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拳我一拳，很快二人的臉上都掛了彩，不過最后都讓夜無寐占了上風。

夜無寐掄起拳頭朝著左逸軒一拳又一拳砸下去，力道極重，像是耗盡了畢生的戾氣。

最后一拳前，卻被左逸軒給擋住了。

左逸軒一腳把他踹開，吐了一口里的濁，“無寐，你現在消氣了？你就算打死我，你也救不回這人。”

“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到底想干什麼？”夜無寐目眥裂。

他深覺，不過短短幾年時間，眼前這個男人已經陌生地令人害怕了。

左逸軒是皇帝，會為此改變很多，他可以理解。

但是，做了一次皇帝，連都大變的嗎？

左逸軒沒有起，仰躺在地面上呵呵地笑著：“我要的，你很快就會明白的，而你也會留下來陪我。”

夜無寐：“……”神經病。

“你的好侄子還在我手上呢，你可知道？為了你的侄子呀，很快就會為此付出代價的是你曾經最珍惜的人。”

云輕歌？

夜無寐的瞳孔瑟，他上前揪住了左逸軒的襟。

“你到底想要什麼，說清楚！”

“我要啊，要這天下，要全天下的人對朕俯首稱臣！要你為我的階下囚，你敢不敢？”

夜無寐蹙眉。

很陌生。

眼前的人早已不是他認識的左逸軒了。

他曾經把這男人當最好的朋友，是穿書之后最慶幸認識的人，卻怎麼也沒想到，一朝分別，從此便是陌路人。

他慢慢松開了左逸軒的襟。

“小羨在哪？我要見他。”

“哈哈，好啊，等明日，明日朕帶你去……”他笑著，卻倒了下去。

夜無寐皺著深深的眉頭看著倒地的男人，忽然覺得若是現在一刀殺了他，萬事都能解決了……

可是……

他下不了手。

……

趕路的第二日晚上，云輕歌他們來到了皇城。

這馬車剛皇城就被攔住了去路。

迎接他們的是一群錦侍衛。

“太后娘娘，我們陛下聽聞您遠道而來，特地請您去皇宮里做客。”

夜非墨轉而看向云輕歌，目深沉。

這王八蛋！

算的真準！

他抓住云輕歌的手腕，轉而道：“今日不適，明日再去。”

侍衛想說不行，話還沒有出口，鋒利的刀刃割在了皮上，阻止了他的拒絕話語。

青玄手中的刀映著，越發殺氣騰騰。

其他侍衛見頭領被抓，面面相覷，最終放棄了強行將他們“請”皇宮的心思。

等車簾放下，云輕歌才問：“為何不去皇宮？”

現在擔心的是夜君羨一個小孩兒肯定會很害怕的，而夜非墨竟然說先行去休息？

“輕歌，以左逸軒的心思，怕也是設計了埋伏等著我們。”

他握著的手，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

云輕歌神也漸漸冷靜下來，輕輕點點頭，“說的也是。”

只是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左逸軒到底想要什麼？

“他到底想要什麼？難道天冥能用的那道跟他有關系？發后，左逸軒可以拿到什麼好？”

“興許是。”

男人輕描淡寫的三個字，并沒有讓云輕歌釋然。

拽著他的袖，使勁晃了晃，“我真的擔心小羨。”

他眸微，一雙眸子凝視著的小臉。

忽然被他用灼熱的目注視著，云輕歌有些疑，“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你會擔心小羨了，如若小羨知道，會很高興。”

云輕歌：“……”

畢竟是親兒子，擔心也是理所應當的。

似是也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我擔心他，也會擔心你。”低低地說了一句，拉過男人的大手放在掌心里，纖細的手指在他干燥溫暖的掌心里輕輕地挲著。

夜非墨任憑的手指在掌心里劃過，如同羽在心底輕輕刷過般，。

他知道會擔心自己，但他也知道，此刻的臉上并沒有太大的起伏。

不過，現在的他再也沒有以前的不悅了。

他有足夠的時間等，等心的那一刻。

……

馬車在客棧里停下后，云輕歌剛進了屋中就翻出了夜行。

夜非墨瞥了的作一眼，沒有阻止。

“我混進皇宮里看看，夜無寐肯定也在皇宮。”

“好。”難得的，男人竟然毫不猶豫答應了。

云輕歌拿著夜行的手滯了一下，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你答應了？”

“嗯。”

云輕歌詫異地幾乎說不出話來。

要不是此刻的他正目灼灼地看著，恍惚以為是出現了幻覺。

“阿墨，你要跟我一同去？”又問了一句。

“我不與你一同去。”

