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熙如拿著小龍在手腕上比劃著，雖然覺大了一點，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小龍的萌度和值。

龍里面應該有珠子，憑著覺是珍珠，當然，千年之久，珍珠已經腐朽灰。

“老人家，小龍可可！”周熙如笑道，“我想要。”

黑瘦老者抬頭，看了一眼徐之舠，從里吐出煙霧，慢吞吞地說道：“白骨如山忘姓氏，無非公子與紅妝。”

咬文嚼字還酸腐，讓人不著的頭腦。

周熙如也一樣愣了，這句話聽著有些耳，但是，一時半刻沒有想得起來到底是誰寫的？這不是當下流行的詩詞名句。

“喂，老頭，我們是問價，不是聊詩詞。”徐之舠有些看不下去，口說道。

“擅風，秉月貌，便是敗家的本。”黑瘦老頭慢慢地說道，“大姑娘，之一事，勞命傷財，要不得。”

周熙如呆呆地看著他，想到陸逸文，心有所，點頭說道：“好知運敗金無彩，堪嘆時乖玉不。”

黑瘦老者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想來大姑娘不至于讓金無彩、玉不，我收一點辛苦費，給我80萬就好。”

周熙如笑了笑，問道：“老人家，如果我回答不了你的問題，是不是這生意就不做了？”

黑瘦老者點頭，說道：“藥醫不死病，貨賣有緣人，你若連著書都沒有讀過幾本，憑什麼和我聊古董？”

“這等寶貝，若是淪落在商賈手中，不過是在滿堂賓客中，作為炫耀罷了。”

“若是落在愚昧村婦手中，只怕難逃融掉的命運……”

“我既然讓它重見天日，總得為它尋覓一個好主人，讓它們有一個好歸宿。”

周熙如輕輕地笑道：“老人家請放心，我也曾讀圣賢書，絕對不會辜負這等寶。”

給黑瘦老者轉賬到時候，周熙如看到他的名字，有些回不過神來——李齊？

父親原本的司機做李齊，從李齊家的天臺儲室離開的時候，李齊曾經給打過兩個電話，都摁掉了，沒有接。

陸逸文一天不死，都不想再和李齊有毫瓜葛。

作為啟東財團董事長的司機，李齊原本的小日子也過得不錯，有房有車，但是，這三年時間，陸逸文頻頻找他們的麻煩，李齊迫不得已，賣掉了一套房子，拿著錢準備清一部分的債務。

但是，這些哪里是錢的事？

最后，李齊把自己的老婆兒送去了鄉下，自己靠著做個滴滴打車司機過日子，就這樣陸逸文總有法子約他的車，然后找借口舉報他……

曾經有一度，李齊說過，他要弄死他。

“老人家，這是你的名字？”周熙如故意問道。

“嗯……”黑瘦老人手中的香煙已經完了，再次點了一，用熏的蠟黃，但卻特別長、布滿老繭的手指夾著，低聲說道，“算是吧，我這等人，名字、姓氏重要嗎？”

這一次，周熙如沒有說話，黑瘦老人找出來一個破舊的錦盒，拿著破布，把五只小龍包裹了，裝了進去，說道：“銀貨兩訖。”

“謝謝老人家！”周熙如忙著道謝。

這幾個小龍當真不是撿，這是生坑，人家也知道小龍的來歷，他唯一的希就是這些東西落在懂得黃金工藝的、收藏古董的人手中……

司南把手中的首飾盒也接了過去，小心地放在黑編織袋里面，抱著錦盒，跟著和徐之舠。

等著走開幾步，徐之舠問道：“阿如，剛才那老頭神神叨叨的，說什麼？”

周熙如想了想，這才說道：“老人家大概是去死團的，他見不得男男卿卿我我談。”

雖然黑瘦老人用了喻，但是，周熙如知道，他的意思很明白，讓把徐之舠甩掉，可問題就是，和徐之舠本就沒有談，要什麼啊？

“他可能就是莊老板要找的人。”周熙如拉著他的手，出來巷子，找了幾張塑料板凳坐下來，低聲笑道。

“啊？”徐之舠不解地問道，“這……莊老板不是準備找盜墓賊嗎？”

“對啊，他就是！”周熙如笑道，“典型的地下工作者。”

“這……我和莊老板說一聲？”徐之舠皺眉說道。

周熙如搖搖頭，說道：“徐公子，我們摻和他們之間七八糟的事做什麼？”

徐之舠笑道：“那就這樣？”

“等下看看拍賣會。”周熙如笑道，“我逛了一圈，除了那個小龍，就沒有收到好玩的玩意兒。”

“阿如小姐，你還要收什麼好玩的？”司南笑道，“你連著四羊方尊都弄到手了，我這種不懂的古董都知道，四羊方尊可是了不起的寶貝。”

“正因為它了不起，收了，和沒有收一樣啊。”周熙如嘆氣道，“而且，這東西在我手中，只怕也很是麻煩。”

“阿如，你放心，我不會讓人找你麻煩，你只管養著小羊玩兒。”徐之舠直接說道。

周熙如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低聲說道：“幸好有你！”

“阿如小姐，那個青銅古佛有什麼玄機嗎？”司南問道，“好沉，我懷疑啊，外面是青銅，里面可能就是生鐵。”

“那個青銅古佛可是好東西。”周熙如聞言，直接就笑了出來，說道，“它自然很沉，人家不是生鐵，而是黃金。”

“什麼鬼？”司南不解地問道，“阿如小姐，你不是說，那是民國年代的青銅古佛嗎？”

“那個年代，兵荒馬，軍閥割據，如果你想要藏一點黃金留著給子孫后代，你會采用什麼法子？”周熙如笑道，“弄一個不起眼的青銅古佛，往神龕上一供，就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大家都知道，但是，大家都不會懷疑它藏著寶貝。”

“當然，如果只是普通黃金，自然也就是這樣了。”

“我看著它模樣有些怪，有可能它本就是佛像，被人用青銅包裹了上去。”

徐之舠一臉詫異地問道：“阿如，我好奇問問，你怎麼知道它里面是黃金啊？”

周熙如笑道：“你沒有看到剛才葛顳老先生拿著小本本計算那尊四羊方尊？各種金屬之間的度都不同啊！我上手就知道它度不對，重量也不對，你看看，司南哥哥都知道，那青銅里面裹著別的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