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好像是負心漢似的。

云輕歌無奈地笑了笑，“你這樣有點稚，畢竟你現在的份已經是太上皇了。”

他眸一暗。

他如果現在放棄解巫咒，那云輕歌這出去的都白費了，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他會活下去，哪怕讓再次上他都好。

男人闔上眸子，把襟扯開了一個極大的口子，“必須要將夜魔來。”

“好。”云輕歌應了一聲，“我去讓青玄人。”

不過一會兒，折返回來了，夜魔也被來了。

除了夜魔，還有他的夫人也站在了屋外。

夜君羨同樣在門上，好奇又張地看著屋中的況。

不止他們，魅影和紅影也來湊熱鬧。

如今這況，牽著整個巫族人的心。

好不容易解決了天冥，但是這族長一死后，巫族族長該由誰來繼承，是個問題。

屋中，昏暗的線下，云輕歌絕的面容變得極為嚴肅，甚至比之前更清冷。

不會的人，連格都變得寡冷了。

……

云輕歌再醒來的時候，屋外已經大亮。

著泛疼的太，努力回憶著昨晚上的事。

才想起，昨晚上給夜非墨解了巫書后，不堪重負倒下了。

“母后，你醒來了哇？”小娃娃的音在耳邊響起。

轉過頭，對上兒子的目。

“嗯，你父皇呢？”

“父皇在門口哦。”夜君羨雙手托腮，用一種探究的目環繞在云輕歌的臉上。

他在琢磨，母后會不會一覺醒來就恢復了？母后一直還著他們父子的？

然而，他終究還是失了。

母后的表……

極其冷漠。

“你先出去，我去換好裳就出門。”

夜君羨失地答應了，不等云輕歌再說什麼，轉賭氣似的沖了出去。

云輕歌看著兒子的背影，眼神閃了閃。

覺得到兒子不高興的神，可是卻沒有毫想去追上他安他的沖。

看來……

現在就是個沒有的機了。

“主人，你沒什麼不適吧？”

空間里黑貓喚了一聲。

“也沒什麼事，就是覺得有點空虛……”空虛，心空空那種。

在這之前，對自己的一直十分有自信，現在才發現這樣的自信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這事兒，沒了就是沒了。

不但沒了，而且還徹底找不回的那種。

黑貓自空間里躍出，“不過黑袍人最大反派已經解決了，大反派也沒有命之憂了，日后你可以盡幫助大反派和兒子一統他國了，這樣離目標就很近了哇！”

云輕歌眉目漸漸彌漫上了茫然。

目標一旦完，還是愿意留在這里，但是……一想到要離開，再也沒有之前那樣心痛的覺。

所以，即便是知道要離開，也不會覺到難過？

云輕歌垂眸，自嘲地笑了笑，“這樣不好的。”

是不好的。

黑貓在心底默默地附和。

不過……也有好。

主人完任務就不會想逗留了，日后就能回去現代了，回到正常的生活軌跡，到時候……再消除一下的記憶，讓忘記在這個書里的故事。

哇塞，沒那麼多刻骨銘心，沒那麼多的辛酸痛苦，這樣在現代生活也順暢許多吧？

當然，主人要不要忘，這是主人自己選擇的。

最多就是醒來會誤以為這是一場夢罷了。

云輕歌換好裳，來到空間里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空間里醫藥儲況，才出了空間。

走出門時，便瞧見一高一矮兩人站在下，背影真像一個放大版和一個小版。

明明是溫馨的畫面，可覺得到父子兩的心沉重。

頓了頓，才出聲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父子兩聽見聲音，轉過來看。

云輕歌目落向夜非墨。

他已經恢復了原本的模樣，自然也不必遮遮掩掩他的臉。只是恢復了真容的男人，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男人緋薄的闔了一下，無聲。

夜君羨輕哼著說：“母后，你想什麼時候回宮哇？”

“聽你的。”云輕歌聲音也在不知不覺中放了幾分。

夜君羨到語氣的和，心也變得好了許多。

“那我們現在馬上回去吧！”他還想回宮里跟皇叔說故事，哦對了，讓史把這些事全部都詳細記載到書上，日后……

夜非墨也覺得兒子說得對，現在該回宮了，索便轉頭吩咐：“去收拾收拾，好離開。”

“幾位且慢。”突然有人喚住他們。

一家三口同時轉頭看向說話的人，可不就是紅影和魅影兩姊妹。

紅影和姐姐相互對視了一眼，竟然有了一不好意思。

“太后娘娘，是這樣的，我們現在巫族沒有了族長，需要您欽點一位做族長人選。”

