坐過牢，比普通人差遠了。”

“呼！我就知道，我老公肯定是個普通人！”姜燦如釋重負的口氣，興的抱住他，“真是太好了老公！”

顧莽眉頭一皺，哭笑不得。

這是為什麼？

“難道你不希你老公……是個超乎尋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