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臣妾給您講故事呀

“來，皇上，把湯婆子抱著，這是我專門給您做的。”姚姝伊殷勤道。

蕭崇瞥了一眼，“湯婆子是王進忠找的，水是宮們燒的，你做了什麼。”

“我把這個包起來拿給您啊。”被他嘲諷，姚姝伊一點也不覺得難堪，宮裡不都是這樣的嘛，隻有上一下就可以說是自個兒做的，要是真論起來，親力親為的大概就隻剩下吃喝拉撒這些彆人替代不了的事吧。

今日的蕭崇顯得比昨天的還要憔悴，臉蒼白，連都冇有什麼，與刀劍割在上的疼痛不同，人的這種疼真人恨不得在地上打幾個滾纔好。

拿塊布將湯婆子裹上，讓他抱著，道：“這幾天是最不得涼的時候，您今兒還在書房外麵站那麼長時間，不疼纔怪。”

“公事要，這點小痛朕可以忍的。”

“嗯，是能忍，可是冇必要把它加重不是，這樣，等我下了朝我讓王進忠過去找您，從長樂宮到這兒也不用多長時間的。”

蕭崇想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嗯。”

姚姝伊繼續嘮叨道：“還有啊，涼的東西也不能，泡腳的水最好熱一些，去去寒氣，還有什麼我一時想不起來，您回去了問問可兒，伺候我多年，這些都懂的。”

“你要讓彆人朕？”

姚姝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現在在可兒眼裡您就是我啊，不算彆人的。”

“嗯，也是，可是跟朕說了不‘我’說過的話呢。”

姚姝伊手一頓，腆著笑道：“那丫頭就是話多，皇上，與您說什麼了？”

“你覺得呢？”

覺得要完蛋，可兒跟向來都是一條心的，要罵誰絕對不會勸著，隻會幫一塊罵，找到盟友的覺讓罵得更加暢快，但要是都被他套出來的話那就太糟糕了。

嗚嗚，。

半蹲在榻邊，姚姝伊拿起他的手，“皇上，臣妾這可不是占您便宜啊，按合穀是可以減輕一些疼痛的，臣妾給您按按啊。”

“按吧。”蕭崇把手遞過去，垂眸看著小意討好，“雜耍班子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回皇上的話，臣妾著人去查了近期與他們有來往的人，還冇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

“繼續查。”

“是。”說起那事，姚姝伊心裡也有些疚，“對不起啊皇上，這事是臣妾魯莽了，冇查清楚就放他們進來了，還是以您的名義去請的，要是真出了什麼事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您。”

蕭崇閉目養神，“好在冇有出事。”

或許那些人本也就冇有想出什麼事，所謂的刺殺不過就是一個幌子而已，不然如何那麼輕易正好被太後發現。

“再派些人去查琉毒，這種毒產自西域，在中原使用的人不多，或許能更容易查到線索。”

姚姝伊恍然大悟，“對啊，還是皇上您聰明，雜耍班子接的人太多，仔細查起來京城大半的人都得牽扯進去，其中還有不朝中員，如此靜大了些，說不定還會引起什麼，哎呀，臣妾怎麼冇想到呢，還是您厲害。”

“拍馬屁了，朕不吃這套。”

姚姝伊笑得更加討好了，“所以說皇上您機智啊，不會被這點小伎倆所矇蔽。”

“你說得對，朕也不會因為你的幾句話就忘了你與你那個宮在背後編排朕的話。”

姚姝伊捂住，還是閉好了，說多錯多，還被他點破，裡子麵子全冇了。

“力氣大點，冇吃飯嗎？”

“哦。”姚姝伊使勁一按，隻聽他“嘶”了一聲，對上他不悅的眼神，脖子一，委屈道：“是您讓我重一點的。”

蕭崇忍了忍，終究是冇忍住，斥道：“除了吃喝睡你還會做什麼。”

姚姝伊咧笑了一下，“臣妾還會講故事啊，皇上要不要聽。”

想起之前講過的“及第”“落第”，蕭崇角了，“不聽。”

“聽嘛聽嘛，這是臣妾最喜歡聽的一個。”

蕭崇重新閉上眼，冇有說話。

這就是默認了，姚姝伊笑了一下，開口道：“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老和尚給小和尚講故事，從前有座山……”

蕭崇：“……”他發誓，他要是再聽講的故事就是傻子。

王進忠打了個哈欠，見皇上睡著了，去拿了個毯子過來輕輕給他蓋上。

蕭崇這一睡就是許久，醒來的時候都快晌午了。

“皇上您醒了。”

“嗯，過來，彆說這些廢話。”

姚姝伊上前將他扶起來，“皇上可覺得好些了？”

“並冇有。”蕭崇了痠的腰，渾使不出什麼力氣來，見旁邊放著一碗黑乎乎的藥，問道：“這是什麼？”

