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來自親爹的嫌棄

早在得知太後往這邊趕來的時候，王進忠就已經先一步過來報信。

姚姝伊端坐在椅子上，抬眸看向，“正是因為他是朕的親弟弟，朕纔要管教他。”

太後冷著臉道：“嶸兒自有哀家教導，不勞皇上費心。”

姚姝伊起，指著蕭嶸說道：“母後看蕭嶸如今還有個皇子樣嗎？”

太後氣得說不出話來，在眼裡心裡蕭嶸便是最好的，哪裡能得了他這般侮辱。

姚姝伊繼續道：“往小了說，他不敬兄長，往大了說，他不敬君王，母後，兒臣可以不在意，宮人可以假裝冇聽見，可是大臣們呢，再大上一些，若是他再如此口無遮攔，被人冠上什麼罪名，屆時隻怕母後悔之晚矣啊。”

太後隻覺是在嚇唬人，不屑道：“嶸兒能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來。”

姚姝伊深深看了一眼，“母後，朕知道你不喜歡朕，也無所謂，隻是該保持的麵還是要給的，在這宮中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事朕見多了，可以不追究，隻若是連裝都不願意裝一下的話，朕好歹是一國之君，失了麵於江山社稷也不大好，您說呢。”

太後大著氣，“皇上這是在威脅哀家嗎？”

“兒臣不敢。”姚姝伊麪不變，“再過個年蕭嶸便九歲了，整日與太後住在一也不大方便，再者他也該多讀些書纔是，整日玩鬨會耽擱了他，所以朕纔要他去國子監，母後，嶸兒是您的兒子，也是朕的親弟弟，朕不會害他的。”

即便這麼說，太後也依舊不鬆口，“哀家請了專門的夫子來教嶸兒，他不必去國子監。”

“國子監的夫子是天底下最好的，那裡的學生也是皇家子弟和大臣之子，與他們一玩耍纔是對嶸兒的最好的安排。”

太後顯然有些搖。

蕭嶸見狀，又哭了起來，“母後我不要去，那裡的夫子打人，還不就罰人，可疼了，我不要去。”

姚姝伊不說話，隻是看著太後。

明明冇什麼表，可太後生生從眼裡看到了嘲諷，登時臉麵掛不住，訓斥一旁的宮人道：“還不快將小皇子扶起來。”

原本心裡是有些不大願意的，看現在看了嶸兒，卻是改了主意，“好，嶸兒哀家就給皇上了，隻是皇上也得跟哀家保證會好好照顧他，不得出任何差錯。”

“國子監又不是天牢鬨市，都是讀書人，能出什麼事。”

“還請皇上記住自己說的話。”扔下這麼一句話，太後走了。

蕭嶸傻眼了，母後怎麼走了。

給了王進忠一個眼神，他立即上前擋在蕭嶸前，笑道：“小皇子，奴才送您回國子監。”

蕭嶸看著王進忠，他認識他，之前就是他把他送到那個地方的，張“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母後救命啊，有壞蛋！”

真吵。

他走後，姚姝伊了耳朵，小孩子哭鬨起來還真是要命。

蕭崇自屏風後走了出來，“這事你做的很好。”

他又誇了！

姚姝伊心大好，十分狗地給他研磨，“皇上不怪我自作主張就好。”

蕭崇拿起筆繼續批奏摺，邊道：“蕭嶸自便養在太後邊，他又是父皇最小的兒子，父皇母後都疼他，到他要教養的年紀父皇故去，母後傷心難耐，隻有他陪著，自然更是親近，起初他也是去過國子監的，隻是去了一日便哭著鬨著說不去，母後不忍，也就隨了他的意，請了夫子來教，在母後的眼皮子底下，夫子哪裡敢對他嚴厲，如此這麼多年，便養了他現在的樣子。”

“都是給慣的。”姚姝伊忍不住出聲道，“這麼慣是會慣壞的。”

蕭崇歎了口氣，“太後的寶貝兒子，誰敢管。”

嘖嘖，聽這話，酸溜溜的。

姚姝伊可冇忽視他剛纔從屏風後麵出來的時候角的笑意，充分有理由相信他是在幸災樂禍，或者是是嫉妒。

“看什麼。”蕭崇問道。

姚姝伊麪上帶著，“就是覺著皇上您真的是一個好兄長，小皇子有您這樣的哥哥上輩子一定做了許多好事，不，不止上輩子，得三輩子，六輩子，十八輩子都做好事才能遇著您這樣的好哥哥。”

蕭崇搖了搖頭，“虛偽。”

“不虛偽，臣妾字字發自肺腑，都是真心話。”

“閉吧你，研磨。”

“是。”

說翻臉就翻臉，蕭嶸其實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攤上這麼個哥的吧。

哪像哥，對可好了呢。

想起哥，都好久冇聽到他的訊息了，不由得問道：“皇上，我家裡最近有冇有來信？”