“我選？”云輕歌不可思議。

本沒資格給們選族長吧？

兩人是長老，應該比選出的人更有說服力。

看有些懵，魅影推了妹妹一把，笑著走近云輕歌，“你放心，不是讓你在我們整個千百個巫族人里選，我們已經有十個人的名單，你從中選一個就是了。”

“這樣啊……”低低地應道，抬頭看向父子兩，“那如此也好，你們先回天焱吧，我過兩日再回去。”

“啥？”夜君羨激地起來。

他還想著多給父皇和母后制造相機會呢！

云輕歌笑著解釋，“畢竟這兒有事，我又不是不回去，你們放心吧。”

“父皇，你留下陪母后。”夜君羨當機立斷，立刻做出了決定。

他絕對不能讓母后一個人留在巫族，現在母后都不他們了，萬一一個變心怎麼辦？

夜非墨倒也想留下，可現在的形勢所迫，他不能答應兒子……

“不行，你一個孩子，我與你一同回宮。”

“哎？父皇，你怎麼不懂呢？”小家伙跺了跺小腳，一臉的懊惱。

夜君羨真是悔死了，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來巫族會變這樣，他就不來了，嗚嗚嗚嗚……

夜非墨了孩子的腦袋，轉而看向云輕歌，“輕歌，既然你有事要辦，讓青玄和吉祥陪著你。早些回宮。”

云輕歌點點頭，卻到他目灼灼，問：“你還有什麼話想與我說？”

“早些回來，我與小羨等你回來。”

千言萬語，只能匯聚一句“等你回來”。

哪怕，他迫切想要留下來陪。

云輕歌愣了一下，但很快面上浮起了微笑，點點頭。

“你放心，我不會拋夫棄子的。”

聽見這話，夜君羨角狠了一下。

雖然母后這也是個承諾了，可他怎麼聽著還不靠譜的。

……

送走了父子兩后，云輕歌才慢慢轉回視線，看向紅影和魅影。

二位姑娘竟是顯出一分不好意思的笑容來，尤其是魅影，“我也不是故意要打攪你們一家三口團圓的，不過你放心，你選的快，就能快些回去了。”

“好。”云輕歌回得淡淡的，倒也不是多麼迫切想要回去。

畢竟……

已經失去該有的起伏。

“你們族長都是如何選的呢？”往回走，問向二人。

之前初見這二位姑娘的時候，一直覺得這兩位姑娘是比較霸氣一類的，哪里會想到原來姑娘們十分靦腆，不就臉紅。

紅影搶著回答：“就是平時啊，這個嘛，往常用巫來評判大家的高低，最后再來看他們的管理能力，是否能讓族人們信服。”

云輕歌邊聽邊點頭。

其實聽著還聽不靠譜的……

這選一族之長和選皇帝其實沒啥區別。

只是……皇帝的位置那是踏著鮮走上去的，族長嘛，符合民眾預期就可以了。

“那我做什麼？”指著自己，表有些不解。

確實也做不了什麼，畢竟本不了解巫族的近況。

但非要說的話……

云輕歌唯一可以判定對方的巫強不強？

“你不用擔心，先回去歇一會兒，午膳過后就知道了。”

……

馬車駛離了巫族。

夜君羨趴在窗邊，“父皇，母后應該不會拋棄我們吧？”

“你母后說不會就不會。”

可是……

“沒有可是。”

他家父皇十分強勢地打斷了他的話。

夜君羨癟著小，始終沒敢看夜非墨表，目一直看著窗外的況。

其實，剛剛離開了巫族后，他恍惚覺得只是做了一個夢，一個不切實際的夢，可是這個夢又莫名地牽著他的心。

“小羨。”夜非墨忽然喚住了兒子。

小家伙連忙乖巧地坐回他的邊。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他陪著母后五年了，現在轉而繼續陪著父皇，也沒什麼錯呀。

多陪陪父皇他老人家，也沒事！

日后多給母后和父皇制造機會！

“父皇？”他心底許多鬼主意劃過，臉上看著夜非墨時又一副乖巧模樣。

夜非墨定在他笑得奇怪的小臉上，才慢慢道：“回去后，我會好好教你武功，治國之事……畢竟如今你皇叔更了解天焱國況我也不便教你。”

“不嘛，我也想要父皇一起教我。”

小家伙對他撒了？

夜非墨有剎那地晃神。

他兒子終于……向他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