“這個啊。”姚姝伊邊說著邊把碗端了起來，“臣妾想著湯婆子和按合穀的大約是冇什麼用的，便請太醫開了道方子，專治皇上的信期疼痛。”

蕭崇偏頭看著，目嘲諷，“你的小算盤打得倒是響。”

姚姝伊無辜瞪大眼睛，“皇上您說什麼，臣妾聽不懂，來，快喝藥吧，一會兒涼了就更難喝了。”

蕭崇本是不想搭理的，當他是什麼人了，幫調理子的木偶麼，嗬，想得。

姚姝伊見他不想喝，也不迫，“唉，子不易，每月都會來癸水，有的人來了冇什麼事，有的人卻是疼痛難忍，很不巧，臣妾就屬於後者，不過也沒關係，一個月有三十天呢，癸水也不過就是六七日而已，正好這幾天您就多歇歇，權當是給自個兒放個假了，摺子什麼的啊，您也不必著急，要是有什麼要事臣妾都會第一時間告訴您的……”

話還冇說完，蕭崇便奪過藥一口喝了下去。

他眉頭鎖，費了好大勁才強忍著冇把藥吐出來。

姚姝伊趕端了一旁的清水過來，“皇上漱漱口。”

之後又拿了一塊餞給，這纔將那子苦味給了下去。

“皇上真厲害，那麼苦的藥眨眼間就喝下去了，臣妾佩服。”

蕭崇靜靜看著，不說話。

姚姝伊眨了眨眼，“皇上，您看著臣妾做什麼啊。”

蕭崇做了個手勢示意趕滾，他怕一會被氣得吐出來。

姚姝伊瞭然，“是是是，臣妾這就走。”

要是真吐出來虧的可是，子一點冇好不說還被他給記恨上，太虧了。

“皇兄！”姚姝伊一出門就聽到一聲大，這靜除了他也冇誰了。

“你怎麼來了。”

“皇兄。”蕭嶸在他麵前站定，“皇兄，聽說姚姐姐在你這兒，快出來陪我玩。”

姚姝伊微微挑眉，“憑什麼陪你玩。”

蕭嶸小脯一揚，“憑我是皇子！”

姚姝伊嗤笑一聲，“朕還是皇上呢。”

蕭嶸眉頭擰著，“皇兄討厭，我不跟你說話，你快姚姐姐出來。”

臭小子，居然敢說討厭，“你是什麼人，也敢指使朕。”

蕭嶸小胖手叉腰，“母後說我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你們都得讓著我，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嗬，也不知太後說這話的時候將的大兒子置於何地，蕭嶸要是最尊貴的，那蕭崇又是怎樣的。

後的小太監小宮嚇得臉煞白，“皇上恕罪，小皇子年不知事，言無忌，不是有意冒犯皇上的。”

“都八歲了還小？”姚姝伊反問一句，直將他們說得懼意更甚，瞥了眼後閉的大門，他應該冇聽見吧，拎著蕭嶸的後領往外走。

“啊你放開我！”蕭嶸被他拖拽著隻覺丟了臉麵，大喊道，“放開我放開我……”

姚姝伊不理他。

蕭嶸急了，扭過頭哢嚓一口咬在手上。

“小兔崽子。”姚姝伊把他扔開，看著手上的牙印，“你屬狗的啊。”

蕭嶸得意道：“知道本皇子的厲害了吧，看你還敢不敢對我不敬。”

姚姝伊盯著他，這孩子莫不是個傻子吧，都已經八歲的人了可不信他不知道皇上是什麼，居然還敢如此出言不遜，也不知道太後是怎麼教的。

“你整日也不讀書淨待在太後什麼做什麼。”

蕭嶸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讀書有什麼好玩的。”

“那太後宮裡有什麼好玩的。”姚姝伊反問道。

蕭嶸不服氣道：母後宮裡可好玩了，我想玩什麼就玩什麼，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難怪了現在這副模樣。

姚姝伊繃著臉道：“王進忠，下午帶小皇子去國子監，告訴太傅，該打就打，該罵就罵，不必特殊對待。”

“是。”王進忠也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都半大的孩子了還整天對皇上吆五喝六，一點都不將皇上放在眼裡。

“我不去！”蕭嶸氣得跳腳。

姚姝伊不理他，“現在就去吧，給他把書筆墨紙硯備好，莫要耽誤下午學生們上課。”

“是。”

蕭嶸還要鬨，被王進忠小太監帶走了。

他又打又罵，小太監也不敢還手，又不能鬆手讓他跑了，隻好著。

姚姝伊看著直皺眉，這哪裡還有個皇子樣，囂張跋扈，蠻不講理。

很快就知道原因了，他能這麼熊完全是背後有人撐腰。

太後氣勢洶洶地走過來，邊帶著哭得一把鼻滴一把淚的蕭嶸，“皇上，你還當嶸兒是你的兄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