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帶著審視的意味嘗了一口。

似乎的確不比市面上賣的咖啡差。

勤勤雖然懶，品味倒是不錯的。

“任教授，”和任霽同辦公室的一個年紀五十多歲的教授過來道，“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陳教授，什麼事？”

“我有一個朋友的兒子上初一，數學特別差，上次數學考試，才考了三十多分，其他人文科的績，反倒都優秀的不行。他的父母特別愁，托我給他找個數學老師補習一下。不知道任教授你愿不愿意？”

陳教授接著道：“我知道以任教授你的能力，讓你去給初一的小孩補課，簡直就是大材小用。但是我那朋友的兒子，數學基礎太差了，還調皮，一般的數學老師還鎮不住他。而任教授你講課，是公認的好，深淺出的，容易讓人理解接收。價錢方面你放心，我們是同事，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我最近私事有點多，怕是沒有時間。”任霽疏懶的婉拒。

“這段日子沒時間也沒關系，等你忙完私事了再跟他補習，也行的。”

任霽懶笑著搖頭：“太忙了，沒有時間。”

陳教授這下徹底的明白了，任霽沒有接這個活的打算。

陳教授真心覺得任霽是非常合適的人選。他惋惜嘆氣：“好吧，我再找找其他人。真不知道那孩子為什麼數學那麼差，他一家人的智商都非常高的，尤其是他姐姐。”

陳教授自言自語地走開了。

任霽端著咖啡回了他自己的辦公桌。

他現在教那群研究生，就已經覺得他們的智商太低了，為什麼要想不開來學數學？想看看自己的智商還能低到何種程度嗎？

每次跟他們上課，看到那麼簡單的問題他講了兩遍他們還理解不了，任霽真的是十分的火大，覺自己在荒廢生命。

讓他去給數學只能考三十多分的初一小屁孩補習數學？

他嫌日子過得太清靜無聊了？

任霽正要備會課，幾個老師閑閑的在旁邊聊起了天，陳教授也在里面。

“老陳，你前段時間說要給你老婆買家政服務機人的，你買了嗎？”

“什麼家政服務機人？”

“風躍集團研發的智能機人啊。聽說能幫著洗菜、打掃衛生、收拾家里，非常的方便，就是價格不太可，得八九萬一臺。”

“我老婆不讓我買，說有這個錢，還不如直接找個傭人得了。”

“傭人哪能和機人比，機人多聽話，你讓它干嘛它就干嘛，沒有人類那麼多復雜的心思，你也不需要防著誰。而且現在的家政服務機人，還能防盜監測、病況監視等等，比傭人全能多了。”

“你這麼了解這麼興趣，買了一個？”

“我哪有那個錢啊。它要是便宜一點，一兩萬一臺，我就咬咬牙買了，八九萬太貴了。”

“任教授，你對人工智能不是了解的麼。你覺得風躍集團研發的這款家政服務機人，值得買嗎？”

任霽神晦暗不明，反問他們：“你們都看到家政服務機人的廣告了？”

“是啊，就在映城電視塔附近打的廣告，那邊可是市中心的中心，不想看到也難。”

任霽腦思緒翻轉。

為什麼出現在他夢里的廣告，在現實生活里是真實存在的，并且還這麼多人都知道？

他十二萬分的確定，在夢到那個廣告之前，他一點都不知道。

任霽拿過掛在落地架上的外套，往外走：“我有事，出去一下。”

……

韓曜昨晚和朋友喝酒聊天到很晚。

門上響起“咚咚咚”的急切敲門聲時，他還在睡懶覺。

被吵鬧的聲響吵醒，他著作痛的太，脾氣很不好的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誰啊。”

“我，任霽。”

韓曜一愣，收斂起了脾氣，過去開門：“你怎麼這麼早……”

他一打開門，任霽就把手里提著的袋子塞進了他懷里，大步邁了進去：“給你買的。”

韓曜低頭往懷里一看。

蘋果？

“你跟我買這麼多蘋果干嘛？”韓曜沖他的背影問。

“總不能空手來。”

任霽環視了一圈，往最近的客廳窗戶走去。

窗戶外，是一片很大的公園，并沒有映城電視塔和家政服務機人的廣告。

他問韓曜：“你家哪里能看到映城電視塔？”

“我臥室。”

任霽邁步進了韓曜的臥室。

韓曜嘰嘰喳喳的跟在他后面：“你一大早的來我家，就是為了欣賞映城電視塔？你擾我清夢了，知道嗎。”

任霽完全無視了他。

剛邁進韓曜的臥室，任霽就頓住了。

從韓曜的臥室一進去，就能看到一大片落地窗。

落地窗外，視野遼闊，能清楚地看到映城電視塔和家政服務機人的廣告。

和他夢里的如出一轍，甚至連看到的角度，都和他夢里的差不多。

任霽驚愕了，迷了。

他夢到的東西，真實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他不懷疑，那真的只是夢嗎？

……

周六。

快臨近午飯的點，云漾才帶著OM1出了門，準備回家。

坐上電梯去地下停車場時，中途上來了幾個同棟樓的住戶。

大家看到乖巧地站在云漾旁邊的OM1，都十分的好奇，不住地打量它。

“它是風躍集團正在賣的那款家政服務機人嗎？”有人問云漾。

云漾：“不是。”

“我就說它看起來和風躍集團那款，樣子不太一樣。”

“它也是家政服務機人？”

云漾：“是的。”

“它有名字嗎？什麼啊？”

云漾：“OM1。”

“OM1，你好呀。”

OM1眨著幽藍的眼睛，腦袋轉向和它說話的人：“你好。”

大家發出了一陣驚呼聲，一個個的都被驚訝到了。

“好厲害！好萌！”

“它會什麼啊？”有人問云漾。

云漾：“作為家政服務機人，它應該會的，它都會。”

“它也是風躍集團研發的？”

云漾：“算是吧。”

雖然OM1是私底下研發的，但是風躍集團的員工，也借助了風躍集團的資源，約等于算是風躍集團研發的。

“你這款機人，風躍集團好像沒有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