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事小孩兒是無法理解的。

半個時辰后。

夜君羨得知了所有事后，心有些沉重，“那麼……你有沒有想過找我們呀？”

男人盯著他的神頓了頓，目卻很快就染上了一分和的。

“自然。”很多次都在人群里看他們，甚至經常打聽天焱的消息，這些事，他自己明白。

“既然這樣，為什麼當初出現的時候還這麼冷漠，哼，要是早點相認就好了。”

夜非墨對可的兒子的話語是真的沒有辦法拒絕，彎，“只是與巫族的人打了賭。只要這個賭打贏了，便同意帶你們巫族。我雖然知道巫族的口，但并不是任何人都能進，沒有巫族長老的同意的話。”

“我看那個族長其實早就想好了，早就想讓我們進來的，只是故意忽悠你，真笨。”

被兒子罵笨，男人的角了兩下。

臭小子。

之前把他師父的時候倒是很尊重的模樣，似乎還懼怕他。

現在倒好，不但不怕，還敢罵他笨。

夜君羨一點都不害怕，還朝著他吐了吐小舌頭，“師父，哦不，父皇，如果母后真的愿意答應那些長老的要求，那你……也可憐的哦。”

夜非墨：“……”

他不需要兒子的同。

他需要的是云輕歌的同。

“其實也沒什麼的呀，就算母后不你了，但是以后遲早也會上的，對不對呀？”

以后……

男人的目沉沉，目從兒子的臉上移到了窗外。

“如果以后也不會呢？”

“為什麼？你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呀？”夜君羨手拍了拍他的口，“不會的，相信我嘛，我相信母后哦。”

小家伙的話，令男人的神怔了怔。

他為什麼不相信呢？

或者是因為他害怕失去。

……

云輕歌來到族長的屋子里，除了族長還有兩位長老皆坐在那方。

他們似乎就為了等候。

“看來三位是早已料到我會來？”

紅影翹著二郎笑了，“自然啊，畢竟是已經派了夜姑娘這個說客，自然能說你的心。”

“你們是不是該給我說說天冥這個人的事？”

云輕歌不等他們招呼，已經率先在椅子上坐下。

現在也不必再跟他們打太極了，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罷了。

如果不把事解決了，也不能馬上離開巫族。

紅影抬起手了下顎，“太后娘娘這麼直率，我還真的很喜歡。天冥這個人，說到底就是個怪，一個以前為了練各種巫而走火魔的人。”

“我怎麼記得他只是西秦的逃犯，在西秦大牢逃后拿到了巫書而練了巫？”

“對。”族長把茶盞重重砸在了桌面上，“正如你所言，他本來是個逃犯，但自從拿到了那本巫書后，他把后半本書撕走了，進了我們巫族。”

“在這之前，他三歲之前一直在我們巫族生活，那時候他母親和父親竟然在族大肆煽大家出去擾大局。因此才將他們驅逐出巫族，并且用巫消除了三歲的天冥的記憶。”

云輕歌詫異。

還能這麼玩？

細思極恐，這些學了巫的人仿佛無所不能似的。

族長又道：“但是沒想到他之后在西秦生活也犯了大事，被關押牢中，又讓他恰巧就到了巫書，這都是命吶。他得到了進巫族的法子，在巫族里鬧騰了一番，甚至還走了我們的書。”

原來是這樣。

云輕歌在心底嘆，那男人真是個有病的。

“他到底想要什麼呢？這書上的東西都是什麼？”

族長的眼神閃爍了下，似乎不敢正面回應的問題。

云輕歌疑，覺得他即將說出來的話會讓覺得驚恐。

“他想做的事，大概就是重新給幾國的格局洗牌，他要做皇帝，好讓所有人都臣服在他腳下。”

“額……跟有什麼關系？”

“上有一條，可以控人心。”

云輕歌差點沒有從椅子上倒，“還有這麼詭異的東西？”

族長和兩位長老齊齊點頭，他們三人表都帶著無奈，尤其是族長，不知想到了什麼，竟然紅了眼眶。

云輕歌嘆地說：“你們這樣，讓我很為難。雖然我知道這個人是敵人，可你們的書應該要好好保管，竟然讓他給了去。”

一個西秦的巫書就算了吧，竟然還有書。

族長垂下頭來，“我是罪人，等這件事結束后，我會卸下族長之位謝罪。”

云輕歌：“……”

沒有責備他的意思，可是這位族長似乎真的很在意，甚至還垂下頭自責疚萬分。

云輕歌又說：“其實你也不用太難過了，畢竟你是一位好族長。”