云輕歌歪著頭，仔細看著他的模樣，似是想要看穿他的心思。

以往這男人肯定會阻止的，或者非要與一道去涉險，否則絕對不會輕易答應。

目半瞇，放下了手中的裳，一步步靠近夜非墨。

“怎麼了？”恐怕并不知道此刻的模樣像一只危險高冷的貓兒。

子手指一，輕易勾住了他的襟。

“你為什麼這麼干脆答應了？你是不是心底有別的打算？”

“沒有。”他頓了頓，“只是我知道夜無寐在宮中等你。”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云輕歌了下顎，有些疑。

“因為是你。”他拍了拍的腦袋，“夜無寐在，絕不會讓左逸軒傷到你。”

奇怪！

他的態度真的太奇怪了！

云輕歌默默地用眼神掃視著他的臉，俊臉上微笑依舊，像是一道假面，看不穿這微笑之下潛藏的別的緒。

“也罷，那你乖乖在這兒等我回來。”

收斂了眼神，轉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夜。

“希我能見到小羨。”

夜君羨這上的毒還未徹底解，這藥剛剛配好，若是耽誤了兒子解毒，哪怕殺了左逸軒都在所不惜。

“輕歌，自己小心。”

云輕歌點點頭。

送走云輕歌后，青川立在他的側，輕輕說道：“主子，您真的就這麼放心娘娘一人進皇宮？據屬下所知，皇宮里有許多人在等待著埋伏著娘娘呢。”

“尤其是那天冥，好像一直都想要娘娘的命。”

“嗯，所以我才通知了夜無寐。”

青川：“可是……攝政王他……”指不定自難保呢？

“我要去見一人。”

青川：“哎？”

原來是想要悄悄見一個人，所以才會支走娘娘的嗎？

……

夜無寐翻坐起，頭痛裂。

這幾日，他都被左逸軒這混蛋灌了酒，一喝酒二人就手。

他走至鏡前，看著自己臉上掛了彩，冷冷勾了勾。

他臉上掛彩，左逸軒臉上的傷也不輕。

“師兄。”

窗外傳來了一道悉的聲音。

夜無寐起初以為是幻聽，目還定在鏡前沒有反應。

“師兄！夜無寐！”

直到那道聲音喚他時更加著急了，他才回過神來看向窗外，“輕歌？”

沒想到會見到云輕歌，夜無寐的表有了急遽變幻。

他大步走向了云輕歌，“你怎麼會來這里的？你瘋了？”

“你這臉是怎麼回事？”云輕歌一抬頭就看見他鼻青臉腫的，還黑了一個眼圈，像是被人揍了臉。

難道是被左逸軒揍的？

邊問邊翻躍了屋中，問道：“阿墨應該早已提醒過你吧，你怎麼看見我還這麼驚訝的呢？”

“我以為他會陪你一同前來。”夜無寐神微斂，慢慢撇開了頭，“你不知道這里很危險嗎？”

云輕歌點點頭，“我想見小羨，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跟左逸軒打了一架。”

云輕歌臉上多出了一抹驚訝。

哪怕是一個做皇帝一個做攝政王了，二人竟然還用這麼稚的方式解決問題，而且這打架還是轉挑著臉手，什麼仇什麼怨？

“小羨的下落，我還沒有查到，你先回去，呆在這里太危險。”

“我必須見到小羨，他上的毒很危險。會不會在天冥那兒？”

夜無寐眸一沉，竟是有些無法開口。

如今天冥被左逸軒封為了國師，有了自己的國師府邸。

他在這兒待了好幾日，確實沒有見到夜君羨，甚至連一點蛛馬跡都沒有尋到，極有可能就是像云輕歌所言，孩子是藏在了國師府邸。

這是擺明要把云輕歌引到國師府？！

“你沒有去查過是吧？那我去。”

“不行，你不能去。”夜無寐一個閃攔住了云輕歌的去路，“你不要忘了，他們的目的就是要你的命。你主送上去，用你的命來換你兒子的安全？”

云輕歌微微笑了笑，“我又不傻。”

“輕歌，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被他臉上的肅穆所染，也出了一分肅穆的神來，“我也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呢。師兄，我想要看到兒子安然無恙，他的藥還在我的手中，難道你想我兒子毒發而亡？”

夜無寐拗不過，也知道這人一旦下定了決心，是十頭牛都拉不回的。

“既然如此，我與你一同去。不過……你這夜行該換掉。”

云輕歌垂眸打量自己的夜行人，“我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