“冇有，你家一切安好，要什麼信。”

嗚嗚說的好像家裡隻有用得著的時候纔會寫信，不過經他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樣，頓時心就不大好了。

蕭崇看耷拉著臉，道：“你可以把你爹來說說話的。”

“可以嗎？”姚姝伊抬頭驚喜地看著他。

“皇上找臣子說話，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你記住不要暴了就好。”

“謝皇上，皇上您是世上最好的皇上！”

這話絕對是真心實意的。

嗬嗬，他纔不吃這套，給好的時候誇他好，這陣過了就跟的小宮一起罵他，虛偽的人。

剛下朝，姚延霖正往家走，想著這個月俸祿下來了要給夫人買什麼禮好，胭脂水家裡都有了，金銀珠寶也不缺，要不買點好吃的？不行，夫人近來正在為段煩惱。

正沉思間，忽然聽到有人喊他，眨了眨眼，眼裡的漸漸聚了起來。

王進忠無語，總算是知道貴妃那走神的病是從哪兒來的了，“姚大人，皇上召您去書房。”

“皇上找我？”難道是他剛纔在大殿上走神被皇上發現了？一想到一大把年紀還因為這種小錯誤被皇上留下來訓話，他就老臉紅，太丟人。

“皇上，姚將軍來了。”

“快請。”姚姝伊喜道。

這聲音聽上去也不是很生氣的樣子，姚延霖心中微定，大傢夥兒都低著頭，皇上又坐得離他們那麼遠，應該也是看不清的。

“微臣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卿起，無需多禮。”姚姝伊側開子，可不敢接爹的禮，會遭雷劈的。

“坐。”姚姝伊指著一旁的椅子道。

“謝皇上。”

“將軍近來可好？”

姚延霖愣了一下，從這句話手可不是皇上的作風啊，往常他都是直接說事的，今天居然還做鋪墊，莫不是之後的話很難開口？心裡打鼓，他回答道：“謝皇上關心，微臣一切都好。”

“那家裡人可還好？夫人和公子呢？”

“都好都好。”

“哦。”不期然又想起蕭崇的話，冇什麼事給寫什麼信，如此便不大能高興起來。

見沉默不語，姚延霖越發覺得皇上是真的找他有什麼事，還是很難說出口的那種。

悄悄抬頭看了眼的臉，姚延霖道：“皇上可是有什麼事要吩咐老臣？”

“也冇什麼大事，就是貴妃這些日子有些惦念家中，托朕來問問。”

他兒什麼時候有這麼大本事，居然還可以指使皇上了，莫非這又是皇上的試探？姚延霖抬頭認真道：“小不懂事，拿這種小事叨擾皇上，還請您莫要見怪。”

“哪裡不懂事了。”姚姝伊忍不住問道，虧得還高興他之前還說是他的小棉襖，再心不過，原來私底下是這麼埋汰的，好氣。

“呃……”姚延霖有些不清的意思，“小在家中被慣著，脾氣不大好，惹著皇上您了還請您多擔待，都是老臣冇教好。”

哼，之前說的明明是單純善良，天真爛漫。

嗬，男人的臉啊。

王進忠角有些，憋笑憋得辛苦，後的屏風後麵也有人影晃，姚姝伊注意到了，更是覺得冇麵子。

不行，得想辦法把場麵給圓回來，“將軍自謙了，朕看貴妃不錯，生得好看，人也幽默，天天給朕講故事，朕很喜歡。”

喜歡他閨講的故事？姚延霖都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年紀大耳背了，那些個也算是故事？都說皇上不茍言笑，多好玩的笑話也不會笑，原來是因為冇講對方向，他其實喜歡那種冷冷的？

嚥了口口水，姚延霖忍不住追問道：“小給皇上講什麼故事了？”

“從前有座山，貴妃說在家中的時候將軍和夫人常喜歡講給聽。”

姚延霖麵上閃過尷尬，這要他怎麼說，說每次講這個的時候都是因為他們睡不著？藉著給閨講故事的機會把自己給催眠了好像說出來顯得他們不是很厚道，這傻孩子怎麼還講給皇上聽了呢，難怪皇上今日專門把他過來，怕是不了了吧。

“將軍怎麼不說話？”

“臣想起貴妃在家的日子，一時懷，還請皇上見諒。”

“見諒見諒。”姚姝伊大方地擺擺手錶示一點也不在意，“將軍與貴妃父深，可以常來宮中探一二的。”

“是，臣謝過皇上。”

兩日後，蕭崇看著姚夫人塞給他的一本書，陷了沉默。

姚夫人小聲囑咐道：“這是你爹跑了好多地方纔找到的故事書，你可以講給皇上聽，總講從前有座山太單調了些。”

蕭崇尚且還納悶是什麼書這麼不好找，翻開一看，明白了，這麼冷的故事的確是不多見。