“那麼……太后娘娘，你可愿意？”魅影也快聽不下去他們的侃侃而談了，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云輕歌是否會答應。

云輕歌咬，還在考慮中。

族長見還在猶豫，忽然跪下去了。

云輕歌被他的舉給嚇了一跳。

“族長，你……”

這些巫族的人這麼喜歡下跪的嗎？

明明這事兒又沒有絕對的定論。

要說犧牲，其實也沒犧牲什麼。

魅影斜睨了一眼跪著的族長，聲音平淡：“其實也沒什麼，只要你愿意的話，即便是失去了對你男人的，但你們至還能守在一起，總比天人相隔好吧？”

艷的人說話卻十分隨。

云輕歌在心底嘆這位長老的隨和坦率。

“以后永遠都不能心了嗎？”幽幽問道。

“當然，不過也因人而異。”

云輕歌手覆在心口的位置，心思很沉重。

當然知道，這件事上，他們都沒有辦法替做主。

可是……

可是……

猶豫時，忽然門口傳來了大聲。

“母后，母后，母后！”

這不是夜君羨的聲音嗎？

云輕歌連忙走到門口，兒子在門口急切地喚著，一瞧見走來了，小家伙幾個跳躍奔了過來。

“怎麼了？”拉住兒子，問道。

“師父，呸呸呸，父皇他又發作了。”

發作？

巫？

云輕歌大驚，回頭看了一眼族長和兩位長老，拉過兒子就走，“我去看看。”

顯然，這巫是族長和長老都解不了的，所以只能寄希于自己。

俗話說，靠人不如靠己。

目送著母子兩飛奔離開，族長哀嘆：“這次，應該會同意了。”

魅影了長發，“現在別無選擇了，只有同意了，才能救男人呀。”

紅影哼了一聲：“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了？”

“殘忍？是犧牲一人為大局，還是犧牲大局只為個人恨仇？”

紅影被魅影懟了一句，只好閉。

這話，對云輕歌這麼一個人來說太沉重了。

憑什麼顧全大局就得犧牲個人了？

只是現在考慮的不是大局的問題了，而是夜非墨的命。

……

云輕歌沖回屋中，剛要靠近床榻上的夜非墨，就被他揮走了。

“別靠近。”他猩紅的眸子盯著，聲音里抑的緒都是痛苦的。

一側的夜君羨被這陣仗給嚇到了，“怎麼辦？母后，怎麼辦？”

他畢竟也只有五歲，面對這樣的事也難怪會慌。

云輕歌撈起袖，朝外吩咐了一聲：“青玄，過來把陛下帶走。”

“我不走！”

“聽話，剩下的給母后理。”

“可是……”

青玄已經了屋中，把夜君羨拉了出去，“小陛下，您也別擔心了，相信娘娘肯定沒事。”

夜君羨一把甩開了青玄的手，小臉上都是苦悶。

他抹了抹眼角，倔強的小臉上都是不甘心。

“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嗎？我母后這麼辛苦。”

他在屋中來回踱步，來來回回都顯示著他的焦灼。

一側的青玄嘆息了，“陛下，這事兒，是大人的事，您不要太過于擔心了。”

“哼，就是因為我還不夠強大，不然我一定能保護好我的母后和父皇！”

青玄本來還在點頭，忽然愣了一下。

他剛剛聽見了什麼？

小陛下竟然愿意承認夜非墨是父皇了！

天哪！

這可是大喜事。

他家主子肯定會吉人有天象，化險為夷的。

夜君羨跳到他的邊，拽了拽他的腳，“青玄叔叔，你說，我父皇不會……”

“死”這個字，他說不出口。

青玄憐地了孩子的腦袋，“不會，有娘娘呢。”

有云輕歌在，肯定不會讓主子有事的。

……

云輕歌等青玄把夜君羨拉走，才撲上去。

男人要再把推開，卻被點了位。

“別，我看看。”云輕歌被他猩紅的眼睛瞪著也毫不慌，說話間，自顧自地把他的襟拉開。

“輕歌……”他際上下滾了一下，嘶啞的聲音里忍著某種緒。

云輕歌低下頭，在他的上吧唧了一口，“乖，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這語氣，聽上去真像哄小孩。

他無奈地笑了。

不得不說，人的聲音好像帶著人心的魔力。

他闔眸，忍著渾的劇痛，等檢查。

云輕歌記得上次他發作的時候，他好像也是自己忍過去了，只是這發作過后會給帶來什麼損耗，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