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主人。”OM1聽話地關上了門，回了廚房。

云漾繼續在沙發上睡覺。

睡得迷迷糊糊間，門上又響起了敲門聲。

云漾眼睛都沒睜地喊OM1：“OM1，去開門。”

“好的，主人。”OM1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它腳上的與地板出的聲音越來越近，但是沒一會，又停住了。

云漾半晌沒聽到的聲音，而門上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OM1，”閉著眼又喊了一聲：“去開門。”

OM1沒有回答。

“OM1？”云漾睜開了眼，被驚得小小的激靈了一下。

OM1站在餐廳和客廳的界，面無表地看著。

“OM1？你……”

云漾話沒說完，就被OM1打斷了：“你離門這麼近，自己不去開，偏讓離門最遠還在跟你煮粥的OM1去開。你怎麼好意思我懶懶的？”

云漾并不是特別意外。

看到OM1不理的時候，就約猜到不會是懶懶又來了吧。

果然，懶懶又來了。

“你怎麼又來了？你昨天不是剛來過嗎？”云漾無比嫌棄。

任霽：“……”

他也不想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催眠治療他都會做這個夢。

門上的敲門聲還在繼續，云漾和任霽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的大眼瞪小眼，誰都沒有去開門的意思。

最終，敲門聲停了。與此同時，云漾的手機鈴聲響了。

拿起來接通：“喂，你好。”

“XX外賣，你買的菜和藥到了，家里有人嗎？”

隔著一扇門，云漾都能聽到門外外賣員跟打電話的聲音。

“你掛在門把上，我一會拿。”

“好的。”

掛了電話，云漾就繼續躺回沙發上睡覺了，完全視任霽為空氣。

任霽：“？”

沉寂了好一會，任霽忍不住問：“你打算一直掛在門外？”

“嗯。”云漾閉眼回。

任霽：“……”

云漾：“你愿意去拿？”

任霽：“……”

他才不拿，他又不是OM1。

云漾：“我買的青菜，拿進來你會做給我吃？”

任霽：“……”

他才不做，他又不是OM1。

云漾：“你不拿又不會做給我吃，那還拿進來做什麼。”

“你就等著一會OM1給你拿？”

“當然。”

任霽：“……”

懶得出奇。

又不是他要吃，勤勤自己都不愿意去拿，他也懶得管這攤事了。

任霽閑閑地待了會，又注意到了門后的馬文面。

他微微詫異。

怎麼今天也夢到這個馬文面了？

他想到昨天沒有得到回復的那個問題，再次問云漾：“門后掛著的馬文面是你的？”

云漾不理他。

“上次你和你朋友說要去假面派對，你在派對上戴得就是馬文面？”任霽又問。

“你把我門外掛著的東西拿進來了，我就告訴你。”云漾眼睛都不睜地回。

任霽：“……”

真會趁火打劫。

他才不……

算了，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又不能吃又不能坐的，拿個東西而已，費不了他多力，還能解決他幾個疑問。

任霽于是過去打開門，把掛在門口的外賣袋拿進來了。

他這才知道，原來外賣袋里不僅有青菜，還有冒藥。

“你冒了？”任霽問。

“還不是因為你昨天沒把我照顧好，我才冒的。”云漾吸著鼻子回。

“我昨天沒有照顧你。”任霽為自己正名。

“把解酒茶灑在我上的，不是你？”

任霽：“……”

“這樣你就冒了？”任霽懶懶的聲線里帶著幾嘲諷。

“孩都是弱的花朵，你這個男機人不知道？”云漾加重“男機人”幾個字，同樣嘲諷回去。

任霽：“……”

算了，他何必在夢里跟一個姑娘糾結這些。

“東西我拿進來了，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任霽把東西放在茶幾上。

為了防止云漾出爾反爾，不回答他了，他特地強調了一句：“想必你們人類應該會比我這個機人更加遵守諾言。”

“那當然。”云漾坐起：“第一個問題，是；第二個問題，是。”

任霽愣住了。

他不過是隨口問的，但云漾給他的回答卻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讓他在須臾之間生出了無數的想法。

“你去參加半堤酒吧的假面派對戴得是馬文面？”任霽不可置信地確認道。

“是啊，我剛才已經回答過你了。”

“紫月路上的那家半堤酒吧的假面派對？”

“是啊。”云漾道，不太明白任霽在確認什麼。

難不除了紫月路，其他地方也有半堤酒吧的？

“你在假面派對上，是不是和一個戴獨眼面的男人拼酒了？”任霽的語速都比平時的快了些。

云漾默了。

懶懶怎麼知道在派對上和別的男人拼酒了？而且還知道和拼酒的男人戴得獨眼面？

當晚他也在假面派對上？

可是，他不是機人嗎？機人怎麼可能出現在假面派對的？

他若沒出現在假面派對上，他如何又知道的這麼清楚？

莫非懶懶侵了網絡，在監視？

云漾看著任霽的神變得探究了起來：“這已經是你的第五個問題了，我已經額外贈送了你兩個問題的答案了，機人不要學得跟人類一樣貪心哦。”

任霽：“……”

“上次果然是你啊！”云漾又道。

沒頭沒尾的這麼一句，讓陷在自己思緒里的任霽微怔，沒反應過來說的“上次”到底是哪一次。

“我兩個朋友都在的那次，我們提到了要去酒吧參加假面派對，你才會知道我去參加假面派對的事吧？”

任霽恍然，原來說得是那一次。

“你不是說你不是OM1，做飯洗這些事你都不會做的麼。為什麼那次，下火鍋的菜是你準備的、水果是你洗的、咖啡果是你做的、服是你收的，哦，對了，你還盯著我的/-看了很久呢。”

被云漾一件一件的再次提起，尤其是提到/-那件事，任霽覺自己的臉火辣辣得燒著慌。

“你倒會裝得嘛，在我朋友面前怎麼不裝大爺了，懶懶？”云漾眸底是審視的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