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去哪？”袁夢忽然聲音一，口而出。

“我去辦事，說好三天破案，我可不想被人看笑話！”陳戰回頭朝笑了笑。

“這大半夜的...你去哪辦事？”

“半夜...才好辦事啊！”陳戰嘿嘿一笑，也不等袁夢說話，快步走了出去。

袁夢一愣，心中浮起一復雜的緒來。

“陳戰突然回到臨江，整天神神的，到底在搞什麼？”袁夢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眼聽閃過一道亮。

陳戰趁夜出去，是要調查五名死者的背景，這一點警方做的不夠好，許多細節沒有顯出來。

歹徒總共犯了三起案子。

第一起在八月，一名騎電托的孕婦半夜回家被尾隨，強殺人。

第二起在九月，用榔頭敲死一名在夜總會上班的小姑娘，拋尸路邊，全都被的。

第三起就是前天晚上新華苑小區外的那對夫婦了。

這三起兇手案，表面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強加搶劫托。

初一接，肯定會認為，這是一名專門搶劫托的慣犯，強殺人或許是臨時起意。

稍微深調查，就會發現，死者的背景都不干凈，正如陳戰所說，是一些社會的渣滓，容易讓人聯想到所謂黑暗中的正義。

從表面到里，一層層剝開，陳戰卻越來越疑。

如果真是為了正義而出手，那麼為何還要強？這與設想不符。

案子里的矛盾沖突，讓陳戰十分不解。

前兩宗案子，背景和人員信息都基本收集到位，只有昨晚死掉的這一對夫婦還沒來及去調查。

據線索，這對夫婦有一個剛滿十六周歲的兒子，休學在家不學無，在社會上混混。

陳戰準備先找他談談，問問這對出軌又人的夫婦，會不會得罪了什麼人。

臨江市的城市規模并不大，雖然也有城市環路，但最多只到三環，再往外就算郊區。

被害人夫婦的房子就在郊區靠近城市快速路的地方，距離街面大約二十米，晚上在房子里聽到的最多聲音，就是汽車引擎的轟鳴聲。

嗡嗡嗡！

一輛輛晚行的夜車呼嘯而過，飛速地調著這座城市的經濟和文化發展。

近年來臨江市搞自主創業，經濟大大增長，效區開了不工廠，而第四環也在修建之中。

這座被稱為豆村的城中村，正面臨拆遷，一大半的人都搬了出去，拿著到手的拆遷款，去市里過富裕生活去了。

也有一些人對補償款很不滿意，賴在村里不走，被害人夫婦就是大軍中的兩位。

他們的兒子劉磊，從小就不服管教，不好好上學，整天在社會上跟那些所謂的大哥混日子。

砰！

一座房子里傳來重倒地的聲響，還有稀里嘩啦玻璃打碎的聲音。

不過，沒人去關心房間里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就連離的最近的鄰居都不聞不問，直接砰一聲將窗門閉。

“劉磊那小子又發瘋了，父母死了，這下子更沒人管他，造孽啊！”

鄰居幾人聚在一起小聲討論，眼里滿是擔憂，面對這樣一個無法無天的小子，現在沒人管教，更會肆無忌憚，指不定會出什麼子。

“剛剛十六歲就這麼無法無天，這要是到了社會上，肯定是殺人放火無惡不做，我看...最近那幾件兇殺案，就是他做的！”一個中年婦，有些不忿地道，家被劉磊搶過錢，自然懷恨在心。

“你行了！這種事也能說？”一個中年男人瞪了一眼，把煙頭狠狠扔到地上，不耐煩地說道：“你們嚼舌子了，我出去氣！”

吱呀！

男人打開門，沒走幾步，就迎面到一個黑影。

大半夜的，這里連個路燈都沒，只有不遠公路上的車一閃一閃，本看不清對面是人是鬼。

“誰？”男人很張！

憑陳戰的耳力，幾人的聊天聽的清清楚楚，全都落到了他的耳朵里。

“大哥！別怕，我是警察，來調查案子！”陳戰隨口編了一個理由。

一聽對方是警察，中年大叔松了一口氣，埋怨道：“嚇死我了！警察同志，大半夜的連個聲兒都沒，有你這麼辦案的嗎？”

“咳！”陳戰臉一黑，現在的人都這麼嗎？連警察都不怕。

“有什麼事嗎？”中年大叔顯的有些不耐煩，湊到陳戰面前看了半天，似乎要分辨他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我來調查一個案子，劉磊在嗎？”

或許是發現陳戰很面善，對方的戒備心也下降了，沉聲道：“劉磊？那小子又惹什麼事了？”

“小事！”陳戰微微一笑。

砰砰砰！

就在這時劉磊家的方向傳來一陣雜的響聲，像是重倒地，又像是飛快的跑，聽聲音不像一個人。

“你聽聽！又在家里胡搞搞呢！”中年大叔搖了搖頭，低聲音說道：“警察同志，你們可要好好管管那小子，現在沒爹沒媽了，更無法無天，遲早出事。”

“他怎麼了？”

“怎麼了？整天和刀幫那些人混，遲早要出事。”中年大叔說完便了頭，轉回家的方向，一邊說：“他現在在家呢，就在前面左拐有著矮墻的青磚大房子里。”

刀幫？

“大叔！我還想問一件事！”陳戰追上去，笑問道。

“啥事？”對方一愣。

“劉磊的父母在村里與鄰里關系如何？”陳戰一邊問，一邊眉頭皺了起來，他發現劉磊房子里的靜有些不一般。

砰砰砰！

咔嚓！

像是有人在摔打什麼東西，傳來玻璃破裂的響。

“他父母？”中年男人猶豫了幾秒，顯的有些諱莫如深，冷冷哼了一句話道：“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踏踏踏！

中年男人不在搭理陳戰，快步走進了自己的房子，砰一聲關了門。

啪啪啪！

就在這時，劉磊房子里的響更激烈和頻繁，陳戰的眼睛微微瞇起來，腳下如貍貓，輕輕點地，迅速竄了過去。

咣！

忽然，劉磊家的大門猛地被撞開，一道人影電而出。

“誰？”陳戰毫沒有遲疑，瞬間沖了過去，朝著背影劈出一掌。

嗖！

誰知人影形很快，就地一個滾地葫蘆，避開了陳戰兇狠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